有了住持的幫忙,洛一九覺得她布衣一門也算在異界開啟了傳承。老爺子要是知道了估計也會開心吧。


    想著老爺子,洛一九不免有些感慨。老爺子有大白應該可以安度晚年。


    洛一九調整心緒,喊著大黑上了山。到了山上對大黑說道:“大黑,即日起你除了月出而修,日出也要修。日出之精華可以洗滌你身上的妖氣!對你日後大成時渡劫有幫助。”


    “師傅,你開玩笑吧?這純陽之氣,對我們這些妖修可是天克。”


    “不,不是讓你吸收這陽氣,而是修心!我布衣門沒有太多規矩,今日我給你立下一條規矩:心誠,身正,氣清!”


    “師傅?”


    “妖修本就極其艱難,其中苦楚隻有你知。萬物繁雜,你們對己身的克製大過凡人,能修到你這樣,可見你心夠誠。但是越往後,七情六欲不隻是人有,你們也有,你們的欲望會比人更繁雜。很多妖修都是半途走了魔。你現在起,修行先修心,守住本心!”洛一九說道。


    “是,師傅。”大黑深有感慨,沒想到,一個小姑娘看的如此通透。


    “我現在才三品,待我升入四品相,我傳你一套修練術法。那是三清道門的散修術法。是你們這些妖,精,怪,的係統修習法門。”


    “謝師傅。”


    “大黑,記住,我們是三清門下的相門!三清是道修之鼻祖,三清道門經世繁衍出了各門各派林立於世。而我三清卜算布衣一門的傳承從未斷過,但是,有遺失。日後除了繼承,還要創新!道,誠守本心,不斷修行,不斷探索方可為道!”洛一九說的很莊重。


    “是,弟子記下。”大黑也誠心拜首。


    洛一九看它認真記下,盤膝坐下,開始修行,大黑在趴在旁邊開始吸收月之精華。


    日出東方,大黑收了修行,端坐一旁,認真的看著日出的方向,看著萬物的變化。


    洛一九滿意的點點頭,認真的吸收這紫陽真氣。待洛一九修行完畢,一人一狐下山去。


    “大黑,除了你,還有沒有其他的妖修?”洛一九無聊的問。


    “曾經有一起的朋友,後來都放棄了。我到處追著跑過,都沒有見到同行者,就迴了老家。本來是睡醒找個地方喝點酒,就被師傅給捉了。”大黑說道。


    “嘖,你也多虧遇上我,遇上其他修道者,說不得就把你滅了。”


    “切,以前也不是沒遇到過,不都是被我打跑了?師傅,你是特例。”大黑真的無語。


    “那是,我是誰?必須特殊。”洛一九這個得瑟。


    莊王府裏,莊親王接見了欽天監齊大人介紹的張道長,讓人去把李景城找來。莊親王被韓側妃因為李景城的事煩得不得了,於是找了欽天監,然後齊大人就給他推薦了人,來看看什麽情況。


    李景城聽到莊親王傳喚,慌忙去見,半路走的急,一下跌倒,巧的事腦袋剛好撞到石凳上,磕起一個大包。李景城暗罵一聲。那個莫道長還說什麽保他沒事,全是放屁。李景城憋著火到了會客廳。


    “見過父王。”


    莊親王見他儀容有怏問道:“怎麽迴事?儀容不潔的?”


    “迴父王,來的路上不小心跌了一腳。”李景城迴答。


    莊親王皺了下眉說道:“張道長,給看看,就是這孩子最近一直不順暢。”


    “是,王爺。”張道長應道。然後仔細的觀察了李景城。皺了下眉。


    取出六枚銅錢,遞給李景城說道:“勞煩三公子進前來,卜個掛。”


    李景城走到張道長身邊。


    “三公子將六枚銅錢捧在手裏,心裏什麽都不要想,晃幾下,灑在桌子上,記住,心裏什麽都不想,做三次。”


    李景城照做了,張道長記下卦相,開始掐著手指解掛。


    一炷香的功夫,張道長拭了下額角。心裏暗叫糟糕,這掛是反弓之相。就是他不害人他就沒事,他心存惡念,並且去害設掛之人必迴遭殃。這三公子是得罪了高人啊!被人家給教訓了。


    “三公子這掛,貧道才疏學淺,解不了,還請王爺贖罪。”張道長心說,這事不能參合。


    “解不了?怎麽會解不了?”莊親王一皺眉。


    “三公子氣運高遠,貧道學術不精,這真的解不了。”張道長說道。


    李景城一聽,有些著急,他記得那個莫道長說需要準備東西才能解,又看這個張道長帶的東西不少說道:“父王,可否勞煩道長隨我去看看我院子的風水,我總覺得最近有些不得勁。”


    “勞煩張道長走一趟。”莊親王看了下李景城說道。


    “是,隻是這王府貴地都是由欽天監的大人們親算,貧道才疏學淺,未必能看出什麽來。還望王爺贖罪。”張道長說。


    “張道長隻管去就好。”莊親王發話了,張道長跟著李景城走了。


    張道長路過李景文的院子,看到院門上的福字,是暗暗吃驚,隨即感歎道:“妙!真是妙啊!”


    李景城看向張道長,問道:“道長因何事驚歎?”


    張道長看了看那福字說道:“我說這符字寫的妙。”


    李景城看了眼那福字,眼裏狠厲一閃而過,說道:“嗬嗬,是我四弟胡鬧貼著玩的。”


    張道長笑著點點頭沒在說話。到了李景城的院子,張道長仔細的看了一遍,說:“三公子,貧道看不出異樣,風水布局沒有問題。”


    李景城聽了,都懶得應付了,說道:“如此,麻煩道長了。順子送道長迴去。”說完就進屋了。


    張道長也不在意,在路過李景文的院子時,認真的看了一遍那個符字。


    迴到前廳,張道長對莊親王說:“王爺,貧道才疏學淺,看不出異樣。”


    莊親王看了看張道長,然後對四下的下人說道:“都退下去。”轉頭對張道長說:“張道長,有話不妨直說。”


    “王爺,貧道真的才疏學淺看不”


    “張道長,齊大人推薦你過來,就是信得過你。張道長不妨直說,本王保證不與道長為難。”莊親王打斷他的話。


    “王爺,不是貧道不說,貧道是真的不行。但是,王爺可以去請給三公子旁邊的院子裏帖符字的高人給看看。對方比在下厲害,說不定可以行。”張道長說道。


    “哦,旁邊的院子?文兒?他的院子有何特別?”莊親王問道。


    “那個院子沒什麽特別,隻是院子上貼了一個符字。那個符字寫的精美絕倫,道法精純,不是小道能比的。”


    “哦?道長可否隨我再去看看。順便再看看院裏的風水,不瞞道長,那是我兒千玨王子的院子。”莊親王說道。


    張道長一愣,說道:“王爺請。”隨著莊親王去了李景文的院子。


    到了院門前,莊親王看著院門上的福字說道:“道長說的就是這個福字?”


    “是,就是這符字。”張道長點頭應答。


    莊親王又看了下,抬腳進了院子。


    “見過王爺。”李福看到莊親王到來,趕緊行禮。


    “文兒呢。”莊親王腳步不停的往裏走。


    李福起身答道:“王子在書房畫畫呢。”


    李景文在莊親王一入院子就換了桌上的東西,一副水墨畫,被李景文糟蹋的不成樣子。


    莊親王進了書房說道:“文兒,你院門上的福字,哪裏來的?”


    李景文聽了一愣,手裏筆不停的繼續亂塗亂畫。


    “文兒,父王問你話呢。”莊親王對這個兒子是有愧疚的,對著他也格外的寬容些。


    “父王,我畫的好不好看。”李景文答非所問的說道。


    “嗬嗬,文兒喜歡就好,文兒,你院門上的福字是哪裏來的?”莊親王又問道。


    “福字?什麽福字?父王喜歡福字嗎?文兒寫給你啊,我會寫的。”李景文眨巴著眼說。


    “千玨王子,你院門上的福字是您寫的?”張道長問道。


    “啊?門上的啊?不是,我不知道啊,我就看好看就撿迴來了。好看吧,我也覺得好看。”李景文樂嗬嗬的說。


    張道長感歎說:“千玨王子真會撿,你撿的這個福字其實也是一種符!”


    “道長,這有何講究?”莊親王問。


    張道長頓了下接著說:“據《夢粱錄》記載:“士庶家不論大小,俱灑掃門閭,去塵穢,淨庭戶,換門神,掛鍾馗,釘桃符,貼春牌,祭祀祖宗。”文中的“貼春牌”即是寫在紅紙上的“福”字。”


    “福指福氣,福運,寓意廣納福運,交好運!但是福,又與降妖伏魔的伏同音,故而又含有降服汙穢之意。”


    張道長看了眼千玨王子說:“王子撿的這個福,不止有鎮宅清穢,積福納運之功用。還有一些其他的功效,靈氣充裕。哦靈氣是指道家的一種使用手法,類似習武者的內力。貧道隻能看出這麽多,這個福字應該是一個護佑平安的隱字符!”


    李景文聽了張道長的解釋,目光微斂,隨手寫了個福字,遞給莊親王,說道:“父王給你,看,好厲害呢。”


    莊親王接過福字說道:“文兒這福字哪裏撿的?”


    “啊?不記得了。父王,我不是送你福字了嗎?你想要我給你寫,寫好多好多,對了還有母妃和大哥,哇,我要寫好多啊。”李景文自言自語的說。


    “道長當真無法?”莊親王看向張道長。


    “王爺,貧道才疏學淺,請王爺另請高明。”張道長說道。


    “張道長可認識些高人?”莊王爺問道。


    “父王,你煩死了,我還要寫字呢!”李景文大聲說道,手裏的筆也被他扔了出去。滿臉的煩躁。


    “好,文兒寫字,父王這就走。”莊親王說完就走。張道長跟著走了出去,說道:“王爺可以去請齊大人,齊大人交友廣泛,說不得認識些高人。”


    “嗯,好,今天有勞張道長了。”


    “不敢,王爺,貧道告辭。”張道長趕緊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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