亭子內,仙帝舉著棋子久久沒有落下。


    老者摸了摸胡子,似是而非道:“有些事,可不是我等可以管的。”


    “可……”


    仙帝猶疑,老者搖搖頭,“您可知被關起來的那位是何身份?”


    “不知。”


    “有些事,了不是我等可以管的。”


    老者重複了句剛才那句話,仙帝如初夢醒,剛想說什麽,身旁的景色就是一變。


    他已到了亭子外。


    仙帝起身做了個禮,轉身離開。


    的確,他是仙帝,他管不了神的事。


    那位的身份也可能不止看起來那麽簡單。


    但,神界的輝煌早就過了,如今,是仙界當家。


    就算他是神,也不能在仙界撒野。


    仙帝身上的氣勢一變,沒了往日那種小心翼翼。


    取而代之的是睥睨天下之姿。


    這,才是一個上位者該有的風範。


    “乖寶。”


    男人聲音溫潤,程瀟瞅了眼沒吭聲。


    倒是一旁的牡丹花跳出來,“有話就說,有屁快放。”


    男人的臉,下一秒就冷了下來。


    “找死?”


    “我成全你。”說著就要來抓牡丹花。


    作為一株優秀的花花,牡丹花毫無節操的躲到了程瀟身後,伸出腦袋做了個鬼臉。


    “略略略。”


    毫無意外的看見男人扭曲的臉,牡丹花得意了。


    不想,下一秒身子騰空而起,花莖被人拽在手中。


    熟悉的聲音,熟悉的麵孔,牡丹花想哭。


    他隻是株弱小無助的花花啊,為什麽每個人都要虐待他呢。


    嚶嚶嚶,寶寶不活啦!


    “滾遠點兒去。”


    啪嘰一聲,牡丹花被扔出了窗外。


    室內歸於平靜。


    一男一女深情對望,個屁。


    “風鬱,我知道你想幹什麽。”


    最後還是程瀟先開了口。


    對於程瀟能叫出他名字,風鬱微微一愣。


    對於風鬱心中的疑惑,程瀟隻是微微一笑,沒吭聲。


    來啊,造作啊,互相傷害!


    對方沒說,風鬱也不想自降身份的去問。


    因為,他清楚的知道,眼前這人,並不會告訴他。


    屋內再次陷入寂靜。


    女子優雅的呡茶,神情閑逸,微眯著眼,仿佛在迴味那口茶。


    “你很想問我怎麽知道你名字吧!”


    程瀟搶在風鬱之前開了口。


    女子放下茶,茶杯和桌麵碰撞,發出清脆的響聲。


    就如她剛才的話,撞在他心頭的聲音一樣。


    “風鬱啊……”


    女子偏著頭,臉上是落寞的表情,她換換開口,“要知道,我比你的活的,還久。”


    “或者該這樣說,我比誰都活的久。”


    風鬱當然知道,她自天地初開就存在了,不然他也不會想著用她來複活霜霜。


    “那你可知,”女子聲音突然冷冽起來,“我見了多少種族的興衰。”


    “而你們神族,”程瀟起身一步步朝風鬱逼近。


    程瀟進一步,他就退一步,“不過是我漫長歲月中的一個。”


    其中的譏諷,聽得風鬱臉色慘白。


    拳頭握緊又放鬆,反複好幾次後才重新握緊。


    語氣裏也充滿了堅定,“不管你是誰,我都要用你救霜霜。”


    “是嗎?”


    女子似笑非笑的坐迴椅子上。


    風鬱臉色一變,椅子上的人在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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