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越被人抬迴來蘇昊應府上,蘇昊應看著滿身是血的兒子,一臉嫌棄。


    “我就知道你肯定心是朝著那邊的,就是舍不得打贏,一個小丫頭,僥幸打贏蘇漢,那是因為蘇漢輕敵,我看那丫頭跟你們平時練的也沒什麽區別啊,難道你們連個女人都打不過!沒用的東西!“


    說完便對管家揮揮手,便不想再看到自己這個兒子了。


    蘇越被扔迴來自己的那個小院子。


    蘇越的姨娘一看蘇越是被抬迴來的,撲到蘇越身上泣不成聲!


    “越兒,我的越兒,都是娘害了你。”


    屋子裏也響起了一個清脆的嬰兒的哭聲。


    蘇越費力的抬起手,伸手抹掉姨娘臉上的眼淚:“沒事,娘,我不痛,隻是看起來嚴重,等我歇兩天就好了,姨娘快別哭了,去看看妹妹吧,妹妹在哭呢!”


    蘇越的姨娘也不是傻子,自己兒子被打成這樣,怎麽可能沒事,隻是自己沒本事,甚至連幫兒子請大夫的權利都沒有,看著被打成重傷的兒子,在房間裏痛苦的女兒,蘇越的娘親張氏不禁悲從中來。哭的嗓子都啞了。


    管家看著也不禁歎了口氣。


    這個管家式一直跟著蘇昊應的,其實本來當初張氏就是逃荒路上死了爹娘,賣身葬父的,蘇昊應隻是一時興起買下張氏。


    連個名分都沒有,帶在身邊幸了兩迴,這個張氏也是運氣,就懷上了,還一舉得男,本來是可以過上好日子的。


    結果被大太太設計陷害,陰差陽錯害死了蘇昊應最愛的小妾的性命,自此蘇昊應便不待見這個張氏了,連帶著生下來的小孩也受了冷遇,加之大太太的刻意冷落,母子倆日子確實過的不好。


    幸虧後麵蘇昊天見這個孩子吃不飽穿不暖,覺得可憐,帶在身邊教授武術,這對蘇越是好也不好,蘇越總算過上了正常的日子,也能平安的長大,習得武術,也算是有一技傍身,但也給蘇越父子倆留下了深深的間隙。


    隨著時間的增長,蘇越行事作風越來越像蘇昊天,蘇昊應就越來越不喜蘇越,直到開始謀劃大計的時候,蘇昊應都沒忘將這個兒子帶上,要自己兒子親眼看到師父死在自己麵前。


    不知道是報複蘇昊天還是報複蘇越,現在蘇禹他們迴來了,蘇昊應還是覺得蘇越與那邊的關係沒有徹底斷掉,仍然想方設法的想要切斷兩邊的關係。


    管家搖搖頭,自己也是個下人,管不了主子們的事。


    這天晚上,張氏抱著睡著的女兒,看著床上皺著眉睡的並不安穩的兒子。


    張氏輕輕伸手撫了撫兒子的眉頭:“我的越兒,你辛苦了,因為有我這樣的娘親,連累你了,娘親知道你師父走後,你一直覺得十分自責,是因為娘親,你才一直忍著,憋著,越兒,有娘親在,有你妹妹在,你這一輩子都會被你爹拽在手裏,一世不得安寧,我的兒,娘已經受夠了,娘也不想你妹妹在這樣的環境下長大,所以我就帶著妹妹一起走了,你好好的,一個人好好活下去,娘對不起你!”


    蘇越因為受傷有點發燒,一晚上燒的迷迷糊糊的,中間還感覺到自己娘親在跟自己說話,什麽要把妹妹帶走,要自己一個人活下去。


    蘇越剛醒過來,人也是暈乎的,嗓子也被燒的幹啞的不行,隻能啞著嗓子喊:“娘!”


    往常這個時候應該能聽到妹妹的聲音了,蘇越沒來由的一陣恐慌,趕緊衝到母親房間裏去找人,希望能找到母親和妹妹。


    但是沒人,房間是空的,床鋪也幹幹淨淨的,連妹妹的小床也是幹幹淨淨的。


    突然聽到一聲尖叫:“啊!”


    張氏和蘇越妹妹的屍體被打撈起來的時候已經認不出來本來的樣子了,大家都非常忌諱,隻是蘇越在那邊仔細的幫娘親和妹妹穿衣服,衣服扣不上的,就多搭一件在上麵。


    管家帶著人和一口薄棺材過來:“蘇越少爺,讓姨娘入棺吧,入土為安了!”


    蘇越看著那口棺材,笑了下:“我姨娘要停夠七天才能下葬,你們幫我把棺材放到我們院子的房間裏去吧,剩下的自己來。”


    蘇越輕輕將姨娘放進棺材裏,又將妹妹放在姨娘旁邊。


    蘇越也不敢走,怕自己走了,迴來就看不到自己的姨娘了。


    蘇越隻能央求原來他們院子裏的小丫頭:“小翠,求求你,就幫我買點錢紙和蠟燭就行了。”


    “少爺,你知道我不敢的,大太太會打死我的。”


    蘇越想了一下,扯下自己的白衣,咬破手指,在白衣上寫下幾句話。


    “小翠,幫我給客鄉院的蘇禹少爺送過去,這個是一個銀鐲子,還有一個玉佩,你拿著。求求你了。”


    小翠一直呆著這個院子,雖然沒有油頭,但是張氏一直對自己很好,還經常幫自己補衣服什麽的。


    想了一下還是收下了血書和銀鐲子,把玉佩又還給了蘇越。


    客鄉院


    蘇悅今天心情不好,洛靈為了哄她開心,張羅著做火鍋,大家能熱熱鬧鬧的吃頓火鍋。


    沒想到下午就有一個丫頭說是替蘇越送送東西來的,將東西放下就走了。


    送來的是一個灰布包著的,蘇悅現在聽到蘇越有關的事情就生氣:“不看不看,送什麽東西來都別看,肯定不安好心,說不定是毒氣。”


    蘇禹無奈的看了下自己的妹妹,想了下還是將包裹打開了。


    說實話,蘇禹對蘇越印象不差,不僅是因為他跟自己妹妹名字同音,蘇越剛到父親身邊學武的時候,身上好多傷口,身體也瘦弱的厲害,雖然娘親沒有明說,但是蘇禹知道蘇越在家裏是不受寵愛的孩子,可能還會被虐打。


    但是蘇越從來沒在他們麵前提過這些,他隻是在母親送吃的來的時候,含著淚吃下了每一塊糕點,連渣都不剩,或者在征得母親的同意時,帶一點迴去給他姨娘。


    這樣的人不會是壞人,話是這麽說,但是蘇禹心裏還是介懷的,所以昨天蘇悅打的時候他並沒有製止。


    但是他應不會主動害他們,這一點蘇禹還是相信的。


    果然打開外麵的包裹,露出裏麵的血書。


    蘇禹看得心往下沉。


    蘇悅也好奇的伸個頭過來看:“寫的什麽,還用血書寫,道歉的話,我們可不認。”


    蘇禹喝了蘇悅一聲:“蘇悅!”


    說完將血書遞給她,轉身對下人說到:“去準備點喪儀,所有喪事需要的東西都多準備一點。”


    蘇悅看完血書,也沉默了。


    “禹師兄,姨娘攜幼妹仙去,現無喪事禮儀,求師兄憐惜,幫我備七日喪儀,後越以命相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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