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在路上慢悠悠的走了三天才到天悅山莊山腳下,其實從他們踏入天悅鎮開始,蘇昊應就接到了消息,一路上都有人一直跟著蘇禹他們的車隊。直到他們走到山腳下才被攔下來。


    蘇昊應坐在天悅山莊正廳的椅子上,當初蘇昊天接待客人的地方,也是天悅山莊莊主地位的象征。


    蘇昊應輕輕的抿了一口茶,笑道:“果然有官身的人就是不一樣,朝廷的榜眼啊,他應該去官府衙門啊,來我天悅山莊做什麽?”


    蘇管家恭敬的報道:“跟蘇禹一起來的還有他的四舅舅,現在的朝廷三品大員。”


    蘇昊應眉頭一挑:“怎麽,還打算用官來壓我啊,朝廷與我們江湖一向是井水不犯河水,不是說蘇禹是個神童嗎?這一招也虧他們想的出來。給我在山腳下就截下來,什麽三品四品的,我們這是江湖中事,有江湖的辦法,任他幾品官員來,我也是不怕的。”


    蘇管家應聲退下來,轉頭就帶人去山莊下麵截人去了。


    蘇管家現在正缺表現的機會,自己原來是跟著蘇昊天的,蘇昊應再怎麽也不會那麽容易信任自己,他更器重的還是原來府中的管家,機要的事情還是交給原來的管家去處理,自己反倒成了一個前院可有可無的管家,空有名頭,沒有實權,完全被人架空輪,現在蘇禹迴來,自己表現的機會來了,在沒有什麽比踩原來比自己高的人一腳更讓人來得心情舒爽了。


    蘇管家很會八五人的心理,也知道蘇昊應現在想看到有人去踩蘇禹,狠狠地踩,踩的越狠,蘇昊應就越高興,自己以後得到重用的機會就越多。


    所以蘇管家趾高氣昂的來到山腳下,看著自己昔日伺候的主子,此刻都憤恨的看著自己,蘇管家也沒覺得愧疚,反而覺得慶幸,看吧,自己果然沒有選錯隊,現在如同喪家之犬的人不是自己,這個認知讓蘇管家這段時間所受的鬱氣稍微得到了點緩解。


    “喲,這不是我們家公子呢嘛,這還有小姐,不是還有一位小公子嗎?怎麽早夭啦,公子節哀,這早產兒,能活下來的極少。”


    蘇禹旁邊的劉奇氣的想衝上去打這個管家,被蘇禹一把攔住,蘇禹冷冷地看著蘇管家,卻對劉奇說到:“你這是怎麽啦,我隻聽見有幾聲狗叫,你怎麽現在連狗叫都聽不得了,不喜歡狗也不用這麽激動。”


    劉奇被攔下來有知道蘇禹的意思,他們現在不宜動手,也隻能冷笑一聲:“就是聽家狗叫覺得耳朵難受,你知道我的,聽不得狗叫,看不得狗奴才。”


    蘇管家也不同這幫喪家之犬多理論,隻是不經心的看著自己的手指甲,問道:“幾位貴客來天悅山莊有何貴幹啊!”


    早在蘇禹進天悅鎮以後,幾個人都是騎的馬,一路從鎮上招搖著走過來的,現在天悅鎮大部分人都知道蘇禹等人迴來了,一路也跟了很多看熱鬧的人。


    蘇禹等的就是這句話。也不跟蘇管家多說,轉身就朝著跟在身後的人群拱手朗聲說到:“各位父老鄉親,好久不見,蘇禹此行歸來已是物是人非,蘇禹隻是在迴鄉途中得知父母去世的噩耗,其中緣由尚未弄清楚,雖然禹覺得父母的死有蹊蹺之處,應報官府審判,但因為天悅山莊是江湖的地盤,禹的父母也是江湖中人,那這件事就要按江湖的規矩來處理了,待禹查清楚緣由,到時候有仇的報仇,有恩的報恩。”


    蘇禹在說到“報仇”兩個字的時候格外加重了語氣,人群中當初有份逼死蘇昊天夫妻的人都下意識迴避了視線,蘇禹掃過人群,心裏連連冷笑:“但是現在,禹隻是來要迴我母親的嫁妝的,不管的普通人家還是江湖人家,母親的嫁妝都是歸子女所有,無子女的歸娘家所有。我娘親當日去的突然,娘親的嫁妝仍然留在了天悅山莊。”


    蘇禹有頓了下接著說到:“再且說,我父親死因未明,但我和家妹還有我剛出生月餘的弟弟蘇念卻還是蘇家的子女,是天悅山莊的的後人,這一點是誰也無法抹殺的。禹此次迴來,一是為查明父母死因,二是。。。”


    蘇禹轉過身,對著天悅山莊的方向:“二是,天悅山莊本來是我的根基,我的家,我不迴來這裏,又去哪裏呢?”


    其實不管是當初有份逼死蘇昊天夫婦的人也好,還是為了寶藏想分一杯羹的人也罷,甚至專門就是來看熱鬧的也有,大家都知道這就是一場江湖政變,結果現在那位莊主斬草沒除根,人家正主的兒子找上門來了,這件事沒法兒說誰對誰錯,大家看的都是結果,誰在莊主的位子上,誰就是贏家,但是平心而論,大家對蘇昊天一家都是同情居多,蘇昊天為人仗義,之前眾人也是因為有傳言蘇昊天貪圖富貴,嫌棄江湖才將寶藏據為己有,讓自己兒子考科舉當大官。


    但是哪怕以蘇昊天愛妻性命為威脅蘇昊天也沒說出個好歹,最後以身殉情,死到臨頭也說自己不知道寶藏的事,看來是真的不知道了。


    眾人一下子都覺得蘇昊天從頭到尾都是被蘇昊應等人陷害逼死的,都頗為同情蘇昊天,但是蘇昊應既然已經成了莊主,也沒必要與天悅山莊為敵,所以蘇禹這麽一說,眾人雖然同情蘇禹,但是也沒人站出來聲援他。


    蘇禹早料到這個情況,但是隻要眾人不會再群起而圍攻他,這就是一個好事。


    蘇禹的話不一會兒就傳到了山莊裏蘇昊應的耳朵裏,蘇昊應大怒:“蘇勤這個賤奴,壞我大事!快,去將人帶上山莊來,其他閑雜人等就不要放上來了!”


    其實蘇管家一看蘇禹說的這些話心裏就開始後悔了,人家這感情不是來求饒的,這是要要迴屬於自己的東西的,這是理所應當的,自己這麽做反而給蘇昊應落了個囂張跋扈,不通情理的形象,迴頭蘇昊應肯定不會放過自己,果真是偷雞不成蝕把米,這個小子跟她娘一個德行,猴兒精。


    蘇禹說完也不急,慢慢的等著,蘇昊應肯定會放自己一行人上去,果不其然,沒多久,上麵就下來一個管家,笑眯眯的對蘇禹拱手到:“蘇少爺,我們莊主在山莊備好酒水了,等蘇公子上山一敘。”


    蘇禹側過身,看著管家身後的蘇勤,諷刺的笑了笑,轉身騎馬,帶著人朝著山莊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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