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屬下參見聖主~~~”觀鵠極為恭敬的伏跪於地,連頭都不敢抬,隻是低聲說道。


    黃袍道士就這樣站在原地,麵目慈祥,溫和道“即入我聖教,便是我之聖子~~子見其父,又何須如此謹慎呢~~~起來吧~~”。


    “屬下聽命~~”觀鵠緩緩站起身來,立於一旁,但還是不敢抬頭看道人麵目,雖然道人如此說,可他心中的恐懼卻絲毫不見減少半分,反而更加劇激烈。


    道士輕輕地歎了口氣,也不與他計較,隻是看向偏遠之處,順著道人的眼光看去,隻見不遠處的一片空地上,整整齊齊的站著幾隊人,如雕像肅穆而立,不動不搖,如常人看去,肯定以為這是一群精銳之士,訓練有素。


    可是仔細觀看,才可以發現,這些人的眼神都略帶呆泄,神情木納,反而不像個正常人,如果眼神當中沒有光芒閃現,真如一群行屍一般。


    黃袍道士收迴目光,略一點首笑道“都是精良之輩,可為我聖教多添幾分光彩~~你你做的不錯~”。


    觀鵠連忙躬身說道“都是聖主德光普照,化開這些愚民心靈~~~能為聖教所用,乃是他們的福分,也是聖主的恩德~~”。


    “嗬嗬嗬~~在我麵前~不用如此謙恭,不過你這次做得確實很令我滿意~~我定要獎賞你些什麽才行~~”道士嗬嗬一笑緩緩道。


    “多謝聖主恩德~~”觀鵠不敢拒絕,聖主之言即是聖令,即便是賜死,恐怕自己也要謝恩受領。


    道士滿意的點點頭,輕輕的揮了揮手,隻見一道金光灑下,籠罩在觀鵠的身上,觀鵠頓時感覺自己渾身散發出一股力道,多年的瓶頸,在這一刻突然有些鬆動,心中明悟了不少,片刻過後,金光緩緩退去,觀鵠已經是滿頭大汗。


    “聖主鴻恩似海,屬下定以死效之~~”觀鵠心中一喜,看來今日確實收獲不小,迴去稍加修煉,多年化解不開的瓶頸就要突破了,到時候不知道能不能做個統領之職呢。


    心中想著,隻聽道士又說道“今日賜你聖光,並非要你大徹大悟,而是謹言慎行~~我看你麵色沉暗,眉心有道暗芒閃爍,怕是會有一劫~~能不能過去,還要看你自己的命數了~~好了,你且迴去吧,須好自為之~~”。


    觀鵠心中微微一驚,心中略恐不安,可道士已經令自己迴去,何敢再出言詢問,連忙躬身施禮到了幾聲萬安,這才轉身退下。


    良久之後,山林中突然出現幾道黑影,速度奇快,一轉眼就來到道士身側,全都是黑巾蒙麵,全身包裹極嚴,隻露出一雙眼睛,眾多的黑衣人也不躬身,也不施禮,就那樣站在原地一動不動,跟那些隊伍之人的樣子相差無幾,如果不是眼神中靈性,真的以為這些也如行屍一般。


    黑衣人停頓在遠處,人群中緩緩走出一個中等身材之人,與之不同之處是沒有黑袍蒙麵,頭臉暴露在外,隻不過一頭的散發劈頭蓋臉,連眼睛都看不清楚,比之黑袍蒙麵而有過之。


    此刻黃袍道士淡淡一笑說道“師弟來的很快啊~~~”。


    黑衣人欠了欠身,就算是行禮,張口說道“掌教師兄有命,我怎敢遲慢~~不知掌教師兄叫我來此所為何事?”說話聲音枯槁幹敗,就好像兩根朽木相互摩擦,叫人聽了渾身難受。


    “嗬嗬~~師弟還是這麽快人快語,喜歡直來直去~師兄見你多年不出來走動,想叫你透透風而已~~~再給你點小禮物,你可高興?”說罷用手一指。


    瞟了人群一眼,黑衣人不置可否道“就為了這些人胚,叫我千裏奔赴於此?師兄是否覺得師弟我整日遊手好閑,無事可做~~~”。


    黃袍道士一臉笑意站起身來說道“師弟這幾年不願出穀~~是否還在對當年之事耿耿於懷呢?當時我也是為了你好~~~”。


    黑衣人聽聞此言,頓時擺手打斷道士之言微怒道“當年我不過稍稍失手,師兄難道認為我會敗給那個什麽神使嗎?我不用人相助,而且我也絕不會輸!!”。


    “當然~~我相信師弟的實力,但當時情況危急,而且時間緊迫,我怎容得你二人繼續相鬥下去~~憑你們的實力,即便在鬥個三天三夜也不會分出勝負~~師弟雖然自負,但我所說之言,卻不可否認吧~~”。


    “哼!!如果不是有人分了我的心神,一日之內我便可以解決他~~事已至此,多說無益~~師兄今日不會隻是相談舊事吧?”黑衣人有些不悅的說道。


    黃袍道士摸摸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緩緩說道“當然不是,我找你來自然是有目的的~~一是想叫你出來散散心,再有一事,想交給你去辦~~”。


    黑衣人不屑的說道“難道教中無人可用了嗎~~什麽事都要我出手,那我豈不是忙死了~~”。


    “非也~此事事關重大,交給其他人,我不太放心~~況且二師弟此刻正在襄陽牽製劉表,所以我覺得隻有交給你我才能放心~~”。


    “何事如此重要?”。


    黃袍道士麵容一正,沉聲說道“得意那老雜毛要與鄭康成聯手了~~~”。


    “此事不是早有耳聞了~~現在說出來又是為何?”黑衣人瞳孔之中精光一閃,不過又黯淡了下去哼道。


    “之前隻不過是籌劃,現在卻已經開始實施了~~他兩家聯手,對我聖教威脅不小~~所以此事決不能叫他得逞,我想叫你去從中破壞~~你可辦得到?”黃袍道士此時說話不在有半點嬉笑之意,而是非常的鄭重。


    黑衣人沉吟了片刻冷冷說道“既如此,我試試看吧~~不過我希望你這次不要再插手~~否則,休怪我翻臉~”。


    黃袍道士又轉而一笑“那是一定,師弟即答應出馬,我當然放心~~但還有件事我要提醒師弟~~白家那小子此次也參與其中,此人還有些用處,切不可傷了性命~~”。


    “哼!這我可不敢保證~~反正我記著便是了”黑衣人根本不理會什麽白家小子,轉身對那幾個蒙麵之人說道“你們把這些人帶迴去~等我命令行事!”。


    “是!”兩個黑衣人邁步而出,來到人群麵前,隻見他們一揮手,灑出兩片黃粉,隨風一吹,消失在空氣當中,可是這群人的眼神卻突然明亮了起來,不約而同的看向二人。


    二人拍了拍手,又朝黑衣人施了個禮,飛身遠去,身後五千人的隊伍開始飛奔起來,沿著二人行動的方向,不一會就消失在山林之間,就好像從來沒有出現過。


    “嗯,這些人的素質還不錯,看來能出一些不錯的屍兵~~師兄是從哪找來的?”黑衣人看著人群遠去的方向問道。


    “嗬嗬嗬~~師弟開心就好,隻要師弟想要~再多的人胚我都能給你弄到”。


    “這就不必了,煉化這些人胚就很費時間了~~再多也無用,除非有極品,否則師兄還是留著自己用好了~~沒其他事我就先告辭了~~”。


    “師弟慢走,須謹記我言才是~~~”。


    “哼!”黑衣人也不迴應,隻是一轉身,猶如鬼魅一般地消失在山林間,山林中卷起一陣旋風,真像是山野精怪,來無影去無蹤。


    黃袍道士搖頭一歎“唉~~~~希望他能解開這個心結~~否則怕是過不了這道難關啊~~~”。


    安城,城主府內,此刻一幹人等正團坐於此,雖以是一座空城,但位置的主要性還在,又迴與朝廷之手,隻要稍加經營,人氣便會複蘇,這裏到時候還會是一副繁榮景象。


    可此時廳中眾人的神色卻毫無喜悅,尤其是坐在首位的黃奎,可說是一胸之氣無處發泄,麵對這些下坐將官,令不能行,指揮捉襟見肘。


    “袁忠!我命你率兵進攻安陽,你為何遲遲不動?貽誤了軍機,你可知罪!”黃奎神色盛怒,盯視著下首之人喝道。


    隻見氣人歎氣說道“少將軍年輕氣盛,怎知軍心難定~~大軍剛下安城,便又要出征~誰又肯賣命呢?此刻應當修養士卒,令他們恢複體力,再論功行賞激勵士氣~~方可一戰”。


    “胡言!區區一座空城費何氣力?刀兵未舉便要賞賜,成何體統~~這就是你的為官之道嗎?你身為沛國之相,前翻傳令便遲遲不到~~今次又抗命不遵~你以為我真的不敢殺你!!”黃奎怒目而視,一腔怒火就要噴湧而出,一言不合眼看就要下令殺人。


    袁忠冷冷一笑站起身來“黃奎小兒,修要在我麵前賣弄~~我從軍旅之時,你還不知道在哪呢~想殺我~哼哼,先問過我帳下的士卒答不答應!!”。


    黃奎坐在首位上心中狂怒“你~~~你真是膽大妄為,軍令如山~你真敢抗命不前!!”。


    “少廢話,老子高興怎想就怎樣,現在安城已經落在咱們手中,需要的就是休息~~賊寇躲在安陽城中又跑不了~~你急什麽急,等老子休息夠了再來跟你商量如何破敵~~”袁忠一臉不屑,說完轉身就走。


    “你給我站住!!”黃奎眼神一瞪。


    袁忠理都不理,邁步就出了大廳,連迴頭的心情都欠奉,隻是從鼻腔之中擠出一絲哼氣之聲。


    就在這時,突然房頂之上一道人影淩空而至,大鵬展翅來到袁忠頭頂,一道罡氣如泰山壓頂襲來,驚的他臉色瞬間連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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