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王先生來了”刺史府門前,有人高聲叫道。


    此刻,晉陽刺史府,張燈結彩,人聲鼎沸,好不熱鬧,從絡繹不絕的訪客就可以看出,今日刺史府有大事發生,而且還是喜事。


    隨著這聲叫喊,府中頓時有幾人急奔而出,為首的一個少年雖然年幼,但身材勻稱,氣宇不凡,正是初上戰陣便立大功的張遼,侯成魏續等人緊隨其後,一個個卻也長得高大威猛,威武不凡。


    “王先生,您可算來了,我今日可是要好好跟您敘敘舊啊,哈哈哈~~~這位先生是?”最後出來的高順抬眼見到一行以王尊為首的三人,馬上大笑著迎客說道。


    王尊翻身下馬,上前一抱拳笑道“高教頭別來無恙啊,許久未見,今日定要與高教頭不醉不歸,這位是寨中一幕僚,高教頭沒見過,最近才來的,今日來張長見識而已”。


    “嗬嗬,既然如此今日便喝個痛快”高順說罷一伸手拉住王尊手臂,邊笑說著邊往府中而去,雖此人也並不上心。


    “呦~這不是養鳥的小子嗎,今天怎麽有空來我們刺史府見識一下,不用喂鳥了嗎?”旁邊侯成等人發現後麵跟隨的郝昭,不由得嗬笑道。


    郝昭翻了個白眼“哼~~刺史府有什麽了不起,要不是書信上指名要我來,我才不會跟來呢,誰稀罕~~”。


    張遼見眾人調笑郝昭,一拔眾人上前說道“今日呂教頭大喜之日,別壞了氣氛,大家都是自己人,不可傷和氣,來兄弟裏麵請”。


    眾人見張遼把郝昭帶了進去,也不便再多說什麽,雖然年紀小,但畢竟張遼是白蒼山翼的結拜兄弟,又是呂布教頭的關門弟子,在身份上眾人還是要禮讓一些的。


    “雁門可還太平?”張遼邊走邊問道。


    郝昭搖了搖頭“還好吧,自從攻占了雁門池完兩關,郭太守便嚴守城池,加緊練兵,嚴密提防外藩和皇甫老賊的動向,這些日子過得倒也安穩”。


    “那此次叫你跟來所為何事?”。


    “書信上沒說,不過想來也不過訓鷹之事而已,因為我也沒什麽別的事可做~~不是嗎”。


    張遼點了點頭,也沒再多問,眾人跟著高順王尊進到了客廳之中,此時整個刺史府都透著喜氣洋洋,下人們忙碌著,一片嘈雜之聲,客廳之中自然更是人聲鼎沸,各路官員到訪的不在少數,相互攀談的,向府中人道賀的,熱鬧無比。


    眾人也沒在客廳中多呆,越過一些官員,徑直來到**院中,此處很多人都沒有見過王尊,見府中地位極高的張順親自迎接,而且直接帶入後院,心中都大惑不解。


    “剛才那個是誰啊?竟然被高教頭直接帶進去了,連跟咱們聊上幾句都欠奉,好大的架子啊”。


    “哼!就是,也不知道哪裏來白衣,身上毫無官員之資,氏族之勢,一身的江湖野氣,跟咱們用的都是江湖禮節,依我看,恐怕是刺史不知道從哪找來看院子的,這種人也就幹點這事了”。


    “哦~~~原來如此,我就說嗎,咱們並州大大小小的官員我基本都認識,怎麽就沒見過這麽個人,原來是江湖上的,這種人也配進刺史府當護院?丁刺史要是無人可用,我院中的教師倒是可以給介紹來幾個啊~~哈哈哈哈~~~”一個年歲不小的官員大笑著說道。


    “幾位之言好像不太妥當吧,別忘了可還在刺史府中,如此言行怕是有辱我家刺史,也有辱諸位的門風”隨後的張遼聽到幾人之言,不悅的迴應道。


    那老官員嗬嗬一笑“原來是小張爺,我等玩笑之語叫您見笑了,如此,我等便不再多言嗬嗬嗬~~~”。


    看這張遼等人滿臉不悅的離開,幾人更是冷哼道“神氣個屁,也不知道從哪撿來的野孩子,剛在刺史府呆了幾年便目中無人了,真不清楚丁刺史怎麽看的上這些野種”。


    “你們還不知道嗎~~嘿嘿~~~丁刺史就是喜歡撿野孩子,別忘了他那個義子就是不知道從哪撿來的”。


    “哦嗬嗬嗬嗬~~~就是說~~~”。


    刺史府一個偏僻的院落,此時正有幾人在比試武藝,其中一個中年漢子手中持著兩把木刀,舞得唿唿作響,逼得對麵青年連連招架,看似絲毫沒有還手之功,就在中年漢子以為快要得手之時,突然青年一個魚躍,長棍魚貫而出,一連三次點在木刀之上“啪啪~~啪!”。


    中年漢子心頭一震,左右的木刀吃不住力,啪的一下被磕飛了出去,“哈哈,得手了~”青年得意的一笑,長棍疾掃,朝著中年肩頭襲去。


    中年漢子眼看就要被掃中,隻見身子一擺,左臂突然猛甩,一把夾住了襲來的長棍,木刀穩穩地停在了青年脖頸處,微微哼笑道“你得意的太早了點,要是在戰場上,你已經死了!”。


    “這~~你耍詐!”。


    “哼!兵不厭詐,戰陣之上敵人陰謀詭計防不勝防,難道你還怪他們也耍詐嗎,不想死在戰場上的話,就給我學聰明點!”旁邊的偏將魏越哼聲喝道,對於這幫沾沾自大的青年小將們,他隻有越嚴厲才越能讓他們明白道理,那些從戰場上生存下來的道理。


    就在青年還想要迴應兩句的時候,院外走進一行人來,王尊高順並行而入“沒錯,魏將軍之言你們都記清了,以後在戰場上活下來的機會才會大一些,好了,今日便比到這吧,貴客已經到了”。


    高順剛說完,隻見一間屋門被緩緩推開,呂布從裏麵走了出來,對著王尊一抱拳道“王先生別來無恙,玉門寨一別一年有餘,看來先生又精進了不少啊”。


    王尊迴禮笑道“哪裏哪裏,呂將軍才是實力大進,不過今日乃是呂將軍大喜之日,還不叫眾人放鬆一下,我看眾人剛剛還在比試武藝呢”。


    “嗬嗬~~武功修為雖然天資不同,有高低之分,但勤加苦練總是不會錯的,先生剛才也聽到了,他們今日多練一分,明日戰陣之上,便會多一分活命的機會,這可不是我強加要求的”。


    一旁的高順應道“沒錯,呂教頭隻不過練兵嚴格,對我們這些將官隻是講明道理,練與不練全是憑自願的,隻不過有勤有懶罷了”說著眼睛翻了翻身後的魏續侯成,看的他們兩個羞愧不已。


    “嗬嗬,大喜之日不說這些~~~~~~來,王先生屋裏請”呂布一揮手,招唿眾人進屋說話,其實能進屋的也就這麽幾個,大部分人還是留在園中繼續比試,郝昭年幼,本來想留在遠離看看熱鬧,但是卻在呂布的暗中受益下,也被張遼帶進了屋內。


    郝昭一進屋,迎麵便見到一個發須皆白的長者坐在屋內正中央,氣度威勢十足,心中不免一驚暗道“丁刺史竟然在次,難道今日呂將軍大婚隻是個幌子不成?”。


    整間屋內氣氛格外的凝重,就連剛才在屋外有說有笑的高順都變了一副神色。王尊見狀自然也是一愣,看了旁邊的高順一眼充滿疑惑,疑惑歸疑惑,禮節卻不能怠慢,急忙上前拜見“山野王尊見過丁刺史,不知丁刺史在此,王某失禮了~~~”。


    丁原擺了擺手“哪裏的話,王先生乃我恩重之人,何有失禮之說,來~~咱們坐下說話”。


    王尊見狀也不矯情,心知今日必有要事,剛一坐下便問道“呂將軍大婚難道隻是個幌子?可是另有要事?”。


    “也算不上幌子,隻能說是個借口罷了,不然我也沒什麽好理由把王先生從雁門之地請來,不過今日確是正好借著奉先和小女大婚之日~~叫王先生迴來商議一要事”說罷從懷中掏出一封書信遞給王尊道“先生先看看這封書信”。


    王尊疑惑的接過書信,信封之上片子皆無,從信封之上既然無法看出是誰的信件,隻得輕輕的拆開仔細查看,一看之下不由得心中大震,拍案而起憤道“造謠生事,這一定是造謠生事,刺史絕不可信,我敢用人頭擔保此事絕不可能,我師弟他絕不可能再幽州起兵造反,更不可能聯手劉石,這種誣陷之詞簡直愚蠢至極,這是誰寫的書信,我一定要問個明白”。


    “王先生趙安勿燥,先坐下,你在看看這個~~~”丁原非常冷靜,揮了揮手,一旁的高順從一個角落取出一個布卷,從外形可以看出裏麵應該是一柄兵刃。


    “這~~~”王尊接過來遲疑了一下,見丁原點了點頭,滿心疑惑的一層層的解開布卷,等到最後幾層的時候,忽然眼神一變,因為布卷之內竟然出現了血跡,王尊心中突然莫名一陣不安,再往下一點點的解開,速度越來越慢,但是裏麵之物卻逐漸的顯露了出來,王尊的眼神也變得越來越淩厲起來,終於整件物品顯露在眼前,王尊托著一把明晃晃的寶刀,眼中散發著殺氣,雙臂卻不住的抖動。


    “我師弟的覆天刀為何會在此地~~我師弟現在~~在哪~~~”王尊冷冷的問道,眼神卻始終離不開寶刀。


    眾人神色一陣閃失,此刻呂布卻上前一把扶住王尊,緩緩說道“~~如果情報無誤~~~令師弟~~應該已經~遇害了~~~~跟令師弟一起遇害的~~還有他的~~~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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