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世界上,想做到富甲一方容易,權勢滔天也不難,就算是位極人臣~~~隻要你有足夠的實力和堅韌的耐心~~~也是可以做到的,但土皇上這個身份卻不是誰都可以輕易染指的。


    別看前麵多了個土字,但加上皇上這個名詞卻顯得非同一般了,想當初,隻有裂土封侯的時候才會出現的身份,早在秦皇一統天下的時候就已經被廢了,現在想要得到是何等的困難就可想而知。


    兩個太監臉上貪婪的神色雖然短暫,但還是清晰的顯現了出來,直麵二人的李儒當然第一時間就看在眼裏,心中微微一笑,已經知道事情成功大半了。


    “二位公公,此乃非常時期,才會成非常之事~~~這要是放在太平時節,絕對是你我不敢想象之事,不過現在嘛~~~嘿嘿~~~二位的機會就在眼前,如何舍取就看你們自己的了”。


    兩個太監雖然在宮中權勢巨大,但別說皇上,就是張趙二人也壓得自己動彈不得,那種憋悶之感早已經深埋於心,隻不過沒有機會爆發罷了,現在聽李儒之言,好像埋藏在內心深處的火苗又有複蘇之狀,當然會心神大動。


    “此事要是被兩位殿下知道了,我二人定會死無葬身之地的~~~“在宮中除了皇上之外,就是張讓和趙忠二人被稱為殿下了,可見二人的身份之高,絕非等閑人可比,雖然這隻是宮中之人的稱唿,但也體現了兩個太監還是非常懼怕他們的,這種威勢在他二人心中早已很深蒂固,不是如此簡單就可剔除的。


    李儒此時站起身來,哼笑一聲道“成大事者~~往往壓上的是自己的畢生所有~~區區生命又何足掛齒,我再問一次~~~二位公公可曾想過有一日,過上那種逍遙的日子?揮手定生死,舉足定乾坤,這種權勢可不是誰都能夠得到的,就算隻是一個機會~~~~“。


    “範圍?“。


    “十城之地!!“。


    “作何憑證?“二人當然不會聽信他一麵之詞了。


    李儒一抬手,從懷中掏出一塊令牌,手中暗勁一使,令牌平緩的來到了二人的麵前,兩位太監麵色微變,隻光這一手工夫就可看出看此人的實力不凡,恐怕二人聯手也未必能對付得了他,剛才那縛命之言~~現在看來,也不過一句空話吧?以此人的實力,如真想走,怕是難以留的下他。


    想歸想,一人伸手接過令牌,入手感覺冰涼,令牌上絲毫沒有勁道,這更體現出了他的實力之恐怖,就連力道都算計得剛剛好,叫人探不出虛實。


    接過令牌,定眼一看,心中突然冒出一陣涼氣,隻見這麵令牌正麵刻了三條蛟龍,分別是二爪,三爪和四爪,再看背麵之上,一個鬥大的張字,令牌入手分量極沉,不冷不熱,感覺不到一丁點溫度。


    表麵上雖然看不出是什麽材料打造,但是他二人的心裏卻知道,這是世間罕見的焦鐵製造,因為通體烏黑又被人稱為黑渾鐵,整個大漢也隻聽說用聽此鐵隻做過三塊令牌,所以~~獨此一號,再無其他。


    “涼州三明!!!張奐!!!“二人驚聲叫道。


    李儒微微一笑,點頭應道“二位果然有見識,此物正是張帥的貼身令牌,我想這個東西可以證明一些了吧?“。


    二人互看了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出驚懼,這涼州三明的來頭,要說起來真是太大了,尤其是這個張奐,雖然已經病逝多年,但在世的時候卻是三明之首,不論是聲望還是實力,都是大漢首屈一指的,就連八大氏族都比之不上。


    涼州三明,恆帝在位之時的三大將,其實力在當時無人能出其右,因都是涼州出身,表字上又都帶了一個明字,所以人稱涼州三明。


    這三人因為實力太強,功勞太大,權勢也最盛,所以恆帝特意搜羅天下奇鐵,給他們打造了三塊軍令,按照順序排列,分別封為二爪紫龍侯,三爪白龍侯和四爪青龍侯,皇上被人稱作五爪金龍降世,可見此三人的身份之隆,在當時權侵朝野。


    後來恆帝病逝,靈帝繼位之後為了消弱他們的權勢,提拔八大氏族之人以製衡,又逐漸消弱他們的兵力,最後在張奐和段熲先後病逝之後才算安穩下來。


    不過就算如此,三明的勢力也不是如此容易剔除的,皇甫嵩權勢如此之大,便是得了他叔父的光,也是三明中唯一存活的一人—皇甫規,皇甫威明,據說此人現在北地城中也是過著土皇上的日子,年紀雖然大了,但遠近無人敢惹,就連皇上都不願提起。


    兩個太監看著手中的令牌,張奐張然明,就隻這個名字便叫人心生膽寒,西涼一帶在當時可說就是他的天下,羌人一族被打壓的不敢動彈,就連羌族第一高手墨佝都連敗三次,被打的隱居不出。


    “張奐不是已經~~~~嗯~~嗯~~“連嗯了兩聲,最後死這個字也沒敢說出口。


    不過李儒卻早已知道他想問什麽,嗬嗬一笑說道“張帥雖然已經不在世了,但他的後人卻還在呢,事成之後,涼州之地任二位挑選十座城池,二位這迴可放心否?


    “當然當然~~~既然是張帥的後人,我二人豈有不放心的道理,既然如此,咱們就此說定,各自迴去部署就是了”。


    “那好~~在下這就告辭了”李儒件事情已經辦妥,當即起身告辭。


    兩個太監趕緊遞過令牌,這東西實在太沉重了,留在身邊也太過危險,既然雙方已經說定,也留之無用,順便起身相送。


    等李儒離開之後,二人在一間密室相談“三明的勢力看來還沒有消亡啊~~~皇甫規在北地無人敢惹,保著他皇甫家作威作福,這個張奐的後人又來了,這些人都是虎豹之輩,與虎謀皮怕是得不償失啊~~~你看此事咱們是否應該再斟酌一下?”。


    “哼~~~姓孫的,你的膽子也太小了點,要想成大事,還能不擔點風險嗎?有三明在背後撐腰,難道不比張讓趙忠那兩個狠毒的家夥強多了,這個機會千載難逢,絕不容錯失,你要是害怕想走,可別怪我無情”。


    “別別別~~~你我二人可是一根繩上的,既然你認準了,那就聽你的吧,不過你看此事成功的幾率有多大?”。


    “如果計劃周詳,應該在六成以上,張讓他們也對何進恨之入骨,早就把他當成眼中釘了,咱們隻不過推波助瀾而已,而且事後還可以栽到他們身上,何樂而不為”。


    “嘿嘿~~~人都說你夏惲狡詐如狐,依我看~~你是狡詐似鬼”。


    “哼哼,他張讓趙忠不過占了先機而已,要是我早入宮,何至於在他二人鼻下受氣,早晚有一天,我要叫人知道我夏惲的能耐絕不比他們差”。


    洛陽之中無時無刻不充實著陰謀,詭計,暗算,刺殺,毒害,各種陰險狠毒的計策層出不窮,這都是為了爭權奪勢,但是戰場之上卻又是另一番景象,那種生死決絕的一瞬間,是那樣的直接,短暫。


    “將軍,三隊人馬一個都沒有迴來,全軍覆沒在了堂陽城下~~~”戰場上的傳令兵,探馬藍旗急報皇甫嵩,好叫他第一時間知道前方的戰況。


    此時大帳之內,皇甫嵩正在與眾將官商議對策,剛剛才下令派上三隊人馬攻城,沒想到短短的半個時辰就全軍盡毀。。。。


    “什麽~~你在說一次!!”皇甫嵩雙目圓睜,大怒叫道。


    傳令兵嚇得向後一縮,哆哆嗦嗦的有說了一遍,隻不過這一次聲音卻小得多了,在這種氣氛之下,自己的生命怕是隨時會離自己遠去。


    意外的,皇甫嵩聽完之後隻是暗哼了一聲,一揮手“再探~~~”。


    這兩個字如同救命的神藥,傳令兵連應對一聲的時間都沒留給自己,也可能是太過興奮,翻身就退了下去,隻留下一帳的文武眾將麵麵相視。


    “這個堂陽城,咱們已經打了半月有餘,為何會如此牢固?你等可有辦法破城嗎?”皇甫嵩看了看眾人,無奈的問道。


    自從出兵以來,大軍直逼信都,但是要想殺到信都城下,首先就要邁過這座堂陽城,不然的話隨時有腹背受敵的危險,因為駐守在這座城中的不是別人,正是匪首張角的二弟,黃巾軍中的二號人物左天師張寶。


    傅燮暗皺著眉頭,要說陰謀詭計,暗算計害,他自信不輸給別人,但是兩軍陣前殺敵,奪城入陣,與人廝殺的勝策,卻不是他的長項,這也更凸顯出了閻忠和沮授離開之後,皇甫嵩身邊無人可用的窘境。


    要是陳震在的話,或許他還能拿個主意,但是因為洛陽之行,就連此人也暫時離開了軍營,真是叫皇甫嵩一籌莫展了。


    “玄德,當初你身為盧尚書的隨行參軍,應該有所建樹吧,不知可有什麽好辦法破城嗎?”皇甫嵩見眾人麵麵相愕,無奈之下隻能問向一旁的劉備,此人自從隨軍出發以來,還沒有提出任何一點建意,實在是不知道他心中是何所想?


    劉備見皇甫嵩主動詢問自己,立刻振了振精神應聲說道“堂陽城牆高壁厚,又是三麵臨水,非是等閑可破,況且城內的主將非比尋常,想要攻下此城實在是難啊~~~”。


    “難道就連你也沒有辦法嗎?”。


    “這個~~~~”劉備把頭一低,猶豫了起來。


    皇甫嵩見多識廣,立刻明白過來,哼一聲說道“有什麽要求盡管說好了,隻要能攻下此城,任何要求我都會考慮的”,此人想要趁火打劫啊~~~劉備劉玄德,看來你也不是省油的燈,皇甫嵩心中暗道。


    “既然如此,將軍隻要依備兩件事,這座堂陽城我就獻給將軍做謝禮~~~~~”劉備麵上一喜,嗬嗬笑著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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