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之上,多加小心,如果遇到危險不要逞強,記住,洛陽藏龍臥虎絕非此地可比,還有那什麽田豐,一定小心此人“眾人立身在開籠寨之外,白蒼看著山翼沉聲說道。


    “大哥,咱們兄弟就別說這麽多了,你覺得我是不知分寸之人嗎?去去就迴,不過一兩個月而已,等我迴來的時候恐怕天已經轉暖了吧“山翼嗬嗬一笑,黑色硬朗的麵龐上托著幾分成熟之色。


    眾人各自囑咐了幾句,山翼二話不說翻身上馬,一抱拳飛奔而去,呂曠呂翔緊跟其後,三人同走一路,等到了晉陽附近在分頭行動。


    白蒼看著山翼的背影喃喃說道“希望不會有什麽事“。


    “少主放心吧,山二爺為人機警,依老夫看幼年之時的困境,使得二爺心智上成熟得多,也知道一些人情冷暖,此行定不會出什麽事的“應劭一段時間的觀察,對於眾人的性格多少有所了解,以他多年的經驗來看,山翼的心智比起白蒼還要成熟的多,這可能與幼年時的環境有關。


    山翼三人一路奔行了十來天的時間,這一日來到了一處城外,山翼抬頭看了看,對二人說道“此地就是靜樂縣城了,咱們趕了多日,也人困馬乏的,進去休息一天再走不遲,你們兩個明天從此地向東幾天就能趕到曲陽,我就不跟你兩個同行了“。


    “山爺此去洛陽比我兩個路途要遠上一倍還多,不如先去晉陽報信之後,我們陪您一同前往,也好有個照應“呂曠見山翼要就此分道,連忙建議道。


    山翼一擺手“寨中大小事務繁多,你兩個報完信須盡快趕迴去,我這洛陽一行最少也要兩個月,就不用你們跟隨了“。


    見山翼說得堅決,呂曠也不好再多說什麽,三人徑自入城找客棧休息,就在城外不遠的一個土地廟中,一人急匆匆的奔了進來,隻見廟中此時,東倒西歪躺著一群人,當中一個大漢,正拿著一個酒桶大口的喝酒。


    “大祭酒,那小子出現了,剛剛進了靜樂縣城,咱們隨時可以動手了“那人氣喘籲籲的叫道。


    喝酒的壯漢正是前翻被山翼拍了一掌的黃巾祭酒周倉,此時喝得已經有些迷醉,一聽來人之言馬上精神大振“哈哈~~~果然不出總祭酒所料,真的來了,告訴小的們給我盯緊了,這次要是再叫他跑了,我拿你們是問“。


    “是“那人轉身又跑了出去,周倉端著酒桶又灌了一口嘿笑道”這次一定要報那一掌之仇,這個功勞我拿定了“。


    話音未落就聽見旁邊有人說道“我說老周,我還在這呢,你也太不把我當迴事了吧,此次的功勞可不是你一個人的“。


    “青牛,這小子和我有大仇,此仇我一定要親手報,你要是敢和我搶人,別怪我翻臉無情“周倉白了他一眼狠狠地說道。


    此人原來也是張燕手下大祭酒之一,名叫青牛角,乃是和周倉平起平坐之人,聽了他這番話當然不服,叫道“別人怕你,我青牛角可不怕,張大人既然把這太原郡交給我打理,這就是我的地盤,我看著咱們多年的交情才叫上你,你要是不知好歹咱們就去張大人哪裏評評理”。


    “哼,就知道拿總祭酒出來嚇人,你小子運氣好撈到個油水多的地方,要論功勞老子可從來沒輸過誰,你可別狗眼看人低”周倉也心中生怒叫罵道。


    青牛角一聽,立刻火冒三丈,騰地一聲跳將起來叫道“你罵誰是狗?姓周的今日咱倆就比劃比劃,誰不敢就是孬種”。


    兩人相互對峙,眼看就要起衝突之時,廟外正好走進來一人,一見這架勢上前喝道“你們兩個都給我住手,告訴你們,總祭酒此時正在城中,要是叫他知道你們在此互鬥,隻怕誰都沒好果子吃”。


    周倉迴頭一看,見來的也是和自己二人平起平坐的黃龍,知道今日隻能作罷,把酒桶往地上一扔問道“總祭酒為何會來此?不是說此事由我全權處理嗎?”。


    “由你全權處理?我看就是因為有你,張大人才不放心,你這個莽漢就知道打打殺殺,此番咱們可是辦正事的”黃龍知道張燕還另有要事,此番不過順路過來看看而已。


    青牛角疑慮道“就為了一個小子,值得咱們這麽多人在此守候嗎?現在連張大人都來了,也太高看他了吧?”。


    黃龍坐在火堆旁取暖道“張大人還有別的事要做,不過也叮囑我說此人極為重要,千萬要抓活的,傷了性命就叫咱們相抵”。


    “張大人真這麽說?一個半大小子能值什麽,還如此重視,老黃知道不知道內情?”青牛角心思不像周倉般單純,一聽就知道其中肯定有事,低聲問道。


    黃龍臉色一沉搖頭道“總祭酒的心思誰能猜得出,我看咱們隻管辦事就行了,你可不要亂猜”他可是知道內情的人,不過此事機密,絕不能外泄,所以對青牛角也就支吾過去了事。


    “那咱們什麽時候動手?張大人有吩咐嗎?”青牛角當然不信,不過他不說,自己不好追問,想著到時候拿下山翼,悄悄地拷問一番,自然知曉一切。


    “總祭酒說今晚他在城中有要事,咱們不能打草驚蛇,等那小子出了城再說”,話閉三人圍在火堆旁又吃喝了起來。


    靜樂在太原郡也算個大縣城,而且地處山區,周邊方圓幾十裏就數他一個大城,所以城中極是熱鬧不凡,四麵八方做生意的商人經過此處,都要停留整頓一下,所以城中的客棧生意特別紅火。


    山翼三人牽著馬行走在城中,一連問了幾家客棧都已經客滿,此時眼看天快要黑,在不住下來恐怕就要在大街上過夜了。


    呂曠此時心急的說道“二爺,看來咱們來得有些晚啊,城中行腳商人太多,此時很難找到空房了”。


    “別怕,老子從小睡野地都習慣了,實在不行就找個僻靜之處湊合一宿,明日再找家客棧洗漱一番就好”這點小事對於山翼來說可算是家常便飯,從小就居無定所,別說睡大街了,就是狗窩羊圈都睡過。


    而呂曠呂翔兄弟二人也是從小在山中長大,這點苦也算不得什麽,聽山翼這麽說也就冷靜下來,比起睡在山中,這裏最起碼安全得多。


    三人就這樣又問了幾家客棧,最後在天黑之前還是沒有找到空房,隻能沿路來到了城中一個孔子廟的後身。


    以為冬天夜裏極冷,所以馬匹的口鼻之處都被罩上了布免得凍傷,然後把馬圍坐一團,三人在中間相互依靠取暖,再加上身在牆角被風之地,人和馬的體溫相互交接,在蓋上厚厚的棉被,也可勉強度過一宿。


    “睡吧,明日一早咱們再找家客棧,補上一覺就行了”山翼拍了拍二人笑著說道,沒想到他們兩個剛剛投到自己帳下,就要跟著受苦,自己心裏也有些過意不去。


    三人相互依靠著擠在一團,緩緩睡去,今夜還是個陰蒙蒙的天氣,黑的伸手不見五指,街上就連以前時常能夠聽見的狗叫聲今晚都不見了,真是安靜得出奇。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山翼隱隱約約聽見遠處有動靜,像是人說話的聲音,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左右看了看,眼中一片漆黑也辨不清方向,聲音像是從廟中傳出來的,隱隱約約卻越來越清晰。


    “今日神使大人召集我等不知有何要事,是否上師有什麽旨意下達?”。


    一個威嚴的聲音,恍恍惚惚的傳了出來來“上師傳下旨意,叫你等加緊練兵,明年開春之前可能就要起事了,你等隨時留意洛陽城中的動靜,隻要馬帥一有動做你們馬上應聲而起,知道了嗎?”。


    山翼雖然睡意正濃,但一聽到起事二子馬上驚醒,見旁邊的呂氏兄弟和馬匹睡的正香也不敢妄動,生怕弄醒了他們,驚動裏麵的人就不妙了,當下一動不動的聽著裏麵人說話,隻是悄悄的把功力提到了耳朵附近,以便聽得更清楚。


    此時一個獻媚的聲音說道“神使大人,這等小事叫下麵的人通知一聲就行了,何必大老遠的叫您親自跑來,咱們黃巾教眾百千萬,傳個口信還不容易”。


    “老劉啊,你糊塗啊,這等秘事當然要謹慎了,難道你要弄得天下皆知不成,神使大人不辭辛勞千裏而來實在是太辛苦了”一個慵懶的聲音緩緩的說道。


    “張燕,你別得了便宜賣乖,上次的事我還沒你算賬呢”。


    威嚴的聲音輕咦了一聲問道“劉石張燕,上次何事?你們兩個私下還有來往?”此人心中也是疑惑不解,他們兩個不是不合嗎,竟然還合作上了。


    “沒事沒事,不過有些誤會,現在已經沒事了“劉石趕緊掩飾著說道。


    那神使也不知道怎麽想的,隻是又說道“張燕說的沒錯,此事極為機密,絲毫不得泄露,所以我親自來告知你等,你們隻要見機行事就行了,別的幾處,我也要去通知一下,大家就先散去吧,記住,此事就隻能你們幾個知道,各司其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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