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阜氣定神閑的扶須觀看藏高二人相鬥,旁邊臧會和一眾副將雖然擔心,但臧霸也無命人支援之意,就安下心來聽從楊軍事之言細細觀瞧。


    “此人功力雖然差了將軍不止一籌,但是招法精妙又敢拚命,每每有驚險之處都可死裏逃生,我看將軍想拿下他最少要百合以上”。


    “那為何軍事不叫我等上前相幫呢?”臧會一聽家父無險心中稍安問道。


    “嗬嗬嗬,少將軍難道沒看出來將軍這是用此人練功呢嗎?當時高手雖然多不勝數,但大部都隱於山林世野,真想遇到個實力相當之人切磋並不容易,此人能與將軍周旋百合之上實屬難得,將軍怎能不趁此機會磨練一番”楊阜嗬嗬一笑悠閑的說道。


    “原來如此,家父嗜武如命自幼強練,聽說沒遇到一個高手都要纏住廝殺一番才算解氣,隻不過我年紀尚小不曾見過罷了,今日一見果然如此,迴想起來父親的武功到底有多強我還真是沒見識過呢“臧會沉思說道。


    “其實將軍經常指導少將軍武功,要說見識其實少將軍也應該心裏有底了,隻不過一個人的武功極限要說有多少還是要在實戰中才能看出來,就像現在這般將軍恐怕十年都沒有過了,今日就叫他戰個痛快吧“楊阜緩緩歎道。


    眾人心領神會的點點頭,既然將軍想練那自己眾人也觀摩一下好了,如此對陣實不多見,好好學習一番也好提升自身修為。


    別人怎麽想的高順不清楚,但是此時他卻是心急如焚,這個壯年將軍沒想到武功如此霸道,招招都是剛猛的路子,就像山翼一樣勇往直前絲毫不留餘地,自己要不是有奇招護身恐怕早就支撐不住了,公裏差距實在有些過大。


    眼看五十多招以過,高順漸漸的感覺到有些力不從心了,本身內功底子就不如此人,功力上又差距過大,他還是神采奕奕的雙股銅鞭舞得密不透風,真氣絲絲作響,自己卻是招架不住了,知道不可久撐要是再不想辦法恐怕一會力竭想走都難。


    心中暗定主意,手中鋼刀突然一擰,隻見漫天的刀影如飛雪一般落下,好像每一個刀影都是真實存在一般,叫臧霸大吃一驚,連忙雙鞭急舞把自己保護的滴水不漏。


    高順拚起全身真氣使出的一招正式黃忠所受刀法的最後兩大保命絕學之一——疾風亂舞,此招講究的就是一個快字,利用自身的真氣把刀光散發到極點,是低人感覺自己如身在滔天刀狼中,傷敵與否是次要的,重要的是此招一出就必須叫敵人產生錯覺以求自保,此時即可趁是攻殺也可抽身而走。


    隻是此招的缺陷也是極其明顯,因為每出一刀都是催出全身真力爆發,所以這招損耗甚大,要是黃忠這等內力深厚之人使將出來還可保無事,但高順此時卻隻能用來迷惑敵人而逃命之用了。


    臧霸見眼前一片刀影知道此人要拚命,連忙鼓起全身真力先求自保,隻聽“叮叮當當“一陣刀鞭相碰的聲音,每一擊都使自己的手腕微微一顫,知道這是他催發內力的結果,“此人一直都是避而不拚,隻是用招數與我周旋,原來內力也如此雄厚,真是條漢子”臧霸想及於此不免欣賞。


    還沒來得及舉鞭還擊,突見滿天的刀影並匯成一條直線朝著自己劈至,連忙雙鞭交錯舉火燎天朝上一頂,想著這一招定要叫他內腹受震,怎知道雙鞭舉起鋼刀卻沒落下,高順突然一個變相,鋼刀甩出一條燧練銀光直奔臧霸身後眾人而去,隻要衝進人群弄得敵人一時大亂就可趁機逃脫。


    正在此時,高順突覺一道掌影迎頭而上,朝著自己麵門派來,掌風麵兒柔韌,就像是一團漿糊纏得自己脫不開身,心中大驚,沒想到如此時刻竟還有這般高手隱於幕後,來不及多想鋼刀一橫正擋在巨掌之上,“碰”一聲巨響,高順被拍的向後飛出,在空中翻了兩圈才撞在不遠的圍牆之上。


    張口吐出一口鮮血,高順驚訝的看著眼前與臧霸並列的儒士模樣之人,隻見此人身高七尺骨瘦嶙峋,在明亮的火光中麵色紅潤,一身長袍在風中輕輕飄蕩,麵露微笑的看向自己。


    臧霸見楊阜攔下高順心中一緩,本來自己剛要迴身追擊,就見楊阜一掌把高順拍了迴來,要不是自己沒有趁勢攻擊,隻需兩鞭就可了解此人,不過他覺得這是個高手並不想太急於傷他性命。


    “將軍與此人切磋的可盡興?”楊阜微微一笑問道。


    “義山功力又大有長進啊,我真是越來越趕不上了”臧霸答非所問讚賞了楊阜一番。


    楊阜聽此言卻不當迴事笑道“將軍身負統率全軍之責,豈是我等閑雲散人可比,武功再高也比不的將軍橫掃天下的氣概,咱們就先不要閑聊了,此人如何?”。


    臧霸哈哈一笑點頭道“嗯,是條漢子,功夫比起我那些偏將強得多,要是日後起事有此人相助可事半功倍,我跟他聊聊再說”。


    臧霸緩緩走上前來看著頓刀扶牆怒目而視的高順笑道“這位將軍如此身手難道不想做一番大事嗎?”。


    “大事?你等所做難道就是大事嗎?,豈不知天下是大漢之天下,就算你們聚眾作亂又能逍遙幾日,早晚還不是被剿滅的下場,還是我勸你不要執迷不悟,今日雖然番賊入關,但我看這裏還是你一家獨大,早早把番賊趕出關外此事還可遮掩,不然的話你等難道真能逃出皇甫將軍大軍追殺”。


    高順知道自己絕難逃走,先用言語安撫住眾人再做打算,隻是臧霸等人也不是傻子,聽了高順之言哈哈一笑道“你此言差矣,我臧霸身為大漢將官本不想作亂,要不是那皇甫老二一來此處就要收我兵權,我又豈會鋌而走險,番賊作亂又能如何,還不是體膚之疾,再說我本就有外族血統又豈會怕事,等我一走,此處自有皇甫老兒為我擦屁股,老子還會擔心他有空閑在追我”。


    “就算你能逃走,又能逃到何處去,天下之大莫非王土,逃到天涯海角也是大漢的天下,皇甫將軍追不了你自由他人能對付你”高順冷哼一聲,不過一反將也想顛覆江山真是癡心妄想。


    “閑話休說,我隻問你想不想與我做一番功名,他日自有你的好處,如若不然我日後怎樣你也不用過問了,今日就是你的葬身之日”臧霸也不和他羅嗦了,直接出言相問。


    高瞬間已然翻臉也不多想單手提刀往牆上一靠笑道“少說廢話了,想要我的命就自來取,我倒要看看最後能拉幾個墊背”。


    “大言不慚”臧霸一聲冷喝就要上前動手,突然旁邊楊阜一推,兩人瞬間閃開,就在臧霸移動的一瞬間,隻發覺兩支小針從剛才之處一閃而過,射在地上發出“叮叮”兩聲,臧霸當下大怒“還有埋伏,給我搜”。


    不等別人臧會第一個竄了出去,直奔剛才暗器射出之地,隻見一條人影劃出,兩人一瞬間交手了三五招。


    臧會一掌把此人擊的向場中退來,隻見來的正是白蒼,手中還握著一根竹筒,想必就是剛才用來偷襲之用的暗器。


    臧會見此人年紀不過十四五歲,心中暗暗驚訝,如此年級竟能接下自己五招之多,當下好勝心氣,自己也不過十九歲,還以為已經是年輕一輩中的佼佼者,沒想到這個小子如此小就有此身手,要是長到自己這般年紀還不知道有多可怕。


    想到這裏也不答話,徑直上前與他相鬥起來,來那個個年輕小將之間的廝殺雖然沒有藏高二人真氣縱橫的霸氣,但是身穿體騰別有一番熱鬧。


    在臧霸楊阜的監視下,高順也隻能看著白蒼與他交手了二十多個迴合,隻見白蒼因為年紀尚小功力太弱,已經越來越顯出不支之勢。


    “此子卻有意思,年紀輕輕武功如此驚奇,招式別具一格,隻怕其師是個不得了之人”楊阜看了看白蒼的招式驚訝的說道,以他的眼光當然看得出白蒼武功的獨到之處,之時不明白如此年級怎麽會有這麽精純的內力。


    二人交手三十招一過白蒼明顯感覺力不從心,要是在不動全力恐怕會失手被傷,想到此處全身真力一動,身形突然隨風搖擺畫出一道人影,整個人變得不清晰起來。


    凜冽寒風中白蒼的四周突然燥熱起來,隻見他身形一閃瞬間來到了臧會的身後,雙掌緩緩拍出,周邊空氣像是燃燒了起來,正式呂布所受的焚風掌法。


    楊阜注意力一直在白蒼身上,猛然發現他突然變招知道不妙,身隨影動一個縱身就來到了白蒼的身側,這是白蒼的掌法剛要打出,楊阜一揮衣袖正撩在他的雙臂之上。


    一股真氣對碰之下,白蒼直接被甩了出去,不過好在正式高順的方向,倒叫他二人又站在了一起,楊阜看了看右臂上被拍出了一個窟窿的袖子麵色微變問道“這門功夫是誰傳授於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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