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也交給你處置了,給他個痛快就行“高順看了看倒在地上哀嚎不止的黃巾賊頭對白蒼說道。


    “哼,倒是便宜你了,要是在別處落我手裏定叫你等求死不能“白蒼雙目冒血一般通紅,說罷一刀砍在賊頭脖頸處,殺完此人順勢在他身上抹了抹刀上的鮮血。


    二人走迴車帳,見到壯漢已經安撫住車夫,正叫兩個小廝在路旁挖坑,就地掩埋賊屍,正了正神色上前抱拳道“前輩身手不凡,今日以一敵百真是神勇異常,我等軍伍之人真是敬佩之誌“高順先亮出自己身份是從軍之人,以免叫此人懷疑。


    壯漢聞言略一點頭微笑道“看你二人模樣就猜出一二,沒想到當今天下還有你二人這樣的官人,一般官軍遇到此等事隻怕跑的比等閑客商還快,真是難得“,當今天下也確實如此當兵的怕當賊的,如不是朝廷精兵一般哪敢於賊人廝殺。


    “謝前輩,小將是並州刺史大人帳下,想我家大人最恨的就是此等賊人,我自然不能給他老人家丟臉,這個是刺史大人養子,不知前輩如何稱唿“高順還是以江湖規矩稱唿此人。


    “哈哈,不用叫我前輩,其實我也是一武夫而已,老夫南陽黃忠,現如今雖然去了職隻為給小兒治病才千裏來此,不過等事情一了還是要迴去從伍的“黃忠朗聲大笑,一聽二人是丁刺史帳下將官養子,心中生起好感,丁建陽一生為官清廉中正朝中誰不知道,真是虎帥無弱將,在看高順白蒼二人也親切多了。


    “原來是黃將軍,小將有禮了“高順又如何聽過黃忠之名,隻不過客氣而已,不過心中卻歎道”如此絕世高手竟然淪落到異域偏地為一武人,真是奸臣當道帝弱昏庸啊,此等神將不能朝堂之上官拜一品真是老天無眼,在想呂總教頭這樣的不也是一刺史府教頭而已。


    “不用感歎,軍之使命不過安邦報國,在何地都是一樣的”黃忠這等高手從高順語氣中就能聽出故事來,當下嗬笑道。


    “黃將軍這等神人受的住委屈,我等凡夫又有何怨言,隻希望天下終有明眼的一日,叫將軍這樣的人能一展抱負”高順無奈。


    “好好,一展抱負,軍伍之輩隻要能一展抱負自是知足了,希望老弟吉言德旺”黃忠哈哈一笑卻是一吐心中不快。


    不過轉念臉色又陰沉下去“朝廷之事現在也隻能放在一旁了,小兒身染重症命不久矣”想到此事心中重如泰山,想自己英武一生,膝下卻隻有一子,現如今卻又有夭折之兆,自己年歲日漸增大老伴也是體弱多病,又不怨另續偏方,看來老天真的要絕我後。


    “不知道黃將軍千裏來此可是有什麽眉目,此地我等也熟,要是能幫得上絕對義不容辭”高順見黃忠憂慮出言問道。


    高順此言倒是提醒了黃忠“確實有些眉目,聽說江湖上有一神醫,居無定所身形無蹤,不過我多方打聽此人好像在並州一帶出現過,不知道你們有沒有聽說過”。


    “哦,此人姓甚名誰?”,“好像姓華,具體我也不太清楚,據說此人醫術超神,任何疑難雜症手到病除,就是不好找”黃忠迴想道。


    白蒼本來在一幫隻聽不說,對此人的武功也是敬佩不已,要不是師傅所傳武功獨一無二,定要討教一番,不過聽他說神醫姓華倒是驚訝了一陣,心道“師傅也說自己遊蕩江湖居無定所,以給人治病救死扶傷之名遊曆,又是姓華,難道他找的是師傅不成”。


    高順聽罷搖搖了頭,心中不記得有這號人物,白蒼卻欲言又止,黃忠什麽人物,白蒼神色豈會逃過他的眼神,當下微笑說道“這位小兄弟是不是知道一二,如能相告在下感激不進,日後粉身碎骨定報今日之恩”。


    一個神將級別的人物所放下的承諾豈是兒戲,高順不自覺的看了白蒼兩眼,不過他心中也疑問,這個姓華的和他有什麽關係?


    白蒼猶豫了一陣,師傅隻是叫自己不能承認與他的關係,但是就說遇到過應該沒什麽吧,反正師傅遊曆江湖也不隱藏行蹤,自己碰到過也不稀奇。


    當下定了定神道“在下倒是遇到過一個怪人,他也說自己會醫術而遊曆江湖救死扶傷,但是此人已經離開此地一年有餘,不知道現在還在不在並州境內”。


    黃忠聽聞神醫消息精神剛剛大震,沒想到之後的話卻如晴天霹靂一般,自己千裏而來卻已經遲了一年之久,真的是命中該絕啊,想到這神情自然落寞,歎氣道“既然如此也是我命中該有此劫,沒想到老天叫我絕後,不過不管怎樣還是要感謝二位今日援手,和小兄弟告知消息”。


    白蒼猶豫了一下說道“黃將軍別急,此人和我碰麵之時說與我有緣,傳了一套針法,說是按法施為雖不一定包治百病,但一般疑難雜症還是很有效的,最少也能起到吊命之效,隻是。。。。。”。


    黃忠聽到有神醫傳術心中一喜,轉而見他說道隻是猶豫不決,知道其中又有變故連忙說道“小兄弟有話直說無妨,小兒如沒有神醫之術活不過半月之數,就算死馬當活馬醫老夫也不會怪你”。


    “黃將軍,實不相瞞,此術我雖然研究過一二,但是並沒有操作過,而且研究的時日尚短也不透徹,很多地方根本不懂,黃將軍之子的病我實在是不敢下手”白蒼一年多以來光顧著練武了,華佗順帶手傳的針術根本沒怎麽練,連半吊子都算不上,一想到這就麵臉慚愧。


    “生死有命天意難猜啊,小兄弟照方施為吧,小兒是生是死都是他的命,我黃忠絕不會為難於你”。


    “既然如此黃老將軍稍等,我看看公子所治之症再做定論”說罷也不管兩小廝心急的眼色,徑直來到車帳內,隻見一個麵色蠟黃的少年躺在車內,身上蓋了有四五床被子還在瑟瑟發抖,摸出他一條手臂搭上,雖然針術沒怎麽練,但是脈相卻研究過一陣,師傅領走時說脈象一道可斷人生死,將來用處極大叫他二人好好學學,就連山翼秉性如此直人都研究了一番,白蒼確確實實狠下過一番功夫。


    手指搭在脈處,一般人都是指尖聞脈,而白蒼所學確是指中之道,頓時所感覺此少年脈相紛亂,氣血不通,幾股陰陽交錯的真氣交匯於身體之中,心中大驚,此等脈象聞所未聞,按真氣判斷應該是走火入魔,但其中還夾雜著多種病症,此人能活到現在應該是這個黃將軍一身精純的真氣以致續命,但是哎。。。


    白蒼走下車來,黃忠見他麵色不善,急忙問道“小兄弟,小兒如何?”。


    “黃將軍以自身精氣給他續命確實是起到了延命之效,但也更加的叫這絕命之症不易治療,我推斷公子應該是練功先走火入魔,然後又引發多種病症,再加上黃老將軍的真氣引導混雜在一起,現在五髒六腑已被真氣所傷嚴重,心肺之地失守,四肢經脈失衡,如果不是還有口氣的話,真是不能算還活著了”。


    黃忠聽罷知道自己錯過了最初用醫之時,妄圖憑自己精純的內力治療子之病症而適得其反,暗道自己糊塗,隔行如隔山的道理自己又不是不懂,哎,現如今卻如何是好,隻得歎氣道“小兄弟要是有法子就隻管試用吧,都是老夫之過,我也認命了”。


    白蒼想了想道“黃將軍既然如此說那我就勉強一試,不過我需要將軍祝我一臂之力,憑我的修為施針可卻不能振動經脈,將軍到時候要把真氣傳輸給我好打通公子經脈”。


    高順一聽連忙大驚說道“此事可要謹慎,真氣傳輸非同小可,弄不好會受不了而經脈盡斷的”高順擔心的極是,聽呂總教頭說過,每個人的真氣都不一樣,就算練得同一種武功真氣也會不同,兩種不同真氣傳輸碰撞稍有不慎就會筋脈盡斷,輕則武功全失重就是爆裂而亡,所以連聲提醒。


    黃忠自然也懂這個道理,猶豫了一下“我先看看小兄弟的底子”說著一手搭在白蒼肩上暗運內力查探了一番點頭道“小兄弟根基尚可,隻不過修煉緩慢內力太弱,老夫謹慎施為應該不會觸動到你體內的真氣,這點把握老夫還是有的,不過我卻不能因一己之私叫你冒險,小兄弟全憑自願”。


    黃忠此言可算是仁至義盡,自己愛子性命攸關之時還能不誇海口以實情相告,隻因此事卻是兇險而不願這個對自己有恩之人有心理負擔。


    白蒼點了點頭堅定道“黃將軍既然說沒問題,小子這條命就交給將軍了,不過此地不適宜動術,還是找個安全之地吧”。


    “沒錯,老夫傳功之時分不得心,要是賊人殺個迴馬槍怕是多有閃失,那我們這就上路”黃忠也知道此地兇險多有賊寇,同意了白蒼的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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