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不喜歡這個。”


    白羽走到魚缸邊,幫章魚摘掉腦袋上無意間貼的一枚枯葉碎片,“我倒不是介意綽號,介意的是綽號的內容來源,要可愛點也無所謂,但我認為……


    人的外貌不是用來取笑的素材,勞煩你再想一個吧。我先去幫大人搬東西啦~”


    說著,布丁鼠跑遠,她掛在背後的遮陽草帽一晃一晃的,飄帶肆意飛揚,青春又可愛。


    夏侯嫣然看著白羽遠去的背影,陷入沉思,她想起以前外出求學的時候,曾經有個室友,膚色偏黑。


    大家好像順理成章地管室友叫“煤球”,室友也會應下,並幫助大家做點力所能及的小事。


    後來,畢業慶功酒的時候,該室友喝醉了,抓著她嚎啕大哭。


    [為什麽啊!我美白那麽多年,大家還是叫我煤球!我天生就不白,為什麽一定要拿這個說事!我自己也知道啊!]


    [我叫su!陸肅!不叫煤球!!]


    眾人恍然大悟,原來su是不喜歡這個綽號的。


    如果當年su也有勇氣這麽說出來,可能就不會在日複一日的矛盾中自我折磨。


    興許su最初也反抗過,但每到一個新環境,一切又會化為烏有,久而久之,不是不在意了,隻是麻木了,不想反抗了。


    於夏侯嫣然而言,這隻是一件比較特別的小事,過一陣子就忘記了。


    但su可能至今還在那個怪圈裏掙紮。


    “所有基於膚色、體型等起的綽號,其實起綽號的人本身就站在一個高點,ta去俯視了別人的缺陷或特點,這件事對當事人就是一種傷害。


    不能用當事人在意或不在意這個點去消弭這件事本身的性質。”


    凱文背著一個四四方方的公文包,慢悠悠地路過,因為擋了運輸通道,他臨時貼牆站立。


    夏侯嫣然點點頭,“看來我要準備禮物去道歉了。”


    “還有一點,她一點也不呆,隻是花了很多時間才找到自己的位置。”


    凱文調整著背帶,等運輸車走遠,才慢悠悠地爬向自己的房間。


    夏侯女士趴在魚缸裏,兩隻腕足互點——看來,她要重新定義玩笑的概念了。


    三小時後。


    白羽氣喘籲籲地搬完最後一箱小零食,管家已經推著一車的習題集等在她的房間門口。


    刺蝟一抬頭,露出和善的笑容。


    “我已經按照內容分成幾個部分了,你看,語言類的學習一小時,就換成數學類的,讓大腦放鬆一下,這樣交替學習五小時左右,就可以吃晚餐了。”


    白羽嘴角一抽,“請等一下,這好像和我認知中的讓大腦放鬆不太一樣。”


    “理念是沒有問題的,因為這些信息調動的大腦區域不一樣,你學另一個,就在放鬆前一塊區域了。”


    管家再次微笑,雙眼都眯成了一條縫兒。


    白羽點點頭,“辛苦您了,我這就學。”


    “好的,大人有需要的話,他會用房間的內線聯絡。”刺蝟撓了一下胳膊,默默退開。


    白羽將一車作業都拖到房間裏,勉強用腿關上門。


    她再也不和高知人群辯駁了,反正也隻能彰顯自己的無知,到最後,什麽偷懶怕麻煩的小性子都暴露無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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