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羽乖巧地答應,但內心已經是“隨你怎麽說,我就是不改”的狀態了。


    先把一樣東西學會,再去接觸其他的吧。


    腦子不好的人要對自己有清晰的認識。


    “大人,您還有什麽事兒嗎?”


    “最近作息規律一點,可能有一場比較重要的戰鬥。”


    墨琛說著,視線全程盯著監控上的陌生男子,對方已經將通訊器放迴公文包,站在一個平衡車上,非常靈活地在人群中穿梭。


    最後消失在監控的死角處。


    他調整著各處監控的角度,都沒能跟上男人的腳步。


    “好了,迴去吧,沒別的事兒了。”


    “好嘞!”


    白羽立馬去後廚要了一塊摻著南瓜粉的磨牙餅,叼在嘴裏,才感到一陣舒心。


    她想起那隻瘦獅子嫌棄的表情,不由得搖頭——沒禮貌的家夥,問人要吃的還一通嫌棄,南瓜磨牙餅明明這麽香!


    幾日過去。


    幸存的力量型異能者中,有人喪失了嗅覺。


    他們瘋狂地聞醃製了幾個月的鹹菜、鯡魚罐頭之類味道刺激難聞的東西,最後甚至自暴自棄地跑到化糞池邊待著。


    感受不到半點惡心。


    隻是舌尖有淡淡的鹹苦味,應該是揮發到空氣中的糞臭素被吸入,刺激不了嗅覺,但刺激了味覺。


    出現這種症狀的人,隨著時間的推移,越來越多。


    全部都是去搬運過器械的力量型異能者。


    還在接受脫敏治療的夏櫟研究員,聽到這個消息,有些坐不住了,她多次向上級申請——讓她迴到一線參與研究。


    申請被駁迴了三次,第四次時,迴複文件的末尾,終於被敲上一個小小的許可章。


    寒粟在那批名單中,涉及血親,就算親情意識再淡薄,夏櫟也稍稍在意起來。


    生物、化學和醫學三組緊急聯合研究,但多次掃描,甚至活體切片檢查,都沒有顯示任何的異常。


    這幾個病人,身體素質比一般人還要好。


    夏櫟拿著檢查結果的複印件,有些頭疼地按按眉心。


    軀體失活病毒傳播以來,各種疑難雜症都冒了出來,現有的醫療條件無法治療。


    這會不會是……


    人類滅絕的征兆?


    夏櫟自嘲地笑笑,她對胡思亂想的自己感到無語。


    於是便連通生活區d區的信號。


    嘟嘟嘟——


    哢噠。


    信號被接通,立馬又掛斷了。


    夏櫟隻能嚐試著用最近出現的異能去聯絡。


    精神絲在基地上空遊走,迷糊了一陣,總算發現一個建築物都標著“d”的地方。


    一番仔細尋找後,夏櫟總算在樓道裏發現一個銀白色短發的女孩,她有點不敢認,因為這女孩和她記憶中的外孫女相距甚遠。


    齊耳短發,左耳還挑染了一抹亮眼的藍色。少女臉部的妝容更是大膽前衛,濃重的煙熏妝,右眼下粘了星星形狀的亮片。


    乍一看挺叛逆的。


    [粟粟?]


    樓道裏少女停下腳步,她抬眼望向虛空,語調非常不耐煩,“姥姥?”


    [你、你怎麽變成這個樣子了?]


    “我覺得這個樣子好看,您有什麽事兒?沒事就別找我了。”


    寒粟咬了一口手中的煎餅,滿眼不耐煩。


    這些老人家,一天到晚問問問的,要做點什麽又不說清楚,真是囉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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