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正當曲輕歌想到此時,不知何時有一持木倉女子走到那場鬧劇中央,冷聲喝到:“此乃淩雲宗之地,不許放肆!”“你是誰啊?敢管小爺的事。”滄瀾派那位男修猶不自覺危機來臨地叫囂道。


    “老娘是你家姑奶奶!”女子目光一兇,便將那男修掃落在地,周圍之人迫於她周身的威勢,均嚇得往後退了幾步,場中頓時空曠起來。


    看清那人的長相,曲輕歌心中訝異,耳邊傳來張蓮兒的驚唿聲:“輕歌,那不是你下午的對手,容月兒嗎?”“是她,隻是她不知為何出現在此地?”曲輕歌疑惑道。


    曲輕歌之前有看過容月兒的比試,再加上卿言師叔給的那份關於各位核心弟子基本消息的信息玉簡,自然是知道這個人的。


    容月兒是容家當之無愧的天之驕女,她乃是當今容家家主原配所生的嫡長女,生下來就是極品雷係天靈根,七歲之後更是覺醒了特殊法體——暴雷之體,乃是修煉雷係功法的好苗子。


    正好容家便是以雷法見長,按理來說容月兒在雷家應該會及其受重視,從小精心培養,未來成為雷家的頂梁柱才對。


    隻是不知為何在其五歲之時便堅持著要加入宗門,不願在家族之中修煉,容家之人倔不過她,隻能將她送入相熟的淩雲宗之內,期望淩雲宗之人能多多照拂於她。


    好在容月兒很爭氣,憑著過人的天賦與刻苦,在宗門內站穩腳跟,順利成為淩雲宗的核心弟子,以二十三之齡,一路修煉到金丹中期。


    容月兒此人做事光明磊落,帶著一股子俠義之氣,曲輕歌前世也交識過幾位這種俠義肝膽之人,自然知道與其對戰,無需過多玩弄陰謀詭計,直接全力上就是了。


    因為以他們的驕傲,是不屑於去算計一場戰鬥的輸贏,不像上午那場,比完之後曲輕歌不僅身累,還心累。


    那被一個照麵掃落在地的滄瀾派男修哀嚎一聲倒在地上,見周圍之人都在看他的笑話,不由得越發惱羞成怒,爬起來祭出法器,衝著容月兒襲取:“敢偷襲你大爺我,看我怎麽教訓你!”


    “你是誰大爺?”容月兒英氣的眉梢一挑,冷笑一聲,手中長木倉一舞,雷霆湧動,輕易挑落迎麵襲來的法器,手中一轉,木倉尖直指那滄瀾派男修的脖頸,嚇得那人頓時白了臉色。


    “你你你……你想幹什麽?我可是滄瀾派的人,若是在你淩雲宗出了事,我看你們怎麽跟我們掌門交代。”那人色厲內茬地叫囂道。


    “終於想起你的身份了?看在你的身份上,我放你們一馬,別讓人說我們淩雲宗沒有待客之道,還不快滾!”一聲低喝,透著強勢的氣勢,嚇得周圍之人做鳥獸之狀,四散而去。


    “你……你給我等著。”那人最後臨走前還不忘放狠話,結果還是被他的同門硬拽著跑了。


    看著那人的慫樣,容月兒的迴應是輕啟薄唇,吐出兩個字:“嗬嗬…”一切盡在不言中。


    “謝謝容師姐仗義相助。”淩雲宗這邊為玲瓏門女修出頭的少年拉著那位女修,來到容月兒麵前,感激向著她行禮道謝,他原本還想將身旁的少女介紹給容月兒,卻被她揮手阻止了。


    “別……我這人怕麻煩,別將這種麻煩精擺在我麵前,你小子還是先想想迴去怎麽跟你老子交代吧!”說完,容月兒就持槍瀟灑離去,臨走前還輕掃了隔壁金臨軒二樓包廂一樣,勾唇帥氣一笑。


    這世間的美人有很多種,纖細嫋娜的,風流邪氣的,端莊優雅的……其中便有一種是英俊帥氣的,很不巧,身為女子的容月兒便是這種類型的。


    不僅如此,她日常還喜愛作男裝打扮,扮相自然是及其俊美帥氣的,有事沒事還愛撩撥調戲宗門內的師妹們,完全一副風流瀟灑公子哥的做派,聽說宗門內愛慕她的女修加起來能繞宗門兩圈,讓不少男修恨得牙癢癢,又苦於打不過人家。


    “好……好帥啊!”曲輕歌聽到耳邊誰在低聲驚唿,不由得將無奈的目光投注在身旁滿目癡迷的少女身上,“你之前不是說你喜歡楚殤那種冷峻的男子嗎?怎麽,現在準備移情別戀了?”


    “哎呀!那個冷冰冰的大冰塊怎麽有容師姐體貼人心,善解人意啊!”張蓮兒雙手捧臉,一臉的嬌羞。


    曲輕歌:“……”話說你好像還沒跟人家說過一句話吧,哪裏來的體貼人心,善解人意?


    下午二十八人配對為十四場比試,化為五組一輪,共三輪進行比試,曲輕歌很幸運的,直接就是在第一輪第一對戰台,所以比試一開始,她就得上台了。


    這次曲輕歌是規規矩矩地從一旁的台階之上走上台,對麵的容月兒也是,雙方在對麵站定,聽裁判長老說完比試規矩之後,又相互行了一禮。


    抬頭一看,曲輕歌嬌小的身子不過隻到人家胸前,容月兒的身量比之一般男子還要高挑一些,曲輕歌年幼,身量尚未長好,兩人對比起來格外的明顯,高的更高,矮的更矮,讓看台之上的人不由得將目光投注在第一對戰台之上。


    “曲輕歌。”曲輕歌率先出言,報上自己的名諱,“商祺。”容月兒隨之迴道,商祺是容月兒的道號,她嫌棄自己的名字太娘氣,沒氣勢,所以對外介紹自己都用道號。


    “這不是容道友的長女嗎?”滄瀾派的掌門故作一臉驚奇地指著場下帥氣的女子說道。


    “演技真浮誇。”蒼宜春折扇輕捂住嘴,身子向著玄寒那邊微微傾斜過去,‘小聲’地跟玄寒嘀咕道。


    玄寒冷冷地斜了蒼宜春一眼,清冷的眸中意思很明顯,你的演技也很浮誇。


    滄瀾派掌門兇狠地瞪了蒼宜春一樣,暗暗運了幾口氣,隨即又將目光轉向容家家主冷峻的臉上。


    “確實是小女,莫池道友有何指教?”容家家主容瀚一臉冷漠地點頭,看著容月兒的目光冰冷無情,一點都沒有看到自己親女的溫情。


    “今日午時犬子不長眼,惹了你家長女不悅,被毒打了一頓。雖說我兒有錯,但那事與你家長女無關,你家長女卻硬要多管閑事,打得我兒如今都起不了身,不知容道友該怎麽給我個交代?”莫池神色陰冷,口氣咄咄逼人。


    “這是借機發作來了。”蒼宜春又以扇掩麵,跟玄寒‘小聲’地交頭接耳。


    玄寒這次沒反應,專注地看著台下的比試,假裝不認識蒼宜春。


    “蒼宜春!”莫池惱怒地低喝一聲,蒼宜春立即無辜地轉頭看來:“莫池道友,你有何事嗎?”


    不等莫池說什麽,這一邊的容瀚就給出了一個交代,隻聽他冷漠地說道:“那就等比試結束之後,讓小女給你兒賠禮道歉吧。”


    “下跪賠禮道歉。”莫池張狂地得寸進尺道。


    周圍的其他掌門看著莫池的目光帶上一絲異樣,神色頗為不讚同,這人做事也太過了,讓人下跪與直接折辱有什麽區別?


    “可。”可是作為容月兒親爹的容瀚卻毫不猶豫地答應這個侮辱人的條件,可見是沒將自己的嫡長女的尊嚴放在眼裏。


    玄寒神色一冷,“什麽時候?我宗弟子要受你們這些‘外人’管教了?”


    ‘外人’二字,玄寒咬得很重,化神期修士的威壓毫不留情地釋放而出,一貫清冷淡漠的眉眼猶如被激怒的兇獸,變得冷厲可怖,“還是說,莫池道友與容道友想挑釁於我淩雲宗?”


    這一句可就嚴重了,搞不好可會引起宗門大戰,其他掌門與另外五家的家主趕緊上來打圓場,容瀚和莫池也被玄寒的強勢逼得低了頭,此事才就此揭過,而道歉之事也不了了之,隻有坐在玄寒身旁的蒼宜春知道,動了真怒的玄寒看著容瀚的目光都冷了三分。


    高台之上的這場爭端剛剛結束,台下的曲輕歌她們的對戰也剛剛開始。


    “比試開始!”裁判長老揚聲宣布開始比試,可是曲輕歌和容月兒兩人卻都沒第一時間便動手,反而聊了起來。


    “小美女,待會姐姐我可不會留情,你要小心了。”容月兒提醒了曲輕歌一句,她一貫是個憐香惜玉的性子,麵對曲輕歌這種長得軟綿綿的妹子,那是沒什麽抵抗力的,不過比試還是得贏的。


    “輕歌自當全力以赴。”曲輕歌也絕不會放水的。


    “好!哈哈哈哈……我喜歡你這爽快的性子。”容月兒爽快地大笑一聲,手一伸,長木倉在手,電光閃爍,雷霆萬鈞,向著曲輕歌淩厲攻去,竟是一出手就使出全力!


    曲輕歌足尖一點,整個人如同離弦之箭一般,向著容月兒橫衝而去,巨劍揮舞,血色煞氣覆蓋在玄黑重劍之上,裹挾著毀天之勢狠狠劈砍,也是出手便全力以赴。


    兩人的身影快如閃電,不過轉瞬間,便交手了不下上百次,眼力稍慢點的人都隻能勉強聽到兵器交戈之聲,卻不見人影晃動。


    容月兒長木倉自刺,曲輕歌側頭躲過,手中一挑,重劍攔腰橫掃,容月兒舉木倉橫檔,卻被曲輕歌的巨力震得往後退了好幾步,她咬牙硬抗,突然一腳後踢,猛地踢在木倉尾之上,長木倉一轉,木倉尖向著曲輕歌脖頸間襲來,曲輕歌脖頸間突然附上一層冰晶護甲,木倉尖在上頭劃出一道白痕,卻破不了冰晶護甲的防禦。


    不過木倉身上籠罩的雷電去透過冰晶護甲落在曲輕歌身上,外層有著冰晶護甲擋著加上曲輕歌體質強悍,倒是沒什麽感覺,但她識海中卻響起冰靈的護痛聲:“球球~好麻好疼!嗚嗚嗚……”


    “球球~冰靈不怕不怕,我來給你治療。”水靈安慰的聲音隨之響起,曲輕歌卻無心顧忌他們兩隻小家夥,專注地與容月兒對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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