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看完這些新采集出來的物品,安排好護身玉佩與靈石的用處,曲輕歌把剩餘的東西都裝到她新澆灌出來的木箱子裏,看著係統背包顯示的‘木箱9/9’的字樣,心裏一陣滿足。


    早在早上曲輕歌一人獨處的時候她就用水再次澆灌‘無限生長之木箱’,再次弄出七個木箱出來。


    因為係統背包位置不夠,她也無法解釋突然出現在家裏的木箱是怎麽迴事,所以曲輕歌索性剛剛好湊夠背包極限的九個木箱,就不再澆灌了。


    如今正好有新木箱能放置新采集出來的物品。


    待晚上家人迴來又一起吃了一頓參雜靈水的飯菜,曲輕歌從家人們的閑聊中知道,他們今天在地裏幹活的時候,身上一直大量冒汗,流的汗幾乎比平日多了兩倍,衣裳都濕透了,迴來一看還發現濕透的衣裳髒得不行。


    但他們幹活時,卻越幹越有勁兒,好像吃了什麽大補之物似得,渾身上下充滿力量,今日幹了那麽多活兒,一點兒都不累,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在他們討論的時候曲輕歌一直提著心,不敢開口說話,就怕他們把注意力集中在她身上,進而聯想到什麽。


    幸好農戶人家思想淳樸,見識也不多,隻是以為今日日頭大,空氣濕潤了一點,到沒聯想到旁的什麽。


    見曲輕歌隻顧著埋頭扒飯不說話,還以為她今天玩累了,餓的狠了。


    曲爺爺曲奶奶見寶貝孫女餓成那個可憐的小摸樣,立馬拋開心中那點思量,紛紛伸著筷子就分別夾起今日剛宰殺的大公雞的雞翅和雞腿放到曲輕歌碗裏,哄著她多吃點,慢點吃。


    一隻雞身上也就一對翅和一對腿,其他人都不一定吃得到呢,結果曲輕歌就一人獨占倆。


    不過誰叫她在曲家最受寵,是老爺子和老太太的心頭肉呢,其他人不敢有異議,也不會跟一個三歲的幼童搶那口子吃食,所以最後大雞翅和大雞腿都進了曲輕歌的小肚子裏。


    一頓狂吃的結果就是,曲輕歌吃撐了。


    她把胖胖的小身子癱在床上,由著周麗娘素手給她輕輕按揉,幫助她消食。


    “娘親~好難受~”曲輕歌兩隻小爪子抱住周麗娘正在按揉著她小肚子的手,擰著小眉頭,喃喃著撒嬌。


    她早已記不清自己上一世吃撐的時候是多久以前的,好像也是這般年紀大小,也好像從未有過,隻記得自她與父親習武起,就一直很克製自己,生活過得很自律。


    夜間亥時必睡,清晨卯時必起,每頓膳食隻吃至八分飽,每日無論何時,都堅持練武兩個時辰以上,這種生活自她六歲起,持續了足足十六年,直至她身死的那一刻為終結。


    周麗娘好笑地看著曲輕歌躺在床上哼哼唧唧的,不算白皙,但形狀纖長漂亮的指尖輕點曲輕歌的小鼻頭,笑盈盈地說道:“活該,誰叫你貪嘴,吃那麽多的。”


    “娘親~你還笑~”曲輕歌做惱羞成怒狀,不依地拉著她母親撒嬌。


    此生能再次於活生生的母親懷中肆意撒嬌,這感覺足以讓人上癮。


    “好好好~娘親不笑你了,不早了,喵兒也該睡了。”周麗娘輕笑著安撫到,看著幼女的眼神柔地能滴出水來。


    “娘親還笑!喵兒要罰你,喵兒想聽娘親給我唱曲兒,就罰娘親唱曲兒,喵兒睡。”


    曲輕歌看似任性的要求道,聲音卻嬌嬌嫩嫩的,宛如一隻正在撒嬌的小奶貓兒,見了心愛的幼女如此模樣,周麗娘哪還有什麽不依著她的。


    “好好好,都依你,娘親給喵兒唱曲兒,喵兒要乖乖睡覺覺哦~”


    周麗娘給曲輕歌洗了腳,又擦了臉,才把她放倒在床上,蓋上被褥,伸手輕輕拍哄著,嘴上輕柔地低唱淺吟起來:


    “陰天了~下雨了~水兒在地上聚啊~魚兒在水中遊啊~爺爺奶奶在鋤地~鋤啊鋤,鋤啊鋤~鋤到一條多寶魚~奶奶想吃鹹,爺爺想吃甜~兩人相爭砸破鍋~”


    伴隨著從小聽到大的鄉曲兒,曲輕歌漸漸進入夢鄉,這是她從軍以來第一次在有人在的時候入睡,也再一次感受到母親的溫暖。


    之後的兩天曲輕歌照常早上一人在家時進行洗髓,給廚房的水缸裏加靈水,下午與兄長們出去抓活物吃,順便使用采集術,采集道具,迴家躲自己廂房裏查看與使用新得的道具,晚上在母親的懷中入睡。


    在餘下的時光中,曲輕歌心中莫名有了一種緊迫感,未免未來留下遺憾,她隻能抓緊一切機會與家人好好相處,珍惜不久的未來可能到來的離別前的相處時光。


    這兩日裏,她還再次進行了五次采集,失敗兩次,成功三次。


    再次得到了五枚下品靈石,一枚中品靈石,與金元寶五個,無其他特殊道具。


    這次曲輕歌沒有猶豫,把所有靈石並她之前留存的那一顆下品靈石一並喂給係統補充能量,實在是被一天就消耗1%能量的係統嚇怕了。


    扣除掉這兩天消耗的能量,再加上補充的能量,最後係統剩餘的能量為54%。


    那麽多能量還多虧了那一顆中品靈石,一顆中品靈石就能補充50%的能量,看來她給係統充滿能量的那一天指日可待了。


    金子她照舊存起來,還是那個原因,她解釋不了她怎麽來的那麽多錢,這筆錢現在她還拿不出來,隻能等今後有機會再給家人或者偷偷用到家人身上了。


    此時的曲輕歌還不知道,這個機會竟來得那麽快。


    農忙時期過去,周麗娘也該準備東西,帶著兒女迴娘家省親了。


    早上,卯時還未至,她就已經起來了,待洗簌過後來到廚房事先做好一家人的早食,並她們母子三人路上吃的幹糧。


    周麗娘給她們母子三人準備了三個成人男子拳頭大的雜糧饅頭,她拿著刀自中間把饅頭橫著切開,其中兩個饅頭中間夾上半個煎好的雞蛋,並一小堆鹹菜,分別包在油紙裏,最後一個饅頭隻是夾上鹹菜了事。


    不用說,兩個有雞蛋的饅頭是給孩子們的,周麗娘自己吃鹹菜饅頭。


    曲張氏承諾讓周麗娘帶迴娘家去的兩石糧食並一籃子雞蛋,已經準備好放在廚房門口了,屆時周麗娘走的時候一並帶上就是,不需要再去請示她。


    見時候不早了,曲輕轍已經自己起床洗漱穿衣了,周麗娘也迴房裏準備給曲輕歌洗漱穿衣,卻發現曲輕歌早已自己醒了,正在自個兒往身上套衣服呢。


    周麗娘不由樂得抿嘴輕笑道:“娘親的喵兒長大了,都會自己穿衣了,真乖~”


    “娘~”曲輕歌聽到聲音扭頭望去,見是她娘,軟軟地叫了一聲。


    她還在掙紮著往自己身上套衣服,沒辦法,手段腳短,身子不太靈活,搞得手忙腳亂的。


    周麗娘見此,怕愛女惱羞成怒,忍著嘴角的笑意上前幾步,把曲輕歌還沒穿好的扣子扣上,又幫她攏攏衣襟,係上小腰帶,順手再整理幾下,就幫曲輕歌穿戴整齊了。


    接著她一把抱起曲輕歌讓她站在床上,拿起一旁的幹淨的巾布放入燒開的溫水中浸濕,擰幹,給她擦臉擦手,洗簌幹淨。一行三人穿戴整齊,準備完畢,曲輕轍脖子上掛著水壺,手上拿著他們路上吃的幹糧,周麗娘挑著扁擔,裏麵裝著兩石糧食和一籃子雞蛋。


    曲輕歌還小,就算她力氣大,周麗娘也舍不得讓她拿東西的,所以她兩手空空,隻要帶著自己去就行了。


    她們娘仨去正房拜別曲張氏和曲爺爺之後,出了門,正式向著青山村出發。


    青山村在半山腰子上,從曲家村走到那裏,需要往南邊走,走出村子之後再走一刻鍾的草叢小道,然後才到山腳底下。


    山上有一條人們積年累月走出來的山路,沿著這條路一直走就能到達青山村,隻是這山林小道畢竟沒有人專門平整過,還是崎嶇不平的,走不熟的山路的人,會走得異常艱難。


    而他們上山後,最快也需走半個時辰的崎嶇山路,才能到達青山村。


    “娘親,妹妹,孩兒在前方探路,你們小心著些。”


    一路上,曲輕轍走在最前方,手中拿著一根細細的長木棍,時不時往前探探路,驚走沿途的小動物與蛇蟲鼠蟻們,防止它們突然跳出來擾到或者傷到身後的母親妹妹。


    “哎~!”周麗娘應到,哪怕身上的擔子很重,壓得她滿頭大汗的,可是她臉上還是止不住露出舒心的微笑,為她孩子的懂事孝順。


    周麗娘在曲家村範圍時還覺得肩上的扁擔沉得很,可是一進入無人的草叢小道上,卻覺得肩子上的重擔輕了不少,不由往身後望去。


    果不其然,曲輕歌正舉著小手幫她撐著糧食的簍子。


    曲輕歌的天生神力周麗娘身為其母親是最清楚的,可是她畢竟太過年幼,周麗娘不忍她幫著拿過重的東西,擔心壓壞她的小身子,不由蹙眉說道:


    “喵兒,你可別動手,擔心壓著你,娘親自己能行。”


    “喵兒想幫娘親扶著些,娘親放心,喵兒就伸把手,不會壓著我的。”曲輕歌嘴上乖巧地說著安慰母親的話,手上卻還是堅定著幫母親撐著那沉甸甸的簍子。


    周麗娘見曲輕歌態度堅定也不再言語,隻是自己抓緊了擔子上的繩索,默默地把擔子又抬高些。


    知女莫若母,曲輕歌最近雖看著乖巧了一些,但其性子本身就帶著一股子倔強,一般隻要她堅持的事,是任何人都改變不了的。


    既知愛女性子,周麗娘索性不再開口勸說,說了也沒用,還不如自己先注意著些,小孩子不定性,等她撐得累了,手酸了,自然就會放手的。


    可是這一路上,哪怕路途再崎嶇,道路再難走,周麗娘都走得汗流浹背,氣喘籲籲的了。


    前方的曲輕轍已經累的有點奄奄的了,卻還是堅持著埋頭往前走,在前頭為她們領頭探路,想要保護身後的母親妹妹;後麵的曲輕歌也是一聲不吭地堅持幫母親撐著沉沉的重擔,想要減輕母親的負擔。


    周麗娘突然覺得一陣自豪,為有一雙如此出色、孝順的兒女而自豪。


    他們走了差不多半程的時候,前麵出現一見簡陋的山亭子,木頭茅草蓋得簡陋亭子裏有一張粗糙的石桌子並幾張石椅子,以供路人稍事休息。


    周麗娘帶著兒女們走去那亭子裏休息一會兒,她讓曲輕歌與曲輕轍稍微走開一點,她自己緩緩把肩上的擔子放下,待她直起腰身,活動了一下肩膀,才覺得整個人像是活過來似的,一陣說不出的輕鬆。


    周麗娘邊自己按揉著酸痛的肩膀,邊帶著兒女們走到石椅子上就坐,她讓曲輕轍取出三人的幹糧,把有夾雞蛋的饅頭遞給兒子與女兒,她自己吃著鹹菜饅頭,三人就著隨身攜帶的水壺吃起饅頭來。


    曲輕歌假裝自己餓的狠了,實際上利用自己上輩子從軍營中訓練來的快速進食法,狼吞虎咽地啃掉半個饅頭,又猛灌了一大口水,然後把剩下的半個饅頭推到周麗娘麵前。


    “娘~吃不下了~!”曲輕歌撅著嘴,撒嬌似的說道。


    “你呀~飯怎能不多吃一些呢?不吃飯,可是會長不高的哦~”周麗娘意圖哄著曲輕歌再吃一點。


    “可是就是吃不下,喵兒的肚子都鼓起來了,我有什麽辦法。”曲輕歌不依地拉著周麗娘的衣袖,扭骨糖似的撒嬌。


    “吃不下就先放下吧。”周麗娘伸手摸摸曲輕歌的小肚子,見果然鼓鼓的,無奈一歎,也同意她不再吃了。


    為了早點到青山村,他們早飯沒吃,周麗娘還扛著重擔趕了一路,哪怕有曲輕歌幫忙減輕了些重量,這一路下來,也餓得夠嗆,吃完自己的鹹菜饅頭之後,還順手拿起女兒吃剩下的饅頭,也不嫌棄。就這麽吃起來。


    一口咬下去,周麗娘疑惑的眼神掃向曲輕歌,也不知是巧合還是故意,曲輕歌剩下的那一半饅頭裏幾乎就剩下了裏麵夾的大半個雞蛋。


    不過曲輕歌早就已經自己跑在亭子外邊,蹲下身,揪著路邊的小花玩兒,一派貪玩孩童的天真樣。


    巧合吧?自己的孩子,怎的還疑神疑鬼上了呢?


    周麗娘心裏嘲笑自己一聲,也就拋開心中那點子異樣,再次吃起手上這半個美味的雞蛋饅頭。


    等到周麗娘移開目光,曲輕歌看似方式,其實緊繃的背脊才真正放鬆下來,小心地唿出一口氣,在心裏小手拍拍胸脯,她娘這敏銳度……好可怕~!


    吃完饅頭,三人又休息了一刻鍾,然後就起身繼續趕路了。


    接下來的一路上曲輕歌都很安份,乖乖地跟在周麗娘身後,幫她撐著沉重的簍子,其實這點子東西對她來說不算什麽,就算讓她拿一路也可行的,但就怕到時候周麗娘真的會懷疑上什麽了。


    曲輕歌不由得有點煩悶,自她重生這段時間,每逢想幫家人做點什麽,都礙於她的年幼,不能光明正大的幫忙,而需躲躲藏藏的,還得防著身份被懷疑,也是挺累人的。


    明明才半個多時辰的路程,因為多了兩個孩子,周麗娘帶著他們幾乎走到快午時,日頭高照的時候才到達青山村。


    遠遠的,見看見村口立著塊巨大的石碑,上書青山村三字,簡樸厚重,詮釋著這個村子的民風。


    “這不是麗娘嗎?怎麽迴娘家裏來了?”他們在村口剛好遇上一個矮矮的,略微有些胖的婦人,許是山上人家長得壯實些,這個婦人身上的肉看著都**的,粗壯得很,那婦人一見他們,就笑容滿麵地上來問話。


    “家嫂不是生了個大胖小子嘛,我阿娘叫大哥托人捎信給我,讓我迴來看看。”周麗娘扯著笑,迴道。


    “你家婆婆真是開明,還能讓你帶這麽多東西迴娘家,這是米糧吧?我都好久沒見著這麽精細的糧食了。”那婦人說著就想上手抓一把,卻被周麗娘不經意的躲開。


    她也不尷尬,她本來想再次把手伸向曲輕歌的,卻被曲輕歌裝作怕生,躲到她娘身後而躲開了,沒到到她居然還轉而把手伸向曲輕轍猶帶著嬰兒肥的小臉上。


    曲輕轍老實一點,也不知這位長輩想幹什麽,就沒及時躲開,被抓個正著。


    粗糙厚實的大手就這麽捏著曲輕轍細嫩的小臉蹂/躪起來,婦人臉上還掛著笑,說:“這是你大兒子吧,長得真俊,就比我家狗蛋差了一點。”


    曲輕轍哪裏受過這種事,一時間被弄疼,淚眼汪汪的,可是遵循著夫子教的尊敬長輩,隻能微微掙紮,又不敢太過反抗。


    曲輕歌蹙眉,突然像一顆小炮彈一樣衝上去,一頭撞倒那個婦人,嘴上還高聲喊著:“不許欺負我哥哥!”


    隻見那個婦人發出一聲殺豬般的慘叫,頓時就倒在地上不住的哀號叫罵:


    “疼……疼死老娘了,你個殺千刀的小丫頭片子,賠錢貨,居然敢撞老娘!沒天理了,小輩居然還敢頂撞長輩了,這孩子怎麽這麽兇悍!將來可真是沒人敢要了!”


    “王嬸,對不住了,孩子還小,不懂事,您一個做長輩的,也別跟她一般見識。她那是一時以為您欺負她哥哥,才會誤傷了您,這是為了其兄,孩子友愛兄長,哪怕方式不太對,出發點也是好的,可當不起您的汙蔑!”


    周麗娘黛眉一蹙,張嘴就是一堆軟刀子捅迴去,這個王嬸,還真是十幾年如一日的惹人生厭,隻是她罵她可以,卻不能罵她孩子。


    在一個母親麵前辱罵她的孩子,是個人都會炸的。


    “我說王二家的,你一天到晚跟個攪屎棍一樣到處作,有意思嗎?如今竟然還欺負上三歲娃娃了,有臉沒臉?”這裏的動靜引來了村裏一些其他的人,其中一個年老一點的幹瘦婦人看不下去,出口訓道。


    “貪人糧食不成還去欺負孩子,被個娃娃撞倒了也是你活該!還敢鬧,在鬧下去,擔心周家那個潑辣的老娘拿著刀打上你家門,找你算賬去。”


    “就是,我說王二媳婦兒,趕緊著家去吧,別擱這兒鬧騰了,沒臉不說,耽擱了做午食,小心你家男人又抽你!”


    青山村的人似乎都對這個王二家的有一點了解,知道她是個什麽性子的,見著周麗娘嬌嬌弱弱地帶著兩個年幼的孩子身姿單薄地站在村口,心中頓時就有了偏向。


    可憐同情他們母子三人被個攪事精纏上,但卻怕事後被找麻煩,所以眾人都籌措著不敢吱聲,如今有了第一個人的帶頭幫腔,其他人也紛紛幫忙開口勸說。


    那王二家的一聽到周家老娘就頓了一下,再聽到自家男人,想到現在時候確實不早了,再不迴去做好飯,她還真得被好好收拾一頓,嚇得趕緊麻溜地爬起來,匆匆就往迴趕去。


    眾人見她動作這麽利索,頓時想到她剛才叫得那麽慘,不會是想訛人吧?


    頓時,對她的印象又降低了一個度,這人平時在這村子裏沾點小便宜就算了,居然還把手伸向村子外的出嫁女身上去。


    真是……把青山村的臉麵都丟到外村去了,怎不叫人厭惡。


    在曲輕歌以為這就完事了,想跳下床去她大哥屋裏看看時,周麗娘卻一把擁緊她,柔聲問道:“喵兒,可別急著跑,娘親給喵兒紮倆小辮子,把我們家喵兒打扮得漂漂亮亮地去見外祖母,可好?”


    “好,那娘親要幫我紮得好看點。”娘親的要求,曲輕歌是無所不應的,更何況紮個辮子這點小事,所以她還故意表現得很雀躍的樣子,逗她娘親開心。


    “知道了,你個小臭美~”周麗娘親昵地勾了一下曲輕歌的小鼻頭,笑語道。


    她拿著木梳順著曲輕歌的發絲給她順理整齊,接著均勻地分開兩邊,齊高地紮起兩個小馬尾,然後素手靈活地交織,把兩條馬尾都分別變成整齊的麻花辮,兩邊都分別圈成一個環狀發鬢,在用紅色的發帶固定住,一個漂亮可愛的雙丫鬢就完成了。


    曲輕歌晃晃腦袋,感受那兩個發鬢也隨著她的晃動搖晃起來,說真的,還有點小不習慣。


    上輩子家中富裕之後,曲喬山打戰時發了不少戰爭財,周麗娘又是個對兒女舍得花錢的,所以她的衣裳首飾都是不缺的,甚至因為長輩的寵愛而比旁人多了不少貴重的首飾。


    頭麵飾物更是不缺,甚至她的首飾多到可以連戴一個月不帶重樣的,當初那些貴女們排擠她也未嚐沒有嫉妒的因素在作祟。


    所以還未遭逢大變前的曲輕歌可謂是享盡了榮華富貴,什麽精致漂亮的發飾沒戴過,什麽繁複華麗的發鬢沒梳過,但是從軍之後的她卻不再做女裝打扮,而是常年紮著一個道姑鬢或者直接一個馬尾了事,簡單方便。


    外人隻道曲家出了個女將軍,驍勇善戰,連得勝仗,位居三品大將軍,以一己之力撐起落敗的曲家,振興家族榮光,大權在握,風光無限。


    他們隻看到了她表麵的風光,卻不知她為此到底犧牲了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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