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衝手中突然閃爍起輝煌的金光,大聲喝道:“九龍皇帝令在此,見此令牌如見皇帝,爾等還不速速投降!”


    “九龍皇帝令!”眾將士見到這塊令牌,紛紛猶豫起來。站在原地麵麵相覷,隻感覺有些進退兩難。


    黃堅也是一驚,但立刻反應過來,喝道:“他的令牌是假的,兄弟們千萬別上當,給我殺,誰殺了此人,我就賞他一件地階兵器。”


    聽見有地階兵器可以拿,眾軍士不禁有些眼紅,抽出軍刀緩緩向於衝靠近。


    於衝將手中令牌舉過頭頂,朗聲喝道:“九龍皇帝令無法造假,你們見此令牌還不速速下跪,難道你們向造反麽,你們該當何罪!”


    眾軍士再次停駐腳步,實在是進退兩難,真不知該如何是好。


    於衝將令牌拿在手中,大聲對黃堅喝道:“黃堅你為何不下跪,難道你想造反,那就別怪我先斬後奏。”


    “我去你瑪的,你殺我兒子,我勢必取你狗命!”


    黃堅如瘋狗般咆哮一聲,抽出兩根火焰刺便掠了過來。他手中雙刺連續舞動,幻化出一道道火牆,火牆轟隆隆向著於衝碾壓過去。


    於衝冷笑一聲,道:“雕蟲小技!”


    他一步踏出,直接越過了百步虛距離,一拳便將數道火牆擊碎。


    蓬!於衝一拳轟擊在黃堅的胸口,直接將他的身體轟上了萬裏雲霄。黃堅的身體直衝向青天,直穿透了三道雲層後,才緩緩地落下來,最後蓬地一聲摔在地麵上,變作了一灘肉泥。


    其餘的無名武王也看出,在少年的拳頭打在黃堅心口的一刻,他這個人便已經死了,隻不過身體受到慣性作用,被轟上了天空,然後又掉了下來,摔成了肉餅。


    於衝喝道:“九龍皇帝令再次,爾等還不快快臣服,違令者斬!”


    眾軍官將領和那五位武王終於被震懾,徹底臣服在於衝的腳下,紛紛跪拜下去。


    於衝臉色一喜,心中嘀咕道:“有了他們的幫助,我要活著番薯就容易許多了。”


    大聲問道:“你們這些人,有誰聽說過一個叫番薯的人?”


    跪拜的眾人麵麵相覷,紛紛搖頭道:“屬下們沒有聽過,大人您問的這個人是幹什麽的啊?我們可以幫你在城中挨家挨戶地搜查。”


    於衝道:“先不要打草驚蛇。”沉默片刻後,又道:“這荒郊野外,不是商量事情的地方,帶我帶你們的府衙去,我要部署詳細方案。”


    眾人哪裏敢違背他的命令,乖乖地將他請到了府衙中。


    於衝高高端坐在府衙的寶座之上,將一塊玉簡隨手射出,然後對堂下的眾軍官道:“這玉簡中,就是我要找的人的畫像,從現在開始,浦陽鎮所有官差人人牢記此人的樣貌,一旦發現此人出現,要第一時間通知我。膽敢有延誤稟報之人,國法處置!”


    於衝眼中電光閃爍,冷喝道:“你們都聽明白了麽?”


    堂下人被他神威震懾,人人心頭顫栗不安,急忙迴應道:“明白,明白。”


    於衝將一塊通訊靈玉拋給身邊的師爺,吩咐道:“我的身份特殊,不便在此地逗留,一有什麽分吹草動,你務必要用靈玉通知我。”


    師爺連忙點頭,道:“小人明白,小人謹遵大人的吩咐,絕對不敢耽誤大人的事。”


    於衝道:“隻要你們幫我抓住這人,將來論功行賞的時候,我自然不會忘記你們。”說著話的時候,一步飄出衙門大堂,腳尖在地麵上輕輕一點,身體已然飛躍到了屋脊之上,隨後消失不見了。


    於衝掠出衙門後,便再次返迴青樓大街,心中暗忖:“有了這些官差的加入,就算那個番薯耍花樣,我也多了個應對手段。”


    長街之上,迎麵走來一位妙齡少女。少女盤著個可愛發髻,做一身俏麗丫鬟的打扮,身後還跟著兩名丫鬟。


    這俏麗丫鬟徑直來到於衝的麵前,輕輕地作了一揖,道:“奴婢金鎖兒,見過公子。”


    於衝被她攔在街上,一時間有些懵懂,問道:“姑娘可是找我的麽?可在下卻不認識姑娘。”


    名叫金鎖的俏麗丫鬟掩麵一笑,風情萬種地道:“你不認識姑娘,難道姑娘我就不能認識你麽?”


    於衝料想此人定是有意而來,便直接問道:“不知道姑娘找我有何貴幹?”


    金鎖媚眼如絲,細細打量了於衝一番,誇讚道:“確實是一表人才,難怪連小姐她也看重你,所以才要我親自過來。”


    她對身後的丫鬟隨從擺了擺手,道:“你們將這些東西送給公子。”


    金鎖含笑道:“前不久公子擊退黃大少的事情,我家小姐都看在眼裏,她欽佩公子的為人,所以特地讓我來致謝。”


    於衝立刻想起對麵窗戶中那紗巾蒙麵的神秘女子,道:“路見不平而已,這不算什麽,你帶我謝謝你家小姐的好意,至於這些東西,恕在下不能收。”


    金鎖臉上的笑容有些僵硬,在開櫻桃小口道:“你這個人未免有些不識趣,我家小姐是何等尊貴,她好心將寶物贈送給你,你竟然連看都不看,是不是太瞧不起人了?”


    於衝尷尬一笑,道:“看來你家小姐的禮物,我收也得收,不收也得收了,是麽?”


    金鎖掐著腰,有些蠻橫地道:“就是這個道理。你知道多少天驕少年擠破了頭都想得到我家小姐的親睞呢,可你這個人竟然不識好歹。”


    於衝淡淡一笑,也不與這蠻橫的丫鬟爭辯。


    他掃視了一眼丫鬟手中的托盤,看出紗巾之下是一塊塊極品靈石,暗忖:“這些靈石品質不俗,而且看來有數百塊之多,總價值應該在千萬金幣左右,她家小姐出手未免太大方了。”


    不過於衝身家不菲,自然不會將區區靈石放在眼中。


    於衝抱了抱拳,說道:“正所謂無功不受祿,恕在下不能無端地接受你家小姐的好意,在下告辭了。”


    說完了這些話,便一步步走開。


    “你這人真是個混球,你真是不知好歹。”金鎖顯然有些氣急,自從跟隨小姐以來,哪裏受過這樣的窩囊氣。


    咻!金鎖腳下生風,隨後便欺身而上,一掌向於衝的背心拍下。這一掌雖然陰狠毒辣,但她考慮到小姐對此人親睞有佳,便隻動用了五層功力。


    於衝感受到身後有勁風襲來,不禁皺了皺眉頭,笑道:“區區武王一個,也來偷襲我?”


    於衝從容一笑,並沒有還手,更沒有迴頭,而是若無其事地繼續前行,仍憑金鎖的玉手轟擊在他背心。


    金鎖見於衝竟不抵擋,心中也怕傷害了他,便再減去一層功力,這一掌上是剩下四層武王實力。


    蓬!金鎖的小手拍擊在於衝的背後。


    於衝身體微微震動了一下,整體上卻毫無痛苦,腳下仍舊大步流星地趕路,口中則笑嗬嗬地道:“你是在給我抓癢癢麽?”


    金鎖氣急敗壞,跺了跺腳道:“你這個人太囂張了,本姑娘今天……”


    天空中突然傳來一聲嬌喝,一個清如銀鈴的美妙聲音道:“金鎖不許胡鬧,這位公子分明在讓著你,難道你還沒看出來。”


    這聲音極為悅耳動聽,仿佛清雅脫俗的玉簫之聲,又像是靜穀中黃鸝的歌唱,聽得於衝心神一蕩,眼前一亮。


    金鎖聽見這聲音後,卻連忙參拜下去,恭敬道:“小姐。”


    於衝抬頭向天空望去,心中也好奇著這位小姐,不知道她究竟是何方神聖。


    白雲飄渺處,身穿紫色長裙的典雅女子,一步步自虛空中走下凡間。紫裙在藍天白雲的映襯下,顯得格外的高貴雍容,將她風華絕代的靈韻彰顯的玲離盡致。


    雖然這女子以紗巾蒙麵,隻露出一雙寒月般的眼眸,於衝也無法看清她的麵容,但於衝心中已然斷定,此女定是位傾國傾城的絕世佳人。


    這女子就仿佛是謫落凡間的仙子,身姿與氣質都透露著絕世之美。


    於衝仰望著這神秘女子,抱拳道:“幸會。”


    蒙麵女子向於衝點了點頭,道:“金鎖年幼無知,多有冒犯之處,還請公子多多諒解。”


    於衝含笑道:“這沒什麽。”


    蒙麵女子轉頭望著金鎖,眼中露出森寒之色,嗬斥道:“金鎖你可知罪?”


    於衝心中一凜,暗忖:“這女子好嚴厲。”


    金鎖跪拜在地麵上,道:“金鎖知罪,全憑小姐責罰。”


    蒙麵女子冷聲道:“念在你與我自幼相隨,一直對我忠心耿耿,今日便饒過你,如果在敢犯錯,下次我決不輕饒,你起來吧。”


    於衝暗忖:“看來這女子也不是冷血無情之輩。她剛剛說與金鎖自幼相隨,由此可見她的年紀也不會太大。”


    蒙麵女子轉頭對於衝道:“下人不懂事,多有得罪,還請公子見諒。”


    於衝淡淡一笑,道:“不礙事。”隨後抱拳道:“如果小姐沒有其他事,在下就告辭了,還有很多事情等著我去做。”


    蒙麵女子冷聲道:“公子在離開之前,請先收下這些薄禮。”


    於衝望了望那些晶石,笑著推遲道:“這些晶石雖然價值不菲,但還請小姐收迴,在下與小姐萍水相逢,可不敢收如此大禮。”


    蒙麵女子眉頭皺起,寒月般的眼中閃過一道冷光,道:“我送出去的東西,從來沒有人敢拒絕,請公子三思而行。”


    於衝身子一震,笑道:“小姐說這樣的話,莫非是在威脅我?”隨後哈哈大笑起來,道:“嘿,我長這麽大頭一次遇見強迫我收禮的人。你這個人莫非有病?”


    蒙麵女子皺眉道:“我長這麽大更是頭一次遇見不肯收我禮的人,你這個人才是有病,而且病得不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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