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戴鬥笠的人哼了一聲,道:“無論如何,一定要查清楚,不然你我都沒命。”說完這些話,他便壓低了鬥笠,急匆匆地離開了,想來是不想讓人發現他的行蹤。


    於衝輕輕地飲了一口清茶,心想:“鄭榮就是我殺的,我現在就在你們麵前,你們能查的出來麽?”


    鮑大楚填飽了肚子,打了個飽嗝,將酒葫蘆係在腰間,拿起一對大板斧正想要走,門簾後突然射出四道淩厲的精光。


    四道精光極為奪目,其上的威能不言而喻。


    鮑大楚見精光向自己襲來,急忙催動武王靈力,慌忙使得一個鐵板橋,躲過了三道精芒,然後舉起手中的大板斧,將第四道精芒擋住。


    蓬!精芒轟在板斧上,鮑大楚整個人都向後飛去。


    小店裏頓時亂做一團,各位客官慌不擇路,有的跳窗戶,有的鑽桌子,還有的已經驚呆了。雞飛狗跳,亂成一片。


    唰唰唰唰!四道人影突然衝了進來,四名黑衣殺手同時抽出兵刃,狠辣地向鮑大楚的頭上招唿,各色豪光頓時綻放起來,小店中豪光四起,勁風唿嘯,殺氣鋪天蓋地席卷過來。


    於衝本見鮑大楚相貌粗陋,本以為他會發狠拚命,誰知這人竟是個怯懦之輩,將身前桌子一把掀起,連兵刃也不要,一溜煙地向窗戶奔逃。


    四名黑衣殺手腳步如風,鮑大楚還沒來到窗前,他們已先將他包圍起來。


    鮑大楚心驚膽戰,雙腿不停地顫抖,道:“各位大爺,咱們無冤無仇,你們這是要幹什麽啊?”


    四名黑衣人齊聲喝道:“廢話少說,你不是要查爺爺麽,那爺爺就先要了你的命!”說罷便揮劍砍殺。


    這幾句話正是夜驚雲吩咐他們說得。他們四人混跡江湖,都是見錢眼開之輩,麵對夜驚雲的天價,自然不去想“他為何要我們說這樣的話?”


    鮑大楚卻全身一震,瞠目結舌地道:“原來你們就是……”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四道劍光已同時襲來。


    鮑大楚召喚出武王鎧甲,同時猛地扇動背後靈翼,隨手將一張桌子丟在了劍光上,隻聽得哢擦一聲響,那桌子已被斬為木粉。


    鮑大楚正滿心驚駭時候,肩頭突然被一隻鐵爪抓住,這鐵爪上附帶鐵鏈,手持鐵鏈的人用力一拉,險險地將他從劍光下拉了過來。


    鮑大楚認得這兵刃,知道是鬥笠人再次返迴,當即道:“程大義,你小子怎麽又迴來啦?”


    頭戴鬥笠的人正是程大義,他與鮑大楚同屬蠱陰派的金龍壇,一直聽從鄭榮的吩咐行事,隻是鄭榮如今已死了。


    唰!一道劍光斬了下來,將程大義頭上的鬥笠劈碎,露出一張長滿了黑斑的馬臉。


    程大義驚唿道:“這四個人的實力好強,咱們恐怕不是對手,怎麽辦啊?”


    鮑大楚已重新拾起一對大板斧,但雙腿仍舊是顫抖不已,道:“他們就是我們一直要查的人,我也不知道該怎麽辦。”


    他心想“這四個人連鄭老大那樣的高手都能殺死,自己這點微末道行,怎麽能抵擋得住他們一劍?”


    唰!又是一道劍光襲來,這一劍將二人徹底籠罩在劍低。


    鮑大楚雙腿不停顫抖,當真是恐懼至極,險些就要尿褲子。程大義雖然同樣驚駭萬分,但卻沒有慌了手腳。


    程大義運動功力,將兩對鐵爪重重地射向了屋頂,他在這對鐵爪上下了十年苦工,這時候登時發揮了作用。


    兩對鐵爪牢牢地抓在了房梁之上,程大義將鮑大楚緊緊摟住,雙臂倏地發力,兩個人“咻”地一聲射向了房頂,驚險地躲過了那道劍光。


    豈料黑衣殺手早有預備,兩名黑衣人手中長劍猛然斬下,一道匹練般的劍光重重地轟擊在房梁之上,鮑大楚二人重重地摔了下來,好在他們背後靈翼扇動,才不至於太過狼狽。


    隻聽一個黑衣人冷哼一聲,喝道:“兩個小角色,去死吧!”


    轟隆隆!這一劍已使足了靈力,整個空間都顫抖起來,轉眼間便轟碎,露出一大片漆黑的空間疤痕。


    鮑大楚與程大義同時驚唿:“完蛋啦!”麵對這狠辣至極的一劍,他二人自知無法抵擋,即便是拚盡全力仍要被斬為兩截。


    黑衣人一劍斬出,身前的酒店轟然湮滅。眼看那劍光即將斬在二人的頭頂,斜刺裏突然傳來一個少年的大喝:“光天化日之下,你們這些人也太放肆了吧!”


    叮!一道淡紫色光輝自少年手中射出,正好轟擊在黑衣人的長劍上。一聲悅耳的脆響聲中,龍牙兇匕輕鬆地斬斷地黑衣人的長劍。


    長劍被斬斷,淩厲的劍光自然而然地消失下去。鮑大楚終於喘了一口氣,轉頭便望見了於衝。


    鮑大楚見於衝雖年紀輕輕,卻有股如虹的氣勢,見他輕鬆斬斷對方兵刃,料想他修為必定不凡,當即求救道:“大俠,救命啊!”


    於衝心中冷笑一聲,口中卻道:“識相的就趕快滾,不然別怪我手下無情!”說著話時候,暗自施展旋火炎域的功夫,將龍牙再次吸迴手中。


    四名黑衣人愣了愣,顯然看出於衝的實力不凡,但想到這任務的豐厚賞金,又考慮到對方是孤身一人,便同時喝道:“敢擋著爺爺的財路,你也去死吧!”


    依照於衝如今的恐怖實力,要想秒殺這四個人絕非難事,但他存心要演戲給鮑大楚二人看,便特意隱藏了三分實力。


    於衝與四個人纏鬥了很久,這才將四個人斬殺刀下,而他自己更是傷痕累累,胸前與背後甚至還被砍了十餘劍。


    打鬥過後,小酒店已是一片廢區,於衝做出疲倦不堪的樣子,口中發出一陣陣粗重的喘息,甚至還噴出一口鮮血。


    鮑大楚眼睛亮了起來,心道:“乖乖,這家夥可真厲害,一個人殺了四個人,不過看樣子他傷的也挺重的……


    管他娘的呢,這四個人一定是殺鄭老大的兇手,現在他們既然死了,老子正好拿他們的頭去領賞了。”


    鮑大楚徑直來到屍體旁邊,用板斧將他們的頭顱一一斬斷,喜滋滋地收進了空間戒指中。


    程大義緩步來到於衝身邊,抱拳道:“多謝前輩出手救命,這份恩情,小人沒齒難忘。”要知道越是實力精湛之人,麵容便越是年輕,他稱於衝為前輩,並不過分。


    於衝心中暗忖:“你這個人到懂得知恩圖報,比那個鮑大楚強多了。”當即道:“路見不平,拔刀相助,這也沒什麽。”


    程大義仍舊抱拳在胸前,極為恭敬地道:“前輩為了救我們,受到如此重傷,晚輩不知道該如何報答才好。”


    於衝腦中靈光一閃,暗忖“機會來了”。他咳出一口鮮血,顫巍巍地道:“我的身子傷的不輕,恐怕是走不了了,我急需一個安靜地方修養。”


    鮑大楚見於衝實力不凡,不免有心向與他親近。“這家夥現在受了傷,如果我好好照顧他一番,說不定他一高興,就能傳我點功夫。”


    程大義還沒有說話,鮑大楚便搶先道:“前輩,我知道一個安靜的地方,正好讓您養傷。”說著話時,已一把將於衝背在身上。


    於衝心中暗自歡喜,任由他背著自己出了小酒家。


    三個人一路行進,鮑大楚專挑僻靜的巷子走,很快便走出了十餘裏。


    程大義在他耳邊小聲嘀咕道:“你打算把他安置在哪裏,總不會是去你家吧,你家裏那隻母老虎要是知道了……”


    鮑大楚道:“你當我是傻子麽,我怎麽會帶他去我家,我要帶他去分壇,反正哪裏也沒有人住。”


    程大義遲疑道:“這樣能行麽?雖然鄭老大死了,但要是巫寧大人來分壇視察,你我就要吃不了兜著走了,他雖然救了咱們的命,可他畢竟是不是本門中人。”


    鮑大楚呸了一聲,道:“什麽本門不本門的,那破房子反正沒人住,就讓他暫時住下吧。巫寧護法整天忙著陰陽交歡,他才不會來管這些破事。”


    程大義歎了口氣,終於不再堅持,道:“既然這樣,那就依你吧,反正鄭老大已經死了,整個金龍壇就剩下咱們兩個人,想怎麽辦都行。”


    鮑大楚笑嘻嘻地道:“明天咱們倆一起拿著這四顆人頭去領賞,你說說總壇會給咱們什麽寶貝。”


    程大義道:“或許是金子吧,不過總壇的人向來黑心,就算真有賞賜下來,到咱們兄弟手上的時候,恐怕剩不了幾個子了。”


    鮑大楚罵了一句,道:“總壇的人,都是他瑪的王八蛋!……他瑪的,這老家夥可真重,壓死老子了。”


    於衝仍舊裝作昏迷的樣子,心中卻在算計,暗忖道:“好你個鮑大楚,你敢說我的壞話,看我不壓死你。”他緩緩運轉功力,將千斤墜的功夫使了出來。


    鮑大楚隻覺得背上越來越重,仿佛是背著一座大山,當即道:“他奶奶的,老子背了一路了,現在該換你背了。”


    鮑大楚小心翼翼地將於衝放在程大義的背上,程大義卻也任勞任怨,並不叫苦一聲。


    於衝對這程大義的印象還不錯,便不再用千斤墜的功夫壓他。程大義這一路頗為輕鬆,鮑大楚卻不知情,不免暗自慶幸,更在心中罵了程大義七八次傻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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