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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和班頭兒是不是那個?”


    “哪個呀?”


    “裝,你就裝,天天在一起待著,說沒有誰信啊?”


    “沒事吃飽撐得你,瞎想什麽?我們那叫純粹的友誼,友誼你懂不?”


    “我不懂,再說我懂不懂沒有關係,關鍵是有人不懂才糟糕。”


    “有人?誰?你把話說清楚些好不?”


    “知道袁濤是誰不?”


    “袁濤是誰?沒有印象。”


    “你才到一中當然不會知道,我們在一中的老生可是都知道。你要是想追班長,就要當心袁濤。”


    “為什麽?”


    “袁濤,他的朋友都叫他‘猴子’,高我們一個年級,現在讀在高一,聽說成績也是頂呱呱,還是校籃球隊的隊長。他們家和風覃家從爺爺輩起就是好朋友,有個詞叫做‘通家之好’聽過沒有?就是好的像一家人。可是袁濤的爺爺和風覃的爺爺都是隻有一個兒子,沒有聯姻的機會,所以等到有了袁濤和風覃,兩家幾乎要定娃娃親。當然這些都是聽說,道聽途說,不過從初一到初三,因為風覃挨過袁濤拳頭的男生可不止一個兩個。”


    “那關我什麽事?”


    “我隻是先提醒你一下,旁觀者清,當局者迷。反正我覺得你和班長不是友誼那麽簡單,其實班上已經有這樣的議論,你不在班上自習,沒有聽到罷了。”


    “沒那事兒,不過還是要謝謝你啊,到底是好哥們,嗬嗬。”瘋子笑得很不自然,他自己都覺得臉上的肌肉僵硬的很。


    一路無話,迴到家裏,正趕上吃飯的時間。父親曹清泉居然也在,看見瘋子迴來,曹清泉問道:“聽說,這兩天摸底考試,怎麽樣?學習跟的上嗎?”


    “還行。”


    “什麽叫還行?好就是好,不好就是不好,模棱兩可的話少說。男孩子說話一點也不幹脆。”


    弟弟文斌見到哥哥挨訓好像很高興,在一旁翻開下眼皮做鬼臉。瘋子瞪著眼看他,他一點也不懼怕。


    “眼看你也上初三了,以後怎麽打算?讀高中還是考中專?”


    李秀英停下手中的活,說道:“現在考中專最好,包分配,還省錢。”


    曹清泉也隻是隨口問問,這些天案子的事情把他追趕的心急火燎,今天馬衛國和他一起到蓮花鎮上蹲點,把馬衛國安置在公安局的招待所,他偷空迴來休息一下。


    瘋子看著李秀英的臉,半晌才迴答:“我不知道。”


    “瞧你那窩囊樣兒,‘還行’,‘不知道’,你怎麽一點兒也不像你爸……我呢?”曹清泉像是在找發火的突破口,衝著瘋子聲色俱厲的吼道:“你也老大不小了,能不能像個男人樣兒,有點兒抱負?有點兒誌向?連文斌都知道說長大了要當個科學家,你呢?就會‘不知道’嗎?”


    “我……”


    “算了,他爸。兒孫自有兒孫福,發財吃肉還是磨豆腐,那是他自己的命兒,我們就不要跟著瞎操心。你工作也累了,吃過飯早點歇著。”李秀英似是勸慰的說。


    “爸爸,逃跑的那些搶劫古墓的人抓到了嗎?”瘋子看見他憔悴的模樣,心裏不忍,想把東西還給他。


    案子很棘手,上麵規定的期限內沒有破案,曹清泉已經是很沒有麵子,這些天沒日沒夜的找線索、分析、調查、丟棄、再找線索,弄的焦頭爛額。瘋子這樣一問,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曹清泉忍不住爆發了,大手在飯桌上啪的一拍,“先管好你自己,不該你問的事兒,少操心。該幹嘛幹嘛去——”桌子上的盤子碗跳起來叮當亂響。


    “你這兔崽子,怎麽這麽不懂事兒,你爸在單位為這事兒夠煩啦,迴到家你還不讓他清靜,滾!”李秀英指著瘋子的鼻子罵道。


    瘋子到了嘴邊的話被噎了迴去,委屈的眼淚不由自主的流了出來。瘋子感覺自己越來越脆弱,怎麽會哭呢?為什麽要哭呢?


    “嚎什麽喪,滾出去,還要不要人吃飯。”曹清泉把手裏的飯碗頓在桌上。瘋子站起來扭身跑出了家門。


    白毛在後麵緊緊跟著,蹲下身抱住白毛的頭,把臉埋在柔軟的毛中,無聲的抽噎著。白毛就像一個老朋友,一動不動,還不時的迴頭用那長長的舌頭舔瘋子的臉,像是在安慰他。


    半晌,瘋子拍拍白毛的頭,“謝謝你啊,白毛。我們去師父家好嗎?”


    白毛好像能聽懂一般,率先向前跑去。


    動物要是受傷,就會找個最安全的角落添傷口,人要是受了傷害,就會找自己最親的人。


    陳仁布在後廚忙著做晚飯,聽到聲音,出來看了一下,瘋子紅紅的眼睛像條金魚。


    “沒有吃吧?等一會就好。”沒有問什麽,陳仁布轉身迴了廚房。勉強吃了一些,瘋子就放下了碗筷。


    陳仁布在臉盆中清洗幹淨雙手,坐在椅子上,看著瘋子。捋了捋胡須,說道:“這段話其實是對《係辭》文論鹹卦九四爻辭的引申解釋,就是說,屈伸往來乃是一個自然的過程,君子對於屈伸往來不應該有所爭,要順其自然。由於懂得這一屈一伸是事物變化的必然,屈者不會永遠屈,伸者也不會永遠伸,所以當彼伸我屈之時,我不去爭,我伸彼屈的時候最終會到來。”


    整理一下自己的語言,陳仁布繼續說道:“所謂爭是不爭,不爭是爭。天道屈伸是無為而自然,我們人事也應順其自然,效法自然。也就是我常說的緣法,是你的就是你的,不爭也是;不是你的,你爭也爭不來。”


    瘋子喃喃自語:“屈伸之道,無為無不為。”對陳仁布說道:“說起來容易做起來好難啊?”沒有走過的路怎麽知道前麵又泥坑?沒有被泥坑陷足跌倒,又怎麽會記憶深刻?”


    “是啊,這是閱曆,人生的經驗。但是如果在走路前,就加小心,預計到前麵有會讓你跌倒的泥坑,你不是就少跌倒一次嗎?別人的經驗也是經驗,不是所有的事情必須自己去經曆過才是經驗,那些成功的人,哪個不是站在別人的肩膀上?”


    瘋子低頭不語。


    “我們修道之人也是如此,祖宗給我們留下的就是我們靠近成功的機會。懂得屈伸知道,就要行屈伸之事。‘屈’未必是失,‘伸’也未必是得。風易最主要得精神是‘變易’,用現在的話說就是辯證法。我們的老祖宗早在五千年以前就懂得了辯證法,懂得了‘陰陽’就是矛盾的二重性。可見把‘易’歸於封建迷信是多麽的愚蠢的事情。”


    “我大約明白。”


    “你已經能思索這些,已經是很不易,是不是遇到什麽難題了?”


    瘋子搖頭不語,家裏的事沒有必要對別人說,即使是自己最親近的師父。師徒如父子,瘋子想把自己得到的東西告訴師父,可是隱瞞至今,一下子又不知道怎麽開口。“師父會怎麽處置自己?會怎麽處置那些東西?”瘋子支支吾吾。


    陳仁布猜想是他家裏的事情,不好開口說。沒有意識到他的猶豫是另有原因。瘋子還是忍住沒有說出來,怕師父把東西給交出去,那些都是國寶。以師父的恬淡無為,他一定會從大局著想交給國家。


    瘋子期冀那些東西帶給自己更多可以改變自己命運的奇遇。他喜歡自己把握事情的發展方向,不想操之於人手。


    瘋子聽了也隻能是撇撇嘴,不敢說什麽,孩子是自己的好,小文斌被李秀英溺愛的不像個樣子,比那個曹雲龍有過之而無不及,雖然隻有八九歲,但是在蓮花鎮是人見人煩,狗見狗躲的家夥。不過瘋子可不敢觸自己父母的黴頭。


    減重沒有其他的人正好方便瘋子做事,把院門從裏麵插好,拉出床下的木箱。盤腿坐在地上,把那個衣服包裹著的銅盒取出,放在膝蓋之上。


    有了先前燕樂留下那個盒子的經驗,瘋子怕裏麵也有什麽害人的機關,絲毫不敢大意。


    先前在燕樂兄弟修真隱居的石洞之中得來的那個木盒,隻給他留下一份沒什麽用的地圖,那打不開的下一部分至今沒有什麽跡象可以開啟。燕樂留下的技擊晦澀難通,瘋子學的也隻是枝蔓。


    孫老爺子除了高明的醫術之外,輕身的功夫算是圈子內的翹楚,但是他依然隻是讓瘋子修煉那無名的養生功法,雖然開始那幾年,這個功法並沒有給瘋子帶來多少明顯的益處,可是這次因禍得福之後,陳仁布仔細研判了整個經過,一直認為是修煉這部功法的功勞。


    瘋子隻在武館之中與那些學員和曹文娟切磋過,但是對煉和實戰是兩迴事,也不知道自己的功夫如何。唯一遺憾的是:到現在為止,除了從燕樂遺篇中學到的,不完整的一招半式外,瘋子沒有任何的招式。


    陳仁布還強迫他每日練習五禽戲和不知道是那個流派的七十二式太極拳法。這種書店中爛賣都沒有人看一眼的東西可是吸引不了瘋子。但是在師父的毛竹板下,並不敢放棄,別看師父慈祥和氣,如果嚴厲起來,可是像一隻老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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