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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吧?這麽貴重?我以為就是個普通的令牌呢?”邊說小藥邊仔細的看了看令牌,然後問道“但是看起來也沒什麽特別的啊,怎麽分辨的?”


    “這個區別可就大了。”一旁的燕清立馬解釋道“因為是代表身份的,所以令牌的材質就不一樣,而且你看到沒有,這個令牌的上麵刻有三個字。”


    “不就是後平岸嗎?”


    “是,就是這三個,一般的家臣或是侍衛的令牌不需要標明這些的,因為每個侯王府都會有自己特有的令牌,所以光從外形上就可以分辨了。而一般標明了的,都隻是想告訴別人,這個是後平岸本人的!”


    小藥聽完燕清這麽一解釋,立馬明了“看來這個後平岸還是蠻不錯的嗎?”


    “吃……也不知道以前是誰一個勁的說他壞話!”看著小藥一個勁的拿著令牌掂量著,燕清不禁調侃道。


    被燕清這麽一嘀咕,小藥立馬狡辯道“那個,那個跟這個不是一碼事!”


    “我看差不多!”


    “不是不是就不是!”


    看著憋紅了臉的小藥,覃姬笑道“好了,別鬧了,你們不是一大早就吵著要來逛花船的嗎?怎麽,不想去了?”


    被覃姬這麽一提醒,眾人才想起此次來周郡的真正目的。周郡是位於大齊最靠海的州郡,這麽多年來,隨著越來越多的商業往來,周郡沿海就出現了一種聞名中外的商業形式——花船!剛開始聽到的這個詞的時候,覃姬以為此花船會跟中國古時的賽花船一樣,是一種娛樂活動。但後來才知道,此花船可就大有學問了。每座花船上都會有一位花魁姑娘,當然與青樓中的花魁不同,這些花船的花魁可都是通過文采比出來的,她們不用賠笑,不用接客,甚至不用露麵,隻要小小的出那麽一兩個文題,就可以讓花船賺的滿盆彩!而每當月中的時候,便是所有花船的花魁姑娘集體露麵的日子了。這天,所有的花船都會集合在岸邊,舉行一次文采大比拚,花魁們集體接受各位文人才子的挑戰。所以,每到這個日子,隻要覺得自己有點風流的文人雅客都不會錯過這一月一次的比拚。也就因為這樣這逛花船在當地還有一個非常文雅的名字叫走文場,以此來形容花船上的花魁姑娘們博學多才,見解不凡。


    “可是,都已經這個時候了,還能趕得及嗎?”小藥看著已經偏斜的日光頗為懊惱的說道。


    覃姬見此,笑笑道“沒事,我們也不過是來見識見識這些所謂的花船而已,就算看不到所謂的文采大比拚,看看花船還是不錯的嗎,說不定還能看到一兩個花魁娘子呢?”


    聽覃姬這麽說,小藥再轉念一想也對。自己又不像小姐那般博學,也聽不懂那些的之乎者也,這樣還剛好。這麽一想後,小藥又開心道“是哦!那我們趕緊走吧,從這裏到港口好像還很遠的樣子!”


    覃姬看著在前麵又開始一蹦一跳的小藥,頓時無語,果真是好了傷疤忘了疼的人!


    當覃姬四人到達港口的時候,果真都已經散場了。除了搭起還未拆除的擂台和地上滿場飄飛的紙張,整個港口可謂空無一人。


    “小姐,看來我們還是來遲了!現在這什麽都沒有了。”


    “怎麽會散的這麽快?不是才剛過申時嗎?”


    “是啊!”


    就在大家都感到惋惜的時候,過來了一個收拾場地的大哥。


    “大哥,我想問一下,這花船怎麽這麽早就撤了?”


    這位大哥倒也健談,看到覃姬一行人詢問,也不再收拾了,索性支著掃把就說道“一看就知道你們是外鄉人,我們這啊雖然花船是聞名,但還有一樣東西也是很聞名的。”


    聽著大哥賣關子的話語,覃姬一行人隻能茫然的望著他“不知道了吧?我們這邊還有一樣重要的東西就是沈家菜啊!難道你們不知道有這麽一句話嗎?周郡有兩寶,花船與菜肴嗎?”


    聽大哥這麽一說,大家頓時了然“原來這句話中的菜肴指的就是沈家菜啊!”


    “沒錯,今天是十月十五剛好是沈家收徒的時間,所以啊,這一個個早就散場去參試去了。”


    聽此覃姬不禁疑問道“不是吧,這逛花船的不都是文人雅客嗎?怎麽他們還要去參加這個?”


    “這你就有所不知了吧?隻要一旦被沈家錄取,誰還願意當書生啊?不但有吃有喝每月還有奉銀,而且學成以後,嘖嘖,這以後的前途可大著呢!哎,要是我有那本事也去參試了,誰還幹這個啊!可惜啊……這沈家啊每年隻招兩個徒弟,我是沒有機會的了。不過,我看你們可以去試試!”


    聽這位大哥這麽一說,覃姬立馬問道“不知道他們在哪參試呢?”


    “咯,你們就沿著這條港口一直朝前走,在前麵會看到一家沈家菜館,隻要跟那邊的夥計說一聲,他們自然就有人領你們去了!”


    聽此,覃姬立馬笑道“那我們也過去湊湊熱鬧,這位大哥,謝謝了!”


    此人倒也爽快,立馬擺擺手道“沒事沒事,祝你們好運啊!”


    “那我們就在此謝大哥吉言了!”


    目送著覃姬一行人離去的背影,原本神情憨厚的大哥此時的臉上卻多了幾分狡詐“哼…真的是要祝你們好運了……”


    “老奴也不知道啊,今天一大早四喜就匆匆忙忙的跑迴來說二少爺被抓進刑部了。我一聽就立馬迴來告訴老爺了!”


    “那四喜人呢?”覃老爺子著急的問道。


    “在前麵候著呢!”


    “那還等什麽,還不趕緊把人叫進來!”


    “是!”被覃老爺子這麽一說,福伯立馬轉身一陣小跑的出去了。


    看著福伯已經不怎麽利索的身影,覃老爺子心裏就是一陣莫須有的感慨,氣憤的將手中的毛筆摔在硯台上,任由那四濺的墨汁沾染了那上好的宣紙“這幾個逆子,什麽時候才能給我消停一點啊!”


    雖然話是這麽說,但覃老爺子的心裏卻是萬分的擔憂,背著手在書案前徘徊著,不時張望著門前。終於在一刻鍾之後,福伯領著一個看似精明的夥計迴來了,這人不時旁人正是四喜。


    四喜一看到覃老爺子立馬騰地一下跪倒在地“老爺,二公子被刑部的那些人抓進去了,您趕緊想想辦法啊!”


    覃老爺子看著一到就開始抹眼淚的四喜,立馬喝道“都什麽時候了還哭,到底怎麽迴事,你倒是給我說說啊!”


    被覃老爺子這麽一喝,四喜連忙抹幹了自己眼角的淚珠說道“老爺,今天早上將近卯時的時候,少爺在迴家的路上遇到了馬大人的兒子,第一開始兩人隻是嘴角不合爭執了幾句,但後來誰知兩人就開始大大出手了,我們看著不對便開始勸阻,但不曾想,就在兩人分開後,少爺趁大家不備操起了地上的一塊石頭將…將…”


    “將什麽,你倒是說啊!”


    “將……馬大人的兒子,砸死了!”


    “什麽!這個逆子啊!”聽完四喜的話,覃老爺子真是差點氣血攻心啊!“他是不是又在外麵去給我花天酒地了?是不是又為了哪個不三不四的女子跟人家起爭執,最後才會活活將人家打死了!”


    覃老爺子看著四喜低頭不語的樣子,立馬就知道自己猜測的絕對是八九不離十“哼!跟他說了多少次了,我的這張老臉都快被他丟盡了!既然都到了這步田地了,我看也罷,就交給刑部處理吧,最多我就當沒生這麽個兒子了!”


    “老爺,您可不能這樣啊!如果您要是不管的話,公子鐵定活不成了!”


    覃老爺子聽著四喜的哀求聲,苦笑道“管?我怎麽管?他失手打死的是刑部尚書的兒子,你讓我怎麽去給他求情,就算是我放下這張老臉去給他們踩,你認為刑部的人能放過他嗎?能嗎?”


    “老爺,難道真的就沒有辦法了嗎?”一旁的福伯忍不住問道。


    覃老爺子歎了口氣搖搖頭道“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何況是我啊!哎……”接著覃老爺子又道“記住,此事先瞞著夫人!萬萬不可泄露一個字!”


    聽此,福伯也隻能隱隱的歎了口氣。


    “放了我!我沒有罪!是那小子自己不禁打!趕緊放了我,我爹可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覃太傅,你要是敢動我一根汗毛,我爹絕對不會放過你們的!”刑部大牢內,一個略顯瘦肉的年輕人絲毫沒有一點覺悟的叫囂著,不用說此人正是覃磊,覃老爺子不爭氣的二兒子。


    “誰人在這不知死活的吵鬧?”就在覃磊叫的正歡的時候,進來了一個麵相兇惡的大個子,這大個子腰間別著一把闊口大刀,一看就是個兇悍的主。


    大個子放眼一掃整個牢房,一眼就看見了覃磊,遂轉身對著兩個看守道“他這樣罵罵咧咧的多久了?”


    “牢頭,已經快兩個時辰了,從進來到現在根本就沒停過!”


    “你們兩個就這麽由著他叫?第一天到刑部大牢當差是吧!?”


    兩人一見此景,立馬小心道“我們也提醒他不隻一兩次了,但是,他就是不聽。他是覃太傅家的公子我們也不敢太為難他!所以……”


    “所以就由著他?你們這一個個,都是他媽欺軟怕硬的主!”邊說牢頭還邊給了兩個獄卒一人一巴掌。受了兩巴掌的獄卒,絲毫不敢有一絲怨言,隻能灰溜溜的立在一旁。


    牢頭此時也不再理會二人,直接走到還在叫囂的覃磊身邊,衝著他扒著的牢門就是一鞭子“我說覃二公子,覃太傅的為人我們都很敬佩,但他是他你是你,今天你到了這個地方最好還是給我消停點。別怪我沒提醒你,到了這個地方,就算天王老子來了,也得給我夾著尾巴蹲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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