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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巷口拐角處一抹玄色閃現,正是周國三皇子周皓。


    優雅男子神色淡然,舉止優雅,衝著覃姬抱拳道:“在下周皓,早已聽聞齊國覃太傅之女聰穎出眾,絕色無雙,今日在此一見,果然不負豔名。”


    覃姬愣怔,是他!上次,原本的覃姬在前往出國商討票號之事就已經遇到過一次周公子,隻是當時還不知道他竟是周國三皇子,上次攪和票號的商討,現在又在這裏看到他,果然自己猜的沒有錯,周國要對大齊出手了,隻是這覃家遍布各國的商業首當其衝。


    後平岸轉身像是吃了個大驚,說道:“沒想到周國三皇子竟是願意屈尊降貴到這髒亂的地方,隻是不知周公子為何像那過街老鼠躲在暗處?”


    正好迴來稟報覃姬的小藥聽罷,噗嗤笑了出聲。覃姬看著小藥失態卻不置可否。


    周皓聽罷,也不生氣,仍是神色舒朗,對著覃姬道:“在下隻是為了一睹大齊第一美人,卻不想有所唐突,還請覃小姐贖罪。”


    覃姬笑笑,說道:“在下哪敢怪罪,隻是害怕三皇子貴人多忘事呢,閣下可曾記得一支玉簪,那是我母親送我的,意義非凡,還望閣下歸還。”


    周皓狀似恍然大悟,說道:“沒想到覃小姐正是在下故交,當年一別,可叫我好想。”


    後平岸出言譏諷道:“偷人簪子也算故交,那小偷還是你祖宗呢。”


    周皓對後平岸說道:“後平岸言重了,覃小姐可是在在下身上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印記的,這怎麽能不算是故交。”


    小藥氣急,懊惱的指著周皓:“你亂說什麽?不要在這裏胡言亂語損害我家小姐閨譽。”


    周皓不置可否,似笑非笑地看著覃姬:“還請覃小姐醉仙居一敘。”


    覃姬安撫著小藥,說道:“在下還有家事要處理,難為三皇子還記得在下,等今日事情結束,我一定找個時間去驛館拜訪。”


    周皓笑得溫文爾雅,一副正人君子的樣子好像是剛剛說出那些惹人誤會的話的人不是他似的:“不忙不忙,在下可以在一旁的等著。”


    後平岸也理所當然地走向醉仙居,周皓卻伸手等覃姬和小藥出門才走了出去,後平岸看到這一幕氣急敗壞地說:“假惺惺,偽君子。”


    周皓還是一副不鹹不淡的樣子,於是一行人氣氛詭異地走進了醉仙居。


    燕清從雅間迎了出來,湊在覃姬耳邊說道:“門主,人我已經帶到。”


    覃姬差點當場學著小藥給他一個暴栗,在場的二人,哪一個不是武功高強內力深厚的,就算再小的聲音在此處能被聽得一清二周,這個時候叫她門主不是想死麽。


    燕清看著覃姬雲淡風輕的模樣,還不知道一會兒要倒大黴的是誰。


    覃姬對燕清說:“我身體不舒服,叫他們誰都散了吧。”


    小藥一聽急了,慌忙扶住覃姬說:“小姐你沒事吧?我就說你該在家裏多休息一天的,幹嘛這麽著急出來。”


    覃姬狀似虛弱無力,實際卻在袖中安撫的捏捏小藥的胳膊,抱歉的對著周皓和後平岸說道:“今日身體抱恙,還請二位見諒。”


    後平岸又掛起一副痞子笑,說道:“看來覃小姐的身子也很討厭某些自以為是的人嘛,小藥,快扶你家小姐迴去吧,在這裏看著某人可是要更加難受了。”


    周皓笑道:“無妨,隻是這玉簪不在我的身上,原本還等著覃小姐與我敘舊之時遣家丁去驛館取來呢,如今看來,隻能等覃小姐親自拜訪了。”


    覃姬神色稍有暗淡,轉而笑了起來,對著周皓說:“那後會有期了。”說罷轉身離去,那笑顏如曇花一瞬,卻深深留在了二人心中。馬車絕塵而去,徒留周皓和後平岸二人相對無語,兩看相厭。


    這廂覃姬迴到家中,還未消除一身的疲憊,卻被覃太傅叫到了書房,正好覃姬還不知如何向父親說明今天之事,一臉愁容走進書房,卻見覃太傅笑意盈盈地讓她坐下。


    “姬兒啊,你也老大不小了,可曾有中意的男子?”


    覃姬疑惑,但卻不是當初的那個單純的女孩,隻覺得這幅場景與前世是何其的相似,心中淒苦一笑,卻是不得不裝出一副柔弱的樣子應聲道:“女兒未曾有中意的男子,女兒不要嫁,女兒要永遠陪在爹爹身邊。”


    覃太傅聽聞此言,開懷大笑,“傻孩子,哪有女子能一輩子跟在父母的身邊?爹爹已經為你定好了人選,是兵部尚書楊康寧之子,兵部尚書為人正直,教子極是嚴格,想必他的兒子也不會差到哪裏去,明日你就去楊父花會看一看吧。”


    “是爹爹。”


    告別覃太傅,覃姬拖著沉重的身體走在夕陽餘暉之下。


    原本以為是最為尋常的詢問,卻收到一個自己最不願意聽到的消息——兵部尚書楊康寧之子今日上門提親,父親已經應下。這是政治婚姻,毫無疑問,靠這種方法壯大自己的力量在朝堂之上屢見不鮮,隻是這對於重活一世想要掌握自己幸福的覃姬來說是不能接受的。


    她已經受夠了被人擺布的痛苦,她已經受夠了被當做棋子一般隨意利用丟棄,麵對這夕陽餘暉,麵對外麵廣闊自由的天空,她當即決定要扼住命運的咽喉——像貝多芬致敬。


    迴到晴天居,小藥正好將熬好的藥端進臥房。覃姬慎之又慎得扶住小藥的肩膀問道:“如果你小姐我要浪跡天涯了,不再是當朝太傅的千金,你還願意跟著我麽?”


    小藥懵懂的看著覃姬,雖然不知道她的意思,卻被那嚴肅的神情感染,鄭重地點點頭說:“小姐在哪裏,我就去哪裏。”


    覃姬鬆了一口氣,玉手一揮說:“那好,快去收拾東西吧,本小姐帶你去闖蕩江湖。”


    小藥更加懵懂了,小姐這是發什麽神經?雖然不明白,但是覺得很厲害,好了應該是雖然不明白但是小姐開心就好。


    於是二女風風火火的將房間裏的金銀細軟全部收入囊中,將一切都收拾停當後,覃姬吩咐陳柳買好馬車趕在晚上城門關閉之前出城等候。


    覃姬環顧一周,自己到這間屋子才一天就要離開,心中有些酸澀,卻更多的是期待,伏在書桌前寫好了一封信交給燕清,讓他放在覃太傅書房,雖然對於自己來說覃太傅並沒有給予過什麽,但是好歹也是這具身體的親生父親,有些忠告可以說是舉手之勞。


    今日在覃家鋪子裏發現的事情無需再多問她已經可以猜出始末了,將名貴的布匹偷走,殘殺“掌櫃”不就是為了誤導人們的視線,讓人以為這是一起盜竊殺人案,但是這一切有做的很過,隻要細細查探,便會發現其中的端倪,原本她還在猶疑兇手究竟是為何,到底是衝著掌櫃的還是自己,直到周皓出現的那一刻,一切都水落石出了。


    那本賬目,那個夥計,那場莫名其妙的火,恐怕都是在他的算計之中,這不是衝著掌櫃的的,也不是衝著她的,而是衝著覃家。這隻是一個警告,替換賬目表示他周皓栽贓覃家輕而易舉;夥計給自己下藥,不是毒藥卻是迷藥,而高台的高度也根本不可能致死,這表示他要殺覃家人輕而易舉,不殺,隻是不想殺而已;那場火,看似有意布置卻是疑點重重,官差在起火一瞬就將霓裳局包圍,在其中查的事無巨細,這表示大齊早已開始懷疑你覃家了。


    想通這些,覃姬深深歎了一口氣,原本的覃姬想要守護著覃家,而現如今自己的離去是否有些不仁不義?隻是覃家在朝中聲望過大,恐怕早已引起皇上嫌隙卻還不自知,自己做再多也挽救不了這個家族的暮年,希望爹爹能夠懂得“情深不壽,慧極必傷”之理,能夠早做準備。


    覃姬和小藥換好男裝,從後門偷偷溜了出去,倚在後巷,看著晴天居紅光衝天才向城門走去。


    而就在覃姬剛剛迴到覃家之時,周皓接到暗衛密保——周皇病危,儲位之爭提前打響。周皓暗笑:好你個老四可就這麽等不及你三哥麽?就算你搶得先機又怎樣,我們看看究竟是誰笑到最後。


    吩咐下使在大齊留待詢問,周皓帶領著一行人踏上了返迴周國的征程。


    在覃府亂成一團時,覃姬和小藥混在了出城的最後一撥人中,和陳柳匯合,坐上馬車,卻還不見燕清的身影,小藥有些急了,抓著覃姬的衣衫道:“小姐,你說燕清會不會出什麽事啊?”


    覃姬看著小藥皺巴巴的臉,不禁調侃道:“你的燕清哥哥是我晴火門輕功第二的高手,你呀就是關心則亂。”


    小藥臉上飛起紅雲,也不理她的調侃,一心想著燕清到底是不是出了什麽事。就聽見遠遠的馬蹄聲傳來,陳柳笑道:“你的燕清哥哥來了,這迴可放心了?”


    這時燕清的身後一道不容人忽視的白色身影也一同停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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