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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床上默坐了片刻,便有盤坐練功起來。如今魔心已失,魔窟自也是移了位置,被夢仇移到了大腦裏。當初流血頗多,修為也降了不少,所幸這一年以來,他不斷修煉,日日不斷,倒也將修為補了迴來。他就是憑借年少而修得魔正境界,方被魔王宗相中,更是進了五脈中最難進的通魔山一脈,在年青一輩之中,絕對是佼佼者。


    夢仇運起魔訣,不消多久,身上還罩起一層紅色霞光,瑩瑩流動,引得夢仇麻木而深沉的麵孔都隱隱生輝。良久,夢仇吐卻胸中濁氣,緩緩的收了功。對著銅境解開衣袍,心髒處,有一個窟隆,那裏填滿濃厚如墨的屍毒之氣,毒氣之間,一顆拳頭大的綠晶,隱露崢嶸。


    心丟了罷,心丟了也好。身體能感受到疼痛,心卻感受不到疼痛。


    夢仇緩緩的垂下衣袍,慢慢的係上。收起門口陣法,緩緩的踱至木門之外。走至院落裏,在秋風裏沐浴。望著婆娑的竹林,心頭千愁萬緒。院落裏,秋意方好,卻如興致,在時起的秋風裏漸漸冷卻,仿佛闌珊。


    入夜,晚風徐徐,透過竹林,看到對麵小南山弟子沿著玄鐵鐵鏈相繼飛渡上通魔峰,言行之間,喜形於色,他們多是談到“萬卷樓”如何如何。


    夢仇這才記起白日裏曾可喜曾囑咐自己別忘了萬卷樓開樓之事,不曾想,練了一下午的功,便將這事給忘了。萬卷樓是魔王宗宗裏重地,平時便派有高手把守,樓中藏有魔訣萬卷,十年方得向全宗一開,僅僅一個時辰,一個時辰之後,便會關閉。


    在宗內而言,十年方得一開的開萬卷樓可是宗內大事,宗內弟子的熱情甚至蓋過二十年一次的五脈會武。五脈會武雖有豐厚的獎品,但那也是針對優勝者而言。開萬卷樓則不然,每個弟子皆有份,不論修為高低,進宗時間長短。是以,對魔王宗弟子而言,開萬卷樓可算是宗內第一大事。


    夢仇思索了片刻,見一個惡魔滿頭大汗的自竹林外奔入,進入院中,看到閑情逸致沐浴夜風的夢仇,一呆,隨即不滿的道:“夢仇師弟,我今日不就叮囑你了嗎,叫你忘別了今夜開萬卷樓之事,不想你真忘了罷,居然還有心情聽風觀竹,那麽的閑情逸致。我左等你不來,右等你不來,便隻好又下峰尋你來了!”來的惡魔正是曾可喜,他一見夢仇,便是一大通的話,說完後幽怨的看著夢仇。


    夢仇點點頭,伸手處,一根彩羽赫然現在手中,這正是青玄靈鳥的青玄彩羽。青玄靈鳥並不大,與麻雀體積相若。但青玄靈鳥長得甚是好看,一身青羽,頗為宗內少女喜歡。隻是青玄靈鳥飛得極快,展翅便是百裏,其唯一的一根彩羽是長在其尾處。傳言,這根青玄彩羽每每五年方能成形。當初,夢仇在山間烤一野味之時,將此鳥引了來,見青玄彩羽生得頗為好看,便以一隻烤山雞將青玄彩羽騙了來。


    想起當日青玄靈鳥那口水直流的樣子,夢仇眼中掠過一絲柔意。突然間憶起某一年每個夜晚烤野味,圍坐著五個魔:夢仇、杜玉兒、小猿、紫金、食人花。


    隻是,如今,伊人已不在,徒留相思刻骨。


    不由間,默默的歎息了一聲。


    曾可喜看到夢仇手間青玄彩羽,喜形於色,伸出雙手,猛然抓起那根彩羽,塞入懷中,動作之快,比青玄靈鳥的速度都猶過之,似乎害怕夢仇反悔般。


    “嗬嗬,夢仇師弟,真是謝謝了哈,師兄也沒有什麽報答你的,你看”曾可喜雙手互搓著,眼巴巴的瞅著夢仇說道。


    “萬卷樓快開了嗎?”夢仇淡淡的道。


    “啊,快了!”曾可喜說著拉著夢仇便跑,一邊跑還一邊道:“快點,呆會開樓之後,定然第一個衝進去,免得好的魔訣被其它惡魔搶走了!夢仇師弟,你可得幫著我一點!”


    “我記得萬卷樓是七層,下麵六樓分別對應魔兵、魔隊、魔正、魔主、魔候、魔王六個境界!”夢仇淡淡的說道。


    “是啊,怎麽了?”曾可喜一臉疑惑。


    夢仇看著曾可喜,道:“貌似曾師兄你是魔隊境界,我是魔正境界,你會去二樓,我上三樓,怎麽幫你?”


    曾可喜聞言一呆,隨又說道:“要不你自三樓偷一些功法給我?”


    那惡魔石雕建得極是高大,魔王殿前偌大的廣場都被石雕的陰影掩去了一半。萬卷樓便在魔王殿的左方,高有七層,下麵六樓開放,第七樓卻不知作何用途,整座樓府甚是清古。魔王殿的右邊建有陰暗小屋,別小瞧這個小屋,魔王宗弟子對於這個小屋都甚是驚懼,因為這裏便是宗內有名的“刑堂”,屋麵甚小,但真正的刑室卻是建在地下,不知幾層。


    廣場正中立有一丈高怪形石頭,石頭上刻有幾個大字,極是醒目,凡到此的惡魔無不看上兩眼。石上書:魔魔魔,非常魔,乾坤倒逆,魔即是天!


    夢仇目光落在怪石之心,看了甚久,才將目光移向兩邊。怪石兩邊甚遠處,共立著八枚黑色墨柱,每邊各四。墨柱高達三十餘尺,墨柱之上兇魔惡鬼,盡顯猙獰。墨柱兩邊,又分建有一個水池,水池之中雜亂著立著幾頭黑色石膏所做的南蠻巨象,叮咚流水,便自這些魔工石象的長鼻中流淌而出。


    此時,怪石下魔頭攢動,這幾千的惡魔聚在一起,竟有魔山魔海之感。整個廣場甚是喧嘩,許些的惡魔都講得眉飛色舞,大多都在談論待萬卷樓開了之我要如何如何。


    夢仇與曾可喜來到較晚,是以隻能站在外圍,遠遠的觀望著。夢仇趁機看了下周圍,前方分隊站著四組惡魔,其中一組共有四名,身著青衣,正相談甚歡,那是大南山一脈的弟子。有一組三名,說話較為小聲,看上去較為拘謹,其是出自小南山一脈。兩有一組隻有兩名,兩個惡魔不言不語,躲在陰影之上,身上散發著詭異的氣息,夢仇眉頭一皺,想這兩位便是出自惡靈山一脈了。還有一組惡魔頗為勢大,有七位身著各色衣衫的女子,蔦蔦燕燕,聲音清脆。她們周圍圍了不少其它幾脈惡魔,大多都無事獻殷勤。


    “夢仇師弟,諾,那幾位便是玄陰山一脈的師妹們了,你看看他們,一個個沉魚落雁,閉月羞花,如果師兄我能與她們搭上話,折壽十年我也願意啊。如果能得她們的青睞,嘖嘖,我還修什麽魔啊?”曾可喜一邊望著玄陰山的美女猛吞著口水一邊說道。


    “嗯!”夢仇應了一聲,目光落向萬卷樓。


    “夢仇師弟,你不知道,師兄我胸無大誌,之所以修魔,便是為了討得一門好媳婦!如果討不了,大不了學有所成後,搶一個美貌的媳婦過日子就成!”曾可喜盯著玄陰山一脈的美女,自顧著自說著,眼睛都發出幽幽綠芒,像極餓狼。


    便在此時,自玄陰山一脈那小組美女裏,一個美女款款行來,那女子身著鵝黃衣衫,衣衫上繡著淡黃花圖。其腰間束著一根淡黃的衣帶,將女子的腰顯得更更加纖弱。曾可喜見黃衫女子行向他,口水不知猛吞了凡幾,一張粗獷的臉,都快笑爛。


    “嗨,美女,你找我?”曾可喜笑容可掬的朝黃衫女子說道,他昂首挺胸,就像快出征的戰士。


    黃衫女子上下打量著曾可喜,驚疑的道:“你是曾可喜曾師兄?”


    曾可喜聞聽黃衫女子居然知道他的名字,而且還稱唿他為師兄,虛榮心得到了極大的滿足,猛然點頭,卻又裝著若無其事的問道:“師妹如何稱唿?”


    “師妹媚小妖!”黃衫女子笑意盈盈的說道,看到曾可喜原本笑容可掬的臉仿佛春花,刹那間凋零,於是巧然一笑,卻故作不解,訝道:“曾師兄,你怎麽啦,怎麽出了那麽多汗,可是生病了?可要師妹送你去‘一療齋’治療?”


    “這個媚師妹,師兄不知是你仙駕,這個還請多多恕罪!”曾可喜額上的汗越來越濃,強笑的說道,不遠處的幾位玄陰山女弟子都掩嘴輕笑起來。


    黃衫女子笑得花枝亂顫,銀鈴般的笑聲聽在曾可喜耳裏,那強裝的笑容都快苦得滴出汁來。笑了一陣,媚小妖眼被掠過曾可喜身側的夢仇,對著曾可喜道:“曾師兄,你知道的,師妹我一向對通魔山的諸位師兄都景仰的很,所以,通魔山一脈的師兄,師妹均是清楚得很,可是你身側這位師兄唔師弟,麵生得很,可否為師妹引薦一番?”


    曾可喜聞言鬆了一口氣,側頭看向夢仇,見夢仇似乎根本沒注意到媚小妖的到來,目光仍望著萬卷樓,不知道那樓有什麽好看。曾可喜見夢仇臉色,不由暗暗叫苦,這個幾月之前才入門的師弟,性格極是冰冷,近乎不近人情。看其模樣,根本沒有搭理媚小妖的意思。曾可喜眼珠一轉,側頭對一臉希翼的媚小妖道:“媚師妹,我這個師弟是個聾啞魔,你看”


    “聾啞魔?”媚小妖狐疑的看著夢仇,見夢仇始終不言語,還真像那麽迴事兒。臉上露出失望的神情,關心說道:“他找一療齋的柔水魔師看過嗎?柔水魔師可是一代魔醫,這聾啞之疾應該難不了她!”


    “我這個師弟的聾啞之疾是天生的,前些日子找柔水魔師看過了,柔水魔師也無可奈何!”曾可喜認真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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