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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夢仇悚然而醒,不敢再看杜玉兒容顏,就地而坐,煉化著土龍果靈力。


    “今夜如何入睡?”杜玉兒笑問道。


    夢仇睜開眼睛,淡淡的道:“扯穹廬為華蓋,鋪山川做枕席!”


    “”


    夢仇將魔識沉入魔窟之中,血火雙嬰共同淬煉著土龍果的靈力,兩嬰均分食到不少的靈汁。不久,血火兩嬰猛然睜開了眼睛,兩嬰怒目相向,火嬰手凝一劍,刺向血嬰,那劍確不是火劍,而是一把泥土形成的土劍。血嬰不閃不躲,手引術訣,頓然它身上蓋著一層厚厚的土甲,火嬰的土劍刺在土甲之上,紋絲不動。


    血火兩嬰不再出招,笑嘻嘻的摟在一起,仿佛兩個好哥們。


    旋即,兩嬰各坐蓮台,結印入定。整個魔窟的牆壁動了起來,自牆壁之上穿出一根根結實土刺,伸縮收展,各土刺之上穿著一張張惡魔臉,魔冷、血不雲、肖材、林棟……蓮台下血河滔滔,牆壁土刺蕭蕭,整個魔窟顯得甚是詭異,仿佛真是群魔巢窟。


    夢仇魔識退出魔窟,睜開眼睛,魔識隨著土地四展,食一枚土靈果之後,對周圍土地的掌控已經大大的增加,原本僅局限於周身五步,現在已經能掌控周圍十米。


    “大當家的,好了?”杜玉兒俏然問道。


    夢仇點點頭,對杜玉兒一笑,隨觀看四周,見旭日初升,朝霞如染。不由一愣,煉化土龍果靈力,竟用去一夜時間,在魔窟之中卻是不覺。


    血靈童子自一側冒了出來,雙手遞向夢仇,奶聲奶氣的道:“主人,早餐!”


    夢仇凝目一看,是兩枚熟透的柿子,柿子上沾有清露,似在證明昨日夜雨。看著血靈童子手中的兩枚柿子,夢仇卻不急著去接,想起血靈童子精於土術,但對於樹上柿子,應該力所不及,便疑問道:“你是如何摘得此果?”


    血靈童子將頭一偏,望向遠山紅柿。夢仇隨之望去,見一些柿樹之上攀爬著一些野猴,那些野猴正采摘著柿子,夢仇疑惑更濃。


    血靈童子嘟著嘴,鄙視般的看著遠山柿樹上野猴,呶嘴說道:“那群笨猴子!”


    夢仇聞言仍是不解,但臉上不動聲色,如果問了,隻怕會被血靈童子嘲笑。一側的杜玉兒善解他意的道:“我砸你石頭,你扔我柿子!”


    夢仇恍然,原來血靈童子用石頭去砸柿樹上的野猴,那些野猴自是不甘心,便就樹采摘柿子當武器反砸血靈童子,柿子便由此得來。


    夢仇接過血靈童子手中柿子,拔皮食之,一側的杜玉兒看得津津有味。


    夢仇眉頭一皺,問道:“你吃了嗎?”


    杜玉兒嫵媚一笑,“早吃過了!”


    食完野柿,負手觀山,隻覺深山老林被夜雨一淋後,倍顯潔淨。空氣中散發著濕味,又是那的清新,百聞不煩。


    “主人,小童昨夜去玩,聞到一靈藥的氣息,便隨味而去,最後來到一座洞府之前,不過那洞府甚是怪異,任何小童如何努力,都鑽不到洞府之中!”血靈童子認真的說道。


    “哦?”夢仇一喜,這十萬大山之中擁有洞府並不奇怪,或許是某位散魔看中此地靈傑,便開府修煉,並不是什麽奇事,王朝江山遼闊,一些山水之間,修魔的惡魔也是不少。至於血靈童子所說怎麽也撞不盡那洞府,定然是那洞府被其主人下了某種禁製。血靈童子所說洞中有寶,也不知道是什麽寶物,如果寶物夠好,夢仇倒也不介意殺魔奪寶。


    夢仇目注著血靈童子,沉聲問道:“那你知道那寶是什麽寶嗎?”


    “小童也不知道那是什麽寶,感覺其聞起來很香很香!”血靈童子咬著手指道,副乖巧的模樣。


    夢仇從血靈童子的言語中並沒有判斷出是什麽靈藥,天下能散發香味的靈藥多得是,光憑香味,如何判斷?


    “你帶我們去看看!”夢仇說道。


    “好!”血靈童子應了一聲,便蹦蹦跳跳的鑽入林中。


    夢仇與杜玉兒緊跟在血靈童子身後,周圍紅葉黃菊,也都不再注意。一個時辰之後,來到山間某處,隻覺山洞之前雜草叢生,棘刺漫布,洞前因常年無魔行走,已是無路。洞前更有藤蔓垂吊,密密的一片。雖然藤蔓枯黃,藤葉飛落,但密密的藤蔓跡住了山洞,如果不是血靈童子,隻怕一般的惡魔都難以注意到這個山洞。


    夢仇觀看著山洞,觀看得越仔細,越是心驚,感覺洞前藤蔓雜草棘刺都化作了流光劍影,重重衝來。夢仇身體一顫,心下一驚,不再運用魔識,僅憑肉眼觀看山洞,方久,歎道:“此幻陣,我破不了!”


    “禦土之術也不行麽?”杜玉兒柔聲問道。


    “你舅舅對幻陣似乎頗有心得,叫他來破解,行不行?”杜玉兒想到了季白衣,當初擒血靈童子之時,季白衣都布了《不覺陣》,後來才得知,這《不覺陣》是季白衣自己刻畫的。


    夢仇搖搖頭,淡淡的道:“以後有事我們自己扛著就行,舅舅為了尋找靈藥,已經忙碌十幾年,修行也因此耽擱了不少,如非特殊情況,萬不可驚動於他!”


    “知道了!”杜玉兒俏生生的道。


    夢仇皺了皺眉,隨即走向洞口,走向那個不知名的幻陣。剛入陣,周圍景色一變,一會兒山中開滿金黃色菊花,微風吹來,送來菊香一片。更遠處,還有火紅的牽牛花再綻放,在風中搖擺,似團團火焰,燃燒在心頭。橘紅滾圓的柿子,掛在樹上,遠遠的看去,便似一個個小小的燈籠。夢仇一驚,這明明是昨日所見的山景,如今怎麽會又度重現?


    夢仇剛一驚,周圍的景色一是一變,隻覺天色已暗,風中的天空綴滿點點星寒,數些星星一眨一眨。秋風習習,淒淒迷迷。不消多久,夜空烏雲翻湧,群星避退,天地立時黑暗無光。刹時,下起夜雨,稀稀瀝瀝,打響山間樹葉。這景色,分明是昨夜山雨,又何出現在此?


    夢仇意念剛起,景色又變,落水灣河水清碧,時而有一兩條魔魚浮出水麵,帶起一圈圈漣漪。河邊的蘆葦叢中,一隻隻魔蛙探出頭,懶洋洋的沐浴著夕陽的光輝。河中倒映著如血的夕陽,在大地沉靜之時,一切顯得寧靜而安詳,這地方分明是很久以前約見杜玉兒的父親杜之山所見。


    夢仇轉身四望,景物再度變化,夢仇與杜玉兒兩人的頭頂,是那把小傘,小傘遮住了杜玉兒整個身體,遮了夢仇一半的肩。傘外,烏雲密布,電閃雷鳴,不消多久,下著稀稀瀝瀝的大雨,打得小傘滴噠的響,一滴滴雨滴又順著傘沿落下,滴入相思跌浪綾之上,瞬間消失無蹤。雨,越來越來,越來越急,前方一片雨幕,目光不能及遠,看不透前方那蒙蒙煙雨。雨滴落在小傘上,小傘周圍掉下一串串雨簾。傘下的佳人笑意盈盈,滿臉幸福如花開。夢仇卻緊皺著眉頭,隻因為右肩有佳人依靠,所以溫暖如情,隻因為左肩被雨水濕透,所以寒冷似冰。左肩冰冷,右肩溫暖。傘外電舞銀蛇,一道道閃電撕裂雨幕,在虛空中張牙舞爪的騰飛,將整個昏暗的天地都映得閃亮,綻放著刹那間的光明,當閃電消失,天地複歸於昏暗,但驚雷乍起,震在兩人耳邊,耳膜隱隱生疼。驚雷落下,時起的狂風將前方的雨幕吹得飄飄斜斜,大風掠過兩人的衣衫,飛舞著兩人的發絲,腳下,白綾如浪。閃電、雷鳴、雨幕、狂風。小傘、依偎的男女、白綾。


    夢仇看著這不斷變化的景色,心中驚異不已,這究竟是何陣法?為何曾經所見的景物一一浮現,那麽真實,真實得令魔分不清真假。夢仇有些急躁了,如果不破了此陣,別說進入那石洞,隻怕今生都無法出這陣,難道真要被這陣困一輩子不成?


    如果就這樣被困一輩子,如何封魔?


    夢仇在陣中衝撞著,心頭煩亂如麻,這裏景色不斷變化,又如何在陣中看出一點端倪而破了此陣?不行,一定要冷靜、冷靜。


    夢仇深唿吸一口氣,接著筆直的站著,閉上眼睛,手結禪定印,讓心歸於寧靜。心亂,則神亂。心靜,則神靜。神靜可使心緒開闊,不再局限於眼前之困局。


    良久,夢仇猛然睜開了眼睛,僅以肉眼觀看著陣中的變化,眼中之景再怎麽變,它終是陣法,既是陣法,自然有破解之法,就看自己能不能看出了。


    夢仇觀注了甚久,確未有找到陣法幻化出的萬般景物的聯係點,心頭又漸漸的煩躁起來,來迴走動著,嘴中喃喃自語:“相同點在哪?聯係點在哪?這萬景這中,哪一點相同?”


    想了憑久,都覺得那些景物之間似乎沒有一點聯係,有時是小時候出現在的景,有時是今期才看到的景,這些景物變來變去,根本難以看出什麽相同點,不過,這些景都是夢仇親眼看到過的,或是幼時候,或是孩堤時,或是不久前


    “為何這些景都是自己見過的?”夢仇喃喃自語。


    思索片刻,一個大膽的想法赫然亮在腦中:難道自己便是這個陣法的陣心不成?而所有的景,都與自己有關,自己親身出現在每一幅景色之中,隻時一直以來是自己以觀景,而不是他魔觀自己。


    想及此處,夢仇心腦赫然開闊,隻要自己走出景物,那陣法自然破解!


    前方景色又是一變,隻見出現小魔村村中,村中的惡魔都忙來忙去。夢仇關閉魔識,意念一動,背展紫金雙翅,刹時劃破虛空,飛出村外。


    陣外的杜玉兒與血靈童子隻見洞前藤蔓雜草棘刺一變,化作了幾麵陣旗,在風中微微飄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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