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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齊陽的眼眸中幾乎被青光完全占據,就在青越劍即將刺入他的咽喉時,一點赤光忽然出現在他的眼簾,刺破了青色的世界。


    這是一把刀,一把不足四寸的刀,一把被他們說成廢將魂的刀,這一刀一經發出,徹底打破了張齊陽眼中青光的世界,打斷了青越劍中的殺機,拯救了張齊陽。


    李辰怔怔的看著劍把上的血跡,那是他手上流下的鮮血,就是這點血,讓他如同從噩夢中驚醒。


    “對不起,二師兄!”


    束縛張齊陽的青繩已經自己消失,張齊陽沒有受一點傷,不過他的情緒並不是很高,反而顯得非常低落。


    “切磋難免有失手時,你不用說對不起。”


    “可是...”李辰已經感受到張齊陽那種漠然,就像是麵對一個陌生人。


    “唉~”張齊陽忽而重重一聲歎息,道:“你已觸及那神秘之境,已經能夠使用更為神奇的力量了,想來大家都有不小的進步,也隻有我十年如一日,沒有一點點長進。”


    張齊陽稍頓了頓,再次露出並不好看的笑容道:“既然你不願意,我也不再強求了,我們爺倆就此告辭。”


    “等等,師兄。”李辰忽然出聲攔住要離去的張齊陽道:“剛才師弟我險些入魔,誤傷了師兄,幸虧賢侄剛才這神來一刀,才不至於讓我痛恨終生。”


    他們的雙眼看向張東源,由其看向他的額頭,那把赤色小刀,可笑這把被兩人不屑的小刀,居然傷到大將大圓滿境的李辰,雖然隻是割破一點點皮,但是兩人相差的境界已經可以說是天地之隔,若有人說一個將侍傷到了大將,隻怕沒人會信,然而,現在兩人不得不信。


    這是一把怎樣的小刀,這是一個怎樣的將魂?兩人心中自問。


    “師兄,雖然師弟確實沒有能力教導賢侄,但師弟心中愧疚惶恐,這樣吧,我最近繪製了一張藏陣圖,這圖中藏有璃旋劍陣,沒有我的雌雄雙劍做陣眼,威力有所減弱,不過對付將王境界以下不費吹灰之力,我將他送給賢侄,聊表歉意。”李辰這時候不再去想張東源的將魂,他麵對張齊陽顯得無比歉意。


    藏陣圖是高手將大陣以高明手段繪製入畫卷的寶物,雖然陣法威力大減,而且隻能使用一次,不過用來給初覺醒將星的人,無疑是保命法寶。


    “不用啦,依賴這些東西終究對修行不利。”張齊陽斷然拒絕。


    “唉,師兄,我們兄弟才不過相聚,何必急著離開,不如暫且留住幾天,也好讓師弟賠個不是。”李辰挽留道。


    “天下無不散之宴席,多留一天也遲早要離開,你也不用送了,我們這就下山。”張齊陽說的決然,說話間便要往山下而去,張東源雖然覺得老爹行事未免小氣了一點,但要為老爹保存顏麵,也不多說,快步跟在張齊陽身後。


    “等等!師兄,請容我問一句話,再走不遲。”李辰終究想一解心中疑惑,快步走上,叫住了父子倆。


    “嗯?你問吧?”張齊陽停下腳步。


    “我隻想知道賢侄的將魂叫什麽?”李辰問出了疑惑,因為就在張東源發出那一刀時,他忽然想起張東源說過,他的刀不會失手,也就在那一刀擊中他的劍把時,他忽然覺得張東源說的不是小孩子的戲言。


    張東源嘴角露出一絲笑意,他不禁看了李尋歡一眼,從前也有很多人懷疑過這把刀,後來再沒有人懷疑了,因為懷疑它的人都死啦。


    “它叫小李飛刀。”


    聽到這句話,張東源和李尋歡都驚住了,因為迴答這句話的不是張東源,而是一個忽然出現的老頭,而這個老頭居然知道小李飛刀。


    這個老頭身穿長袍,須發皆白,而他的長須及腹,腰背佝僂,看上去已是年邁蒼老,隻是他手腳奇快,健步如飛,又不似年老之人。


    “你是那裏來的?”張東源愕然張大嘴巴,他說的那裏,若是與他同樣經曆的人自然知道,然而老人茫然未聞。


    “師尊!齊陽拜見師尊!”張齊陽見到來人,竟是雙目含淚,已噗通一聲,跪地參拜。


    隻是張齊陽聲淚俱下,而老者宛若未聞,隻是一雙眼笑眯眯的盯著張東源。


    “你是小李飛刀,你就是李兄,啊,李兄,好久不見了,想死小弟我啦。”老頭原本帶著笑顏的臉忽而變了,變的無限感傷,已至老淚縱橫。


    “這是,您老看錯了,我雖然同小李飛刀一般瀟灑英俊,但不是你口中的小李飛刀呀。”張東源看著自己的老爹,尷尬的笑了起來,繼而乘人不注意時,向跟在一旁的李尋歡低聲問道:“李大哥,這什麽情況?你見過他?”


    “若是我沒有失憶,那應該是沒有見過他?”李尋歡同樣打量起老人,但對他完全沒有印象。


    李辰上前輕拉老者的衣袖,笑著道:“師尊,此人不是您的李兄。”他又將老者拉到張齊陽麵前,道:“您看,這是您的二徒弟張齊陽,二師兄迴來看您啦。”


    隻是任憑李辰如何費勁唇舌,老者的一雙眼睛依舊緊緊盯著張東源,口中反複道:“你就是李兄,你就是小李飛刀。”


    張東源這時才看出這位老者似已瘋傻,神態並不似正常人模樣。


    “老爹,這是您的師尊?”張東源向張齊陽問道。


    “嗯,不錯,這就是我師尊天語老人,唉,早在二十年前,師尊他老人家因修習一門神功不慎走火入魔,這才會變的如此瘋癲。”


    張齊陽的眼中竟是悲傷,似想到從前一般,不禁感傷,歎了一口長氣,旋即他麵朝天語老人,“砰砰砰!”嗑了三個響頭,道:“師尊!徒兒許久不曾來看你,實則不敢麵對您老人家,不孝徒兒蹉跎三十餘年,終究一事無成,更沒有找到醫治您的良方,徒兒實在沒有臉來見你。”


    他說話間,黑瘦的臉頰一點清淚流下,隻是天語老人依舊沒有迴頭,隻是笑嘻嘻的叫著`李兄,李兄’


    張齊陽更是肝腸寸斷,這還是張東源第一次見到父親哭泣,而且還是哭的這麽傷心的一次,一直以來,張東源都認為父親是不知道哭的老頑固,而今天,張東源不禁也覺得有些悲傷了。


    哭了一陣,張齊陽忽然道:“不孝徒兒這就帶犬子下山,請師尊多加保重。”


    張齊陽站起身,看了張東源一眼,便轉身往山下去,張東源慌忙跟上,隻是他才往下走,卻被天語老人一把給拉住。


    “李兄,這次我絕不讓你獨自離開,你不要走。”天語老人的臉色竟變了,變的無比傷心,已至張東源都不忍將手抽迴。


    “我不是這山中弟子,自然是要離開的,老師尊,你自個保重額,我們這就下山了。”張東源道。


    “你是我李兄怎麽就不能留在山上。”天語老人道。


    “師尊,非本門弟子絕不可留在山中,這是您老人家定下的門規。”李辰道。


    “是嘛?弟子不能留,我也不是弟子,李兄,我跟你一起走。”天語老人忽然拉住張東源往山下走去。


    “不可,師尊,你雖然不是弟子,但是師尊,同樣可以留在山中。”李辰急擋在前麵,攔住天語老人。


    “額,師尊也能留下?那李兄,隻能委屈您,收我為徒,我要拜你為師。”天語老人的每一句話都讓李辰額頭上‘噌噌’冒汗。


    “不可,萬萬不可。”李辰急的一頭冷汗。


    “你這也不可那也不可,你是誠心不讓我好過吧?你...你到底是誰呀?”天語老人忽然像個孩子一樣嘟起嘴,插著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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