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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塵煙,不,那個時候她還叫做沙寐。


    沙寐見到老k的時候也才九歲,剛開始的時候也覺得老k臉上的刀疤很嚇人,可是,因為主子讓她跟著老k學習隱藏技巧,她迫不得已和那個男人經常在一起學習,時間久了,她發現老k不僅不嚇人,還是一個性格特別溫和的男人,隻是不愛說話而已。


    因為他沉默寡言,外人再看到他臉上的刀疤,所以很多人都以為他是個心狠手辣的人。


    沙寐曾經問過老k,他臉上的刀疤是怎麽來的。他似是陷入了迴憶,很沉重的和她說起了往事。


    當年,老k還隻是一個幫派中的小混混,出去搶地盤的時候與對方發生了廝殺,原本兩方是勢均力敵的,誰知中途對方來了很多幫手。最終,老k這邊的人全部被殺,他因為害怕躲了起來,卻被人發現砍了一刀。那刀正好砍在了他的臉上,他因為害怕昏了過去,可是對方卻以為他死了。


    正因為如此,老k才逃過了那一劫。


    之後,他開始拚命練習隱藏,一直到最後,隻要是他不想讓別人找到,別人就無論如何也找不到他。


    那次,是她和老k最後一次出任務。原本老k已經藏起來了,可她卻因為受傷被人抓到,老k為了救她,跑了出來……


    最後,她得救了,老k卻因為失血過多死了。


    她永遠都記得,那個不愛說話的男人死的時候,身上中了整整四十七刀,整張臉被人砍得血肉模糊,皮肉外翻,根本看不出本來的麵目。


    就在剛剛,那個中年男人再說出不能連累其他人的時候,金塵煙猛地想到了老k,因為他記得,那個男人也經常說那句話……


    突然,金塵煙猛地轉身看向銀月,眼神如墨,寫滿了堅決,“銀月,幫著他們解決到那幾隻狼。”


    銀月一愣,見金塵煙麵色異常嚴肅,想了一下,點頭追了過去。在他的印象中,金塵煙並不像是一個有多少善心的人,可是,既然她說出來了,銀月相信,金塵煙一定是有著自己的想法。


    既然主子讓他跟著這個女人,他也是自己的主子。


    一刻鍾後。


    銀月去而複返,臉色有些難看。在他的身後,跟著當初那些被狼追趕的人,此時,他們的身上或多或少的出現了一些之前沒有的傷痕,分明是吃了那些狼的虧。


    銀月走到金塵煙的身邊,就將馬停在了他的身後。目光看向跟著他迴來的那些人,冷聲道:“這就是我的主子,是她吩咐我救你們的。”


    銀月的話音剛落,那些人齊齊看向金塵煙,跪在了地上。


    “多謝這位公子的救命之恩。”


    金塵煙本是著急趕路,一時動了惻隱之心才救了他們,本該速速離開的,可是看到那個酷似老k的男人,她口中的話直接脫口而出了。


    “不瞞公子,我們是居住在附近的村民。每年我們附近的一些壯年都會組成登山隊,到三十裏外的雪山去打一些小型的野味,迴來後買一些銀子,增加收入。可是這幾年不知道為什麽,我們的登山隊經常在山上迷路,後來上山的人就少了。”


    男人說到這,深深的歎了一口氣,抬頭看了金塵煙一眼,繼續道:“今年,地裏的收成不好。我和村裏的男人就想再去趟雪山碰碰運氣,可惜還是遇到了一樣的情況,我們走到雪山的半山腰之後,每次都會迴到相同的一個地方,來來迴迴走了五次,最後,我們不得不放棄,從雪山上走了下來。誰知,我們穿越樹林的時候誤進了野狼的領地,我們死了十幾個人最後隻剩下我們幾個人……哎……”


    男人說到此,狠狠的用手捶了捶地,“都怪我!都怪我非要出來,現在那麽多人都迴不去了,我要如何向他們家的女人交代啊……”


    男人的手幾下就捶出了血,他弓著身子垂著頭,寬闊的肩膀微微顫抖,其他的人看到他這樣,眼中也快速的蒙上了一層水霧,很快,這群人就抱在一起痛哭了起來。唯獨之前的那個男人,依舊不停的捶著地,在他麵前的地上,有一大片的水跡……


    金塵煙見男人的血已經變得血肉模糊,眉忍不住皺了一下。頭疼的揉了揉額頭,不耐煩的吼道:“好了!不要哭了!一群大男人哭哭唧唧的像什麽樣子。”


    夾雜著內力的聲音傳入每一個人的耳中,使得眾人身子一震,擦了擦臉上的眼淚,漸漸停止了哭泣。


    見此,金塵煙的臉色才終於緩和了一點,從懷裏掏出五張一百兩的銀票,見之前的男人還垂著頭,金塵煙轉頭看向另一個年級較大的男人,問道:“他剛剛說你們在雪山上經常會迴到原地,你可以跟我形容一下,那裏是什麽樣子的嗎?隻要你告訴我,這裏的五百兩銀子就是你們的了,這些錢給那些沒了男人的女人,應該可以補償一些。”


    “五……五百兩……”男人微微一愣,見金塵煙不似說假的摸樣,與其他人對視一眼,連忙一五一十的將雪山上的情況和金塵煙說了一遍。


    “我們到達雪山上後,半山腰之下的情況和我們每次去的時候一樣,隻不過到了半山腰之後,我們無論往上麵走多久,到最後都會迴到原地。”


    聞言,金塵煙轉頭看了銀月一眼,二人的眼神都有些凝重。這樣的情況,有點像傳說中的幻術啊……


    不知為何,金塵煙突然就想到了影寐,想到影寐消失的這些年,金塵煙猛地轉頭看向那人,急急的問道:“他剛剛說這種情況已經持續好幾年了,你能確定一共是多少年了嗎?”


    “這個……”男人皺起眉頭,仔細的想了起來,可是時間過得太久了,他一時也不敢確定。


    就在這時,男人的身後突然傳來一個虛弱的聲音,“這種情況有……有十年了。”


    金塵煙抬頭看向聲音發出的地方,見那個斷了手臂的男人依舊在苦苦支撐著,目光閃了一下,問道:“你為何這麽確定?”


    那人剛要迴到,扶著他的男人突然開口道:“我也想起來了,的確是十年了。第一次出現這種情況的時候,我記得他家的娃剛剛出生,現在虎娃正好十歲了,所以是十年。”


    男人所指的他就是斷了手臂的男人。


    “十年……”金塵煙默默的念了一遍,嘴角慢慢的勾了起來。


    這一切難道真的是巧合嗎?


    影寐在涼城最後一次出現的日子正好是十年,而雪山上的異象也是十年……


    突然,金塵煙猛地看向銀月,朝著他伸出手去,“拿一千兩銀票來。”


    這些天二人的開銷都是金塵煙帶出來的銀子,她身上也隻剩下手中的這五百兩而已,但是她相信,銀月的身上一定有銀子。


    事實上,金塵煙的確是猜錯了,銀月的身上一直都有銀子,但那些都是為了給宣延宣備用的,此時見金塵煙開口就要一千兩。


    銀月微微皺眉。雖然說一千兩不多,可是主子的銀子都是國家的,私房錢也不多,他這個部分私房錢的掌管者總要明白銀子的流向吧。


    “你要那麽多錢幹什麽?”銀月擰眉從懷裏拿出一張一千兩的銀票來,卻沒有立即遞給金塵煙。


    “哪來的那麽多廢話,讓你拿來就拿來得了。”伸手一撈,銀月隻覺得麵前一陣清風吹過,手中的銀子已經沒了蹤影。


    抬頭看著金塵煙手中的銀票,銀月微微挑了挑眉,這個女人的武功又精進了不少。


    而金塵煙此時根本就沒有時間理會銀月額心思了,舉起手中的銀票,她看著地上的眾人,道:“你們願不願意帶著我去雪山看一看?隻要你們帶我到半山腰上,我手中一千兩銀票就是你們的,加上之前的五百兩,一共是一千五百兩,如何?”


    嘴角勾起,金塵煙的眼底閃過一抹誌在必得的光彩。她相信這些人一定肯的,再者,有她和銀月這兩個功夫深厚的人,他們這一路上不會再遇到危險了。至於這一千五百兩,他們會不會給那些死去的人家裏,這些就不再她的關注範疇了。


    “願意願意,我們當然願意!”


    眾人聞言,激動的熱淚盈眶,再次向著金塵煙拜了起來。這時,那個酷似老k的男人慢慢的直起身子來,昂頭看著馬上的金塵煙,突然鄭重的磕了三個響頭,“恩公,我知道你給我們這麽多的銀子無非是想要幫助我們而已,我郝三在這裏謝謝你了!我代那些死去的村民謝謝你了!”


    說完,自稱郝三的男人又鄭重其事的磕了三個響頭。


    眾人聞言,這才明白金塵煙的用意,學著郝三的動作也給金塵煙磕了三個響頭。


    “謝謝恩公!”


    就這樣,原本要迴去的眾人因為遇到了金塵煙,改路到了就近額紅葉鎮。將受傷的那個人送到醫館救治後,因為他已經不能繼續上雪山了,金塵煙就為他雇了一輛馬車,將他送迴去了。


    為了讓他們安心,金塵煙還給了那人五百兩銀票,讓他先帶迴去了。原本,因為對這些人都不熟悉,金塵煙是不敢貿然將五百兩銀票給其中一人的,但是因為郝三和那個年紀大的男子,他姓薛,眾人都叫他薛老大。因為這二人信任那個人,所以金塵煙才將五百兩銀票給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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