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坦蕩蕩,有膽子偷窺本郡主,沒膽子走上前嗎?”玉蕤嗤笑著。


    寧馳剛踏入院中,玉蕤就看到了他。


    她有些惱火他不請自來,還表現得不夠坦蕩,玉蕤心生不滿。


    “郡主,……”


    莫名其妙被她搶白,寧馳臉上有點掛不住,心裏本來有千言萬語,張嘴竟不知該從何說起。


    “喲,這不是當朝新貴,炙手可熱氣勢絕倫的平南侯爺?”


    見他不說話,玉蕤心裏的火更大,“侯爺平定叛亂,有功於朝廷,跺跺腳,大地都要震一震呢!小女有些不知天高地厚,卻是失禮了!”


    他一來,叨擾了她的清淨,寧馳既覺著自己拙笨,


    “郡主過謙,子寰本是來看看郡主的,……”


    “怎敢勞侯爺大駕?”玉蕤說話咄咄逼人的,不想給他一點麵子,“侯爺日理萬機,浪費您寶貴的時間,實在不劃算的……”


    她冷言冷語,不想見到他。


    “打擾了郡主的清淨,”寧馳頗為尷尬,“郡主如此生氣,是因連大當家?”


    “你既委托他辦事,為何又失信於他?害得他落下殘疾,癱瘓在床?……”


    “當時,與連如海約好了,我帶人救陛下,他負責護送陛下到邊城,……沒想到斐賊加強了防護,連如海帶一部分兄弟負責斷後,我護送陛下到了邊關。”


    寧馳抬眸望著她,“接下來的事情,郡主應該很清楚的。”


    玉蕤一噎。


    她當然記得,他救迴皇帝,壓根就沒有顧得上休息,又迴去聲援連如海。


    戰袍上的灰塵、血跡,汙漬斑斑……顯然,是經曆了激烈搏殺。


    “嗯,”玉蕤低下了頭。


    “我來,卻是想看郡主,另,還有一與郡主有關的人,想見一見嗎?”


    “誰?!”


    “蕭若水!”


    “蕭若水?!”


    玉蕤瞪大眼睛,“她已經失蹤了很久,你是在哪發現的?”


    玉蕤心裏驚詫,實在難以置信。


    樓家軍以及暗衛四處尋訪,都沒有結果。


    他竟然能找到蕭若水?


    玉蕤半信半疑,“你是刻意在討好我?”


    “郡主,是不相信我?”


    她不再怒懟他,寧馳恢複了平常的神態,“我確實是想討好郡主,……因而,愈發不敢扯謊。謊言吹破,豈不是自掘墳墓?”


    “唔,算你還算識時務!”


    玉蕤剛才繃緊的臉,是滿麵笑容,討好道,“那蕭若水,現在在哪裏?”


    “大軍是分幾撥開拔的,”寧馳眸裏含笑,“等最後一批士兵到了京城,蕭若水也就到了。”


    “你是說,蕭若水一直在軍隊裏嗎?”


    “她怎可能一直在軍隊?她,畢竟是個女人!而且,還是個心腸歹毒的女人。”寧馳眸色一變。


    幾十萬大軍,清一色的男人,怎敢把這一禍害放在軍中?


    “那,你是怎麽抓住她?”玉蕤很好奇。


    “陛下身中劇毒,那個配毒放毒的人,就是蕭若水!”寧馳道,“我初到益都,就知道蕭若水在宮裏,……這都是陛下告訴我的。”


    “當初,太子殿下奪你禁軍,將你攆出大雍,……你們是商量好的?周瑜打黃蓋?”樓玉蕤瞬間想清楚了一些事。


    “皇上養了一支神秘的軍隊,皇上被人虜去益都,……我們需要軍隊,必須要拿到皇上手裏的兵符。”


    寧馳眸光灼灼,“唯一能接近斐賊的,除了我沒有別人。除了拿到兵符,另外也要救皇上,……”


    “斐賊做夢也不知道,皇帝手裏還有幾十萬的軍隊?”


    “這個自然。”寧馳笑道。


    “咱們的皇上看上去挺好說話,實際上腹黑得很。”玉蕤撇撇嘴,“伴君如伴虎,你就多長個心眼吧。”


    “郡主是在關心我?”寧馳唇角彎起,眸子閃著光,一臉壞笑。


    臉對著臉,眼對著眼,很曖昧,……空氣中,醞釀著柔美溫暖的氣息。


    “切,關心你?”


    玉蕤翻翻白眼,“給你臉你得要,與你說話是客氣!”


    寧馳一尬。


    她,還真不是好相與的。


    “嗯,郡主的意思,我懂,”寧馳裝作憂傷的樣子,“不稀罕!既然不稀罕,那我走了。”


    寧馳迴轉身,邁步就走。


    暈死!


    我,不是這意思!可沒說不稀罕。


    蕭若水在他手裏,自然不能放過他。


    玉蕤瞪大眼睛,眼見他就要走出院子了。


    玉蕤急急吼一聲,“哎,你站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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