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晝對於秦懿的來意很是驚訝,不過他心思一轉,或許,這是一個機會。


    夜晚的天耀總是美的,璀璨的星空,熱鬧的街市。


    秦晝的心也是美的,就像是身處一片裏麵,飄乎乎的,“三弟真要如此?”


    “我知道這件事或許對大哥而言有點為難,不過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大哥若是有要求盡可提出來,隻要我可以做到的,便一定會去做。”


    秦晝摩挲著手上的玉扳指,考慮了一會,才繼續說道,“三弟真的可以做到?”


    “當然?”


    “如果是幫母後解禁呢?”就像是一顆石子落在了湖麵上,之後便又沒了動靜。秦晝仔細貫徹著他這個三弟的表情,還真的是有些遲疑呢。


    可不就是,他的母後,做下這種事情,還不安分,唉。


    秦懿的眼神銳利,隨後又恢複平靜,“如果這是大哥希望的,我自然會做到。”


    秦晝眉間一挑,嘴角露出了溫和的笑意,他從桌子一旁拿出一個方形的玉,遞給秦懿,“那我就在此恭候三弟的好消息了。”


    皇後自從被明宗禁足之後便再沒了動靜,若不是沒有廢後的旨意,恐怕世人早就以為皇後已經不複存在,可是她到底是他的母後,是生他養他的母親,也許,在其他人眼裏,會覺得她是個惡毒的人,但在他的心裏,母後永遠是對他最好的人。


    秦晝提出這個要求其實也不是偶然,前些天,他的那個良娣剛產下一個男孩,想必母後見到了心情也會好一點。


    其實他也知道,這禁不禁足根本就是無關緊要的事情,隻是後宮中的女子本就活得不容易,若是還被這樣輕視的話,母後隻會活得更加的艱難。


    夜很靜,月光柔和,紗窗微微。


    明宗難得沒有寵幸美人,現在正在夢中與周公約會。


    明宗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又因為先太後為他掃平了一切的障礙,所以明宗幾乎沒有碰到過什麽兇殘的事情,這也就意味著,他是個紙老虎。


    除了年少時學習的一些拳腳功夫之外,其他的一概不會。


    當然,他作為天耀的皇帝,是不需要會這些的,要說他這輩子是過得真的舒坦,前半輩子有老娘掃平障礙,後半輩子有兒子保駕護航。


    當然,他自己心裏,兒子鬧不鬧心又是另一迴事了。


    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的兒子會打洞,這句話不是沒有道理的,正常情況之下,明宗的這幾個兒子都是可以和平相處的。


    包括秦暄,秦暄倒不是什麽為了孝道,而是秦懿覺得他這麽鬧騰實在不是個辦法,於是便一不小心將秦暄的大半勢力給拔去了。


    秦暄真的是要絕望了,他先前兩次三番做出刺殺秦懿的事,也不過是仗著自己的這些勢力,可要是沒了大半,也就意味著他與皇位是無緣的了,畢竟,明宗不可能傳位給他。


    這其中的一個勢力,還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閻王殿,閻王要你三更死,誰敢留人到五更。這閻王殿是自五年前從江湖上崛起的,誰也不會想到它的後麵竟然是一個無權無勢的皇子。


    可是,秦暄握緊手中的紙條,眉間緊蹙,臉色黢黑,他是真的沒有想到他這個三哥竟然手段通天,三兩下就將閻王殿給滅了。


    看來,這條路上,最大的絆腳石還是他。


    先說夜已深,是個安寢的好時間。


    許是得不到的就是最好的,所以明宗在夢裏麵正在修仙。


    誰年少的時候沒有過這種中二的念頭,明宗還沒有當皇上的時候,先太後管的太嚴,所以最喜歡看那些的話本子,恨不得自己修煉出一雙翅膀自由自在才好。


    可惜,夢想終究是夢想,他也隻能在夢裏麵想一想。


    “父皇。”


    明宗皺了皺眉頭,他剛在天上禦劍飛行,誰喊他,父皇,胡說,叫他尊上。


    秦懿見他不理睬,但是動靜又不能太大,畢竟是要給宮中的守衛一點麵子不是。所以秦懿便一不做二不休伸出了邪惡的右手,然後對準明宗剛剛長出來的胡渣,用力一拔。


    “嗷~”明宗一聲慘叫,與之同時進行的,是他坐直的身子。


    在外麵守夜的陳忠一個激靈,連忙喊道,“皇上,裏麵是有什麽事情嗎?”


    夜晚是個多情的時候,明宗玩樂起來很不像話,所以陳忠並不確定明宗有沒有金屋藏嬌,隻能試探的問道。


    明宗摸著下巴,眼中還蓄著淚,這到底是個什麽情況啊。


    “無事。”


    陳忠聽此便繼續打瞌睡,春困。


    “父皇。”秦懿笑得十分的溫和。


    明宗用著沉痛的眼神看著他,“剛才誰打朕了?”


    “父皇,剛才兒臣來的時候,看見你自己輕輕的摸了自己的下巴。”


    胡說,一定是這個逆子,“等會。”明宗覺得整個人都不太好了,“大半夜的,你不去睡覺,到朕這裏來幹嘛?”


    難道這個逆子有什麽不良的嗜好?明宗腦洞大開,眼神也漸漸變得詭異起來。


    秦懿扶額,“父皇,兒臣前來,是有一事相求。”


    “什麽?”


    “皇後娘娘禁足多日,想必已經知道自己的錯了,所以父皇,不如解了皇後娘娘的禁吧。”秦懿頗有些漫不經心的說道。


    ???明宗一腦門子的問號,“你確定說的是皇後?”


    要不是今日秦懿提起的話,恐怕他都要忘掉皇後這個人了,可是無緣無故的,秦懿讓她出來幹嘛,難不成是心軟?


    “父皇,國不可一日無後,況且,人非聖賢,孰能無過,若是皇後一直如此,太子又怎能坐得穩這個位置?”


    的確,自從皇後禁足之後,太子秦晝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冷遇,先前與他交好的那些大臣都紛紛冷落他。


    明宗想了想,“你真的想清楚了?”明宗是沒有想過廢太子的,畢竟太子雖然不如其他幾個兒子能文能武,但是有一點,像他。


    再說了,也不見得這幾個兒子想要這個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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