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砍刀是做什麽的?”秦懿走到她的身後,指著她剛才偷偷丟在地上的看到問道。


    不提這個還能做朋友,難道就不能當做沒有看到嗎,沈傾妍生氣的想。要知道她能扯出這麽多的話一是相當不容易的了。


    到頭來還是提到這一茬,那她不是做無用功了。


    心裏腹誹歸腹誹。


    她還是很是老實的說道,“我去砍個樹。”


    “什麽?”秦懿覺得自己的耳朵壞了,砍樹?要幹嘛,難不成是那棵樹上有什麽好吃的果子,經過這些天的了解,秦懿隻能想到這個理由。


    所以說到底是什麽果子能讓妍兒這麽狠下心來砍樹去。


    “樹上有什麽好吃的嗎?”


    沈傾妍蒙圈的看著他,什麽好吃的,樹上怎麽會有好吃的,現在天這麽冷,光禿禿的,她吃樹葉不成。


    “樹上沒東西,我就是想砍個樹烤魚吃。”


    如果秦懿沒有認識沈傾妍之前聽到有人說這話,他可能會把這人的腿打斷,為了烤魚然後去砍個樹這種事情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但是現在的他已經不是以前的他了。


    聽到這兒,他又是無奈又是了然。


    “等會我讓廚房給你做,你就不要折騰了。”秦懿的語氣中充滿無奈。他這哪裏是要娶媳婦,這是要養女兒的吧。


    沈傾妍便咽下了那句想要自己動手豐衣足食的話,大廚的手藝比她的好,她就勉為其難的接受吧。


    秦瑜半路才醒來,一醒來便發現自己的周圍不停的搖搖晃晃。


    還有他的脖子好像被人打了。


    漸漸的他迴想起來,麵色難看,麻蛋,就知道這個表哥滿肚子的壞水,竟然能想到這個餿的注意,話說,他們真的是兄弟嗎。


    他想到自己的母親,然後心中不禁流下了心酸的淚水,同人不同命,為什麽表哥在軍營裏瀟灑,還有嬌妻作伴,他就得去找那些魑魅魍魎相親啊。


    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這句話果然是沒有錯的,淑妃喜歡直接豪邁的女子,淑妃的妹妹,也就是他的母親,就喜歡那些柔弱的不得了的,風一吹就跑的貴女。他都懷疑是他娶媳婦還是他的母親娶媳婦。


    那些貴女們也不能說是不好,隻是吃飯一口幾粒米,走路比螞蟻走的還要慢,說話吞吞吐吐,沒事就喜歡談琴棋書畫。


    秦瑜不由得想起了那些被夫子支配的日子。


    秦瑜探出頭,前麵駕車的秦七便慢悠悠的轉頭將門“啪”的一下關上。


    馬車上的門是木質的,其實也算不得結實,不過若是打在臉上的話,那還是蠻疼的。


    捂著鼻頭,眼中幾乎溢出淚花,秦瑜帶著哭腔,語氣中盡是委屈,“秦七,你幹嘛這麽對我?”


    如果忽略人的話,這句話相當的曖昧,容易引人懷疑。但是秦七是個木樁子,身為王爺身邊最為愚忠的侍衛,她勢必要將這性格堅持到底。


    “王爺說了,世子不得離開馬車。”秦七表情冷冷,仿佛複製粘貼一般,這麽多年,秦瑜也沒有見過她有其他的表情。


    秦瑜咬牙切齒的說道,“我不過是看看現在到了哪裏,所以才出來看一下。”


    “那小的就隻能說一句對不住了,誰讓世子的身子離開了馬車的呢。”秦七是一個敢於挑戰自我的人。


    不達目的不放棄向來是秦瑜做事的優良傳統,所以他捂住肚子,“哎呦,哎呦,好疼啊,快停車。”


    語氣之痛苦而急切,實在是真實得緊。


    秦七本來也想裝作沒聽見就這麽略過,但是誰知道馬車裏麵的聲音越來越大,知道的說他是疼痛難忍,不知道的還以為她在馬車裏麵對他做了什麽不軌的事情呢。


    所以為了自己的清白著想,秦七就捂住了耳朵,這樣她就可以不受幹擾了,她可真是一個聰明的小機靈鬼。


    要是迴去之後那幫人知道了,想必也會誇讚她的。


    秦瑜哀嚎了許久都沒有人睬他,氣憤之下,他便開始猛烈的撞擊馬車,要死大家一起死,反正他不能迴去。


    迴去也是一死,在這裏好歹還能死得有點尊嚴一些。


    話說死在馬車裏麵怎麽就有尊嚴了。


    馬車一會向左,一會向右,大概是小廝辦事不利,套在馬車上的繩子竟然漸漸的鬆開了。


    秦七突然發現,身下的馬速度變快了。她下意識的轉頭一看,次奧,馬車的繩子鬆了,馬車整個翻在了地上,她座下的馬還在疾馳。


    先前的的確確是裝病想要出去,現在卻是真的,秦瑜整個身子歪斜,額頭撞在了窗戶上,額前流下了一滴,兩滴,一縷,兩縷的血跡。


    秦七忙將他從馬車裏麵撈出來,有些想笑又不敢笑的意味,“實在是對不住世子,手下的人沒有將馬車弄好,害你受了驚嚇。”


    這他娘的是驚嚇,秦瑜開始懷疑人生,鮮血混著霧氣留下,看上去倒是可怖得緊。


    這一刻,他感受到了人生當中第一次什麽叫做絕望。


    他覺得表哥一定是看不慣他,所以想要暗中解決他。這麽一想,秦瑜詫異的發現,所有的事情都有緣由看,一定是因為他與伍長,不對,是小表嫂住在一起那麽長的時間,所以才會遭此橫禍,嚶嚶嚶又不是他想這樣的。他是無辜的。


    秦瑜本來以為秦七既然將他撈出來了,那麽說不定就會把他送到附近的人家,不說治療一下,簡單的包紮總歸是必須的。


    但是秦七比他想象中的還要冷酷無情,秦七直接將秦瑜扔到了馬上,馬車不行了,馬還是好好的。


    然後就一騎絕塵而去。反正她的任務隻是將世子送迴郡王府,其他的不歸她操心。


    風,悄悄的帶著些許涼意,吹在秦瑜的臉上,再加上一路的顛簸,最後他迴到郡王府的時候已經是一臉血了。


    別說是郡王,就算是郡王妃,也沒有將他認出來。


    不過有一點好處,他大慈大悲的母親終於大發善心允許他將傷養好再去見諸多大家閨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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