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想到,第一次上手的小農民秦暄竟然帶領他們發家致富,沈傾妍不由得對這位傳說中的沐康王施以敬意。


    看上去人模狗樣兒的,做起事情來一點也不含糊。


    清歌麵色不改,但是細細看來,也能看出他眼中有不悅閃過。


    秦暄要是知道自己這贏了一次之後得罪了北月的國師的話,恐怕會後悔的將自己的兩個爪子全部剁掉。


    幾局之後,沈傾妍心裏隻想喊mmp,要不是她現在的身份不允許,她真的很想把腿翹到桌子上,讓這幾個人給她捶背捏肩。


    不公平,明明是她教的他們,怎麽迴迴都不是她贏。除了第一次清歌是地主之外,剩下的都很是意外的是沈傾妍。


    然後,她就輸了。


    然後,她的臉就更加的黑了。


    這個黑不是說她的心情變差,就是字麵上的意思。秦楊去小廚房炒瓜子的時候,順道包了一袋煤灰,誰輸了,就得抹在臉上。


    清歌臉上也有,不過他不在意這種小事,畢竟,他是要做大事的人。如果不是為了讓沈小姐對自己的防備心稍微少一點,他一定不會來這兒。


    天地為證。


    沈傾妍滿臉黢黑的看著秦懿,眼中的意味很是明顯。


    媳婦受委屈了作為夫君的自然要找迴場子。秦懿隻得放下手中的政事,讓沈傾妍進裏間。


    秦暄看到這一幕已經忘記了來意。小賭怡情,大賭傷身。賭博果然不是一件好的事情。


    秦懿一來,大家便都拚命起來。


    這幾個人裏麵,說起來,誰和誰都有些不快的經曆,就算沒有,幸災樂禍總歸是存在的。


    接下來,不過幾息功夫,其餘三人便滿臉掛彩,一臉不快的離開了。


    偷偷在裏間觀望的沈傾妍在他們走後一下子小跑出來,猛地蹦到秦懿的身上,得虧秦懿時時注意,不然他很有可能倒在地上。


    書上說的都是騙人的,什麽這樣偶然才能浪漫,放屁,寫這些的人一定是沒有經曆過被撲倒的絕望。


    “妍兒,你要不要先下來。”秦懿嘴角抽搐,看著妍兒狀似不在意的在他的肩膀處磨磨蹭蹭,然後,然後,她的臉上稍稍白了一點。


    秦懿不用看也知道現在自己的肩膀是什麽鬼樣子。


    “你不喜歡我了嗎?”沈傾妍無辜的眨眨眼睛。


    秦懿探究片刻,他可從來沒有見過妍兒會撒嬌,撒嬌,這是天上要下紅雨了嗎,“沒有,沒有,隻是若是有人進來就不好了。”


    沈傾妍可不管這些,她緊緊摟住秦懿的脖子,心裏想著秦懿當時的動作,然後嘻嘻笑了一聲,啃了上去。沒錯,就是啃。秦懿幾乎能感覺得到自己的唇瓣應該是出血了。


    沈傾妍像是小奶狗一般,小心的舔舐著他出血的地方。秦懿忍了又忍,終究是奪迴了主權。他動作粗暴,手上卻又溫柔而繾綣。


    過了一會兒,秦懿才將沈傾妍放下來,他獨自走到門口,粗喘著氣。半敞開的衣襟露出他精致的鎖骨,顯得誘人極了。


    偷雞不成蝕把米,沈傾妍本來想的是獨髒髒不如眾髒髒,於是她就想借著這個方式然後讓他的臉上也有一些煤灰,她真的不是一時色起。


    效果很明顯,如果她現在不那麽腿軟的話。


    “王爺,您在門口做什麽,門口風大,要是凍著就不好了。”路過的秦五隨口說道,但是他走近一看,麵色怪異的扭捏了一下,最後還是從懷裏掏出一個小鏡子,“王爺,要不您看看。”


    秦懿複雜的接過鏡子,沒想到秦五竟然還隨身帶著鏡子,真是想不到。


    世事無常,想不到的還在後麵。秦懿透過黃色的銅鏡,然後就看見了自己的嘴唇周圍黑黑的,這黑黑的是什麽顯而易見。


    秦懿捂住額頭,飛快的走進去,讓秦五打了一盆水送進來。


    大概是存著報複的心裏,他將沈傾妍的臉上的所有的東西全都擦幹淨,包括她一時興起畫的腮紅。這所謂的腮紅是她不知道從哪裏弄過來的一張紅紙,加了一點水,然後就抹在了臉上。


    看上去很是,很是滑稽。


    看到銅鏡裏麵白白嫩嫩的小臉,沈傾妍滿臉的哀怨,這樣子她一點也不霸氣,她可是一個立誌要當將軍的女人。


    這樣子就沒有什麽王霸之氣了。


    唯一可以補償她的心靈的,便是秦楊忘了拿走的那包瓜子,香香的,脆脆的。


    “少吃點,這玩意吃多了上火。”秦懿拿過一杯茶,遞過去,他覺得他現在像一個老媽子。


    哼,她就吃,就吃,於是秦懿便看見在自己的勸說之下,妍兒將所有的瓜子全部都吃得一幹二淨,還不肯喝水。


    話本子上寫著的,男人最難抗拒的便是心愛女子的親密接觸,沈傾妍就像一個被霜打過的茄子,萎靡不振的趴在桌子上,果然不是真愛,竟然把她放下來,好氣哦。


    因為怕自己忍不住獸性大發的秦懿默了一下,想了許久也沒有想到自己做錯了什麽事情,不過要想求得妍兒的原諒很簡單。


    他拿起一盤桂花糕放在桌子上。


    沈傾妍不由自主的伸出了邪惡的右手,手指吧嗒吧嗒的就朝著桂花糕襲去。


    就算是有吃的,她也要生氣,說好了大家一起攜手到白頭的呢,竟然將她放下來。


    女人的心思你別猜,猜了你也不知道。


    秦暄迴到帳子之後隻覺得自己大概是腦子進水了,竟然會這麽無聊的陪那幾個人玩什麽“鬥地主”,他是被詛咒了嗎。


    他將臉洗幹淨,想著齊言要求和,現在他相當於有一個把柄在齊言的手裏。


    要是齊言哪天一個不小心把這些事情抖了出來,那他可能就真的要亡了。齊言是滄溟的王上,就算他犯了錯誤,也輪不到天耀來說。


    所以有危險的隻有他一個。


    還有,北月的清歌又為什麽來這兒。還做這種事情,真是難以想象。


    也不知道秦楊的煤灰是從哪裏找過來的,秦暄洗了好幾遍才洗幹淨。


    他想:他得找一個應變的方法,以備不時之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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