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她不想要救天下,她是一個普通人,沒有那麽偉大,再者說憑空出現一個人要你去找這找那,她沒有一拳打過去已經是看在他弱不禁風,麵容英俊的份上了。


    清歌似乎看出了沈傾妍的想法,所以也沒有解釋,隻是說了一句,“時機未到,時機未到。”


    齊言從懷中拿出一把折扇,堪堪擋住自己鼻青臉腫的臉,本來沈傾妍已經是朝著他的臉打的了,婦唱夫隨,秦懿也光打臉。


    兩人功夫不分上下,所以都掛了彩。


    “敢問清歌國師天下大亂,是指什麽?”齊言到底是一個負責任的皇帝,他驚疑不定的看著沈傾妍,心中總感覺會有不好的事情發生。


    “具體的我也不知道,隻是前些日子星象突變,我推算多日也隻是得到這個信息。”齊言好歹也是個皇帝,清歌也願意給他這個體麵。


    幾人突然握手言和,把沈傾妍看得一愣一愣的,古代的人都這麽友好的嗎,可是,沈傾妍有些不好意思的看著地下躺著的將士,然後當做沒看見一樣走了過去。


    這不能怪她,真的,不能怪她。


    將士們:他們隻想安安靜靜的等待升職加薪,娶上媳婦,光宗耀祖。為什麽連這麽簡單的願望都這麽難以實現。就算是不能實現,他們當個普通人行了吧,這些大佬打架的時候能不能不要帶上他們。


    幾人坐在一起。齊言半捂著臉,站在一旁的沐風忍著笑狂掐自己的腿。


    沈傾妍就像一個稀有的保護動物一般被圍觀,仿佛她的身上正在散發著瑪麗蘇之光。


    “我說,你們能不能別這麽看著我?”她是個人,是這個正常人。


    齊言咳嗽一聲,盡量將自己的身體隱在黑暗之中,說實在的,一國之君被打成這樣子,他還能忍著不發火也是奇跡。


    要不是她是個女子,常言道,好男不跟女鬥。


    好吧,其實是他打不過她。


    堂堂一個八尺男兒,不恥辱,不恥辱……恥辱。


    清歌看向秦懿,說道,“希望永安王能夠幫助沈小姐找到完整的地圖,至於這樣危機才有可能解除。”


    “孤怎麽知道你這話是不是胡說的,隱族?孤聞所未聞。”齊言有些不耐的說道,他現在是偷雞不成蝕把米,秦暄給的承諾那就跟放屁似的,秦懿也好好的迴來了,還有一個北月的國師莫名其妙的來這兒說讓他們停戰,這叫做什麽事啊。


    好吧,就算是清歌不來,有這位沈小姐在,他們贏的可能性也很小。可是關鍵是這位沈小姐什麽時候來這的,他這裏怎麽一點消息都沒有。也沒有人跟他說沈小姐是個武林高手啊,齊言委屈的隻想咬小手帕。


    清歌聽到齊言這麽說也不生氣,反而溫和的笑笑,眼中似有流光轉動,“睿王不相信我也沒有辦法,隱族一事,說來卻是比較虛幻。也許天耀與滄溟的卷宗密室中會有些許記載。隱族隻是,以前是幾百年前的事情了。”


    “睿王盡可以問一問那些老臣,他們應當會有一點線索,隻是這件事情事關重大,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不知永安王可記得天耀皇室訂親之禮。”他嘴上問著秦懿,眼中看的卻是沈傾妍所在的方向。


    “記得。”秦懿遲疑的皺眉。這能與訂親有何關係。


    “眾所皆知,天耀訂親習俗,需要兩枚黑紅玉戒。難道永安王從來沒有懷疑過這黑紅玉戒的來曆嗎?”


    秦懿以前也懷疑過,畢竟他可不是一個信鬼神的人,但是這玉戒的確出乎他的意料之外,父皇隻說是開國帝後所創,其餘的也沒有多說。


    齊言雙手玩著自己的衣擺,反正現在沒有他的事情,說實話,他想把這群人全部趕走,趕走,這踏馬是他的地盤,欺負人欺負到這份上是不是有點過分了。


    “永安王又何曾見過有其他人有這份儀式?”


    他這麽說來秦懿想了想,的確,這幾個兄弟裏好像隻有他用了這份儀式,他不由皺了皺眉,“這中間可有什麽蹊蹺?”


    “蹊蹺是有,不過在沈小姐的身世上。”


    沈傾妍急道,“我不是沈家的女兒嗎?”她還是很喜歡丞相爹的,這乍一聽她其實不是他的女兒,沈傾妍還是有點難過的。


    清歌默了一默,然後迴想自己剛才的話有沒有什麽不對勁的地方。“沈小姐說笑了,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沈小姐的母親的身世有些問題。”


    母親,就是那個沒見過麵的那個便宜娘嘍,可是顧家不是死絕了嗎,怎麽查,難不成要她去挖祖墳,這也太大逆不道了吧。


    清歌不知道沈傾妍這樣想,他繼續說道,“我隻知道沈小姐的母親臨苑群主不是顧家親生的女兒,而是在一個雪天裏被撿到的,這件事想必明皇也是知道的。其他的事情還需要王爺與沈小姐去探查。”


    “不去。”沈傾妍拿著臉上的一塊刀疤,扯著玩,她又不是吃飽了撐著,她先前的確是為國家工作,可是她累了,想為自己好好的活一迴。


    再說了,人都死了,她怎麽查,她又沒有金手指,不查。


    別跟她說什麽冷血無情,說實在的,她沒有見過顧瀾。隻是聽過而已,就算她出現在異世是一個安排,可那又怎樣,沒有人問過她有沒有願意。


    一個在末世長大的孩子,所有的一切都是靠著她自己的本事得來的,指望她知道親情為何物,著實有些困難。


    清歌萬萬沒有想到沈傾妍是這一反應,他耐心的說道,“難道沈小姐不想知道你的身世嗎?”


    “既來之則安之,不想,我是一個安穩的人。”


    清歌:做國師這麽多年,還是第一次碰到這種情況,他該怎麽說。


    齊言暫且信了清歌,畢竟三國之中,北月清歌之名還是響當當的,他要是孤身一人倒也罷了,可他如今是滄溟的王上,不能拿整個國家的的安全開玩笑。


    外麵站著清歌帶來的女子,女子麵容冷峻,警惕的看著周圍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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