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日之後,沐風在天耀與滄溟的分界處叫戰,秦懿便帶著李成越一行人去迎戰。


    此戰來的洶湧,滄溟像打了雞血一般,一時間,血流成河,屍布滿地。


    秦懿此次騎的是一匹普通的戰馬,很不巧的是,他慣用的馬竟然突發疾病,他找了軍醫去治療,說是勞累過度,需要休息。


    秦懿當場就想把那兩匹馬拎出來抽一頓,還勞累過度,要不要這麽厲害,它們兩個明明就是歇了得有大半年呢,這麽一診斷,說得好像他虐待它們兩個似的。


    於是乎,秦懿隻得隨意挑了一匹戰馬。


    沐風帶著幾路將士將李成越幾個副將齊齊堵住,李成越等人便漸漸與秦懿分了開來。


    而後突然出現一批黑衣人直往秦懿那邊衝過去,李成越有心去幫助,卻發現自己衝不出滄溟的包圍。


    戰馬不中用,沒兩下便被砍傷了腿,寸步難行。


    秦懿抽出腰間的佩劍,足下輕點,右手挽了一個劍花便直往黑衣人擊去。


    黑衣人卻連忙避開,紛紛圍成一個圈,慢慢向秦懿逼進。


    見此秦懿心裏琢磨,以前想要刺殺他的人都是為了達成目標直接上的,這一次倒是罕見,竟然還有工夫擺陣。


    很快,秦懿便沒有工夫想別的事情了,圍著他的這一群人仿佛訓練有素一般,不像是一般的殺手,倒像是軍人。


    他殺了一個人之後,又有人不斷地補上去。


    天耀的邊疆地勢奇特,易守難攻,那群黑衣人卻對此了如指掌一般不停歇的追殺秦懿。後來秦懿在一批又一批的軍事化的圍攻之下,腹部中了一劍,他環顧四周,不得已往深山裏逃去。


    李成越眼見著王爺被圍攻,好不容易殺出個重圍,卻連那些人的影子都見不著。


    滄溟與天耀有一座深山連接,一般來說,此山兩軍中人都不進去,深山之中地勢崎嶇,一旦進去,便很難出去。


    那些黑衣人順著地上滴落的血跡四處尋找。秦懿此時藏在一棵足有百米高的樹冠裏。好在他一路做了標記,希望秦五來找他的時候可以看見。


    等到黑衣人找尋無果之後便嘀咕了幾聲離開了,秦懿支撐不住連忙隨意去找了一個山洞,然後就暈了過去。


    這裏秦懿在戰場上失蹤之後,沐風也不戀戰,他嘴角露出一抹詭異的笑,不屑的說道,“今日我倒是見識了天耀永安王的本事,實在是見麵不如聞名。”


    李成越心中急切,顧不上反駁他,隻是麵色紅漲,發狠道,“若是王爺有一絲一毫的損傷,我天耀與你滄溟不共戴天。”


    沐風嗤笑一聲,臉上還有些許的得意之色,“天耀沒了秦懿,我看你們還有什麽本事與我們作對,還是早早的投降的好,這樣還能少一點損失。”


    沒有秦懿的帶領,在李成越與林木等副將的奮力拚搏之下,勉強與沐風打了個平手。不過天耀也是傷亡慘重,幾乎損失了大半的將士。


    好在這幾位副將都是征戰沙場多年,就算是太平時間也沒有懈怠訓練的。所以幾人隻是受了小傷,無甚大礙。


    等他們迴軍營之後也沒有將秦懿失蹤的消息給說出去,那些在場的大多隻注意對手,所以能完整看見秦懿被圍攻的人不多。


    此次沈傾妍沒有上戰場,不知怎麽的,李成越讓她留在軍營,她也沒有生疑,畢竟出去打個架不可能全體出動,萬一大本營被繳了豈不是得不償失。


    所以她們這些留在軍營的人隻知道這一次兩軍對戰天耀沒有討到便宜,其他的什麽也不知道。


    不過氣氛倒是不比之前的輕鬆,幾乎所有的人都沒有笑臉。


    夜晚降臨,秦懿勉強醒過來,他睜眼一看,周圍黑黢黢的,伸手不見五指,隻能聽到外麵有窸窸窣窣的聲響。


    他低頭一看,腹部的傷口已經差不多凝結,不過還是一點一點的流著血。衣服也已經被沾濕,顯出深紅色的印子。


    秦懿皺著眉,強忍著痛,將身上的盔甲,外衣脫了下來,剛剛凝結好的傷口又因為再一次撕裂,一時間,白色的裏衣上便映出了大片大片的紅色。


    月明星稀,野獸齊鳴,秦懿警惕的坐在角落裏麵,看著洞口,心中滿是煩悶。


    要說他也不是一個不謹慎的人,今日那些黑衣人圍攻他的時候,他也不是沒有辦法安全離開,隻是不知為何,正當他要運功之時,卻發現自己的內力十之隻有三四,可是按說他在軍營裏麵也沒有吃喝什麽不同的東西。


    怎麽可能會出現這樣的情況。


    可現實是他定是遭了算計,中毒了。


    這些天他的飯食的確不是由秦五入手的,秦五被他派去照顧李成越了,所以到底是誰在他的飯食裏麵動了手腳。


    思索片刻,秦懿看著因為月光的照射而微微的發亮的洞口,他不得不承認,此次天耀的軍營,出現了內鬼。


    可是能接觸到他的飯食的,不可能是新來的將士,更何況,為何黑衣人對天耀的地勢如此的熟悉。


    秦懿閉上了眼睛,他萬萬沒有想到,最後竟然是自己人倒打一耙,想要害了天耀來迎合滄溟。


    他把懷疑的人一一鎖定,這怕是與他有仇,所以才做出這樣的事情,可是想來這內鬼應當是他來這裏之前便在了。


    不是秦懿對自己有信心,隻是他向來對將士們施以寬容之道,不說這些將士,就算是邊疆的百姓,也沒有埋怨他的,


    除非是他觸及到了某些人的利益,可是又是誰會不惜將堵上自己的身家性命,以及叛國的罪名來做此事。


    秦懿的腦中突然想起了一個人,那便是秦暄,不過想想他又否決了,畢竟秦暄再看不上他也不會出賣天耀。


    如果天耀若是沒了,那他也不可能登上皇位,危巢之下豈有完卵。


    再者說,憑秦暄的能力,依秦懿對他的了解,他沒有那個本事。秦暄的確是他們幾個兄弟裏麵最狠毒的,也慣用計謀,可是他再怎麽有心計也不可能有這樣的下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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