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行現在出門都是帶個自製的麵罩的,以前跟他混的小弟也不跟他了,有這樣的老大,小弟表示很心累。


    胡二狗臉皮厚,隻是在心裏腹誹一段時間,很快便忘了這茬。


    經過此事之後,倒是有一點好的轉變,軍營裏麵愈發的和諧了。


    一日晚上,秦瑜正拿著一本兵法讀的開心,他在家裏就喜歡讀這種類型的書,但是偏偏父親隻準他讀些仕途之類,所以他才一氣之下來了這兒,也不知道父親有沒有因為他的一時衝動而生氣。


    說是一時衝動也是因為他心裏有一些悔意,真正的軍營生活與他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樣,沒有刺激與挑戰,更多的是整日整日的大汗淋漓,還有說不完,數不盡的累意。


    他以前一直以為進了軍營便是叱吒風雲的大將軍,誰知現在每天累得跟狗似的,吃得不好,睡得也不好。哪裏有想象中的威風。


    沈傾妍此時從外麵掀門進來,因著剛剛跑完步,所以她便將兩邊的袖子都幾乎捋了上去。


    秦瑜一抬頭,便看見她一雙光潔如玉的臂膀,刹那間,他連忙低下頭來,但是腦海中竟還是不斷浮現那一畫麵。


    突然,秦瑜迴想到剛剛看見的一個比較熟悉的東西。於是他又看了一眼,果然,秦瑜站起身來,向著沈傾妍走去。


    意識到自己現在形象不好的沈傾妍將袖子放下來,餘光看見一個人影朝自己走過來。


    她詫異的抬頭,下意識的做出防禦的姿勢,兩隻手臂分別擋在胸前,麵色凝重,“你幹什麽?”


    秦瑜見到沈傾妍如同小媳婦受欺負一般的姿勢,嘴角不由得抽了抽,“伍長,我沒想做什麽。”


    沈傾妍抬了抬下巴,示意兩人之間的距離靠的太近。


    猶豫再三之下,秦瑜還是說道,“伍長,你能不能把你手中的鏈子給我看一下。”


    “你說這個?”沈傾妍指了指手腕處。


    秦瑜急切的說道,“就是這個。”


    “你要看這個幹嘛?”沈傾妍對這個要求有些猶豫,這東西要是她的也就罷了,不過這可是未來婆婆送給她的,萬一弄壞了那她不是要死翹翹。


    秦瑜聽此一時語塞找不到理由,隨後他便胡亂說道,“我看這個鏈子長得好看,所以想看看能不能找個差不多的迴去送給我娘。”


    這個理由合情合理,沈傾妍也沒有懷疑,便將手中的鏈子取了下來。


    秦瑜麵部緊繃,嘴唇輕抿,小心翼翼的接過鏈子,然後細細的查看。


    鏈子是上好的材質,其他的純白色的珍珠已經是極為罕見的了,就算是整個京城能找到這樣材質的也再不能了。


    就這倒也罷了,主要是最中間綴著的一顆粉色的珠子。不似一般的珍珠,珍珠的光澤都是溫潤至極的,而這一顆,在正常的光照之下,卻有些像半透明的質地。


    秦瑜不知道用什麽言語來形容,反正很眼熟就是了。


    “伍長,你這串鏈子是從哪兒得來的。”秦瑜麵帶疑惑,不解的問道。


    額,額……


    沈傾妍想了又想,實話肯定不不能說的,那她該怎麽把這個話給圓過去呢。


    可這樣貴重的東西,她表現的又這樣寒酸,別人送的不可能,自家祖傳的,沈傾妍皺了皺眉頭,思索片刻之後便說道“實不相瞞,這是我家祖上傳下來的寶物,說是要給未來的兒媳婦的禮物。”


    “自家祖傳下的東西這麽新?”秦瑜質疑道,這些天與伍長相處的時間裏,以他的眼光來看,伍長的確不是一個壞人。難道真的是物有相似。


    可是這不應該啊,當初母親同自己說的時候,不是說天下獨一份嗎,怎麽可能會有相似的。


    沈傾妍幹笑著說道,“因著是祖上傳下來的,所以我們這些後輩便較為愛護著,也正因如此,它看上去才能如此的新。”


    “那伍長可知道這最中間的一顆粉色珠子的來曆。”見沈傾妍用奇怪的眼神看著他,秦瑜連忙說道,“不久,我母親的生辰就到了,說來慚愧,我這個做兒子的竟然到現在都沒有找到合心的禮物送她。恰巧我母親又偏愛珠寶首飾之類的,所以我想尋一顆與這差不多材質的珠子讓她嵌在冠上。”


    一開始沈傾妍見他對這顆珠子表現出的異常的關心還有點懷疑。她可記得,當初她拿到這串鏈子的時候,說是天下隻此一個。


    秦瑜對此這麽好奇,她還以為碰到了認識這個的人,真是把她嚇壞了。


    “大概是沒有的了,我聽我爺爺說過,這東西雖說不值錢,沒有什麽名氣,但是恐怕這是天下唯一的一個,再找不到與它相同的了。”


    不值錢?秦瑜默默的把鏈子還給她,然後一臉無助的坐到床上,用被子把自己裹得緊緊的。


    他得好好想想,自己當年看到的那個和現在的是不是同一個,如果不是那便罷了,如果是的話,那伍長又是怎麽拿到的。


    想到這,秦瑜不由得抬頭看了一眼沈傾妍,心裏想著伍長雖然也姓沈,但是應該與那位沈小姐是沒什麽關係的,不說身份,比較沈相起家之前也不過是一介白衣,隻是伍長的長相著實與沈家不太相像。


    這還是稍稍委婉的話,那顧家的人也不知是怎麽長的,男子英俊,女子貌美,承襲這一血脈的沈小姐的容貌自然是世間難尋。


    伍長就算了,八竿子也打不著的長相。


    可他當時見到的的的確確與這個很是相似,如果不是時間過來許久,他記得不是很清楚的話,現在就能知道是與不是了。


    沈傾妍坐在角落裏,一手撥弄這臉盆裏的水,一手有一下沒一下的撓著臉頰。


    她得鎮定,就自己這偽裝,誰來都不可能認識。


    想著想著,她的思路便不太能控製住了。


    今天晚上,她是吃烤雞還是喝蛇湯呢。


    烤雞過癮,一口下去都是肉,蛇湯鮮美,喝起來又很滿足。


    沒錯,自從上次沈傾妍得了甜頭之後,隔三差五她就去打牙祭解解饞,山裏麵的雞啊鳥啊之類的都慘遭毒手。到了後來,她連蛇也沒有放過。


    那條蛇其實也是倒黴,沈傾妍在扔雞骨頭的時候一不小心砸到它,這蛇一向奉行的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它剛才沒咬這個人就已經是好事了,現在還拿東西扔它,真當它兩顆牙是白長的嗎。


    為了扞衛蛇族的尊嚴,它刺溜刺溜的遊過去,然後對準這個人類的手,就要咬過去。


    沈傾妍餘光瞥見,麵帶喜色,一直以來她就比較喜歡蛇類,隻是末世的蛇變異的有些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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