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二人迴皇宮的時候,已經是三更天了,月亮也早已被雲朵擋住,隻有零零落落的星星還在盡職的散發著微弱的光芒。


    雖然皇宮每日裏是要準時落鑰的,但是有齊言這些人在,總不可能把貴客鎖在外麵的,所以明宗特地讓人將令牌送了過來。


    “王上,你真的要與那秦暄合作?”


    “有何不可?”


    “秦暄那廝一看就不是什麽好東西,況且秦懿武功又高強,這件事情實在是難辦。”


    齊言慢慢走到一旁,然後說道,“不管如何,秦懿定是要除掉的,況且天耀剛剛經曆過災害,財力與滄溟也不過半斤八兩,既然有人想要出手,那孤又何不推波助瀾一下。”


    沐風先是覺得這個合作不靠譜,可轉念一想,這天耀和滄溟之間現在的友好相處隻是表麵上的,滄溟要想強盛,這一步還必不可少。


    “你去找人將玉姬喚來。”


    “王上的意思是……今晚就開始?”沐風說道。


    “當然不是,等到了接近滄溟的驛站之時再去做也不遲。”齊言想的是,若是在天耀的地盤上做這種事,他們帶的人又不多,萬一這明宗狗急跳牆,想要將他們趕盡殺絕,堵住悠悠眾口,那他們豈不是得不償失。


    “玉姬參見王上。”


    玉姬從侍寢齊言至今也算是得寵,畢竟齊言身邊現在也隻有她一個女人。更何況齊言本身也不是一個重欲之人,所以也不過是有需要的時候才將她召過來。


    不過這於她而言,已經是老天給她的恩賜了。


    “起來吧,孤剛剛飲了些酒,頭有些暈,你過來給孤按一按。”


    玉姬聽此心裏歡喜極了,連忙走上去半跪在地上,將手上的玉鐲與戒指之類的全部取下,把手放在一旁的盛著玫瑰水的的盆裏洗淨。


    玫瑰水裏加了些許豬油膏,可使得手部的肌膚滑膩軟嫩。


    “王上,玉姬的力道如何?可有不舒適之處?”


    齊言躺在一張躺上,半晌才說道,“尚可。”


    對於秦喧的提議,他半是憂慮,半是心動。為君之道,必得得民心才行,好不容易才將前些年因為戰亂而導致的妻離子散,流離失所給管理得差不多,現在要是再隨著秦喧的計劃的話,那勞民傷財是必不可少的。


    但是於他,於整個滄溟而言,這次的機會實在是難得,錯過了這村就沒這店了,沒有一個做皇帝的人不想要征南討北,一統天下的,天耀的明宗除外,他還真的是第一次看見一個做皇帝的能做到這麽悠閑,整天美酒美人還沒有滅國的。


    這大概歸功於明宗有不少衷心的臣子,還有一個好兒子的緣故。


    秦暄在他眼裏不過是一個跳梁小醜,能為了一己之私來出賣自己的哥哥,這也就罷了,還能為了那個位子將國家的邊防圖交出一半來,雖然他不該這麽想,不過明宗確是個可憐人,自己生的兒子在背後這麽搗鼓。


    這樣也好,有人給對手拉後腿,他又何樂而不為呢。


    “王上,今兒個天色也不早了,不如讓玉姬服侍您就寢。”現在已經是較為涼爽的秋天,玉姬卻還隻是穿著一層薄薄的輕紗,說這話的功夫,她便把身上的披著的薄紗給脫了下去,隻是一襲胸前繡著大紅牡丹的枚色長裙。


    牡丹這個花樣按道理來說玉姬這個身份是不配用的,比歸根究底她隻是別國皇後送過來的一個女人,在齊言身邊,連一個低等的宮女都不如的。


    隻是現在沒有人糾正她,齊言對於此類事情也不甚在意,這就讓玉姬以為等王上帶她迴滄溟之後,定是要封她為妃的。


    齊言坐在床上,後背半倚著床沿,說道,“玉姬,你可記得你為什麽會來孤這裏?”


    玉姬抬眸,眼中帶媚,“玉姬自然記得,是皇後娘娘給了玉姬這個機會來伺候王上。”


    “那你覺得孤對你如何?”


    “王上對玉姬有再造之恩,若是沒有王上,玉姬恐怕就會孤獨終老,在這後宮裏麵生無可生,死無可死。”


    齊言嗤笑一聲,手中拿著玉姬的一縷發絲把玩,“那你為何要聽從沐康王的安排呢,既然不是孤對你太差,那就是你心大了?”


    玉姬撲通一聲跪在地上,聲淚俱下,“王上,玉姬冤枉,玉姬一心一意隻想服侍王上,別無他想。”


    “冤枉?你覺得孤像是冤枉人的人嗎?”齊言用一根手指抬起玉姬的下巴。“這樣的長相,真是可惜了了。”


    玉姬全身發抖,“王上,玉姬真的沒有做任何對不起王上的事情,還請王上明察。”


    齊言收緊手指,“你自然沒有做任何對不起孤的事情,要不然你覺得你還能活到現在?”


    玉姬的下巴被捏出了一片紅印,但是她還得忍住,她在這兒,不可能會有人替她說話的,皇後巴不得她死,其他人也隻會說說風涼話,看看熱鬧而已。


    她雙手環抱,將自己的美好展現的更加明顯。


    在這個世界上,她唯一能夠依靠的便隻有她自己。


    齊言漫不經心的把手伸過去,握住那團綿軟,輕攏慢撚,隻是簡單地幾個動作,便將玉姬挑逗的麵紅耳赤,口中嬌吟不止。


    “王,王上。”玉姬有些迷離的看著這個男人,她原本隻是一個揚州瘦馬,生來卑賤,好不容易能有這麽個機會可以擺脫這樣的生活,她一定不能輕易的錯過。


    “怎麽,這就受不了了。”齊言的手慢慢往下麵滑去,在各處輾轉反側。


    玉姬按住他的手,再次說道,“王上,玉姬現在隻忠於王上一人。”


    齊言不屑的將手拿出來,拿過枕頭旁的手帕擦了擦手,班上之後,才說道,“你既然說現如今隻忠於孤一人,那孤總得給你一個機會來證明自己。”


    “玉姬洗耳恭聽。”


    “等用到你的時候孤自會與你說,隻是你別找了借口推脫才是,孤可不是什麽好性子,你要是因此落了難,那便隻會落入一個死無葬身之地。”


    “玉姬願聽從王上的話,上刀山,下火海,萬死不辭。”


    過來一會兒,玉姬才戰戰兢兢的問道,“王上,那今晚……”


    “你先迴去吧,孤今日想一個人躺一躺,不過今晚之事,孤不想從第三個人的嘴裏聽到此事。”


    “玉姬遵命。”


    說完,玉姬便伺候齊言入睡之後,才撿起掉落在地上的薄紗,走出殿外,看著黑黢黢的夜空,她不禁流下了淚。她不管在哪裏,伺候誰,在這些人眼裏,都不過是一個玩物,開心的時候便賞她,不開心的時候便把她當作牲畜一般。


    好在在眾人眼裏,她還是一塊香餑餑,所以即便她今日沒有侍寢,也沒有人敢怠慢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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