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沈傾晴就著昏暗的燭光摸索著身上的傷痕。


    恰巧荷香過來要將小姐晚上要喝的茶溫好,見到這個狀況,急忙上前,“小姐,你這傷,是怎麽迴事?”


    沈傾晴半掩這肩膀,指尖露出鮮血淋漓的鞭傷。


    “荷香,不要多問,去拿些上好的金瘡藥過來。”說完之後,似乎支撐不住一般搖搖欲墜,連忙用手扶著靠著離得最近的屏風。


    在梳妝台下的抽屜裏麵,荷香連忙從裏麵拿出一個青花瓷的小瓶子。


    “小姐,奴婢扶你去床上。”荷香慢慢的解開她的衣服,因為鞭傷的原因,每脫一件衣服,都能牽起傷處。


    “這件事情不能向任何人提起,包括我的母親。”沈傾晴咬著牙道,本就是鮮血淋漓的傷口,再灑上金瘡藥,就和灑了鹽巴沒什麽兩樣。


    不由得,沈傾晴發出了痛苦的呻吟。,上藥的荷香越發小心翼翼。


    她要記住這一天,十八道鞭痕,都隻是因為一個莫須有的沒完成任務的懲罰,如果最後讓她知道誰是幕後黑手,不,不僅僅是幕後黑手,如果不是沈傾妍,不是她的話,她也不用遭受這樣的罪。


    “主子,事情沒辦妥。”一個身穿黑色衣服的人說道。


    被叫做主子的那人手中拿著一隻白淨的毛筆,漫不經心地轉著,“怎麽沒辦妥的?本座可記得那藥可是鬼醫花費三年所製,沒有解藥。”


    黑色衣服的人猶豫了一瞬,還是說道,“屬下派人盯著,親眼見她喝了,但是,沒有效果。”


    “你說的她是永安王還是沈家嫡女?”男子將毛筆別在腰間,饒有興趣的問道。


    “是沈家嫡女沈傾妍,屬下選的棋子不聽話,沒有給永安王投毒,不過屬下已經狠狠的懲罰了她,隻是這次計劃是行不成了,此次過後,怕是沒有多少鬆懈的機會不聲不響的殺了他。”


    “本座本來就沒打算這麽容易就讓秦懿死,要是你們這群廢物能做好,就不用準備這麽長時間了。不過本座現在好奇地是,那沈小姐如何能受得住奇鸞之毒。”


    “屬下會派人探查情況。”黑衣人說道。


    “探查倒不必,你先去領賞去吧。”


    “主子。”黑衣人眼中出現恐懼,一想到滿是密密麻麻的奇形怪狀的蟲子,哈有各式各樣的毒蛇。


    “怎麽,要本座送你去鬼醫那兒去?”


    “不不不,屬下立刻就去。”要是去蛇蟲那兒還能撿迴一條命,鬼醫那裏倒是也能撿迴一條命,但是活著還不如死了的好。


    清涼殿中,明宗拿著一封信唉聲歎氣,連續喝了七八杯加了冰塊的茶水,還是覺得心浮氣躁。


    “皇上,要不奴才再去倒一杯茶來。”劉瑾問道。


    明宗擺手,“別了,朕再喝下去就更著急了,去看看永安王到了沒有。”


    “奴才遵旨。”劉瑾一路踩著小碎步道宮門口,恰好這時候秦懿不急不慢的走過來。“哎呦王爺,您終於來了,皇上等您等了半天了。”


    秦懿無所謂的說道,“急什麽,等一會是等,等兩會也是等。”


    估計這整個天耀敢這樣對明宗的就這一個了,所以劉瑾無時不刻都想抱緊永安王的大腿,可惜這也隻能是想想罷了。


    “兒臣參見父皇,不知父皇召見所為何事。”秦懿半跪著說道。


    明宗連忙說道,“快起來,你要再不來,朕可就真的要著急上火了。”


    “怎麽,天底下還有能讓您著急上火的事情,可真是罕見,兒臣的確是要聽一聽。”雖然說聽是這麽聽,不過秦懿沒怎麽把這當迴事。


    明宗將信函丟過去,“你自己看吧,朕是不能管這件事情,今日既然你來了,這件事就由你負責。”


    秦懿嘴角抽搐的接過信函,將紙展開,一目十行的看下去。看完之後,秦懿抬頭,皺著眉頭說道,“齊言抽了什麽瘋要來天耀?”


    這下明宗也忍不住嘴角抽搐了,咽了咽吐沫,“這好歹是滄溟的王上,你是不是收斂一下比較好。”


    “反正他又聽不見。”秦懿不在意的迴道。


    對啊,所以他現在在緊張個什麽,又沒人能看見,還白喝了那麽多的冰水,這不是活遭罪嗎。


    明宗對自己有些愚蠢的行為感到抱歉,於是氣衝衝地又喝了一杯冰水。


    “換你去迎他,要不然?”明宗試探的問道。


    “不要,讓大哥去不就行了。”秦懿幹淨利落的拒絕。他現在隻想和妍兒一起提前養老,不想過那些明爭暗鬥,打打殺殺的生活。而且齊言來天耀肯定沒好事。


    明宗額頭青筋直跳,“你難不成以為朕今日讓你來隻是喝茶聊天的?”


    “父皇,你想想,大哥終究是太子,要是換兒臣去的話,不說大哥心裏會不舒服,就是齊言,咳,滄溟的人也會覺得天耀沒有誠意的。”


    “是這樣嗎?”明宗狐疑道。


    秦懿繼續忽悠,“父皇,兒臣什麽時候騙過您,您就放心好了。”


    “那行,不過到時候要是出了什麽問題你可得擺平。”


    秦懿暗自翻了個白眼,心說強龍難敵地頭蛇,更何況,齊言是不是這條龍還說不準,“行,要是出了事,兒臣一力承擔。”


    事情既然解決了,明宗一向是一個卸磨殺驢的主,“既然這樣,那你就先迴去吧。”


    秦懿勾起嘴角露出淺淺的笑,“父皇,你是不是忘了什麽?”


    明宗就是怕他冷不丁的提起所以才想讓他直接走,無力的笑笑,“你,你自己挑去,別碰朕的珍藏就行。”這哪裏是養了個兒子,簡直是供了一個祖宗,每次來皇宮都得拐點東西迴去,小兔崽子。


    “父皇放心,兒臣隻是看上了那一套琉璃花盞而已。”秦懿刻意加深了而已的語氣。


    拿著隨手抄起桌上的白玉鎮紙,不行太貴了,又拿下手中的佛珠串,不行,這是大師開過光的,想著,明宗直接拿著奏章向下方砸過去。


    “給老子有多遠滾多遠。”能把明宗氣成這樣,秦懿也是很有本事了,概因那琉璃花盞是臣子所獻,聽說是從隱族傳出來的,有延年益壽的功效。


    秦懿迅速閃開,空氣中還殘餘著未飄散的話,“兒臣多謝父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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