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鄭嬤嬤好好的伺候了一番,沈傾妍才得以解脫。


    小廚房的大師傅晚膳本是烤了半隻,想著這個天氣就算放那邊也不會壞,所以給相爺和兩位小姐那各送了些剩下的就留在了廚房。


    說真的,常年在山林裏跑的動物,全身都是肌肉,吃起來很有勁道,不過沒有什麽脂肪,再加上烤的時候水分流失的多,所以大家都隻是吃個新鮮罷了。


    沈相那邊自不用說,沈傾晴根本就沒動,心裏嫉妒,其實也是真不喜歡,雖然自己不是嫡出的女兒,但自小府上也不會虧待了自己,所以也有點瞧不上的意味。


    不過這些對沈傾妍來說,這根本不算事兒,烤的酥脆的肉被切成細細的條狀,撒上了各色作料,咬上一口,酥脆的外表下是白嫩多汁的美味。


    累了一下午,總算有個安慰。


    秦懿在沈傾妍走後,就帶著那位重傷昏迷的刺客甲並剩下來的幾個侍衛去了父皇母妃那,好好的出來散個心也碰上這等事情,自然是要討些公道迴來的。


    明宗正在院子裏陪自己的愛妃飯後散步消食,也沒讓其它的奴才婢女跟著,正是卿卿我我,心猿意馬,咳咳,意亂情迷的時候,明宗的龍爪已經摸上了淑妃的纖腰,淑妃似嗔非嗔的向旁邊撇了一眼,明宗陛下也因此越發的激動了。


    正在此時,永安王殿下帶著一大幫人浩浩蕩蕩的走了進來。


    明宗一見,頓時頭皮發麻,這小子平時不常笑,笑的時候很明顯是在憋壞水,真希望這把壞水不要用到自己頭上。


    身穿夜行衣的刺客甲被兩個侍衛放到了院子裏的地上,明宗頓時什麽想法都沒有了,一旁的淑妃也顯得十分嚴肅,但是見到自己兒子並沒有受傷,所以還能保持理智。


    “去查,朕倒要看看,是哪個吃了熊心豹子膽在朕的眼皮子底下做這等事?”明宗將手中握著的白玉串猛地砸在了旁邊的小石桌上。


    淑妃冷笑一聲,“還用查什麽?左不過就是那幾個人罷了。”


    明宗訕然一笑,命其他人都退下,哦,那位刺客,自然是要“以禮相待”。


    秦懿呆著沒走,好笑的看著父皇,意思很是明顯,雁過拔毛,獸走留皮,子債父償,他現在還不能動他們,那就隻能自己的父皇出一出血了。


    要不是秦懿這一次剛來就遇見了刺客,還是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最寵愛的淑妃還在旁邊,明宗是真的想讓他有多遠滾多遠的。


    但是現在隻能咬咬牙,對著剛剛進來的大太監劉瑾說道,“去把朕屋子裏的九龍杯包好了送到永安王的屋子裏去。”


    劉瑾先是詫異,後迴了聲,就讓小太監去辦。


    那九龍杯可不僅僅是普通的杯子,撇開它的名字不談,那幾條龍不知用了什麽技藝印在了杯子上麵,在裏麵倒上酒水時,九條龍的位置會不停地變化,像是活的一般,這便是它的珍貴之處。


    太子討要了多次都未有結果,這永安王殿下嘴皮子輕輕一碰,不費吹灰之力的就拿到了,真是人比人氣死人。


    秦懿得到了想要的東西,自然心情十分好的就要離開。“兒臣不孝,打擾到父皇母妃了,還請父皇和母後見諒。”“春宵一刻值千金,花有清香月有陰。兒臣就先走了。”


    明宗惱羞成怒,“你看你,整日裏讀的是什麽書,整日……”


    淑妃眯著眼說道,“整日怎麽樣?”


    “哈,沒什麽,沒什麽。”明宗笑著擺擺手。


    隱在暗處的暗衛撇撇嘴,半是真意半是感歎的想,聖上可真是龍威不減當年啊。


    秦懿迴了自己的院子,就看見那位已經清醒的刺客甲被綁在一個簡陋的木架子上麵,嘴裏還塞著一個不知是誰的襪子。秦懿嫌棄地說道:“怎麽樣?問出什麽來了。”


    侍衛某恭敬地迴道,“殿下,這刺客嘴硬的很,到現在一個字兒都沒說。屬下隻在他身上發太子現這個令牌。”說著就向前一步,把令牌遞出去。


    秦懿接過令牌,之間令牌整體呈現青黑色,不知是什麽材質做的,倒是顯得很是輕巧,奇異的花紋鋪滿了整個令牌,在正中間寫著一個“晝”。


    “行了,你們幾個去外邊守著把吧”秦懿都以那幾個侍衛說。


    等侍衛走後,隱在角落的秦二向這邊走了過來,自從他不用去保護沈傾妍之後,整個人都神清氣爽了不少。


    “殿下,這難不成是太子找人做的?”太子秦晝,當今皇後所出。


    秦懿嗤笑一聲,皺著眉頭看向秦二,“太子就算不聰慧,也不是個蠢笨之徒,殺個人還得帶個把柄。”“秦二,你現在的智商,嘖嘖,已經能和太子相提並論了。”


    秦二擦擦額頭上沒有出現的冷汗,“那殿下的意思是……”


    “還能有誰?左不過是嫌我擋住他的路罷了,其實就算沒有我,他那樣的母家,又怎麽可能有資格爭奪那個位置,癡心妄想罷了。”


    本來轉身準備去用晚膳的秦懿突然看到旁邊的倒黴蛋,便問道:“他身體怎麽樣了?大夫怎麽說?”


    秦二有些困難的迴道,“大夫……大夫說受了很重的內傷,需要好好調理幾個月才行。”


    “哦?”秦懿挑了下眉毛,顯然是有些驚訝。看來這小妮子沒說錯,她這力氣的確是大了些。


    管家沒來,秦懿又不喜歡帶著小太監,自己平日裏過得兇險,別白白的廢了條性命。


    所以就由秦五負責日常膳食。兄弟十二人,惟有秦五對管家廚房之事較為精通。


    秦五便端著玉米炒蝦仁,炙羊肉等幾樣硬菜和拌桔梗等幾樣涼菜並老鴨湯送了進去。


    秦懿用完晚膳後,又去練了會劍,流了一身的臭汗,才去洗了澡,然後坐在房裏看兵法。


    畢竟皇城到岷山有一段路程,所以明宗讓眾人休息了好些天,今年的狩獵才正式開始。


    有太監宮女在稍微平坦的路上駐紮了幾個帳篷,供臨時娛樂用。


    淑妃、賢妃等帶著中命婦和貴女舉行宴會,賞花什麽的。


    這事情本來應該是皇後來做的,但是不巧的是,皇後一來就感染了風寒,直接躺著休息去了,準備好一些之後直接迴宮。


    皇上則帶著幾個兒子和臣子去狩獵。


    沈傾妍本來想偷偷溜過去的,但是沈穹得到教訓之後,幾乎是寸步不離的跟著,沈盡經過此次也不太好騙了,就算是上個廁所都有紅笙和鄭嬤嬤看守,真是累覺不愛。


    每一年狩獵都講究有彩頭,今年的彩頭是一根金釵,是天耀的附屬國璃島送過來的貢品。


    金釵市是簡單的樣式,至於頂端有一奇怪的材料做成了飾有紋理的梅花形狀,倒也不失清雅。


    說是有很大的來曆,不過沒人相信就是了,要是真有來曆,也不可能在個小破島的。不過既然金釵是今年的彩頭,那麽自然要比先前尊貴些,看場上正摩拳擦掌的眾人就知道了。


    這要是奪得了彩頭可就在皇上那邊留下了好印象,到時候,辦什麽事情都會相對順利些。


    淑妃坐在最前麵看著下麵的沈傾妍有些好奇。


    這可以說是她第一次如此細致的打量這個孩子。


    當年顧瀾被封為臨苑群主,養在太後膝下,太後生怕她悶出毛病,就讓眾大臣的女兒進宮遊玩,結果自己倒是與她一見如故了二十多年,一有了孩子也求陛下賜婚結成娃娃親。


    這些年聽著沈傾妍的傳聞,不是不失望的,不過更多的是可惜。


    今日細細一打量,容貌上遠勝當年的顧瀾雖然禮儀方麵不算到位,好在眼神澄澈,可見心思單純。


    既然是宴會,那就得上菜了,不過現在是在山上,所以並沒有什麽鮑魚燕窩什麽的高級食材,都是山間野味居多。


    沈穹沈盡早上的時候吃了不少肉包子,燕窩沈傾妍的關係,小廚房包包子已經不是嬰兒拳頭大小了,而是成人手掌大小,聽說大師傅改進了之後,二小姐多有稱讚。


    山間野味自然肉類眾多,沈穹沈盡一上菜的時候就餓了,像他們這樣的大小夥子正是長身體的時候,看到吃的哪能不激動,不過鄭嬤嬤在旁邊盯著,他們也無可奈何,隻能繼續煎熬。


    本朝的貴女小姐們幾乎是不吃肉的,概因嫌膩又怕長肉,就索性少吃,更有甚者,直接是素食主義者,沈傾妍剛穿越過來的時候,這具身體就是如此,她還是花了不少功夫才擺正過來。


    淑妃是時時刻刻關注著沈傾妍的,所以自然對她的吃相看的一清二楚。


    沈傾妍吃的樣子不難看,不過也算不上好看,吃菜的時候就好像沒有咀嚼就咽了下去,不一會兒,就上演了光盤行動。淑妃被這樣的吃法看得胃疼。


    賢妃坐在淑妃旁邊,看見她臉色好像不太對,就關切的問,“淑妃姐姐這是怎麽了,沒有胃口嗎?”


    “妹妹莫要擔心,本宮無事,隻是吃累了,歇一會。”淑妃無奈的說,其實是看人吃飯吃飽了。


    今日的宴會也算是比較正規的,畢竟是兩個皇妃一起辦的,所以嫡庶不在一處,甚至離得很遠。


    沈傾晴今日就在一群自己平日裏看不上的庶女堆裏被人恭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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