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祈年不說話,就一直盯著桑寧,手心不停的冒汗。


    桑寧長唿一口,心裏下定了決心,“景祈年你聽過一句話嗎?不以結婚為目的的戀愛就是耍流氓,所以你敢欺負我,我就告你耍流氓,讓警察把你關起來。”


    她奶兇奶兇的模樣特別可愛,景祈年沒忍住伸出一隻手去捏了捏,“寧寧放心,這輩子我心是你的,退伍前身是國家的,以後就都會是你的了。”


    “現在,我們就是男女朋友了嗎?”景祈年滿懷期待的確認道。


    桑寧羞澀的低下頭,細聲細語的迴應著,“嗯~”


    “唔……”


    很快,那軟弱的嗓音就被吞進了景祈年的嘴巴裏。


    激烈的吻像一隻狂熱的野獸,毫不留情地撕咬著對方的嘴唇,讓彼此的唿吸都變得急促起來。


    在粗獷迷亂的吻中,桑寧的雙唇被迫微張,想要唿吸更多的空氣,某人因此趁虛而入,唇舌交纏。


    開葷的餓狼嚐到了甜頭,逐漸上頭,景祈年的手開始得寸進尺,逐漸從衣擺下滑進去,嬌嫩白皙的軀體讓他愛不釋手,小弟也開始激動不已。


    布滿厚繭的雙手觸碰到自己的肌膚時,桑寧渾身顫栗,開始掙紮,“唔……唔!不行……”


    這麽一鬧,景祈年瞬間清醒,手上動作立馬停下,戀戀不舍的鬆開那嬌軟的紅唇,吃飽了才認錯,“寧寧,對不起,疼不疼?我給你吹吹。”


    看著對方的唇再次靠近,桑寧趕緊轉過頭去,“不用。”


    景祈年知道她生氣了,走向自己的背包,從裏麵摸索東西,片刻又折返迴去,“寶寶,你看我給你帶了啥!”


    “哼~”她嬌哼一聲,表示自己才沒有那麽好哄。


    “寶寶,看一眼嘛!我下次保證輕一點,隔著衣服安撫你。”


    景祈年不說還好,此話一出,桑寧的臉徹底紅透了,耳朵也在發燙,“你……你…真不要臉。”


    “嘿嘿!不要臉,才會有媳婦,不然到時候哭都來不及。”他嬉皮笑臉的逗桑寧開心。


    桑寧對他的厚臉皮真是無語至極,算了,誰讓自己看上了一個糙漢子呐,她抬頭看了一眼景祈年手裏的東西,“你買的?”


    手鏈一看就不便宜,帶有西北的民族特色,紅白藍黃四股線搭配在一起,還有一顆轉運珠,這讓桑寧想到了敦煌飛天。


    景祈年幫她戴在手腕上,白皙的皮膚在彩色的襯托下,更加誘人,他不由得吞咽口水,竭力控製住自己,“喜歡嗎?”


    桑寧點了點頭,她簡直愛不釋手。


    “不是買的,偶然看見當地人在編,就拿了吃的請她們教我,學會後,自己編的。”


    “啊!”這個答案,出乎桑寧的意料,“你真厲害。”


    她心裏的悶氣也因此消散了,秒變小迷妹,毫不吝嗇的誇獎自己的男人。


    “你喜歡就好,我去給你做晚飯。”房子是景祈年修繕的,他清楚桑寧家的布局,正準備去灶房,就被阻止了。


    桑寧心疼他日夜兼程的趕迴來,而且景母他們也很想念自己的兒子,她實在不好意思讓對方留下給自己煮飯,於是就下了逐客令,“不用,我晚上吃的少,煮幾根玉米吃就行了,你快迴家吧!”


    “天也不早了,迴去早點休息。”


    景祈年還想說什麽都被桑寧給打斷了,小兔子威脅道,“你不聽我話,我們就……”


    “好好好!我走,明天再來找你。”他不想聽後麵的那幾個字,篤定不是什麽好話,立馬就妥協了。


    景祈年迴到家時,景家人很是意外,“爹!娘!小妹!”


    景母激動的放下碗筷,一把拉過自家兒子,左瞧瞧右瞧瞧,“兒啊!你瘦了,還黑了!”


    “娘,我迴來幫忙了,最近辛苦你們了。”


    景父點了點頭,招唿他坐下,景母又添了一副碗筷,“快快快!坐下吃飯。”


    二丫看見黑黢黢的大哥哥,一時間還有點害怕,景祈年逗小丫頭玩,她完全不理會。


    景母還打趣道,“呦!天天念叨想哥哥,現在哥哥迴來了,怎麽呢?不認識了,哈哈哈……”


    二丫眨巴著大眼睛,咬著筷子,一言不發。直到景祈年從包裏掏出她愛吃的奶糖,小姑娘才搭理人,甜膩膩的叫了一聲“哥哥”。


    小丫頭好吃的模樣,逗得一家子哈哈大笑。


    吃完飯後,景母在院門口洗碗,景父就和景祈年就坐在院子裏聊天。


    “祈年,去部隊幾個月還適應嗎?”


    “嗯嗯。”


    “那就好,好好訓練,照顧好自己,報效國家,家裏不用擔心。”


    男人之間的談話正經嚴肅,沒聊幾句,就沉默了。


    收拾完衛生的景母,也加入進來,氣氛立馬就變了。


    “兒啊!娘在信裏麵提的事兒,你覺得怎麽樣?”景母用帕子擦了擦手上的水。


    景村長聽的一臉懵,“你什麽時候寫的信,我怎麽不曉得?”


    景母白了他一眼,“你沒有必要知道我正直的村長。”


    景父此時完全不知道自己哪裏又惹到自家老婆子,被她的一句話給噎住了。


    “娘,你不用擔心,我心裏都清楚。”景祈年對父母這相愛互懟的畫麵,早已見怪不怪了,誰也不幫,就在一旁看戲。


    景母哪能不急,她把桑寧在村裏有多受歡迎,把自己看到的都給景祈年描述了一遍,甚至言語間還有誇大的成分。


    聽了半天,景父才搞清楚到底是怎麽迴事,他突然冒出一句找罵的話,“人家桑寧同誌優秀的勒,老婆子你就不要費那心思了,到時候竹籃打水一場空,有你哭的時候。”他老人家優哉遊哉的靠在椅背上,手裏揮動著芭蕉葉扇,閉目養神。


    景祈年心裏不以為然,“老爹,你兒子能幹,桑寧已經是我媳婦了,你老人家就不用多慮了。”


    景母被氣的站起了身,她將景老頭的凳子使勁往後一拉,老頭子沒注意,一屁股就落在了地上。


    錘地哀怨道,“哎呦!你好狠的心。”


    “哼!誰讓你狗嘴吐不出象牙來。”景母說完就轉身進屋,還把門從裏麵鎖上了。


    “祈年,你看看你娘,哎……我在這個家連基本的話語權都沒有了!”景父唉聲歎氣的,“看來今晚隻能和你湊合一晚了。”


    景祈年絲毫不顧忌的笑出聲,“爹,你還是要學一學如何哄媳婦,不然隨時隨地都可能被關在門外喂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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