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淩放下筆,漆黑的眼眸微微動了動,看向對麵。


    太子的字實在太醜,所以他每天都會讓她練字。


    對麵那張宣紙上,有她抄的論國策。


    小小年紀,看著溫順,實則倔強得很。


    也比他想象的更加有毅力,短短幾天,之前歪瓜裂棗的字體已經練得有模有樣。


    倒是,真的字如其人了。


    “王爺。”


    女人的聲音響起,他麵色淡淡,伸手將兩邊的宣紙收拾起來。


    然後才抬眸,眼裏沒什麽情緒:


    “你父親呢?”


    薛曼容是薛太守家的嫡長女,長得頗有些姿色。


    女子身姿曼妙,走路腳步輕盈,裙衫如蓮花般跟著輕輕搖曳,優雅的姿態瞧著便令人賞心悅目。


    她父親薛太守一直是攝政王的擁護者,以前,都是他親自入府議事。


    不想這次,竟派了女兒過來。


    “父親身體抱恙,又有事稟告,曼容便替父親前來,還望王爺見諒。”


    她屈膝行禮,背脊挺直,纖細的脖子雪白一片。略施粉黛的容顏姣好,表情不卑不亢,很能激起男人的征服欲。


    司淩正忙著收拾桌子,表情不變,來的是薛太守還是薛曼容對他而言都一樣。


    直接問:“何事?”


    態度異常冷漠。


    薛曼容依然大度從容,眉目恭順,嗓音輕柔:


    “父親說,陛下飛升在即,太子怯弱無能。眼下,正是需要王爺挺身而出,擔起一國大任的時候。他已經呈上了自己的一片心意,望王爺笑納。”


    司淩眼裏閃過淡淡的嫌棄,他不喜歡這種文縐縐的說話方式。


    奪位就是奪位,無論是皇子互相奪,還是他跟他們奪,都是生與死的較量,沒必要說得冠冕堂皇。


    他盯著最上麵的一張宣紙,也不知怎的,墨汁寫成的殺字變成了少年清秀的臉。


    麵色沉了沉,司淩雙手放在殺字上麵,擋住,淡淡道:


    “迴去告訴你父親,東西本王已經看過。裏麵尚存在些問題,等他養好了身體再來同本王談。”


    薛太守的心意是一份周密的奪位計劃。


    薛曼容笑了下,父親說,計劃天衣無縫,王爺隻要想那個位子,就一定會答應。


    她沒有立刻走,繼續謙卑地說:


    “臣女不才,對治國策論略懂一二。若王爺不嫌棄,可否跟曼容談?”


    時歡悶了五天,仿佛迴到了以前上班的日子,工作五天,就特別期待後麵周末兩天。


    她一直待在王府,著實有些悶,想出去轉轉。


    不過,她沒立刻出府。


    攝政王最近有點內分泌失調,情緒紊亂,時不時盯著她的脖子,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可惜現在是男兒身,長得也是清粥小菜一型,不好使用美人,隻能想點別的法子。


    她去了廚房,要了一碗清心蓮子湯,親自端去書房。


    “見過太子。”


    門口的守衛照常行禮,就是聲音比平時大很多。


    時歡嚇得差點把碗摔了,抿唇朝書房裏看了眼。


    書房的門開著,她直接就進去了。


    一眼就看到容顏姣好的女子微微垂眸,唇角帶笑,一副被心上人調戲了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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