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頭聽了陸得利的話,驚詫不已。


    強忍著滿身的疼痛坐起身,光頭的眼神中透著一絲恐懼,他看著陸得利問道:“那怎麽辦啊?是不是這次要栽啊?”


    “栽你媽個蛋!我真他媽想打死你!”陸得利舉起拳頭,光頭趕忙伸手擋著腦袋。


    要不是看光頭遍體鱗傷,陸得利肯定拳頭就落下去了。他是真生氣,他怕光頭會連累到他。


    “陸哥你別生氣,我哪裏知道那小子那麽有背景啊。我要是知道他老子是天州的高官,你說我怎麽可能打他呢。陸哥,你可不能不管我呀,咱們現在該怎麽辦啊?”光頭這會兒是真害怕了。


    “注意你的措辭,不是咱們怎麽辦,是你該怎麽辦。”陸得利點指光頭說道:“你要是再繼續這麽折騰下去,你早晚得把折騰死。”


    “陸哥我知道錯了,我以後肯定會注意的。關鍵是你得先讓我把這次的難關度過去呀。我一個人,上無三親,下無六故的,真出了事兒,我倒不怕,我就怕連累你呀,你說呢?”光頭乞求的眼神中帶著一絲絲的強硬。


    光頭心想,這個時候咱們之間還是不要分的那麽清楚為好,都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我要是真出了事兒,你能跑得了嗎?


    “你敢威脅我?”陸得利緊鎖眉頭瞪著光頭。


    “陸哥你誤會了,我怎麽可能威脅你呢,咱們是兄弟呀。現在弟弟遇到難處了,你當哥哥的還能忍心看著弟弟犯難嗎?”光頭點到為止,他知道陸得利是聰明人。


    陸得利歎了口氣,頓了頓說道:“這次的事情非同小可,今天打你的人中,有一個是我的好朋友,他也是被你打的那個人的好朋友。他跟說我,被你打的那個人不會善罷甘休的,很有可能會想要直接把你的酒吧封掉,讓你幹不下去。”


    “啊?這可不行啊!陸哥,你也知道我那酒吧生意怎麽樣,真要是封掉,那損失可就太大了。你能不能求求你那個朋友,讓他想想辦法,網開一麵啊?”


    光頭在東國縣不止紫夜星辰這一處買賣,但紫夜星辰卻是最賺錢的買賣之一。當初他得到這個買賣的時候,可是廢了九牛二虎的力氣,要是把這個買賣給弄丟了,那無疑就猶如在他的身上割肉一般難受啊,他肯定是舍不得的。


    “光頭強,我告訴你,我隻能盡力而為,我不敢保證我一定能夠辦到。這次的禍,不管你是知道還是不知道,都是你闖的,而且還是天大的禍,不是我完全能夠左右的。所以你要有一個思想準備,如果我幫不了你,那你也別怪我。”陸得利把醜話說在了前麵。


    “陸哥,你隻要盡力,我肯定不會怪你的,我相信你一定還能像以前一樣幫兄弟度過難關。”光頭把全部的希望都寄托在陸得利的身上了。


    “你就好好養著吧,有消息我會隨時給你打電話的。”說完,陸得利繃著臉就走了。


    看著陸得利離去的背影,光頭握緊雙拳,無比悔恨的捶了兩下床鋪,然後倒在了床上。他怎麽也沒想到自己會惹上一個這麽有背景的人,後悔自己平時確實是太囂張了,不然也不至於如今會惹上這麽大一個麻煩。


    不過現在後悔也沒用了,隻能是祈禱陸得利能夠再一次幫助他,不然他這次因為打人而損失的代價實在是太大了。


    第二天一早,蘇智和宋曉川等人吃過早飯後,就驅車去了天州,探望住在天州醫科大學附屬第一醫院的林棟。


    蘇智和宋曉川進了病房後,蘇智看了張瑤一眼,張瑤就出去了。


    “怎麽樣,感覺好點了嗎?”宋曉川來到病床前,看著林棟關心的問道。


    “嗯,感覺好多了。事情辦的怎麽樣啊,順利嗎?”林棟看了看蘇智和宋曉川,他的心裏一直在惦記兩個人替他報仇的事情。


    “必須順利啊,我跟你說,昨晚我和蘇智可算是替你出了氣了。你絕想不到的是,那個光頭就是酒吧的老板。對了蘇智,你不是拍了照片嗎,你把你拍的照片給他看看。”宋曉川得意的說道。


    蘇智拿出手機,把他昨晚拍的照片找了出來後,將手機遞給了林棟。


    林棟接過手機一看,臉色立刻就綻放出了滿意的笑容。看到酒吧被砸了,光頭被打的血肉模糊,比他還慘,林棟的心裏那叫一個痛快,一時間,他好像把他這三十年所有快樂的事情全都想了起來,他甚至感覺他從來都沒有像現在這麽高興過。


    “幹的好!幹的太好了!這迴是算是出了氣了!”


    看到林棟高興的不得了,蘇智和宋曉川對視了一眼,也都笑了。


    “能把光頭打成豬頭,我猜一定是蘇智幹的吧?”林棟笑著問道。


    “那還用說嗎,別人誰有這個本事呀。”宋曉川看著林棟說道:“兄弟,你說實話,你是不是會功夫啊?我怎麽看你,怎麽都像是個練家子啊。那個光頭我看也不含糊,打起架來也挺猛的,要是一般人,估計三四個都不一定能夠打得過他。”


    “我哪是什麽練家子呀,真就是過去打架打的多,時間長了積累了一點經驗而已。我又不住在深山老林,又沒跟什麽高人學過,我哪裏會什麽功夫呀。”蘇智謙虛的說道。


    “那這麽說你是自學成才啊。從小到大,我和林棟我們倆也沒少打架呀,可你看他,”宋曉川指著病床上的林棟,“這不還是被打成了豬頭三了嗎。”


    “嘿!我都這樣了,你還諷刺我,你還是不是哥們呀!”林棟瞪著眼,故作生氣狀。


    “嗬嗬,我就是拿你舉個例子,沒有諷刺你的意思。如果那天晚上不是你,而是我,我肯定也得像你這樣現在從這兒躺著。我肯定打不過那個光頭,說不準比你還得慘呢。”


    “你說的這倒是實話。你小子打架還不如我呢。”


    “所以得學啊,哪能總挨打呀。”宋曉川一臉認真的看著蘇智說道:“兄弟,說正經的,有時間你教教我們兩個唄,萬一以後再遇到打架的事兒,也不至於吃太大的虧。”


    “好啊,如果你和林哥要是願意學,我當然是願意交了。”對於蘇智來說,想學怎麽打人,他可以教,至於他的功夫是從哪兒學來,他可是不願意跟任何人說。


    蘇智的話音未落,宋曉川的手機就響了。宋曉川拿出手機一看,就做了一個“噓”的手勢,之後便走到一邊去接電話了。


    電話是宋曉川的母親打來的,說是中午家裏要來重要的客人,讓他迴去一起迎接招待一下,於是宋曉川就走了。


    宋曉川走了以後,蘇智就坐在了病床前的椅子上,問道:“林哥,你跟光頭的事兒,你就打算這麽算了嗎?”


    “對啊,酒吧也砸了,人也打了,我的氣也出了,這個事兒當然也就該翻篇了。”林棟沒有蘇智那麽多心眼兒,他覺得隻要以牙還牙就夠了。


    “這事兒不能這麽輕鬆就翻篇啊。光頭要打的是一個普通老百姓,那這個事兒也就算了。他打的可是你,就你現在這個樣兒,這要是讓認識你的人知道了,你的臉往哪兒放啊?你以後還能在天州混嗎?對待光頭那樣的人,必須得狠治,砸酒吧打人,還遠遠不夠啊。”蘇智看林棟,眼神中閃爍著犀利的光芒。


    “那你還打算怎麽辦啊?再打他一頓?”林棟聽了蘇智的話,心裏忽然也覺得好像還可以再狠一點。


    蘇智擺了擺手,“昨晚我打他的那一頓,就夠他緩一個月的了,這就夠了。我的想法是,你被他打了,總不能你自己出醫藥費吧?你說這醫藥費,是不是讓他出才對啊?還有,你現在這個樣子,估計半個月以後都未必能上班。上不了班,他是不是也應該賠償誤工費啊?”


    林棟還真是忽略醫藥費和誤工費的事兒,聽了蘇智的話,他覺得很有道理,他挨了打,不僅上不了班,還得自己出醫藥費,憑什麽呀?這錢他必須得讓光頭給他拿出來。


    “你的想法是不錯,隻是你和曉川把光頭的酒吧也砸了,人也打了,估計光頭也損失的挺嚴重的。再讓他出錢,他能願意嗎?”林棟有點擔心。


    “這個事兒可不是他願不願意的事兒,他沒有這個權利,誰讓他惹著你了,那他就活該倒黴,錢他就必須出。”


    “那你讓他出錢的辦法是什麽呀?”


    “讓他出錢的辦法是……對了,我還有個事兒沒跟你說。”蘇智把他懷疑光頭是黑社會,陸得利是光頭背後保護傘,以及陸得利昨晚去醫院探望光頭的事情全都跟林棟說了一遍,“昨晚我在陸得利麵前提你不會善罷甘休的時候,我看他的臉上變顏變色的,明顯就是心虛的表現,我猜測他不是背後的保護傘,也一定跟光頭有牽連。所以,咱們就趁著這個機會敲他一筆,他不敢不給,你說呢?”


    林棟朝蘇智挑起大拇指,稱讚道:“兄弟,還是你高啊,要是我,還真是想不到這樣的辦法。”


    “我這也是見什麽人,下什麽藥。對待像光頭陸得利這樣的人,就是不能跟他太客氣了,機會難得,這錢不要白不要啊。你覺得要多少錢合適?”


    “這個……”林棟想了想,說道:“十萬?”


    “十萬?這也太小了吧。”蘇智笑了。


    “那就三十萬?”


    蘇智搖了搖頭,“要我說,至少五十萬。”


    “五十萬?是不是有點太多了呀?”林棟覺得有點多,他怕光頭拿不出來。


    “多什麽呀,這都便宜他了。雖然咱們現在對光頭還不是太了解,但是可想而知,那個家夥在東國縣肯定不會隻有酒吧那一個買賣,五十萬對於他來說也肯定不是一個天文數字,沒準都不夠他那酒吧一年掙的呢。對待他這樣的人,咱們沒必要心慈麵軟。他要是拿不出來,那就讓陸得利往出拿這個錢。”


    “好吧,那就按你說的做吧。需要我做什麽嗎?”林棟是不缺錢的,但是再有錢的人,也沒有嫌棄錢多的,既然有這麽個機會,搞一點泡妞的零花錢也是不錯的。


    “你住院的這段時間別接陸得利的電話,迴頭我會放出話去,說你最近心情不好,誰都不想見,然後我跟他去談錢的問題。”


    “好,我知道了。”


    本書源自看書網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官道之輝煌人生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不否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不否並收藏官道之輝煌人生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