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拯救的我驚魂未定,還好我因為過去曾是專業的藝人,腦袋空白也能反射性唱歌,所以我在心緒平靜前依舊保持著歌聲的不斷。在我總算是情緒穩定後,我才重新仔細的看地上狀況。


    新機甲似乎出現的不多,看來何秉這隊是當前鋒進行登地作戰。我抬頭看天,看來其他多數機甲都是在天上清理異形,而沒有下來協助。


    若以場上的狀況來分析,他們判斷也不至於不合理,其實新增這幾台機甲就足夠保護地上人們了。畢竟是戰列艦帶來的擅長戰鬥機甲們,攻擊火力就是不同。雖然可能要花上點時間,但是在敵方沒有辦法補充人數,場上火力卻又翻新好幾倍的狀況來判斷,機甲們肯定會是地上戰的得勝一方。


    我等到醫療室的人把傷者都送離戰場後,我見場上機甲們合作穩定,無人受傷,我認為暫時不需要我的幫助,於是我停下歌聲觀戰。


    我看向眼前保護我的機甲“天狼”,我從未在這麽近的距離,觀察過這台何秉的專屬機甲。


    特殊機體每台長相都很有各自特色,屬於特殊機體的天狼,當然也是個特別的模樣。“天狼”是流暢的銀白色機身,因為頭部恰好像狼而得名,我之所以能一眼認出也是因為如此。


    每台特殊機體都會有個特別強化的地方,因此天狼擁有的是最高的靈活性,它可以做出任何機甲都做不到的精確微操控。而因為要保持機體靈活度,天狼本身沒有裝載武器,所以需搭配上同樣是特殊配備的能量劍“宵練”戰鬥。


    “方晝則見影而不見光,方夜見光而不見形。其觸物也,騞然而過,隨過隨合,覺疾而不血刃焉。”,這把特殊能量劍因為它的特質,來無影去無蹤又鋒利異常,得到了“宵練”此名。


    靈活性最高的“天狼”搭上“宵練”簡直是如虎添翼,我看天狼切異形就像切菜般快速。可惜天狼因為機體能力過於特殊,不可能與任何機甲合作,於是我就看著天狼在我麵前到處獨自飛舞,追殺殘殺暗殺著異形們。雖然看著很危險,幸好也是沒有異形追得上它。


    這時我又往天空看去,戰列艦帶來的機甲們已經清掉不少異形,戰鬥進入收尾的時刻。異形們雖頑強不撤退,但我相信他們也活不了多久。我此刻就算是對戰爭完全外行,我也看得出基地已迴避全滅結局,對此我心情滿足。


    此時,我旁邊又多了個退出戰場的機甲,他走出駕駛艙,我才發現他居然是沈術,原來他也有上場?


    看來剛才真的是人手不夠,不然不會找因傷退役的沈術來戰鬥。現在增援後人手補足,自然不需要他繼續硬撐,我想他也是因為此理由,所以自動退出戰線。


    沈術下機甲,他卻是看著天狼的方向稍顯憂慮,這讓我挺在意。“天狼怎麽了嗎?”沈術不是無緣無故就會搞憂鬱的人,因此我很在意他為何是此等表現。


    在我向他試著詢問後,沈術迴應了我的疑問。


    “……你應該不知道,天狼因為它的特性,所以並不是用來衝鋒陷陣的機種,何秉這是在勉強他自已。


    我簡單來說,天狼所使用的黎明係統,是共感百分百所得來的高機動機體,為達到此目的,使用這類機體的駕駛員必須讓神經與係統連結。在進行此一連結後,機甲若遭受攻擊時,駕駛員神經也會受到同等損傷,等於是敵人傷機甲就會傷到駕駛員。


    所以軍隊會謹慎運用這些特殊機體,雖然它們速度快,但軍隊通常不會讓他們在最前方作戰。何秉肯定是自己要求,才會成為前鋒人員。”


    他沒說更多,但我懂了他的意思。當前鋒的機甲需要承受更多來自敵人的攻勢,像天狼這種必須盡量減少損傷的機甲,一開始就根本不會當前鋒。我想何秉可能是擔心基地才去當前鋒,但是這麽一來,他想要無傷到來幾乎不可能。


    不管實力再高,最前方的前鋒,必定得正麵承受異形們的攻擊。


    我越想就越擔心,雖然看何秉流暢的動作,我看不出他神經有受到損害,但是機甲上麵的傷痕可騙不了人。


    而且何秉忍耐力一向異常的高,這點就像他父親小李那樣,他們父子都是很能忍的人。我想他假設真有神經受損,隻要神經還沒傷到足以破壞他的行動能力,他應該也是能如同沒事般行動。


    尤其是我看到何秉殺異形的兇勁,不光是在戰場上近距離拚殺,還有不惜貼近到零距也要滅掉敵人的態度。那種一失手就會要命的作法,實在是讓我很擔憂。


    好在我方殺異形殺得很有效率,再過上短短的一段時間,場上異形就全被處理完畢。這場令我擔心不已的戰鬥,終於是平安的落幕。


    我看到天上的戰列艦打爆異形船艦,失去離開的辦法,異形們全滅應隻是時間問題。但是異形們有沒有全滅倒不是我關注的問題,比起敵人,我更關心我方人們的狀況。


    場上的駕駛員一一出艙,我也正關注著何秉出來,我看著他離開他的機甲,笑容一如往常。“冉落,好久不見。”


    你以為這樣笑笑就能混過去?太天真了!也不想想我們相處幾年,你以為笑著對我,我就看不出你現在的身體不適?我是這種人嗎!“你現在就去找醫療員。”我盡量冷靜的說話,總歸他也是有部分是為保護我,才做出這等亂來的行動,嚴格來說,我沒什麽立場罵他。


    “我沒事的。”他卻還敢忽悠我,我就真的怒了,諱疾忌醫是不對的行為!雖然我實際上也不是醫療的人員,但你想騙我然後不去治?門兒都沒有!我怒氣衝衝的直接拉著他去找醫療員,反正我記得現在也沒多少傷者,到處看看總會有個閑著的人能治。


    果然我想法沒錯,我拉他不到幾步,就找到個也正往這裏走來的於因。


    “冉落你先放開他,他現在神經不知受損多少,不能隨意拉動!”於因向我一喊,我趕緊放開何秉。我這才想起我的行為好像也不是個正確作為,何秉是病人,我不該強拉他胡亂行動。


    我深刻反省起自己的胡作非為,於因卻已到達何秉麵前,他拿起儀器,對他進行專業的檢查。


    對於因的檢查,我一向是相信的。所以當他檢查出來,何秉的全身神經都有輕重不一的損傷時,我自然也是相信的。我瞪起這個不知道身體問題嚴重性的何秉,但他居然是迴我個心情很好的微笑,我不高興。


    我不高興就想碎碎念,誰知我正要說話時,何秉卻突然間眉頭皺起,臉色表現出一副身上不太舒服的臉色。


    由於他真有傷,我就也搞不清他的狀況,我擔心是不是因為傷勢突發性強烈發作,所以現在是痛到了不能忍住。“你現在身體怎麽樣?”我想,他既然身上神經傷勢嚴重,那麽發作起來大概真的很難受。


    何秉沒有迴答我這個問題,他現在被於因指示著放到輕型輪椅上,放好後於因就推著他走。沒得到他迴應的我更擔心了,於是我也隨著他迴去。


    結果,等迴到醫療室,我也被抓去做檢查。


    於因檢測完我的狀況,他表示是異能過度使用,這個病我算是很熟悉了,所以也沒特別反應。“異能過度使用的問題不是小事,冉落你有時也要多在意下自己身體。本來你們兩個都該現在進靈樞治療,不過現在靈樞還有更嚴重的病人得先使用,所以我隻能先幫你們做個應急處置。”


    一次逮倆病人的於因,開始對我們做些簡單治療,之後他強烈要求我倆都不準做激烈活動後,就離開去幫忙別的病人。


    “還會痛嗎?”我貼近他的臉,仔細看著他,他好像還是不太舒服。該不會真是因為我拉他,所以加深了他神經的傷勢?我反省起自己剛才的粗暴。


    “沒事,我身體還好。”何秉卻是表現出一種身體還好的臉色,我總覺得他現在這樣是裝好,於是我決定坐在他旁邊的椅子上看著他,不讓他亂來。


    但是因為我之前好像是動作粗暴,壞了何秉的身體,所以現在我呈現不敢亂動隻敢看的緊張表現。何秉可能是看我太過緊張,他伸出手,溫柔的撫摸我的頭。“我真的沒事,冉落你不要緊張。”


    其實我很喜歡被摸頭,這動作總能讓我安心。因為很喜歡這種被摸的感覺,於是等他不摸後,我也幾乎忘記我前幾分鍾在緊張什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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