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範嫻手術室的所有秘密都大敞四開,好像看到了一萬塊先進的風騷**,痛苦的脫光衣服岔開雙腿把最隱秘的地帶暴露了出來。


    “你不要亂動,這是我的手術室,私人物品,你不要亂動!”


    範嫻拉住了陸歡的胳膊,可是兩個人的力量根本不是一個級別的,陸歡輕輕一推,就把範嫻按迴了椅子:“別動,我看看你這裏有沒有什麽自拍豔照之類的東西,我覺得你要是當主角,可以什麽***章澤天養眼多了。”


    “你想多了,我這裏是不可能有這些東西的!你最好不要亂動,否則我是不會對你的生命安全負責的。”


    範嫻臉色鐵青的一拍桌子,她是不在乎世俗眼光的科學狂人,可也不代表她能容忍別人隨意的侮辱她。


    “我不用你負責,你看看這張列表,safe這個單詞我還是認識的,嘿嘿,你放心,我會很小心操作你這裏的機關的。”


    陸歡瀟灑的一指屏幕,複雜的他看不懂,但是四個字母一下的單詞還是認識幾個的,在完全自動化的手術室裏麵,隻有擁有權限,那就可以隨意走動了。


    範嫻氣壞了,如果是別人敢在她的地盤挑釁,換一個時間換一個地點,她一定能讓他死的連一截dna都不會留下,這件手術室牆裏麵布置的機關可不止是x光機那麽簡單,很多大威力武器和她自己製造的強酸強堿生物毒氣之類的東西不要太多。


    可是此時,陸歡對這件手術室擁有了和她一樣的控製級別,這些東西根本就用不出來!


    她此時萬分後悔,沒有同意那個代理人對於指紋鎖專利過高的報價,否則迴車鍵上安裝一個指紋識別裝置,陸歡在背下來密碼也不可能控製她的手術室!


    可是現在說什麽都晚了,陸歡笑眯眯的看著她,已經占盡了上風,她根本想不出任何方法把這個家夥趕出去!


    基地的警衛是不不能隨便進入地下的,她太自信了,以為自己在這裏的布置能解決一切人,誰知道碰見陸歡這麽一個怪胎,隻看了一遍竟然就能記住密碼,還有那些複雜的指令!


    “天啊,你明明是一個文盲,一個英文都不懂的文盲,怎麽可能流暢的使用那些指令呢?”範嫻忍不住小聲低語,裏麵的不可置信。


    陸歡很喜歡範嫻此時驚訝的表情,能讓這麽一個國寶級別的科學狂人吃癟實在是太爽了!他丟了一個巧克力豆在自己嘴裏,一邊在範嫻的櫃子裏麵翻來翻去,一邊不屑的道:“文盲?不認識那些鳥文就是文盲了?笑話!我問你,你能看得懂《黃帝內經》嗎?百家姓三字經千字文弟子規你會背嗎?二十四史你看過幾本?《資治通鑒》有多少卷你知道嗎?道藏有幾個版本,是哪一年編寫的你清楚嗎?這些都不知道,咱們誰是文盲?”


    被陸歡劈頭蓋臉的一頓數落,範嫻有些反應不過來,以她的身份地位,竟然還能被人說是文盲?她可是華夏衛生係統裏麵最年輕的博士後,現在就已經拿到教授頭銜當上博士生導師了,每年發表的文章不知道有多少,竟然會被人說是文盲?


    可是陸歡說的那些東西他確實沒有看過,她是六歲的時候可以通讀《大英百科全書》的天才,但是對那些佶屈聱牙的文言古書,沒有一點興趣,從小到大接受的就是最先進的西式教育。


    “那些已經過時的垃圾,有什麽用……”她下意識的嘟囔友,還沒有說完,就被陸歡打斷。


    “過時?那是文華,那是傳統,那是你身上血脈的根!不要沿一頭紅毛就忘了自己是炎黃子孫了,你看什麽看,小爺就看不慣你們這些染發整容戴美瞳的家夥,爹媽給的長相你看不慣,就整來整去的折騰自己,把自己弄得和一個假洋鬼子似的,腦子裏麵有屎啊?有本事你立刻死了重新投胎,從外國媽的**裏麵鑽出來,你就不是黑眼睛黑頭發黃皮膚了。”


    陸歡越說越激動,扯了扯襯衣的領子喘了口氣,總算稍微頓了一下。


    “嬰兒不是從肛門生出來,是從……”


    範嫻一皺眉,下意識地指出陸歡說的一個常識性錯誤,這明顯是在學校裏麵教書教多了的後遺症。


    當然她說不出**裏麵這種粗俗的詞。


    “閉嘴!”陸歡粗暴的打斷了她:“小爺用得著你給我普及生理衛生?我就喜歡這麽說,你咬我啊?”


    範嫻眼睛發直,呆愣愣的看著她,就是那個能直接計算人類基因遺傳組代碼的大腦都有些當機,這個世界上還有這麽不講理的人?


    她交往的圈子談笑有鴻儒,往來無白丁,女人都是笑不漏齒的淑女,男人都是衣冠楚楚的紳士,陸歡此時露出一幅蠻不講理的潑皮辣相,直接將範嫻震懾住了,有些不知道如何應對。


    “你看看你,寫字這麽難看,也好意思說別人是文盲?螃蟹爬的似的!”


    陸歡不知道從哪裏櫃子裏麵翻出一張範嫻的簽收單子,看見上麵她自己寫的名字,好一陣冷嘲熱諷。


    “你寫字就好看了?”


    範嫻反問道。她也有些臉紅,平時很少寫漢字,英文倒是寫的很溜,留學之後更是寫得一手漂亮的花體字。但是她的漢字確實有些見不得人,和小學的時候相比沒有什麽進步,說是一個教授簽出來的確實有些不可思議,平時她能不寫就不寫的,但是收快遞什麽的,那些快遞員又不知道她的英文名字,簽一個中文還是不可避免的,此時正好被陸歡看見了,忍不住哀歎今天各種不幸的小概率事件全都讓自己趕上了。


    陸歡嘿嘿一笑,從範嫻桌子上的筆筒拿起一支馬克筆,實驗室手術室這種筆是最多的,油性的筆可以方便的在各種器材上直接書寫標記,非常方便。


    陸歡微一沉吟,懸腕提筆,在範嫻那張剔透漂亮的玻璃缸桌麵上迴避寫下了四個大字,範嫻一看,鼻子差點都氣歪了。


    “崇洋媚外!”


    四個瀟灑的行書,筆意勾連圓融,間架結構卻是嚴謹陡峭,基本功紮紮實實,並不是現在一些人聯係的速成書法,乍一看花團錦簇流暢漂亮,但是仔細一看虛華浮動,沒有一定力度,根本禁不起賞玩。


    陸歡的字,是被師父逼著抄書,寫禿了多少支毛筆練出來的,用馬克筆寫起來竟然也能用出鋒藏鋒的效果,明明把範嫻氣的夠嗆,卻因為好看一時間舍不得擦。


    加上陸歡剛剛說的一大堆,範嫻還有些傻傻的,在虛空中順著陸歡寫的字臨摹著其中的筆意,幽幽的歎了一口氣。


    陸歡懶得理她了,他其實沒有多想什麽,看上去憤怒其實心裏爽到了爆,他就是之前被範嫻看不起,想找一個理由教訓一下她罷了!


    他不是什麽大度的人,也不喜歡隱忍,被人欺負就要打迴去,當然打女人這麽沒品位的事情他還做不出來,隻能找個理由罵兩句過過嘴癮了。


    要不是從民族大義出發,誰能像他這麽指著一個大教授的鼻子罵,對方還找不到理由還嘴?這就是陸歡的聰明之處。


    發泄夠了,陸歡發揚rpg遊戲主角的精神,進了一個地方就要把別人家都翻遍,四處打量著範嫻可能有的寶貝。


    突然他眼睛發直,發現手邊一個櫃子裏麵都是範嫻的貼身衣物,有黑有白有粉有紫的各色文胸掛了不少,看來範嫻平時是以手術室為家的,下麵疊起來的類似小褲褲,還帶著一股她身上馨香和洗衣粉混合的味道,異常好聞。


    看上去風流瀟灑,但是從某種程度來說陸歡從剛剛擺脫處男之身,還是走的正道,他也搞不清自己現在應該怎麽定位,不過看到這些女孩家的貼身衣服,本能的開始夠了範嫻的身材,臉上露出了一絲很有意思的表情。


    想不到這個看上去冷冰冰的小妞,身材竟然這麽火爆!


    “這小妞還挺會藏肉的。”對比著範嫻寬鬆的白大褂,陸歡發現要不是打開櫃子,自己還錯過了不少風景。


    “確實,我們這樣所謂人精英,並沒有自己靈魂的特質,這樣一代一代的傳承下去,我們哪裏還能算得上華夏人?教授也是一個傳道授業的老師,我……陸歡,你在做什麽?”


    範嫻本來凝眉沉思自言自語,突然一抬頭正看到陸歡對著自己的貼身衣服發呆,一身尖叫連忙在鍵盤上一陣手忙腳亂的操作,趕緊把那個櫃子門關上,一臉吃驚憤怒的看著他。


    想不到這個家夥竟然如此無恥,竟然對著女性的私人物品發呆!就在這瞬息直接,窺陰癖、暴露狂、戀物癖、異裝癖等一係列可能爆發的心理疾病被範嫻安到了陸歡的頭上,看樣子很想當場就對他做一下鑒定。


    剛剛由陸歡深厚的文化底蘊和一筆好字引起的一點點好感,一下子煙消雲散,範嫻把這個家夥徹底的掃入了小流氓那一個檔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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