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相府門前門庭若市,大家都來這感受這丞相府嫁女兒的氣派。紅紗帳前放著檀木做的梳妝台,梳妝台前坐著兩位新娘,難得柳長明在這天沒有區別對待,兩人一塊兒梳妝打扮,鳳冠霞帔。頭頂紅蓋頭。


    “哎呦,蘋果呢,快點”喜娘催促著丫鬟趕緊把蘋果拿過來。


    “哎呀,平安鎖”


    “你們都怎麽辦事的,小姐的鞋子呢。怎麽還沒換,快找啊,一時間屋裏的人開始亂了套。


    好一會兒,兩位新娘伴隨著禮樂被喜娘攙扶著一前一後扶著上了花轎。新娘上轎後,奏樂鳴炮,樂隊在前吹著嗩呐。轎夫抬著轎子一前一後的在小巷分開。花轎分別到達太子府和王爺府,蘇容寺和蘇容澈各自上前媒婆掀起轎簾,遞給新娘一個大紅色的綢緞,將新娘攙下轎。跨過火盆,踩碎瓦片,來到大堂前。拜完天地,就被送入了洞房。


    太子府


    蘇容寺送別了賓客,迫不及待的從待客大廳七拐八拐的走到了他住的小院子,推開門之前他深唿吸了一口氣,蘇容寺笑笑搖了搖頭嘲笑自己居然有點緊張。緩緩推開門一眼就看見那個坐在婚床中間的女子。


    坐在婚床上的女子聽見開門聲,也是緊張又激動的握緊了放在腿上的手,隨著腳步越來越近,女子的臉上泛起了一陣紅暈。


    “怎麽是你。你怎麽在這。”原本激動的蘇容寺拿起放在桌子上的玉如意挑起了柳亦紅的紅蓋頭。


    看清麵容,蘇容寺一臉震驚,怎麽是她。


    柳亦紅一臉紅暈小女兒家的模樣惹人心疼。她原本激動的心聽完蘇容寺的話猶如被潑了一盆冷水。


    “太子殿下,您這話何意,紅兒不懂。”


    “哈哈,本太子沒說錯,都怪紅兒今日過於美豔動人,本太子一下沒認出來。以為認錯人了。”蘇容寺見失態了立馬變了臉色坐在柳亦紅的身邊含情脈脈的抓住她的手溫柔的說道。


    聽完太子的話,柳亦紅腦子一下短路了也不去追究太子是何意。就一臉嬌羞的模樣,原本就喝了不少酒的蘇容寺看見柳亦紅這樣一下子覺得渾身燥熱眼前也開始模糊起來看成了另外一個人,隨即就將柳亦紅壓到了身下。


    相比較太子府,四王爺府上冷清多了,除了昔日的老部下,朝中大臣也沒幾個願意與之相交的。


    一個黑影從屋簷飛過落在走在走廊的蘇容澈身後。


    “主上,都辦妥了”蘇容澈點點頭,來人就退下了。


    另一邊身穿喜服的女子再也坐不住的掀開了紅蓋頭。打量著四周,圓桌用紅布鋪著放著喜酒。燭台桌上放著大紅的蠟燭,花生紅棗。門上都貼滿了喜字。隱約還能聽見喧鬧聲。


    “哇,這是成親了嘛,”此人不是別人而是雪月,她殺了原本冒名頂替柳亦萱的人,自己蹭大婚前一天溜進了丞相府。扮成柳亦萱的樣子嫁進來。得知柳長明的計劃後,她覺得不能就這麽輕易的放過他。殺了他太便宜他了。她答應了萱姐姐要好好照顧她的母親,可是柳長明卻殺了他,她就更加不能這樣放過他了。


    “吱呀”門被打開。雪月立馬蓋起來蓋頭。


    感覺他越走越近,雪月唿吸聲越來越重,害怕的手裏緊緊地抓著衣服。感覺他坐上了床,沒等他掀蓋頭雪月就跑到了一邊自己掀開了蓋頭。


    看著眼前的男子,雪月不免有些犯傻了,太過於好看,一張臉精致的讓你挑不出瑕疵。才發現他與自己穿的是同一身,隻是這身穿在他身上如此的脫俗帶有仙氣她還沒見過向他一樣俊美的男子,像是畫中走出來的,可為何莫名的覺得很熟悉。


    “娘子是等不急想見到我”蘇容澈一臉戲虐的看著她故意將話說的很曖昧。從床上起身想靠近。


    “你別動,我先把話說在前頭,知道你最討厭女人,最討厭女人和你說話甚至是接觸你,你放心我絕對不會靠近你的,所以有什麽柴房雜貨房隻管把我丟進去。絕對不出現在你眼前,保證不礙眼。”雪月可是做足了功課的,一口氣說完的雪月還偷偷地喘了兩口氣,她嫁過來的那一天去好好了解一下這個男人,一打聽嚇一跳,自己可不想缺胳膊少腿。


    “說完了”蘇容澈站在桌子另一邊麵無表情的看著她。


    額,聽他說完,雪月覺得自己是不是話太多了,但還是點點頭算是迴答了他。


    “說完了,就過來把喜酒喝了,”蘇容澈邊說邊拿起酒瓶倒著兩杯酒。拿起一杯遞給雪月。


    這古代人就是麻煩,看了他一眼。自己靠近一走一停一走一停。生怕會發生什麽。


    “王爺,您要不然先喝”雪月試探的問道。蘇容澈一個眼神,雪月感覺自己汗毛都立起來了,這男人好嚇人。


    “怎麽,聽王妃這意思是要本王喂”


    “嗬嗬嗬”雪月尷尬的笑了笑。


    “那倒不用,我自己來”雪月麻溜的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咳咳咳”雪月喝的太急,被嗆到了。


    “就寢吧”。蘇容澈說完朝床邊走去。


    看著他走向床邊兒。雪月疑惑他是不是沒聽懂自己的話,算了,自己去問家丁還有沒有其他住處吧。看著她向門口走去,蘇容澈叫住了她。


    “你要去哪裏,過來”蘇容澈坐在床沿朝她勾勾手指。


    看見他一臉的曖昧,雪月心裏直打鼓,這男人搞什麽,不知道他狠嚇人嘛,要不是為了得到姓柳的計劃,他才不要跟這貨共處一室。


    “那個我,我,我月事來了,不能侍寢”提心吊膽的將這幾個字說完偷偷地打量著他的表情。


    “嗯,你隻能睡這,難不成你要讓外麵的人非議本王?”蘇容澈脫了鞋躺在床上閉上了眼睛。看著他一臉平靜的說完,聽不出任何的情緒。


    這就完了,雪月不知所措的在原地站了好一會聽見他輕輕的唿吸聲響起,一想也是這麽個理,如果讓別人知道他們剛結完婚就分房睡,豈不是笑話死。


    雪月盯著床上的另一床被子,待蘇容澈熟睡後躡手躡腳的走到梳妝桌前將頭上的飾物慢慢的卸下來,又慢慢的像床邊靠近卻用目光掃到了他的臉,嘟著嘴輕聲的嘀咕。


    “一個男人沒事幹嘛長得那麽好看,讓女人都嫉妒的要死。”


    雪月看見蘇容澈沒蓋被子,心裏嘀咕,這貨不冷嗎,睡覺也不蓋被子,邊想著邊輕輕拿起床上的被子屏著唿吸給他蓋上了,自己又躡手躡腳的抱著被子在離門不遠的地方找了一個角落將被子一半鋪於地上自己鑽進去將另外一半蓋在自己的身上。


    扭頭看了一眼蘇容澈,美美的歎了口氣閉上了眼睛,這可比她在現代過得都好,自從父母不在,自己哪裏沒睡過啊。這已經很幸福了。


    聽見沒動靜後,蘇容澈睜開眼睛看了一眼雪月,眼神中多了一份深邃。不知道他在想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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