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在客廳聊了一迴兒,快天黑的時候,給爺爺家去了一個電話。


    詢問小家夥們的情況,離開他們的第二晚,她感覺像過了一個世紀那麽漫長。


    電話是老太太接的。


    祖孫倆圍繞著孩子們講了十來分鍾,忽然道,“綰綰啊,我得掛了,這接電話也要錢的,你以後還是寫信,要麽你就自己過來,小君今天迴來的頻繁了,每個月按時迴來住兩天,我知會他一聲,迴來捎上你一塊兒。”


    應綰綰:“......”一個月見一次?


    頓了頓,“好呀!我自己坐車買票麻煩死了。”


    她這明明是嫁給街坊,搞得跟遠嫁一樣,不管是生孩子,還是走親戚,繁瑣極了!


    掛斷電話,羅月拉著應綰綰打聽,“那是蕭大哥他媽啊?聽聲音好精明呀。”


    應綰綰笑了一下,這姑娘是擔心婆媳關係嗎?“奶奶是很精明,我聽我媽說她年輕的時候很潑辣,不過她很明白事理的,口碑很好。對我也特別好,你這麽勤快又能幹,她肯定喜歡你。”


    “說什麽呢!”羅月羞得臉紅。


    身邊有人,應綰綰夜裏的睡眠好了不少。


    第二天,陽光正好!


    因為明天要跳級考試,應綰綰決定好好玩一玩,釋放一下壓力,拉著羅月跟她商量,“小月,咱們先去逛街,然後再去蹦迪吧?”。


    羅月欣然同意,“不過,你得跟我迴一趟家,我帶的衣裳是裙子,傍晚去蹦迪我怕穿的太漂亮被人占便宜,我迴去拿兩件保守的衣裳穿。”


    “保守的衣裳我多呢,我有很多套運動裝,還有牛仔褲和上衣,你過來選選,我們可以打扮一樣。”


    羅月立刻拒絕,“我才不跟你一個打扮呢,明顯是想把我襯托成你的綠葉啊。”故意想醜化她呢!


    應綰綰:“......”


    “化了妝其實都長的差不多,一直素麵朝天的,咱們也學學迪廳那些化了妝的妖豔女郎,怎樣?”


    羅月揮動雙手不讚成,“不不不,我要當良家,而且在歌舞廳化妝會被流氓盯上的。”


    應綰綰:“......”她不是玩得很開嗎?


    羅月最後選了一件酒紅色的寬鬆短袖,完全蓋住了屁股,搭配藍色鉛筆牛仔褲,應綰綰的穿著和羅月差不多,就是短袖和褲子的顏色不一樣,她是白色上衣,黑色棉質貼身九分褲,不過前麵她把褲腿剪了一條條縫,褲腳剪成了一厘米長的小流蘇,上衣前擺,塞到褲腰裏,顯得腿長又時尚。


    羅月道,“綰綰,你這褲子好好的,幹嘛剪成這樣啊,像要飯的,穿出去見人還以為你家境不好,褲子破了也舍不得扔。”


    應綰綰卻認為自己的褲子很好看,“我這叫潮流!不這麽浪一浪,以後老了我會後悔的。”


    羅月:“......”


    羅月的鞋子放在門口,是坡跟的,她此時穿的是應綰綰的備用拖鞋,“綰綰,我的鞋子款式跟這身衣服不搭啊,你能不能再給我配一雙鞋啊。”


    應綰綰從頭到腳打量羅月,想了想,“那你等一下,我去拿。”


    應綰綰拿了一雙小白鞋遞給羅月,手裏還拿著一頂遮陽帽,蛤蟆鏡,“穿這雙鞋子,休閑。眼鏡、帽子你帶不帶?”


    羅月接過,一一帶上,“好啊,帶蛤蟆鏡我能接受的。”


    兩人一起出主屋門。


    應綰綰覺得太陽大,“這也太曬了,帶帽子也容易曬傷,等會,我塗個防曬,你要不要塗?”


    “好吧!”


    磨磨蹭蹭,一直到九點半,兩人才鎖好院門往公交站台走。


    羅月對帝都的熟悉程度,應綰綰比不上,她領著應綰綰逛市中心新開的商場。


    轉悠了一圈,應綰綰什麽也沒買,幫著羅月提了兩個紙袋。


    羅月看了眼應綰綰,“綰綰,你不買東西啊,看現在的裙子多好看。”


    “太貴了!”羅月進的都是高檔服裝區,看著上麵的價格,她舍不得下手。


    “貴?你給我穿的衣裳,比我買的還貴呢。”一摸料子,她就知道不便宜。


    “那是我媽給我買的,我現在生了三個娃娃,我得省著點錢。”她還想著攢點錢在市區貸款買一套房子呢,她聽了收音機,現在已經有房貸這個政策了,和公婆住在一起,尤其有那個不知好歹的蕭南琳,以後指不定要出多少幺蛾子,自己買個房子在外麵,蕭南風再惹毛了她,她可以連他一起攆走!


    否則寄人籬下,有氣,也得受著。


    逛了兩個小時,羅月請了應綰綰一頓午飯,又到月光咖啡館喝了下午茶,吃了點心、午休。


    七彎八繞的到了市中心一座外表裝修豪華的迪廳。


    應綰綰站在門口,羅月請她吃飯,又請她喝咖啡的,這蹦迪錢,她得出啊。


    她拉了一下羅月,小聲道,“這裏貴吧?”


    羅月瞅了一眼應綰綰作心疼的表情,“這裏是我哥的底盤,我帶著你,哪用花錢啊。”


    “那吃東西是不是也免費啊。”


    羅月掩嘴笑,“你怎麽變得愛計較了啊。”


    “我生了三個娃娃,我得省錢養娃。”


    羅月:“......”


    “孩子該男人養啊,你還當成自己的責任了!”真像她媽說的,這姑娘沒福氣,要是一早能嫁給她哥多好啊。闊太太當著,如果生了三個娃,那全家能當祖宗給她供起來。


    “你別給我洗腦,那也是我的娃,我養他們,本就天經地義的。”


    羅月:“......”


    ......


    羅月帶著應綰綰通過門禁,在櫃台處存了包,兩人跟上跳舞。


    應綰綰卸了貨,不擔心肚子裏孩子的事。沒有顧忌,跟著音樂扭屁股。


    羅月跟著應綰綰學習,到底是大學生,且應綰綰的動作不難,她很快就領會了。她認為應綰綰生了孩子,之所以還能保持身材,都是她生活習慣的原因。之前單獨去軍區看她,親眼看到過她肚子,非常平坦,就是那裏的皮膚稍微有些鬆弛,不過不摸一摸,憑肉眼還看不出來呢。


    而且她說她還在恢複階段,再過幾個月,她就能恢複如初了。


    今天吃飯,喝茶,她都是看著綰綰來的。


    這間迪廳樓上有包間,正好把下方的舞池圍了一圈。


    應綰綰和羅月跳的舞和這個年頭的有點差別,而且兩人動作一致,不自覺停下來看她倆。


    這個點的人是最多的。


    一幫富家子弟過來消費。


    有人注意到了兩人,扶著樓上的圍欄觀看,議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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