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綰綰:“......”


    找不到好的借口反駁,一想到自己成年禮還有潘欣跟著,無奈到偷偷歎氣。


    看向潘欣期待的眼神,點點頭,“那好吧!但是,媽,我提醒你一句啊,我們關起門來,你千萬別去敲我們的房門,到時候把我老公嚇不行了,我不依的。”


    潘欣:“......”


    ......


    於衍的笛子,不曉得有沒有堵在嘴上過。


    應綰綰洗了澡,包好頭發到客廳找家庭醫藥箱。


    準備用毛巾沾酒精把笛子給擦一遍。


    潘欣用了應綰綰的浴室,出來看到應綰綰穿睡袍坐在梳妝台前擦笛子,頭發也沒打理。


    “綰綰,你擦擦頭發,等一會兒睡覺的時候要是不幹啊,第二天起來會頭疼的,媽來給你擦笛子。”


    “哎,好。”笛子遞給潘欣。


    應綰綰彎著腰,頭偏著,一邊擦頭發一邊看潘欣,“媽,您以後要是有孫女,或者曾孫女,你會給她起什麽名啊?”


    “那可不關我的事了,愛叫什麽叫什麽。”


    應綰綰:“......”所以說,下麵自己再出生,就不叫綰綰了?


    那她叫什麽啊?


    改了名,會不會對自己有影響啊?


    潘欣一寸寸的擦笛子,“綰綰,你會吹什麽曲子啊?我生你之前啊就在想著以後把你培養得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可我一天也沒帶過你,你竟然也會這些,我心裏頭既高興,又不好受,我當年應該看一看被抱迴來的那個孩子,這樣也許你比現在更優秀啊。”


    “......”


    真當她是天才啊?!


    應綰綰擔心她等一會兒又要陷入生原主時候的迴憶當中哭哭滴滴,安撫,“別想了,我現在好好的啊,您就當我今天是您培養的好了,我會吹您沒聽過的曲子,等會兒我擦好了頭發,給您吹一曲。”


    潘欣笑著應聲點頭,過了一會兒,道,“你這幾天不在家,我和你爹去了一趟隆東看守所,見了當年偷你的那個王八羔子,那人還厚顏無恥的說他們把你給拉拔大了,我們得給他一筆錢,把我跟你爹給氣的,我們已經聯係了律師,準備告他了。”


    “怎麽告啊?過了追訴期了啊,而且他已經被判了幾個月,估摸著十月底,應該就能放出來了。”


    “無論過不過追訴期,我們都是要告的,不能便宜了這家人。”一想到自己寶貝疙瘩被這家人當牛馬使喚,還刺激出神經病來,她就心如刀絞,這樣的人家,她必須要讓他們得到相應的懲罰!


    應綰綰勸不攏,就由著潘欣了,反正她對應大國一家沒留下任何好印象。


    “......”


    應綰綰在潘欣麵前練了一遍清明上河如圖。


    那天唱歌捏著嗓子,把班裏同學都笑岔了氣,這一迴,必須得讓他們見識一下,這曲子有了配樂,是多麽的悅耳動聽!


    嫋嫋笛音在室內響起。


    房門關著,一家子還是被吸引了過來。


    應綰綰窘,“是不是吵醒你們了啊?”


    她剛剛隻是想試一下自己手指的靈活度。


    長久沒有練習,手指跟著變笨了,動作緩慢,不過外行聽著,還是會認為好聽。


    應暉稀罕的說,“妹妹,你才藝真多啊,都是誰教你的啊。”


    一家子對她如此脫離正常人思維的能力感到好奇,每次問她,她總是給他們打太極,從不正麵迴答。


    令他們十分不解。


    應綰綰半掩著睫毛,心想如果不給他們一個明確的交代,以後他們還會問的,人的好奇心,永遠也掐不滅,坦蕩蕩的視線望向眾人,“我也說不上來,我之前精神出了問題,後麵痊愈發覺自己會跟多東西,二叔的畫,我也不知道怎麽會他的手法,要麽,你們帶我去寺廟看看大師?我是不是被什麽給附身了?”


    令人毛骨悚然的話,震的在場幾人心緒不寧。


    潘欣朝應暉瞪過去,“臭小子,綰綰還能不是你妹妹啊,在家裏,就你三番五次的問她這些,你什麽居心啊。”


    她看到綰綰的照片,就能確定她是自己的閨女。


    見了真人,更是喜歡的不得了。


    沒來由就覺得親切。


    她跟兒媳婦,就沒跟綰綰在一起這種感應和歡喜。


    尤其是跟她說話的時候,仿佛就是在哪裏見過一樣。


    “我就是好奇,我沒別的意思啊。”應暉委屈的說。


    “你沒別的意思你整天盯著你妹妹?”


    應綰綰道,“媽,別說二哥了,我這樣的情況由不得旁人好奇,以前也因為我變了,被人說成是多重人格分裂,還讓一位叫廖天銘的醫生給我看過呢,現在換了新環境,周圍的聲音,少了很多了。”


    廖天銘在帝都精神方麵有一定的權威,這些都是她後麵了解到的。


    他們去年在帝都歌舞廳裏聊過,因為她一直是他給看診,他也隻是認為自己病愈的有點可疑,至於鬼神之類的,並沒有往她身上安。


    而且她用原主的身體,也沒有什麽不適應啊。


    就跟自己原來的一樣,甚至是她的樣貌,也符合自己原來的年紀。


    此時抬出廖天銘,家裏人如果真的去打聽,倒也能讓他們踏實,以後少在糾結這個問題了。


    ......


    次日清晨。


    應綰綰帶了笛子迴學校。


    離訓練時間還早,方大暑和劉亞一見應綰綰迴來,嘴裏塞著饅頭,圍過來讓應綰綰吹笛子給她們聽。


    應綰綰沒打算吹,“不好吧,一大早的,影響到別人了。”


    昨晚隻吹了幾聲,就把家裏人吸引過來了,這一早上的,同學們很多都在宿舍裏吃早飯,她一吹,不是全圍攏過來了嗎?


    這個年頭流行吹口琴,聽到口琴聲不稀奇,不過笛聲,就突兀了。


    不想被人早早關注。


    笛子順手塞到了枕頭下。


    方大暑見狀,翻了個白眼,“小氣,還藏著掖著的。”


    應綰綰笑了笑,“晚上聽好了,反正也不差這一會兒啊。”


    方大暑和劉亞吃了飯,應綰綰跟她們一起出宿舍,路過宿管阿姨值班室的窗口位置,被叫住,“應綰綰,剛剛郵差送了信,是你的。”信放到窗台上。


    應綰綰順手接過,是羅尼寫來的。


    不方便看,她把信折好放進口袋裏。


    方大暑比應綰綰高近三公分,她瞅到了上麵的名字,“羅尼,你男人啊?”


    應綰綰:“......”


    啊呸!“別亂說!是我的一個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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