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磊追上了應綰綰,向她打聽自己分數能否進師大的事情。


    應綰綰的說辭和方才同鄧紅紅的一樣,幾句話就打發了他。


    到了教室門口,室內已經有一部分學生了。


    應綰綰讓應東在門口的走廊等她。


    她進了教室,平時坐得離她近的同學看到她,笑道,“應綰綰,恭喜啊,你以後想去哪兒上學?”


    “同喜,我還在猶豫呢,下午如果有空的話,去清大和京大逛一逛,看哪個學校的環境好,我就進哪一所。”應綰綰計劃下午的行程。


    “好羨慕你啊,可以自由擇校,我們還要掂量著分數。”


    應綰綰一笑,“你們可以問黃老師的意見啊。”現在的信息雖然不像幾十年後那麽發達,但是各省高校往年的錄取分數線都有統計上報,班主任那裏可以查到。


    同學全部落座後,黃建江才姍姍來遲,滿臉的笑意向旁人無聲的言明,這次學生的成績,他很滿意。


    走廊上站了不少家屬,看到黃建江來了,紛紛朝他寒暄客套,期盼著他能在填誌願的時候,給自己孩子們提供有益的建議。


    唯有應東隻是淡淡的打了招唿,就把目光放到了應綰綰的位置上。


    黃建江稀罕他的態度,張口問,“你是誰的家長啊?看著臉生。”跟他熱絡打招唿的,都是一些經常來學校看孩子的,同他接觸多,眼前這個男人穿著一看就是家境優渥的,他一時還對應不上班裏的學生。


    “狀元的家長。”應東態度略驕傲。


    黃建江:“......”


    客氣的笑了一下,“你是應綰綰的......”


    “我是她二叔,親的。”他多加了一句。


    黃建江:“......”


    想起了應綰綰的學習經曆,再看應東,心裏估摸著他是個暴發戶,向他點點頭,進了教室。


    門外的一眾家長,看榜單的時候看到了第一名的應綰綰,他們還想著是誰家的孩子能培養得這麽出息,一看對方的氣質,非富即貴,肯定請得起私教天天開小灶,否則不會有這麽好的成績。


    黃建江點了一下在榜單內的人名,而後開始分發成績單,依舊是按照他發考試成績的習慣,從班級裏的最後一名開始。


    終於輪上了應綰綰,他笑道,“應綰綰,你覺得自己這個分數可以做全國高考狀元嗎?”


    不等應綰綰迴答,就有同學催促,“黃老師,別賣關子了,應綰綰是不是高考狀元啊。”


    黃建江笑的一臉褶子,沉吟了片刻,“是我們市裏的狀元,不過與高考狀元之間僅僅差了兩分,應綰綰,你可要被我們學校記入檔案了,高不高興啊。”班內的同學驚詫之餘,再次給應綰綰道喜。


    她的風頭一時無兩。


    躲在門外的金小美和唐麗麗,一口牙快咬碎了。


    雖然目前她們還不知道自己的成績,但是她們有預感,隻要應綰綰給她們抄一下,她們肯定能考上!


    應綰綰對於這個成績,她並沒有太多的驚訝,雖然是兩分之差,但是她已經盡了全力,不遺憾,“自然是高興的,不過我都記入學校檔案了,有沒有獎金呢?”


    黃建江:“......”


    轉頭瞥了一眼應東的位置,暴發戶家的孩子,就跟旁人的孩子稍有不同,鑽錢眼裏去了!“你想得美!”


    黃建江的語氣,讓在座的同學,和教室外的家長哄堂大笑。


    應綰綰捂臉,這個老師,居然一點麵子也不給她!


    等喧鬧聲降下來,他宣布了兩日後迴學校領畢業證,填誌願的事,就宣布放假了。


    唐麗麗因為應綰綰極高的分數,無論金小美怎麽勸說,她都不想參與去偷應綰綰的誌願表。


    實在是那個分數,太紮眼了!她有預感,屆時那個誌願表,會被校長親自保管,而後,會統一郵寄到高校,她們根本就偷不到。


    應綰綰拿著成績單,遞給應東。


    應東一溜看到有不少滿分,頭微微一偏,低眸看著她,“你這得下了多少工夫,才有這個成績啊,你爹媽要是知道你的成績,肯定笑的合不攏嘴。”


    “十年磨一劍,我這也不是白來的。”


    應東聽著她的話,覺得有一絲怪異,說起來她真正上過學的時間,不足兩年,她卻說十年磨一劍,這話外音就是讀書認字,比之十年更長久。


    她該是打小就經過了精心的栽培,否則不可能會畫畫,彈琴的。


    不提練琴,就是那畫,非得十年八年的功夫,加上自己手把手教學,才可能會畫出那樣的水平。


    想起在她養母那裏聽來的,她被鬼上身的事,又覺得是無稽之談。


    即便是鬼,也不可能有他教的畫工,因為他沒有教過除於衍以外的任何人學過畫,“綰綰,你在哪裏學的我的畫啊?”


    應綰綰:“......”


    心虛的看他,轉動眼珠子,校內的大路上人來人往,不少雙眼睛朝她看,她視線再次迴到他臉上,與他四目相對,一瞬間又移開,“我......我不知道怎麽解釋,反正我就是會,我是你侄女,千真萬確的,你若還有疑問,你可以驗血,不過到時候再次確認,我不會認你們了。”


    為了防止他再有疑問,她強硬了態度,多加了幾句話。


    應東:“......”


    未免她胡思亂想,“我沒說你不是我侄女啊,看你,心眼兒小的還沒有針尖大。”


    “......”


    車子停在樹蔭下,也抑製不住車內溫度的灼熱。


    打開車門晾了一會兒風,兩人才上車。


    師大家屬院,聽說應綰綰考了市裏的狀元,蕭清儒當即就給宜州的老爺子去了一通電話。


    於淑慧更是喜不自禁,準備去街上買串鞭炮迴來放。


    應綰綰拉住她,“媽,還是低調一些吧,我養母來鬧騰了一番,很多人現在罵我是白眼狼,這個時候再讓外麵的人知道我上了好大學,非得眼紅,再亂傳我的是非不可。”


    蕭清儒也認為如此,“綰綰說的有道理,到時候填了誌願,我們一家人去飯店慶祝一頓就行了,一樣喜慶。”


    應東則沒發表意見。


    午飯是於淑慧和應綰綰做的。


    剛落座,於淑慧就往應綰綰碗裏夾菜,“綰綰啊,你這走幾天看著都瘦了,要多吃點,壯實才不容易生病。”


    蕭清儒跟上附和,家裏來客人,還有些講究,他用公筷,給應綰綰夾了一隻雞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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