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綰綰不客氣道,“關心我?喬大嫂真會往自己的臉上貼金,這麽冷的天,我一來一迴的給你開門,凍感冒了找誰?你自己不睡著覺,還想讓人陪著你一起不成?”


    別說她不在家,就是在家,她也不會起床給這個壞女人開門。


    喬芳噎了噎,臉上掛不住,“我也是好心提醒你別忘了自己的身份,蕭營長時常不在家,你又年少巴巴的,心性不定,萬一做出什麽傷風敗俗的事情來……啊!”


    喬芳話沒說完,應綰綰一個巴掌已經甩了過去。


    人前一套,背後一套,可惡至極!


    啪的一聲響,嚇得屋裏幹活的小戰士差點用錘子砸到自己的手。


    媽呀!


    蕭營長這個媳婦看著溫溫柔柔的,沒想到打起來人一點不含糊。


    來串門的鄰居們也被這一幕驚呆了。


    應綰綰爆粗,“你他媽的再亂放個屁試試?”


    因為對曆史有所了解,知道八十年代雖然已經改革開放,但大多數人的思想還很落後。


    迂腐又喜歡自以為是,她一直逼迫自己想要在這裏好好生活,就得入鄉隨俗。


    並且按照一個軍嫂的標準嚴格規範自己的言行,可這個白蓮花每每挑戰她的耐性!


    她非打死這丫的不可!


    握起小拳頭朝喬芳揮了過去。


    喬芳也不是吃醋的,她被應綰綰打懵了幾息,反應過來叫囂著衝上去和應綰綰撕扯起來,專挑應綰綰的臉打,罵人的話毫無顧忌的從嘴裏往蹦。


    抬起腳底占著泥的鞋使勁去踹應綰綰嶄新幹淨的羽絨襖。


    手一刻也不閑著,找機會去撕應綰綰的衣服口袋。


    這個賤蹄子怎麽配穿好看的衣服?


    這些都應該穿在她身上才對!


    跟著喬芳一起進來的,平時都是跟她處的不錯的,七腳八手湊上來拉架。


    原主性格清高孤傲,自帶精神病體質,她隨軍的兩個多月和誰也沒處上,人緣差的不得了。


    應綰綰來了以後沒等和鄰居們搞好關係,蕭南風就離開了。


    她擔心他一去不複返,著急出去工作養活自己。


    這個把月以來每天過著小心翼翼、作息顛倒的日子,整個人都因此瘦了一圈,根本不是身材豐滿的喬芳對手。


    寡不敵眾被喬芳壓倒在地,身上和臉上都結結實實的挨了好幾下子。


    她痛的眼睛都紅了,她從小到大什麽時候吃過這種虧?


    發狂死命的拉扯喬芳頭發,生生揪下來一小攥,痛得對方嗷嗷直叫。


    喬芳麵目猙獰,嗓門尖銳,竭嘶底裏,“好個賤蹄子!竟敢薅我頭發,我今天非好好替蕭營長治治你不可!”


    她伸手去扯應綰綰頭頂團成丸子的揪揪,應綰綰死死攔住她將要落下的手,防備她的動作。


    屋子裏亂做一團。


    兩人最後是被在這裏幹活的小戰士拉開的。


    事情驚動了大院婦聯主任,關大河從軍營裏被叫了過來。


    還未進門就聽到室內喬芳哭哭啼啼的聲音,邁開步子,推開門看到她亂的像雞窩的頭發,眼神一暗,瞥到她身邊站著的應綰綰身上有很多皮鞋印子,側麵看臉都腫了,頭皮一炸。


    她跟誰作對不好,非同蕭南風的媳婦針尖麥芒,那家夥出了名的護短,又是軍區首長們當寶貝培養的重點對象,綽號神槍手!


    如果不是因為娶了媳婦,得罪人失去了升遷的機會,現在已經是整個軍區最年輕的團長了!


    這次作為任務小組隊長出國執行絕密任務,期間傳迴了幾次好消息,如果不出預料,對方隻要圓滿完成這次任務,迴國後就會再次得到晉升名額。


    他平常在家一直叮囑她和應綰綰私底下搞好關係,結果怎麽打起來了?這下慘了。


    黑著臉,對著辦公室的婦聯主任敬了個禮,佯裝不知,“廖主任,這……是怎麽迴事啊。”


    喬芳一看到關大河,哭聲更甚,抽抽噎噎的開始訴屈,與之對比強烈的則是安安靜靜站在她身旁的應綰綰。


    廖海霞最見不得撒嬌發嗲的女人,她渾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不輕不重的拍了一下麵前的桌子,板著臉,“行了,小關媳婦,我就不明白你在這兒哭啥?你瞅你把人小蕭家小媳婦打的,臉上沒一塊好肉,人都沒像你這樣虛大炮。


    你看看你自己,渾身沒看到丁點傷,你倒哭個什麽勁兒?”


    喬芳差點咬碎一口牙,這個小賤人以前擦破一塊皮都要和蕭南風鬧一鬧,這迴怎麽轉性了?


    “廖主任,你是不知道,這小蹄......蕭營長家的都是往我身上看不到地方捶啊。”她胸口現在稍微碰一下就火燒火燎的疼,傷得根本不比這賤人輕。


    應綰綰忍不住嗆聲,“我捶你?那麽多人拉著我讓你扇耳光,我那隻手撈著捶你了?”如果不是那一群賤貨在邊上幫倒忙,她怎麽可能會被扇到臉,剛買的衣服,口袋也破了,這筆賬,不可能輕易算了。“廖主任,這事情在我們家幹活的衛戰士可以作證。”


    說話牽動臉上的肌肉,疼的她齜牙咧嘴,抬手捂了捂,想著迴家趕緊煮個雞蛋滾一滾活血化瘀,上班擦點香粉,應該能遮住傷。


    喬芳眸色發陰,“衛戰士是你請來的,當然站在你那一邊,蕭家媳婦,今天這事情我也不打算瞞著廖主任,你敢給大夥說說,你最近徹夜不歸都幹了些什麽嗎?”


    她敢肯定這個小騷貨出去跟男人鬼混了。


    蕭南風走後,這賤人一直省吃儉用,突然間手頭就寬裕了,又是買被子又是買衣服,還請木匠到家裏做木工活。


    就算蕭南風的工資直接發給了她,也不夠她這樣折騰吧?


    廖海霞聽出了端倪,“小關媳婦,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喬芳急於表現,把知道的情況添油加醋的說了一遍。


    關大河表麵震驚,內心卻是慢慢被興奮占據,如果蕭南風的媳婦不守婦道,傳出去勢必會影響到蕭南風的名譽。


    一個連自己媳婦都看不住的人怎麽帶兵?


    晉升十有八九懸乎!


    他比蕭南風早七八年當兵,軍銜卻較之還低了一級,論資曆、經驗,他自問不比蕭南風差,但是屢屢被壓著,心裏說不嫉妒,那是假的。


    這事情一旦落實了,他倒是可以扳迴一局。


    廖海霞聽完一臉嚴肅,“小蕭媳婦,你的解釋呢?”


    應綰綰實在是被喬芳的無恥給惡心到了,“我沒有做過對不起我老公的事。”她年紀是小了些,社會閱曆也不多,但還知道禮義廉恥幾個字。


    她和蕭南風隻要還掛著夫妻的名頭,她就算遇到真愛了都不會亂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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