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場實力懸殊的對決中,築基期的女修卻感受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鬱悶。


    她的對手,煉氣期的修士李乘風,雖然實力不如自己,卻有如縮頭烏龜般躲在蟲盾之中,絲毫不與自己正麵交鋒。


    那蟲盾,仿佛是他的護身符,無論女修如何施展攻擊,都無法攻破。


    而李乘風,那煉氣期的所謂第一蟲修,躲在蟲盾之後,一臉的悠然自得。


    女修不禁感到憤怒和憋屈,她的修為是築基期,擁有各種威力強大的法術和法器。然而,在這場對決中,她的各種攻擊都無法打破李乘風的蟲盾,仿佛所有的努力都打在了棉花上。


    更讓她感到無奈的是,李乘風放出的一百多噬金蟻一直追著自己,這些銀甲噬金蟻仿佛無法被擊敗的戰士,毫不畏懼女修的法術攻擊。


    女修不得不四處飛行,努力躲避這些如影隨形的攻擊,即使是從師姐那裏借到的木係法器,也隻能將蟲群暫緩一點速度。


    女修在心中暗罵,這樣的局麵實在讓她憋屈至極,她瞥了一眼那不斷追擊的噬金蟻,眼中閃過一絲焦慮。


    她事先了解過,這些噬金蟻的攻擊能力極強,若被它們圍住了,就算她是築基期修士也難保性命。


    這場對決讓女修體驗到了前所未有的挫敗感,雖然她空有築基期的修為,但在這場較量中,她卻無法找到突破口,無法發揮出自己的優勢。


    而李乘風卻憑借著蟲盾和噬金蟻的攻擊,一直保持安全距離,讓她束手無策。


    正當築基期女修心煩意亂、情緒低落的時候,一道遁光從遠方的天際閃現。那遁光迅速靠近,如同一道流星劃破長空,在兩人的麵前停下。


    光華散去,露出一個英俊瀟灑的築基期男子,他身著月白色的道袍,袍身上繡有金絲雲紋,顯得高貴而飄逸。


    女修一見到男子,頓時眼前一亮,欣喜地喚道:“林師兄,你來得正好,快幫我解決這些噬金蟲!”


    林師兄微笑著看著她,調侃道:“小師姐,你是怎麽惹到這些東西的?聽說你借了孟師姐的靈盒法器去找人打架,就是這個小輩嗎?”


    孟師姐臉色微紅,略帶尷尬地說:“林師兄,先別管那麽多了,趕緊幫我消滅這些噬金蟲吧!”


    林師兄目光一凝,看向那些兇猛的噬金蟲,驚訝道:“咦,這些噬金蟲不但變異了,竟然還晉級了!都說噬金蟻越到後麵越厲害,我倒要看看它們究竟有何厲害之處。”


    說罷,林師兄立刻祭出一把法劍,飛速攻擊正在追擊孟師姐的噬金蟲,法劍如閃電般迅捷,與此同時,林師兄低聲吟唱,一股狂風在噬金蟲群中爆發。


    噬金蟲被狂風瞬間吹得四散,無法繼續追擊。而林師兄的法劍則毫不留情地對著噬金蟲群揮舞斬殺。


    盡管噬金蟲被的狂風法術猛烈的衝擊著,但它們並未完全失去行動能力。


    這些銀甲噬金蟻,它們體型龐大,防禦力強,即便在狂風中也能穩住身形。


    而築基期男子的法劍雖然厲害,但一時之間也無法斬殺這些頑強的小蟲。


    唯一一隻被連續劍斬了幾次的銀甲噬金蟻,身上多出了幾道細小的口子,但它依然狂暴著試圖努力追擊築基期女修,完全不把疼痛放在眼裏。


    這讓林師兄不禁暗暗驚訝,這些噬金蟲的頑強程度遠超他的想象。


    與此同時,築基期女修孟師姐失去了噬金蟲的牽製,立刻加大了對李乘風的攻擊。


    她雙手快速結印,施展各種法術和法器,一時間,冰錐、雷電,細針法器、雙刀法器……紛紛朝著李乘風砸了過去。


    李乘風感受到來自孟師姐的猛烈攻擊,一時間大感吃不消,他依靠蟲盾拚命的,試圖抵擋著對方的攻勢,蟲盾時不時改換位置,但對方實在太過強大,讓他疲於應對。


    隨著這一陣的持續攻擊,李乘風的氣息逐漸變得有點紊亂,法力明顯比之前加大了消耗。


    李乘風見狀不對,立刻意識到自己需要改變這種狀況,他四處閃躲築基期女修的攻擊,同時再次驅動靈獸袋。


    隨著他的動作,又有上百隻銀甲噬金蟻飛了出來,它們張牙舞爪,氣勢洶洶地向著孟師姐衝去。


    這些銀甲噬金蟻如同洪水一般席卷而來,讓築基期女修無法繼續施展法術和法器猛攻李乘風。


    她不得不調整策略,繼續躲避這些兇猛的噬金蟻,隻有在安全的一小會時間才有空猛攻幾次。


    而在狂風中的銀甲噬金蟻則改變了目標,它們紛紛調轉方向,朝著築基期男子衝了過去。


    林師兄並未料到李乘風竟然還留有這麽多變異噬金蟲,頓時有些手忙腳亂,他一邊要遠離噬金蟻,一邊要攻擊的噬金蟻,頓時感到極大的壓力。


    麵對突如其來的銀甲噬金蟻,林師兄依然展現出了過硬的實力,他加大法力驅動法劍,試圖擊殺一些噬金蟻。


    然而,噬金蟻的防禦太強,他一時間難以擊殺,築基期男子有些後悔,怎麽就沒有帶更強大的木係法器呢?。


    李乘風見狀,心中暗自慶幸,趁機恢複自己的法力,他知道,此時不能再讓他們中任何一人專注於攻擊自己,必須要讓他們分心應付銀甲噬金蟻。


    原野上出現了一個奇怪的現象,兩名築基期修士拚命地攻擊一名煉氣期男子,卻時不時的要遠離逼近的銀甲噬金蟻。


    這些噬金蟻兇猛異常,讓兩位築基期修士不敢大意,不得不在攻擊李乘風的過程中,時刻留意這些危險的昆蟲。


    而被攻擊的煉氣期修士則機智地龜縮在銀甲噬金蟻組成的蟲盾中間,這些噬金蟻猶如一枚蟲繭一般包裹住煉氣期男子,抵擋住了兩名築基期修士的攻擊。


    李乘風在蟲盾的保護下,小心翼翼地坐在了一件防禦法器上。


    這件防禦法器是他的小心之舉,他不光要防禦對方出四麵八方的攻擊,還得小心對方從地底發動攻擊,因為他需要恢複自己的法力。


    李乘風繼續做著烏龜殼般的防禦,躲在裏邊的他,拚命地恢複自己的靈力和法力。他深知自己不能輕易放棄,必須堅持到最後一刻。


    兩名築基期修士麵對這一幕,心中焦急不已,他們原以為擊敗李乘風易如反掌,卻沒想到對方竟然擁有如此強大的銀甲噬金蟻。


    他們不得不在攻擊李乘風的過程中,時刻提防這些噬金蟻的侵襲。


    戰鬥愈發激烈,三名修士都已疲憊不堪,然而,李乘風憑借煉氣期的實力,以及銀甲噬金蟻的守護,竟與兩名築基期修士周旋得有聲有色。


    雖然隻是躲得有聲有色,但好歹沒被築基期修士打扁,隻要能活下去,烏龜有什麽不能做的?


    正當戰鬥進入白熱化階段時,築基期男子突然大聲喊話:“我們大家停手如何,你讓靈蟲迴去,我們也不動手。”他的聲音在戰場上空迴蕩,顯得誠懇而堅定。


    正在拚命恢複的李乘風聽到這句話,心中頓時大喜。他看見兩名築基期修士暫停了攻擊,立刻召迴追擊兩人的銀甲噬金蟻群。


    這些噬金蟻猶如忠誠的護衛,迅速迴到李乘風的身邊,形成一道強大的防護屏障。


    築基期女修不甘心地跺了跺腳,銀甲噬金蟻的攻擊讓她煩惱不已,她飛向築基期男子的方向,臉上帶著一絲疑惑和不解。


    戰鬥瞬間停止了下來,原本劍拔弩張的氣氛得到了緩解。


    女修士看著築基期男子,問道:“為什麽要停止攻擊?難道你怕了這小子?”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不滿和疑惑。


    築基期男子笑了笑,迴答:“小師妹,我們修煉多年,為了什麽?不就是為了探尋未知,追求長生嗎?這場戰鬥,看似是我們占了上風,但實際上,我們卻一直在消耗自己的元氣。而那家夥,雖然實力不如我們,但他卻能借助這些靈蟲,與我們抗衡。這樣的戰鬥,對我們有何益處?”


    聽到這裏,女修士皺了皺眉頭,她明白築基期男子的意思 長時間的激戰,確實讓他們元氣大傷,而李乘風卻借助銀甲噬金蟻的守護,損失較小,如果繼續戰鬥下去,恐怕最後受損的還是自己。


    想到這裏,女修士深吸一口氣,緩緩地說:“你說得對,我們不應該再繼續戰鬥下去,可是,我祖母那邊要怎麽交代呢?”


    李乘風聽到這話,心裏暗中鬆了一口氣,他接過話頭問道“不知道前輩有什麽擔憂的,晚輩盡力為前輩分憂。”


    築基期女修說道“你帶著大軍攻打晉國,要是你打贏了,我那做皇帝的大伯豈不是要被你給害了。”


    李乘風一愣,晉國皇帝是她大伯?


    “隻要晉國歸順,晉王可以領一小塊封地,世代安享清福,至於原晉國的管轄宗門,還是由原宗門管理,想來兩位前輩也是冰封穀的前輩。”


    “你說的當真?”


    “前輩若是有疑慮,可去唐國一看便知,絕不敢欺騙前輩。”


    “既然那樣的話,那就沒事了,你走吧!”


    李乘風有點納悶,這麽簡單?可不走還能怎麽辦?李乘風向兩位築基期前輩告辭,十步一迴頭的迴到了梁軍大營。


    “小師妹,就這麽放他走了?”男子笑道。


    “那能有什麽辦法,這家夥像個烏龜一樣,打又打不到,還有一些破蟲子,看樣子就不好惹。”


    “難怪你借了孟師姐的法器,那個沒有效果嗎?”


    “沒有,我猜要拿師叔的九木珠才有用!”


    “那個就算了,法寶也不是我們能夠驅動的,這個家夥還挺麻煩的,沒聽說煉氣期有這麽號人啊!”


    “林師兄你剛從外麵迴來,這家夥在煉氣期也是有名的,煉氣期風雲榜上叫做煉氣期第一蟲修。”


    “煉氣期第一蟲修?我看在人在築基期也不差,雖然打不死人,但肯定能耗死一些人。”


    “那倒也是,不說了,我要去告訴祖母,讓大伯別做那個什麽皇帝了,做過富家翁也不錯。”


    “小師妹,你這麽想的開啊!”


    “有什麽辦法!那個烏龜又打不死,耗不過……”


    ……


    廣都城皇宮內,太後揮了揮手,執事太監宋典退了出去。


    “晉國也降了?那就隻能依靠黃楓穀仙宗了。”


    “太後,黃楓穀仙師來了。”


    “快請,快請。”


    “不用客氣,貧道來就說兩句話。”一名身穿黃楓穀衣服的男子走了進來。


    “馬仙師,您請坐。”宋典按照太後的意思請黃楓穀修士入座。


    “不必了,我就說兩句話。”


    馬姓修士看了眼太後,有些不忍心的說道“除非那人違逆黃楓穀,否則,黃楓穀不會管他做什麽!”


    “什麽!”太後聽後一驚,茶杯倒下都沒有在意。


    “馬仙師,這是為何?”


    “具體情況不清楚,總之,黃楓穀不願製約此人,除非此人敵對黃楓穀,告辭!”


    ……


    李乘風再次迴到了揚州國師府,雖然青羊山已經有了一些規模,但目前李家還是住在揚州府。


    看著恭恭敬敬、小心翼翼離開的李有德、李有壽,李乘風心裏不是滋味,或許,人一有權有勢,看起來更好、更親的親情其實就多了一份隔閡。


    兩個弟弟是來詢問李乘風搬家的想法的,兩人都沒有離開揚州府的打算,或許也想勸勸李乘風,可揚州國師府的靈氣、環境並不如李乘風之意。


    青羊山的靈氣雖然也不是很充沛,但依然遠超揚州國師府,等那邊建好後,就可以去把力士金甲蟲和黑足蜘蛛帶過去了,自從有了這兩種靈蟲,李乘風一次都沒有用過它們,現在可以讓它們在青羊山的地洞中守衛一些地方了。


    黑足蜘蛛的特種蛛絲李乘風也收取了不少,總得來說,煉氣初、中期的還是很滿意的,現在的李乘風則難以入眼。


    前幾天黃楓穀居然來了一名築基期修士,李乘風執晚輩之禮時,對方居然表示平輩相見即可,李乘風哪敢如此,好在對方也算平易近人。


    打聽之後才得知,原來的冰封穀那邊傳出的消息,證實兩名築基期修士竟然拿不下李乘風一人,嫉妒之人雖然傳李乘風隻是依賴靈蟲而已,但聽到人都笑笑而已,隻要能抗衡築基期修士,依賴什麽都不丟人。


    黃楓穀的修士來是告訴李乘風,他已被確定為黃楓穀指定的梁國大國師,但話裏話外的意思,則是黃楓穀有意招攬他入門。


    李乘風想了想以即將築基為由推掉了,黃楓穀築基修士倒也沒有再說,猜測李乘風是準備進入築基期後好增加砝碼。


    而通過與黃楓穀築基期修士的交談,李乘風才知道,煉氣九層頂峰即可築基。


    至於所謂的煉氣大圓滿,多為散修,修為到了九層,卻苦於無築基丹築基,這才出現個煉氣大圓滿。


    至於李乘風是否缺築基丹,黃楓穀築基修士沒有多說什麽,風雲榜上的人物,不存在弄不到築基丹的事。


    和黃楓穀前輩告別後,李乘風則開始考慮築基一事,李乘風知道三道築基的所有知識,如今自己距天道築基隻差一道靈氣,可惜這東西幾乎全靠運氣。


    如今修仙大戰已經結束,自己是否考慮再次進入秘境尋找機緣呢?


    李乘風想了想否決了這個想法,這種碰運氣的事還是不考慮吧,就如同上次一樣,得到了一種靈氣,偏偏又是水靈氣。


    這時鄭秀梅一眾修士過來拜見李乘風,要知道黃楓穀築基期修士來這裏,可見黃楓穀是很看中李乘風的,眾人好奇心重,也想看看究竟什麽情況。


    “什麽?國師您說煉氣九層就可以築基?”


    “不要驚訝的看著我,我也不知道,這是黃楓穀築基期修士說的。”


    “黃楓穀前輩說的,多半沒錯,我還一直以為要到煉氣大圓滿才可以築基。”武小虎吃驚的說道。


    李乘風看了看武小虎心裏想到:不光是你,我也是這麽認為的。


    這時鄭秀梅幾人突然看向李乘風:


    “國師,你是不是可以築基呢?”


    “還沒到呢,最起碼也有煉氣九層頂峰才行,而且也差東西!”


    “國師,是不是就缺築基丹了。”武小虎肯定的問道。


    “是差東西,正不知該從哪獲取呢?”李乘風嘴上沒說,心裏卻想告訴武小虎:我真的不差築基丹。


    “國師,您這是當局者迷啊!”楊牧笑道。


    “此話怎講?”


    “國師,不就是缺築基丹嗎?別的地方難找築基丹,但拍賣會往往會有築基丹啊!”


    “就是,國師,修仙大戰剛剛結束,估計不久就會舉辦大型拍賣會了,我看多半會有築基丹。”旁邊一名修士補充道。


    李乘風聽到眾人的說法後恍然大悟,是啊,自己怎麽就忘記拍賣會了,不光是拍賣會,還會有修士交流會,有些東西不是別人沒有,隻是沒有人拿出他滿意的東西罷了。


    通過鄭秀梅幾人的消息,李乘風知道不久就有一場拍賣會,李乘風覺得去應該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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