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遲冰玉道:“大哥,若真隻有一萬人,那我運城之七萬精兵,難道還擋不住嗎?”


    尉遲嶽鬆卻搖了搖頭:“你有所不知,繞是我七萬精兵,若是不除那江流兒,也是極為吃力,更何況現在人心惶惶,軍營之中早已經是軍心渙散,這七萬的戰鬥力,根本不如那一萬虎狼之師。”


    “那你說該怎麽辦?”尉遲冰玉道一屁股坐到了椅子上,有些垂頭喪氣。


    “父親,兒子有句話不知道當講不當講。”尉遲寒亭皺眉,卻朝著尉遲冰玉看去。


    尉遲冰玉麵色一紅,即可轉過臉去,扯了扯裙邊。


    尉遲飛鴻喝道:“現在都什麽時候了?有什麽辦法還不快說?”


    尉遲寒亭低著頭道:“我以為,擒賊擒王,乃是上上之策,這一萬虎狼之師現在氣勢正盛,我們應當避其鋒芒,守城不出,父親的陣法還在,他們想要破陣,卻是癡心妄想。”


    “而隻要將江流兒擊殺,他們一萬之眾便如遊兵散將,沒了主心之骨,我軍實力大漲,此消彼長之間,便是碾壓之勢。”


    “好辦法,大哥若是能夠斬殺江流兒,何愁妖族不破?”尉遲冰玉站起身來,嬌媚的麵容之上帶著些許的期許。


    尉遲冰玉乃是鄭秋雲的表妹,隨鄭秋雲駕到尉遲家,天賦驚人,現在乃是紫府巔峰的強者,後改了尉遲姓,成了尉遲家之人。


    “此法是好,可……”尉遲嶽鬆卻有些擔心。


    “可是什麽,難道你有什麽更好的辦法嗎?現在人心惶惶,再拖下去,不出十日,軍心渙散,到時候不用打,我們便輸了。”尉遲冰玉打斷了尉遲嶽鬆的話。


    “不錯,父親,剛得到耳目的傳訊,江流兒現在正在十裏亭外運河南岸,而且是孤身一人,應該是在修行……”尉遲寒亭抬了抬眼,看著尉遲飛鴻。


    尉遲飛鴻眉頭緊鎖,他也知道這是最好的時機……


    “與之一戰之後,我特意在他身上留下了印記,乃是一種禁術,能夠辨識其位置,若非如此,有豈能每次都能準確的判斷出他要去哪兒?”尉遲寒亭眉頭鎖得更緊:“都怪兒子,修為淺薄,未能及時趕到……”


    “走……”尉遲飛鴻說著,已經朝著門口而去,尉遲冰玉緊隨其後。


    “嶽鬆,城中交給你了……”尉遲飛鴻的聲音飄蕩在房間之內。


    尉遲嶽鬆急忙道:“是……”


    尉遲寒亭眼珠一轉,也隨之而去。


    大堂之內,隻剩下鄭秋雲與尉遲嶽鬆二人,一股涼氣從門外傳進來,鄭秋雲不禁打了個冷戰。


    “此處有風,大嫂還是迴屋休息吧,嶽鬆送大嫂迴屋。”尉遲嶽鬆說著,做了個請的手勢。


    鄭秋雲一言不發,起身朝著後院臥室而去。


    入了臥室,尉遲嶽鬆卻反手關了門,右手一揮,一道靈氣鎖在門上,惡狼一般的撲了過去。


    卻看鄭秋雲,早已經脫得光溜溜,手中拿著一塊兒絲綢手帕,咬在唇間,含情脈脈。


    尉遲嶽鬆用手一摸,心中春心蕩漾:“大嫂原來早就急不可耐啦,小弟來啦……”


    “哈哈哈,好一對狗男女……”


    尉遲寒亭的聲音忽然在房間內迴蕩。


    “不好,秋雲,這可怪不得我了。”尉遲嶽鬆反手紮住了褲腰帶,朝著屋內聲音傳來揮出便是一張飛去。


    “你果然是我父親的好老弟啊……”尉遲寒亭卻出現在了尉遲嶽鬆的身後,右手朝著尉遲嶽鬆肩頭拍去。


    一股寒意從天而降,屋內仿佛變成了一個冰窖一般。


    原來,那股涼意,是他……


    江源早早的便到了十裏亭外的運河南岸,此處靈氣磅礴,江源索性打坐起來。


    “江流兒,今日不死,更待何時?”天空之中傳來一聲渾厚的聲音,破空之聲響起,百道宛若實質的拳影鋪天蓋地而來。


    江源抬眼一看,腳下一晃,身形已經出現在了百丈之外。


    拳影落下,直接砸出了百道大坑,煙塵散去,兩個人影出現在江源麵前。


    “你就是尉遲飛鴻?”江源看著男子問道。


    尉遲飛鴻摸了摸已經白了一半的胡子:“不錯,妖族餘孽,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說著,手中拿出一把弓箭來,金光閃閃,隨手一捏,一道靈箭搭在上麵,朝著江源射去。


    江源鎮魔劍在手,爆炸聲在耳邊此起彼伏,足足退後了百丈,方才擋下十支箭。


    “你這箭也不怎麽樣,比起靈寶榜三十六位的射日弓,差的有些遠了。”江源嘿嘿一笑:“不過,你看我的劍如何?”


    說完,江源右手手腕抖動,七重劍影朝著尉遲飛鴻砸去。


    這尉遲飛鴻雖然也是尊者修為,但是想比沈中亭和宋亮差了不少,更不用說是傅鐵與魏無塵之輩,這一劍,融合了重劍式與破劍式,其威力之大,可想而知。


    尉遲飛鴻雙手一橫,一道白光閃現出來,卻是一顆珠子。


    這珠子通體晶瑩,內部卻有一粒黃沙,耀眼至極,鎮魔劍劍氣劈在珠子之上,震得尉遲飛鴻退了十丈,劍氣才被分開,將周圍千丈之內的樹木截斷,從空中看去,卻如一個箭頭一般。


    “靈寶榜三十位,流沙珠,沒想到會在你手中。”江源微微一笑,自然是認出了尉遲飛鴻手中的寶物。


    尉遲飛鴻單手托住珠子,譏諷道:“嗬嗬,既然知道,還不束手就擒?”


    江源晃了晃手中的劍:“嗬嗬,一個破珠子而已,值得你這般驕傲?”


    這是赤裸裸的嘲諷,簡直就是沒把他尉遲飛鴻放在眼中。


    尉遲飛鴻惱羞成怒,手中流沙珠滴溜溜一轉,漫天黃沙從中噴湧而出,赫然形成一個黃金衛士,手中拿著長劍,足有百丈,朝著江源劈來。


    江源身形一轉,鎮魔劍劈到了黃金衛士右肩之上,劍氣縱橫之間,直接將黃金衛士右肩斬下,亂做流沙。


    可下一刻,流沙順著黃金衛士的腳,重新迴到了身體之上,右肩重塑,朝著江源劈去。


    江源鎮魔劍一橫,擋住一擊,身形朝後一扯,倒飛出百丈。


    這黃金衛士的劍,竟比重劍式還要重。


    “嗬嗬,黃沙的質量,可比精鐵還要高,我倒要看看,你能抗住幾劍。”尉遲飛鴻微微一笑,雙手合十,體內靈氣朝著流沙珠內瘋狂湧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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