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江源並沒有被帶入軍中,而是直接被關在了半山腰的一處水牢之中。


    水牢裏,江源雙手被套上了鐵索,這鐵索卻能夠抑製江源體內的靈氣。


    水牢不大,隻有數十個牢間,有的被穿了琵琶骨,有的被吊在牢籠之中,有的躺在水中,皮膚早已經潰爛,發出陣陣惡臭。


    “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敢來軍營撒野。”守衛冷冷的看了江源一眼。


    江源卻是笑著抓住了牢籠:“軍爺,軍爺,嘿嘿,兄弟這兒有些東西,還值些錢,還望軍爺賞口飯吃。”


    “恩?”那守衛皺了皺眉,隔著牢籠的鐵柵欄朝著江源身上摸去。


    一個布袋從江源身上被守衛一把拽下。


    守衛打開一看,卻是眼冒金光,這是整整一袋子的紫玉,少說也有一千,這可是他一年的收入啊。


    這守衛急忙支開其他守衛出去,關了水牢的牢門。


    眾人知道這頭兒估計又有什麽收獲,老老實實的去把風去了。


    “嘿嘿,軍爺能不能傷口飯?我門外的兄弟還有。”江源嘿嘿一笑,摸了摸肚子。


    “恩,看你小子還有些眼色,不像這些貨色,都是些窮光蛋。”守衛顛了顛手中的布袋,放入了自己的袖中,拿了兩個碗,盛了一碗大米,一碗水,拿了進去。


    “你小子是因為什麽事兒被抓進來的啊?也讓哥哥給你分析分析,看看這輩子還能不能出去。”守衛遞給了江源。


    江源抓起來,大口大口的吃了,邊吃邊道:“也不是什麽大事兒,想混軍隊裏麵混口飯吃,沒曾想被識破了,被關了進來。”


    這水牢乃是一處中轉之所,若是判了死罪,就地打死,若是沒有什麽大錯,刑法司過十天半個月便會下令釋放或是其他處罰,故而這守衛也不知道江源犯了什麽錯。


    “放屁,爺爺不發威,你當爺爺是病貓嗎?這麽有錢,還來軍隊幹什麽?”守衛一腳將江源手中的飯碗踢翻在地。


    江源起身,雙手一揚,鐵鏈已經套在了守衛脖子之上:“說,這南方軍到底是怎麽一迴事兒?”


    “什麽怎麽迴事?你是誰?要幹嘛?”那守衛被江源拴住了脖子,滿臉通紅,這看似人畜無害的小子,怎麽又如此大的力氣?


    “砰”的一聲脆響,鐵鏈直接被江源爭開,一把將守衛按在了牆上。


    水牢之中到處都是水流流動的聲音,哪裏聽得到二人說胡。


    “我是誰?你隻需要知道我是北方軍就行了。”江源怒目而視:“我們北方軍浴血奮戰,禦敵於漢峰之外,為何你南方軍遲遲不肯發兵?”


    “小的不知啊,小的不過是一個小小的水牢的牢頭,像這樣的……水牢……還有三處,小的隻管看壓犯人,哪能知道什麽發不發兵啊……將軍饒命啊……”牢頭幹咳著,不知道該如何說才好。


    “我問你什麽,你便答什麽,若是有半句謊話,我就拆了你這水牢,也讓你嚐嚐階下囚的滋味。”江源指著旁邊水牢之中的人。


    牢頭自然知道這水牢之中的犯人經曆的都是什麽,雙腿一軟,襠下一股騷氣。


    江源丟了手,那牢頭頭如搗蒜:“將軍問什麽我就說什麽,肯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言無不盡……”


    “這山上這半年之內可有人上來?”江源問道。


    “不曾有人上來……奧……半年之前有人來過,自稱是……江南郡的特使……”


    “那人長得什麽模樣?”


    “是一個公子哥模樣,騎著一頭兇獸,直接飛到了後山之中,故而小的們記得清楚。”


    “北方戰事你等可知道?”


    “知道知道,北方軍在汪曾祺領導之下,雖然丟了兩座山,但是成功的將江北郡擋在了漢峰腳下,我等都想著什麽時候前往北方,與人族決一死戰,可是將軍就是不下令。”


    “軍中可有人諫言?”


    “自然有,左將軍袁澤凱,驃騎將軍張歡,都是主張前往北方的,後來被將軍怒斥了一頓,不了了之了……”


    江源心中一驚:“這二人現在何處?”


    “這個小的可就真的不知道了……”


    “那你還知道什麽,速速說來,免你一死。”江源蹲下身去,直勾勾看著牢頭。


    那牢頭一五一十將自己知道的一股腦的說了出來。


    這北方軍,前哨在此山,大營在後山,又有兩位驃騎將軍張歡、羅練各領兵一萬五千鎮守前後,左將軍袁澤凱領兵兩萬位於左山,右將軍袁澤鋒領兵兩萬鎮守右山,布下的是四方之陣,中軍為大將軍趙新。


    此山正是驃騎將軍羅練鎮守,他與張歡速來不對頭,張歡勸諫,他自然是將所有來人全部扣下。


    江源這才明白為何那哨兵見了手諭根本不管不顧,直接將其扣押下來,更是放管家迴去報信,原來想的是一網打盡。


    江源換了這牢頭百夫長的衣服,將其鎖在牢裏,打暈之後,用靈氣封住其四肢八脈,讓其動彈不得。


    入夜,竟沒有人來找這牢頭,江源慢慢溜了出去,卻見篝火附近,這一群水牢的獄卒三五成群,東倒西歪,酒肉撒了一地。


    “如此軍紀,也能說是四軍之中戰力最為強悍?”江源不禁思忖道。


    江源翻過前哨,朝著左山而去,一路之上閉了靈氣,遇人便躲,天蒙蒙亮,方才到了左山之上。


    “少主,這山上大營,你怕是不好進。”萬骷老祖看了看這左山的大營。


    江源定睛看去,隻感覺有一股股涼氣不同於山風,順著大營所在之處朝著四麵八方而去。


    萬骷老祖手一揮,江源雙目清明,隻見左大營之上,盤旋著一朵青色蓮花,將大營罩在其中。


    “這應該是封印這大營之物,左將軍怕是已經被困在其中了。”萬骷老祖道。


    江源隱了行蹤,朝著後山而去,果不其然,驃騎將軍營帳之上也是如此。


    看來這南方軍在內部就已經分成了兩派,無論如何,江源還是決定要到趙新那裏探探口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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