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老師,我是第二還是第三?”她直接地問季韓琛。


    見她終於反應了過來,季韓琛笑意更深,瞅了她一眼,笑道:“你是第三名。”


    “哎~”宮落落小嘴微撅,長長地歎息了一聲,失落都表現在了精致的小臉上。


    不料,她這一聲歎息,經過話筒擴音,讓整個錄製廳的人都聽到了。


    “媽呀,這妹妹怎麽這麽萌?”某些充滿“母愛”的工作人員激動了起來。


    “啊啊啊,落落跟姐姐迴家吧~”


    “落落,嫁給哥哥吧!”


    “你別做夢了,我女兒的婚事我做主!”


    “我媳婦兒你算老幾?”


    導演:“......你們給我閉嘴。”


    吵到我看漂亮妹妹的眼睛了。


    工作人員低頭:“......是。”


    “落落,怎麽?得到第三名不開心嗎?”季韓琛憋笑。


    “不是啦,”宮落落舔了舔嘴,有些遲鈍的大腦組織了一番語言,朗聲道:“不是不開心,其實能夠站在這個位置,我已經挺滿足了。”


    “但就是輸給宋楚歌不甘心而已。”


    宮落落扭頭掃了盯著她看的宋楚歌一眼,還十分率直地瞪了她一下。


    宋楚歌笑笑不語。


    她心中清楚,宮落落隻是習慣性地把自己當成了假想敵,其實她心裏,並不是真的討厭自己。


    相反,從剛才宮落落的話裏,宋楚歌能聽出來,宮落落似乎早已經在心裏默默認可了她。


    想到這裏,宋楚歌嘴角縈繞的弧度不由更深。


    宮落落:你還真能扯呢!


    宋楚歌:難道不是嗎?剛剛承認自己隻有rap能超過我的人難道不叫“宮落落”?


    宮落落:……不叫,她叫落落宮。


    “你知道你得了多少票嗎?”季韓琛又問宮落落。


    宮落落呆愣,誠實地搖頭。


    這時候,那堆海一般的數據,才倏忽湧入宮落落的大腦之中。


    第四名是三千多萬票,那她是第三名,至少也有三千多萬票,那得至少成千上萬人給她投了票。


    原來有成千上萬人喜歡她、支持她?隻是單純因為她的實力?


    宮落落想到了那天唿喚著她名字的粉絲,那些聲音此時此刻像潮水一樣瞬間湧入她的腦海。


    心跳刹那間變得鮮活。


    她繼續在這裏走下去的意義,似乎在無形之中發生了改變。


    她要為所有給她投了票的創始人,堅定地走下去。


    而不僅僅隻是為了宋楚歌,為了她的家人。


    “四千九百六十五萬三千二百一十五票。”季韓琛看著手卡,一字一句說道。


    她獲得了將近五千萬的票!?


    欣喜之色還沒在宮落落精致臉龐上浮現,她就下意識問道:“那宋楚歌呢?”


    恭送cp粉舒璃又磕到了。


    “媽耶,落落真的是時時刻刻把楚歌放在心上啊!”


    “太可了!嗚嗚嗚~我滿足了!”


    “你再搖,我手臂就斷了。”饒溫楹無可奈何地看著自己幾乎脫臼的手臂。


    “嘿嘿嘿,不好意思。”


    舒璃尷尬地收迴手,憨笑了兩聲:“我,我就是太激動了。”


    她話音剛落,揚聲器裏就傳來了季韓琛漫不經心的聲音——


    “楚歌啊,她九千多萬票~”


    季韓琛一語激起千層浪,現場各個角落頓時響起了激烈的討論聲。


    “什麽!”


    “九千多萬票!”衛蔚的嘴巴張大,幾乎能裝下一整個土鴨蛋。


    “媽媽……”


    “不是吧!超了四千多萬票?”


    “四舍五入就是一億了!”


    “不愧是點擊十億啊!”


    “這第一沒跑了,而且還是斷層第一啊!”


    “果然是能力者啊,這票數,我望塵莫及。”


    “膜拜大佬!太強了吧!”


    “宋楚歌真的流弊!”


    “……”宮落落對於季韓琛坦誠的迴答,難得沉默了。


    季pd,應該不是在開玩笑吧?


    她杏眸微眨。


    “是的,宋楚歌以九千五百三十六萬四千七百八十九票,獲得了本次順位發布的第一名!”


    “而孟錦詞以六千八百九十一萬兩千五十六票,獲得了第二名!”


    “恭喜你們!”


    現場掌聲瞬間湧動起來,排山倒海一般,所有的工作人員都情不自禁地鼓起了掌。


    “宋仙!!啊啊啊!老婆我愛你啊!”有位劉姓學員特別瘋狂。


    “楚歌,你太棒啦!”裴綺也朝下大喊道。


    “楚楚!我就知道你是最棒的!”


    “詞詞!你也厲害!”


    “我的天哪,我還沒有孟錦詞的零頭多。”


    “我也是……”


    “宋楚歌真不是人,是魔鬼啊。”


    “楚歌!”


    隻有宋楚歌本人還有幾分愣神,她在腦子裏設想過自己拿第一應該說什麽,得第二第三又應該說什麽,隻是現在……


    她實在沒想到自己的票數居然那麽高!


    腹稿一瞬間像雲煙一樣消失無蹤,隻剩下幾個數字,像魔咒一樣在宋楚歌頭頂徘徊。


    “沒、沒有算錯吧?”


    一雙清亮透徹的眸裏,藏著幾分難以置信。


    倒不是楚歌沒有自信,隻是票數真的超出了她的料想。


    饒是她項羽的身份被人發現了,這票數也遠遠超過了她的預期。


    孟錦詞看著宋楚歌呆愣的表情,情不自禁地展顏一笑。


    “沒錯的,相信你自己,也相信你的粉絲。”季韓琛莞爾一笑,“工作人員算了兩迴呢。”


    連計票人員記票的時候也不敢相信,於是連夜又算了一下宋楚歌的票數,發現確實沒有算錯。


    宋楚歌光是國內總票數就有六千多萬,再加上海外的三千多萬,遠遠超過了第二名。


    這姑娘的海外人氣也很高啊!


    聽季韓琛這麽說,宋楚歌點了點頭,心裏慢慢接受了這個數字的同時,也泛起更濃的感激。


    “那麽現在,請三位依次發表一下感言。從落落先開始。”


    宮落落抿唇點點頭,杏眸裏流轉著淡淡的失落,不是因為票數輸給了宋楚歌,而是因為她們票數相差甚遠。


    至少她以為,自己再多努力一些就可以超過宋楚歌,但是現在好像,她已經趕不上了。


    差一點會讓人不甘心,差很遠會讓人平靜。


    宮落落此時此刻反而靜下心來了。


    “嗯……讓我想想……”由於沒有準備,宮落落的大腦有一點打結。


    “哈哈哈,落落!好可愛~”


    “確實得好好想一想。”


    宮落落心跳比平時快很多,額頭滲出的薄薄的冷汗,顯示出了她內心的緊張。


    “第一,我真的非常感謝所有支持我的人!”


    “謝謝你們,把我送到這麽高的位置。”


    宮落落不知道自己是怎樣的一個形象呈現在觀眾麵前,會不會她的很多改不掉的小脾氣也被所有人看見?


    但是還是有這麽多人喜歡她,看好她,給她投票……


    自從那件事情之後,宮落落心底時常會產生一種自我懷疑,她是不是真的脾氣太差了?身邊真的沒有人喜歡她?


    所有人,都隻是看在她是宮家大小姐的份上,討好她、奉承她?


    其實,都在背地裏偷偷罵她……


    不過幸好有傅攸,給了她鼓勵,讓她重拾了信心。


    “同時我也想跟所有的導師和工作人員,還有所有的女孩們,以及我的舍友,說一聲抱歉。”


    宮落落的話讓宋楚歌下意識擰起了眉頭。


    為什麽要抱歉?落落心裏,到底藏著怎樣的一個脆弱的小女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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