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首歌真的是越聽越喪啊……”


    晚飯後,《badapple》a組的學員再一次圍成一圈,在攝影機麵前坐了下來。


    這首歌的歌曲歌詞要比具有一定中毒性的簡單舞蹈難記得多。


    “老師,我們能再聽一下歌嗎?”楚歌看向了放歌的音樂老師。


    音樂響起,八位女孩一邊盯著歌詞板,一邊專心致誌地聽著歌。


    “everonandonicontinuecircling


    (次次如此,我總在原地轉圈)


    withnothingbutmyhateinacarouselofagony


    (唯心頭恨,滯留在身體裏痛苦的圓盤上)


    tillslowlyiforgetandmyheartstartsvanishing


    (隨後,慢慢地遺忘,心漸漸地消失)


    andsuddenlyiseethatican''tbreakfreei''m


    (我突然警覺,我已無法掙脫)


    slippingthroughthecracksofadarketernity


    (我跌倒在那永恆而黑暗的縫隙)


    withnothingbutmypainandtheparalyzingagony


    (我一無所有,唯有傷痛和麻痹的痛苦)


    totellmewhoiamwhoiwas……”


    (來告訴我我到底是誰,我以前是誰)


    認真聽完這首暗黑風的歌曲後,八位隊員都目光空洞,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和另一個自己靜靜地對視著。


    宋楚歌的眸光也漸漸沉淪,像是要掉進無盡黑暗的深海。


    “ihateyou!”


    女孩冰冷至極的聲音,仿若來自地獄。


    宋楚歌突然驚醒!


    假的!都是假的!


    幸好!她鬆了口氣,胸口跌宕起伏,閉眼咽了咽口水,臉上浮現出幾抹慶幸來。


    她迴神,迅速收斂起臉上異樣。


    宋楚歌眸色清冽,掃了一眼自己的組員,“告訴我,聽這首歌時,你們腦子裏的故事或者畫麵。”


    她聲音好聽,如溫柔的搖籃曲,催人心神。


    “故事,是一個舞台的內核。”她媽媽曾經這樣對她說。


    “你有了一個故事,看你跳舞的人,也會有一個屬於自己的新故事。”


    所以,媽媽跳的舞那麽美,是因為她所講的故事很美嗎?宋楚歌在不經意之間,再次露出了淡淡悲傷的神情。


    “我腦子裏想到了一個故事!”


    李芷兮舉起了手,率先積極發言。


    宋楚歌連忙斂神,抬頭勉笑著望向她。


    其他七位組員的目光,也都不約而同地投向了李芷兮。


    “我的故事,我覺得有點暗黑和恐怖……”李芷兮舉起的手緩緩放了下來,掃視了一圈組員們期待的眼神。


    “沒事,你說。”樂弦擺了擺手。


    “那行。”李芷兮清了清嗓,微微一笑道:“咳咳,從前……”


    莫瑄梨淺笑:這熟悉的開頭。


    “有一個男孩,因為失去了某個生命中最重要的女孩,所以他創造了一個和那個他失去的女孩一模一樣的人偶,讓人偶替代那個女孩。”


    “但是後來,人偶有了自己的意識,她發現了一切,就把那個男孩給……”


    “反殺了。”


    確實好恐怖……


    衛蔚不由抿唇眨了眨眼,吞了口唾沫。


    宋楚歌挑眉點了點頭,微笑著衛蔚,兩人無言對視了一眼。


    衛蔚臉微紅,下意識迴避了楚歌投來的視線,總覺得下一秒楚歌就會點她發言一樣。


    不過幸好,宋楚歌並沒有點她的名字,衛蔚悄悄吐了口氣。


    其實她腦子裏不是沒有畫麵——


    一片黑暗。


    和一個穿著黑裙子,臉上帶血的瘋子蘿莉。


    恐怖如斯。


    她最討厭恐怖故事了!


    可是一入a組深似海,她沒有迴頭路了啊!衛蔚心中無時無刻不再說服自己去接受它。


    因為,其實她很害怕喪……


    楚歌看著避開她目光,垂眸無聲莞爾。


    李芷兮說完後,宋楚歌凝聲徐徐道:“人偶因為男孩不愛她而恨他,又因為愛上了他而在黑暗中沉淪。”


    她眸光沉靜,和煦地笑了笑:“很好的故事。”


    李芷兮靦腆地撓了撓頭,看向宋楚歌。


    雖然宋楚歌教她唱歌跳舞的時候,眉頭總是擰著,而且一遍又一遍不厭其煩地給她扣動作,十分嚴厲……


    但是,笑起來又像夏日陽光下的一抹輕風,吹進人的心裏,讓人感到舒服。


    此時,樂弦突然皺著眉頭,語氣幽深,啟唇。


    “實話說,我隻看到了一片黑暗。”


    “然後,在這黑暗的空間裏,有一個人向我走了過來。”


    “那個人的眼神絕望而平靜,然後,我隻感覺好像有什麽東西,在黑暗中死掉了……”


    她覺得,雖然這首歌的調子很平,但是歌唱者的聲音壓抑詭異而又空靈。


    像是一個人,在沉默中慢慢變得絕望,逐漸沉入深淵。


    是一首越聽越讓人毛骨悚然的歌曲。


    樂弦一開始中意的曲目是《赤伶》,但她又想和宋楚歌一起,兩者糾結之下,她選擇了後者。


    她對這個女孩的好奇之處還有很多。


    宋楚歌肯定會對這首曲子做出改變的。


    同時,樂弦也很期待,宋楚歌會怎樣改編這首曲子,到最後又會呈現怎樣一個舞台。


    “我隻是覺得很悲傷,好像有一個被囚在牢籠裏的少女,目光空洞地盯著我,她在讓我救她,但是我卻無能為力。”陸嘉懿也接在樂弦後麵,講出了自己腦海裏的畫麵。


    “於是她不再說話。”


    “那是一種,”她頓了頓,狠狠地擰著眉頭,“歇斯底裏但是麻木的傾訴。”


    宋楚歌亦眉心微凝,點了點頭,表示自己在聽。


    莫瑄梨:“我好像看到了我的心魔……”


    衛蔚:“我看到一個眼睛流血的悲傷的人偶。”


    明歸原:“我看到一個沉睡的人。”


    宮落落:“我啥也沒有看到。”


    每個人都向楚歌傾吐了她們聽歌時的想法,盡管並不是每一句都非常地有建設性,總歸是說了出來。


    唯獨楚歌自己沒有說出她腦海裏的故事。


    聽到宮落落坦誠的話,她隻是嫣然一笑,然後默默地接過話匣子。


    “你們都有自己腦子裏的故事,所以在舞台上表演的時候,也不要忘記了自己給自己設置的情景。”


    “好~”


    明歸原眉心微凝,望向神色自然的宋楚歌,心裏總覺得她的眼睛像是蒙著一層輕紗,誰也掀不開。


    她發現,她羽姐總是選這一類有點點喪的歌。


    從首秀舞蹈的選曲,到monsters再到badapple……


    她能看到宋楚歌心裏有一個等待治愈的小孩,可是小孩不想讓任何人靠近她,擁抱她,治愈她。


    宮落落也用同樣的眸光盯著宋楚歌,她知道的總歸比明歸原多一點,可是她也讀不懂宋楚歌在聽這首歌的時候,到底在想什麽。


    她隻能看到她神色平淡,平淡到一點表情都沒有。


    眼神空洞,像是沒有了靈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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