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滴啃吃了近兩百平米的紫色小草才停下來。


    趙無憂死死的盯著它,期待著接下來會發生的一幕。可等了近一炷香的時間,水滴還是一個水滴,並沒有像前兩次進食後那樣出現分裂現象。它攤在最後啃吃紫色小草的地方連動彈都懶得“雲力弓單”……


    原來你不是每一次都會分裂呀……也是,不然以科林斯頓在第二紀元的風騷程度,你早就泛濫了。


    趙無憂走到水滴身邊將它撿起,發現它的身上竟還殘留著一點兒紫意?趙無憂用手指戳了戳它,q彈~


    “砰!”水滴化成霧氣將趙無憂的骷髏架子纏繞,不著片縷的趙無憂頃刻間再次出現。雖然沿著洋流漂了一個多月,但趙無憂並沒有走出春天的範圍。不能不熱的氣溫讓他暫時不用考慮防寒避暑。不過他依舊揮手招來一團骨質,拉扯成盔甲遮住了羞人的部位。


    為了不過度消耗光明聖靈殘餘的靈魂之力,趙無憂在從空間項鏈裏拿出水滴的時候,沒有來得急拿取衣物。空間元素雖然無處不在,但在禁魔的絕域海,空間裝備開啟的空間波動會在極短的時間內歸於平靜。


    打開空間裝備在這裏成了一件“手快有、手慢無”的技術活。“摳”這個字可謂道盡了拉斐爾當時的辛酸。而趙無憂當時如果不是有光明聖靈幫忙撐著,他也不要想把水滴翻找出來。


    看著被狗舔過似的地麵,趙無憂索性找了片舒服的地方躺下沉眠。這次他連“鬧鍾”都沒設,打算一直睡到自然醒。在船上因為擔心這擔心那,始終沒能睡得很踏實。這裏雖然有一個拉斐爾,但一來他需要自己的船,二來有聖靈和二傻盯著。一旦有什麽風吹草動,趙無憂會立刻讓他明白,什麽叫來自同級別骷髏的碾壓!


    嗬嗬~


    趙無憂的動作其實一直都在拉斐爾的監視之下。絕域海上雖然禁止魔法元素活動,但卻沒有禁錮精神力。以拉斐爾的實力,用精神力覆蓋住整個小島完全不費吹灰之力。


    他一邊琢磨著怎麽在那條小舢板上把紫色小草養活,一邊思考著趙無憂剛才施展的“造船術”。如果他能將兩者都掌握,那他就無需再對趙無憂有所顧忌,將其搓圓捏扁隻在自己一念之間!


    隻是當時雖然感受到了他的精神力波動,但卻無法清晰感知其波動軌跡,有什麽東西屏蔽了自己探查!


    這小骷髏秘密很多啊!


    多的好啊!


    ……嘿嘿。


    之後的很多天他們一直相安無事,趙無憂在五天後才醒過來。無所事事的將長寬不過十幾公裏的小島逛了個遍。真的就像拉斐爾所說的那樣,這島上除了黑色石頭和紫色小草再無他物。


    期間趙無憂也曾跑去參觀拉斐爾的進展。去到海邊時發現他將舢板拖到了一塊礁石之後,正在那裏做著對比實驗。按拉斐爾的說法,他要先搞清楚這些小草是靠什麽活下來的。


    趙無憂麵色古怪,同樣的事他在剛登上小島時就對拉斐爾做過——關於如何在絕域海上養活一隻吸血鬼?_?。


    拉斐爾在舢板上放置了3堆紫色小草。最左邊的一堆長在一塊腦袋大的黑色石頭上,中間的放在淡水裏被拉斐爾用精神力托著,右邊的一堆則隨意的裸露在骨質舢板上。


    趙無憂暗自琢磨,拉斐爾是想通過這組實驗來分辨紫色小草的生長是否依賴黑色石頭和水。他下意識就覺得依賴黑色石頭不靠譜,植物生長需要水那是天性。


    可圖克提亞是劍與魔法的世界,而這裏還是絕域海,他想了想覺得自己的判斷太武斷了些。


    “魔法是需要實踐的一門藝術!”這是當初二傻安排趙無憂離開大城去往獸塚鍛煉戰鬥施法時說過的話。


    因此趙無憂也對拉斐爾的實驗上了心,隔三差五的就跑去海岸邊觀察那幾組紫色小草。可是紫色小草的生命力太過頑強,十天之後,那三堆紫色小草都精神頭兒十足的傲然挺立,連丁點兒要焉兒的跡象都沒有。


    趙無憂在魂海中問二傻:“這是不是說明紫色小草隨便怎麽都能在絕域海上活下去?”可他緊接著就自己反駁了自己,“如果真是這樣,為什麽它們隻長在山坳裏呢?”趙無憂此時才明白拉斐爾為什麽要把舢板拖到礁石之後,他在還原紫色小草在山坳裏的生長環境。


    可這一點變化也沒有能說明什麽?


    拉斐爾也意識到這個問題。他又讓趙無憂造出一艘舢板,找來相近的三堆紫色小草,放在了礁石之外。


    又是十天之後,這兩組小草都傲然挺立……


    這就很尷尬了。做對比實驗的目的就是想不同的試驗組出現不同的性狀,你這結果完全一樣,讓實驗者如何找出你要什麽?


    趙無憂安慰拉斐爾:“也許是時間不夠,再等等看。”


    “隻能這樣了……”拉斐爾並沒有顯得多頹喪,他很快又去搞了幾個對比組,掐掉根的,掐掉紫黑色地衣的,掐掉深紫色葉子的、花莖的、小花的,連水分都分出不同的檔次。趙無憂也配合的給他多做了一些舢板。


    趙無憂知道短時間內他這實驗是沒什麽結果了。和光明聖靈商量後,覺得此時是它最佳的沉睡時機。之前和拉斐爾的交鋒一直存在著變數,如今穩定下來,就不需要再時刻防備著他暴起發難。而對趙無憂乘船離開的關鍵顯然是聖靈大人如淵如海的精神力。


    在這之後趙無憂再也沒去找過拉斐爾,也沒為他再製作新的舢板。就躲在水滴啃吃過紫色小草的那個山坳裏,和二傻在魂海裏學習魔法理論、研究科林斯頓冥想法、研究如何構築符文陣。每天都安排得滿滿當當。拉斐爾見他窩在山坳裏修行,也隻是抽空關注一下他,更多的精力則放在了他的那些實驗組上。


    之前在海上的一個月,趙無憂也是這麽多過來的。絕域海的禁魔效果給了趙無憂嚐試構築符文陣的絕佳環境。


    在魂海中凝聚符文陣通常會同步在魔法師眉心處也凝聚出一枚由該係魔法元素構成的魔法符文。


    如果操作不當,這枚濃縮的魔力精華很可能會爆掉魔法師的頭顱。這種事每年都有發生,魔法師協會內部則將其當作給新晉魔法學徒的反麵教材。


    而現在,禁魔領域幫趙無憂妥帖的解決了這個問題。經過之前一月有餘的練習,他已經能夠完成“2號符文陣”四條枝幹上的符文陣構築,但在將它們與中間的符文“神恩”相連時卻一直出現失誤。


    他也曾試過從十字符文陣中間的“神恩”向左右的符文“神力”、上方的“神怒”、下方的“神威”去構築符文陣,但那種辦法卻在連接這四個大符文時頻頻出錯。


    不得已之下,他換了現在這條從外而內兒的路。嚐試多天,始終差這臨門一腳。


    也不是精神力的事兒!每次構築他的精神力都大有盈餘,這都不需要他仔細去控製。


    在海上的時候趙無憂曾再次問起光明聖靈,它之前身體上的那些符文陣要如何使用。光明聖靈的小臉紅了紅冒出三個字:“不知道……”它解釋說,“符文陣這東西是你命的名,對我而言,使用它們就跟本能一樣,心到,我要的效果就到。這讓我怎麽教你?”


    趙無憂心中一萬噸麻麥皮不知道該往哪倒,嘴上卻恭維道:“聖靈大人不愧是聖靈大人!”


    一定是有什麽地方沒想通透。這就跟買了件新衣卻始終扣不上扣子似的。淺顯一點的原因可能是衣服買小了,深一點的可能是扣子眼兒沒剪開,更深一點的可能因為是按扣,但扣和眼的型號不登對……現在趙無憂把這些能想到的可能都排出後卻依然沒把扣子扣上。


    到底是哪裏出了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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