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一眼那玉佩後,她把它遞給了他。


    她已經不是那個會不由自主的道:“為什麽,不是說白珂不是最英明神武,仁慈寬厚的太子?為什麽這裏會這麽貧窮。”有些事情,她已經明白。


    鳳逸愣住了,她剛才眼中一閃而過的開心絕不是假的,可她居然又把那玉佩給了他。


    他問道:“你。”


    易如歌吸了下口水道:“這是你一個很重要的人贈你的禮物,你應該好生收著。”


    鳳逸奇道;“你怎麽知道。”是出什麽事了?莫非她看出了這玉佩是父皇所賜之物。不應該呀,大周皇室禦用的花紋,隻有他們自己知道。


    易如歌道:“這玉佩摸起來特別光黃,而且還帶著你的體溫,想必你定是日日帶著,時時把玩。”


    鳳逸的臉一下變了,像是突然晴空萬裏的天空突然罩上了黑玻璃罩子,整個天都變成了墨染過。


    易如歌頓時被嚇得目瞪口呆,再不敢說什麽。


    久久後,才聽到鳳逸平靜道:“有什麽好珍貴的,不過是我從家裏順手拿的一塊爛玉佩。你最好把它賣了,免得我帶著它心煩,保管它更麻煩。”宮裏有不少這樣父皇留下的東西,可是那些都不是真正的父親。不是那個會打他,會罵他,可恨死父親的他,


    看見眼前易如歌勞累的樣子,他真是又羨慕又心疼。


    易如歌知道鳳逸是為了她而故意這麽說,她感激地抬頭,想要說句感謝的話,然後再把那玉佩還給他。看著他的臉,她就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安全。仿佛在他的懷裏,世上所有的紛爭都會被擋開。


    就算所有人都跟她說,接受狄霜,這是一個女人最好的歸宿,尤其是她這種毫無家世的孤女。


    可是,她不認,決不認。人活著總有一些值得堅持的東西。正所謂,頭可斷血可流,理不可曲,愛不可分享。


    她不愛則已,愛上一個人便會是一生一世。所以必定要求他迴報我同樣的愛。如果她得不到對方完整而且一心一意的愛。


    若是得不到,那她寧願放棄。哪怕放棄的代價是性命,她也不會屈從現實。


    同樣,她從不覺得那些洗衣做飯,上山采藥,下河撈魚的日子是種苦。有些女人,生下來就是雜草,被丟進土裏,被踩到頭也抬不起來,反而會把根紮得越深。


    生命本就是柴米油鹽構成的平凡生活。易如歌最向往的生活,是有那麽一個人。能在她累的時候,說兩句關懷她的話。


    就算這個人身份複雜,她本來也隻是喜歡和這個人相處而已。


    來到這裏這麽久,她第一次放下了戒備。整個人隻覺得困倦不已,直接就睡著了。


    醒來後,卻看到一個頭戴皇冠,滿麵笑容,眼睛卻透著因為看到財寶而狂熱的白學伯父。


    易如歌不可置信地睜開眼,卻還是見到這個男人。


    他的麵容幾乎與白珂一模一樣,但身上卻有股很陽剛的氣質,壓住了本身長相的陰柔。硬生生成了一個氣質如青鬆的男子。


    如果不是眼底偶爾露出的皺紋,她幾乎要以為這個人就是白珂。


    他再沒有平日裏的慈眉善目,對易如歌視若親女的疼愛。


    而是一把拉住易如歌,眼中燃燒著痛苦,瘋狂還有貪婪的火焰,道:“你一定得嫁給如歌,不然你母親離歌怎麽會現身。”


    隻是,鳳逸去哪兒了,易如歌越發地忐忑起來。她既擔心自己的小命,同時也擔心鳳逸的安危。心掛在半空中,怎麽都放不下。


    易如歌正為鳳逸擔心。卻在旁邊,還見到了白珂。


    此刻白珂眼中,易如歌卻是這個世上最陰險惡毒的女子。因為她用了最惡毒的語言去攻擊狄霜,還說自己才是年幼時救過他的女子,狄霜不是。


    想想原主為她吃了這麽多苦,頓時火上心頭。看到白珂和狄霜也沒有好到哪裏去,她也有些平衡。


    她易如歌,就是後一種。白學一直都以為原主是那種非常柔和,像是水一樣溫柔的女子。他卻忘了,洪水是無堅不摧的大殺器,冰可以用來做成冰劍殺人。何況,她還不是原主。


    即便死亡,易如歌也不會做這種事。


    “好一個死都不要做,大侄女,你可真是與你母親一模一樣。”白學溫柔的話在易如歌耳畔響起,比起曾經狠辣,對她棄如敝屣的白珂,如春風般的白學更讓易如歌從心裏感到害怕。


    可白學用力抓著他的手臂,高抬著下巴,一臉冰冷的樣子讓易如歌都忍不住打寒戰。


    “珂兒,你再怎麽從旁幫狄霜說好話也是沒用的。你要娶易如歌,你一定得娶她。


    他的樣子實在瘋狂,易如歌拚命想著鳳逸。


    根據這兩天和他相處的情況看,他應該沒那麽多壞心眼。白學來逼迫她,他應該會來救她的吧。


    “離歌,你為什麽這麽狠心,為了一個死人躲了我這麽多年,讓我找了那麽多年,也想念了你這麽多年。”


    易如歌,我告訴你,我不但要你父皇留下的財寶,更要你母親和你。魏昭帝,當年你橫刀奪愛,搶走我畢生摯愛雲歌。如今我要不但要你全部奉還,還要你唯一的骨血和財富都歸屬我,成為我踏平周國鳳家的踏腳石。”


    “哈,哈,哈。離歌,我是說過,如果得不到你的心我會選擇灑脫放手,可你是知道我的。就算我死了,你也會成為唯一能陪伴著我去死亡的女人。”


    充滿了恨意的笑聲,易如歌就被白學點中了穴道。


    這成為了壓垮易如歌最後的一根稻草。


    “不是,不是。救我,母親,救我。”易如歌不斷揮舞著手。鳳逸搖了搖神智有些恍惚的易如歌道:“丫頭,你怎麽了。”


    易如歌卻依舊困在夢魘裏,她嘴唇幾乎咬得出血。鳳逸毫不猶豫地把自己的手伸進她的嘴巴裏。


    她好不容易平靜了下來。一陣琴聲卻突然從空中傳來。


    本該是好聽至極的聲音,卻無端帶了肅殺之氣。讓人一聽之下就能想起人生所有的噩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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